異族戰爭: 第六章 新的開始
當趙夏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身處在醫療室的床上。
「醒了啦,」有個坐在床邊看書的老年人問他。「感覺怎麼樣?」
趙夏動了動手臂。「很糟。」他坐了起來。「謝謝你來看我,竹哥。」
竹哥是趙夏在剛加入黑幫時認識的第一位「大哥」。雖然竹哥已經五十多歲了,但他看起來好像才四十歲。
當初,趙夏是因為債務而被迫加入黑幫的,所以趙夏對黑幫沒有絲毫的好感。但當他遇到竹哥時,他改變了觀點----竹哥對待趙夏就如對待自己的親兒子,讓他再次感受到親情的温暖。雖然趙夏拜竹哥為「大哥」,但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兩人情同父子。
「不用謝。」竹哥合上書。「除了我以外,還有些干部成員來探你。」
「甚麼?!」趙夏一下子急得跳起來。干部成員可是黑幫成員中的核心呀!他們來了就代表有甚麼大事發生了!
「哈,逗着你玩的!」竹哥笑起來。「你着急的樣子真好玩。」
趙夏瞪了他一眼。「無聊!」
「好了,」竹哥收回笑容。「該談正經事了。」
「嗯?正經事?」
竹哥擺出一副趙夏從未見過的嚴肅的樣子。「雖然這一次的傷亡人數不多,但也不少。」
趙夏想起了死去的老十和其他伙伴,悲傷地點了點頭。
「因此,核心干部成員決定做些人事調動。」「你的意思是……」「對,也包括你。」竹哥回說。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一樣被調了?」趙夏問他。
「是的。」竹哥從褲袋裏的煙盒拿了一枝煙,燃點起它。「客戶部,被降了級。」
趙夏尷尬地低下了頭,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空氣中彌漫着煙霧。
「唔……那麼我呢?」趙夏嘗試打破僵局。
「干部派來的評審報告說,基於你的大學資歷和年齡,你將會晉升一個支部,還要是直接當上了領袖。」竹哥用鼓勵的眼神說:「加油啊,年輕人!」
「那我即是晉升至……機密任務部!」趙夏歡喜地瞪大眼睛。「這是真的嗎?」
「是的,我的好孩子。」竹哥慈祥地笑了一笑。
「只不過……竹哥,以你的性格,你不會就這樣甘心被降級吧!」
「的確不會。」竹哥苦笑道。「我打算在半年後退休。」
「甚麼?」趙夏驚呼。「竹哥,你不能退休,我不能沒有了你,我……」
「這個地球,」竹哥打斷了趙夏的話。「不會誰沒有了誰就轉了的。」
「先生,請你不要在病房內抽煙。」一位護士邊走邊說。
「我要走了,趙夏。」竹哥又抽了一口煙。「保重了,小趙。有甚麼事找我,就用電話聯絡吧!」
趙夏坐在病床上,望着一個落魄的老人的身影遠去。
幾天後,醫生說趙夏已經可以出院了。在他辨出院手續時,他的手機響了。
「喂?」
「小趙,是我。」
「你找我有甚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唔……」面對竹哥的問題,趙夏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他。
「不過,我這次找你,還真是有些問題想請教你」
「好吧,你請說!」天啊,跟竹哥談天真是對牛彈琴!
「你受傷的那一天,是你那一組的人找到你的。他們說在找到你前的幾分鐘,看見有兩個人踏着電單車離開了,後來才知道是他們幫你療傷的。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小趙?」
趙夏想起了那兩個青年離開時的對話。「咦,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這麼兩個人……至於他們是誰,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真的不知道他們?」「我還騙得了你嗎?」
「好吧!不要再想這兩個人了。你今天可要好好休息啊,明天你就做老大了!」「哈!」趙夏彈了彈手指。
「拜!」在趙夏掛電話的同時,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在回家的路上,趙夏一直在想事情。
「到底你們是誰呢?」趙夏望着天空發呆。「阿波羅。」
第二天早上
趙夏拿着一杯咖啡,精神充沛地走向自己新的辦公室。
推開門後,他可以看見二個男人和二個女人,都在看着自己。
趙夏看到最遠處有一張辦公桌,上面有一個牌子:「組長」。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坐上了辦公桌的椅子。
辦公室裏的另外四個人交頭接耳的,顯得有些緊張。
「唔……那個……新來的,」一個瘦得像個猴子的小伙子指着趙夏。
「我?」「對,就是你。」
「你不能坐那個位置。那個位置是給組長坐的。」
「可我就是組長啊!」趙夏回答他。
聽了他的話後,眾人都吃了一驚。
「你們該不會不知道換了組長這件事了吧?」趙夏繼續追問。
「我們的確知道組長換了,只不過……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年輕。」小伙子吞了吞口水。
「只不過,以丁姐的性格,她會讓位給一個比她年輕的人嗎?」一個女人又說。
「對啊!」他們又再次討論在一起。
「這個丁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讓一個壯漢,一個小伙子和兩個女強人臣服於她?」趙夏心想。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薔姐早上好!」那四個人快速地挺直身體,向進來的人敬禮。
趙夏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誰准許你們在上班時間談天的?」
「報告薔姐,是新的組長來了,我們才會……」
「新的組長?」薔姐向趙夏的方向望過去,趙夏也向薔姐的方向望了過去—
「怎麼會是他/她!」兩個人心裏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