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 第二十三章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我及阿宜的狀態。明知沒有可能,卻每日仍然像情侶般出雙入對,是我們在把握餘下的時光,還是阿宜本身也沒有絕對答案﹖如果她沒有絕對答案,我是否仍有機會﹖
YEE「我又要準備婚禮啲野,但我根本冇心情去準備。我衰到唔想提婚禮啲野添呀,好樣衰。我覺得好奇怪,感覺好差。」
YEE「但我始終要準備,但我唔想,我唔想扮開心。我好想同啲朋友講我其實唔想結婚,我好唔鍾意咁樣。」
YEE「我想可以愛你直至你唔愛我。。。但我怕我地既關係喺我結婚後會唔同左,我唔想離開你。。。但有好多野我控制唔到,原諒我。。。我驚到時係我怕你走多過你怕我走,你可能到時又覺得我唔係啲咩架喇。如果可以咩都唔理咁去愛就好喇。。。」
YEE「Pig, u know I love u, but sometimes I just hv to divert my focus as I will be a bride soon. It’s so sad that I can’t love you freely and can only love you with so many obstacles and process it underground. You hv to promise me u will be happy ga, although I will be jealous if u get a happy wife, I will never forget how u treat me so good.」
從阿宜的訊息,我知道她內心其實十分痛苦。以她有點怕事的性格,曾經嘗試向她的男朋友提出延遲婚期,已經十分難得,到最後有這樣的結局,可以說是預期之內。說到底,只要我知道她真的是對我動過真心,有一刻想過和我一起,我的搶婚大計已經算成功。
現在,我只想她開心,我只想她每天都掛著招牌式的笑容繼續生活下去,我只想她永遠是我心中的阿宜。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慢著,為何我們雙愛便一定要名義上也走在一起﹖兩人拍拖、結婚,其實只是世俗加在一對情侶的關係身上的一個階段性名稱,一段關係的重點是兩人相愛對方,關係的稱呼也是其次。想著想著,好像想到一點東西。只要我們依然堅持愛對方,一起與否、結婚與否是否也是其次呢﹖既然現在她跟別人拍拖的時候也可以和我一起,他日她結了婚為何又不可以像現在般和我一起過﹖
如此這般的想著,我竟然有一個念頭要維持現在的方式跟阿宜相處,直到永遠。同時,亦希望說服阿宜能夠這樣想。
在阿宜生日後的第一個工作天,我依舊和她一起吃午飯。
「阿駿,多謝你啲禮物呀,我真係好鍾意。。。」
「使乜咁客氣呀傻豬﹗」
「我咩都俾唔到你,你都對我咁好,我都唔知可以講啲咩好。」
「咁咪咩都唔好講囉,過得一日得一日啦,可能聽日死鬼左呢﹗」
「唔好講啲咁既野啦﹗」
「係死都好呀,起碼我知道我聽日死嘅時候你會喺我身邊。」
阿宜靜了半分鐘,把一直帶在身的紙袋遞給我。
「呢份禮物送俾你架。」
「咩黎架,做咩咁好有禮物收既。」
「你而家唔好拆住,你返到屋企先拆呀﹗」
「有咩而家唔睇得喎,神神秘秘咁,好啦,我返屋企先拆啦。」雖然我很奇怪阿宜為什麼會送東西給我,亦很想立刻打開紙袋看過究竟,但與阿宜有約在先,我還是辛苦地忍著。
回到家裡,第一時間便是打開阿宜的禮物。只見袋內有一個小盒子及另一個紙袋,我把兩樣東西都小心翼翼地拿出來。那個小盒子原來是一些心形的朱古力,應是阿宜親手整的,內附一張像信用卡般大的卡。「駿,好多謝你既生日禮物,好有心思,我好鍾意。我咩都唔識整,跟書整左呢兩樣野俾你,希望你鍾意。宜」
我吃了一顆朱古力,不太甜,卻有著濃郁的朱古力味。大概是阿宜知道我不太喜歡甜的東西吧。邊吃著朱古力,我打開旁邊的小紙袋,發現內裡有一隻豬形狀的布公仔,大概12、3厘米高,軟錦錦的蠻可愛。剛才的卡說是跟書整,那這個小公仔也應該是阿宜親手弄的吧。
