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微笑 少年的劍舞: 1.15獅鷹獸
巢穴之中有著血的味道,是人的血?還是怪物的血?這都不重要。血的味道於空氣之中流傳,有種令人作嘔的感覺,而且還令人聯想得到死亡。死亡其實是一件非常之接近我們的事,上一秒拿著劍,下一秒可能會倒下。
可是,我不想成為倒下的那一個,只可以手緊握著劍,朝向我的敵人,襲擊我的怪物。明知牠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但是投降也只有死路一條,改變這命運的只有揮下我的劍,或者繼續戰鬥下去,我的勝算非常之小,無限接近零,但是我要把我的命運賭在無限的零上,抓著勝利的曙光。
英靈殿之槍打落在格里風的右翼之上,沒有傷及牠的要害,致勝的一擊落空了。不過,這一擊換來的是飛行能力,那一擊大概使牠飛不起來了吧。然而,即使牠飛不起來,在地上仍然是無敵的,最少我的劍無法傷牠一點毫毛。
望著倒下了的列奧尼達,我不禁想,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是我嗎?
「布倫,還可以再用一次嗎?」
「冷卻時間約一分鐘,再等多一分鐘便可以了。」
一分鐘看來是十分之短的時間,但是在戰場之上,一秒已經可以決定生與死了。我沒有像齊格