拿著阿宜親手造的兩份禮物,心裡甜得不得了。我常說,禮物的珍貴不在乎它的價錢,而是它的心思。吃著阿宜造的朱古力,玩著她親手繡出來的小公仔,我完全感受到她造這兩件禮物時的心思。
CHUN「我好鍾意隻公仔呀^^佢以後就望住我訓喇。可以幫佢改個名麻﹖就叫小豬啦﹗
YEE「HAHA好呀~你鍾意就得喇,小豬~」
不知為什麼,差不多每一段感情入面都會有一至兩隻公仔的出現,男和女的都會把它們當自己仔女般看待,還有爸爸媽媽等的稱呼,就像那些公仔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般。既然如此,小豬就是我和阿宜的小朋友。從這天起,這隻小豬便每而都睡在我的身旁,望著它就等於望著阿宜。
時至九月三十日。聽阿宜說,她過多一、兩星期便會搬出來和男朋友住,可能晚上不能再自由地和我講電話或WHATSAPP。
「BB,聽日有煙花睇喎。」我說。
「係喎,咁快又到國慶既。」我和阿宜坐在紅磡香港體育館外的長椅上依偎著。
「你會陪我睇架可﹖」
「BB,聽日唔係好方便呀。。。我未必出到黎。」
「。。。」隔了兩秒,我繼續說「但係我地上年都一齊睇喎,今年都一齊啦。。。」
「我聽日要陪佢去攪啲野呀,如果唔去佢又會問長問短架喇。。。」
「你話約左FRIEND咪得囉,出黎一陣者,又唔係成日,應該OK掛。」
「駿呀,佢呢排已經睇得好緊,我驚。。。」
「驚就算啦,唔使喇。」不知那裡來的火氣,我發了阿宜脾氣。
「。。。算啦,唔講喇,走喇,我要返屋企喇。」阿宜也不是省油的燈,見我無理的不爽,她也沒好氣繼續說下去。
「喂喂。。。」我嘗試叫住阿宜,可是她已起步往港鐵站方向行去。我快步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BB,我唔係咁既意思呀。。。」
「我只係想今年都同你一齊睇煙花咋,以後都唔知仲有冇機會。。。」
「我明呀,但我真係未必得丫麻,如果我應承左你又做唔到你咪又係一樣會嬲。」
「我都唔係要你應承我。。。要你考慮吓之麻。」
「唔考慮呀,我要返去喇,行啦。」見火頭一時之間不能撲熄,我也只好先送阿宜去搭車。
CHUN「BB仲嬲緊﹖」
YEE「冇呀,都冇嬲」
CHUN「冇﹖頭先明明有。。。對唔住呀,我真係唔係迫你同我去睇煙花架,不過想你陪我咋,因為上年睇煙花係你同我一齊過。。。」
YEE「我想你開心呀BB,但有啲野我控制唔到。If u find a girl u love later, dun need to concern me, I just want u to remember me, let me have a little place in ur heart. I am afraid I can’t whatsapp with u so frequently at home later…」
CHUN「唔好講呢啲野啦,到時先算,到今日為止你都係我BB黎架,唔准講埋啲咁既野」
YEE「真既﹖多謝你呀駿。我有時都好炆,好容易發脾氣,所以我其實都唔係咁好架咋。。。」
CHUN「我都會發脾氣啦咁,會鬧人添」
YEE「好似今日咁﹖」
CHUN「吓,咁都算﹖=3=」
YEE「係呀,好惡呀你﹗﹗同你一齊一定成日俾你鬧爆。」
CHUN「Mr. Shum won’t scold Mrs. Shum lor~」
YEE「Mrs. Shum?....I am Mrs. Shum? Hi Hi~」
CHUN「Hi Mrs. Shum~~~I Love u ~3~」
YEE「哈哈,I love you too」
CHUN「好,話說回頭,聽日真係冇得諗﹖」
YEE「知你啦,都係講番呢樣野﹗」
CHUN「咁我真係好想丫麻BB」
YEE「我睇下’鼠’唔’鼠’到出黎啦。。。盡量」
CHUN「BB對我真係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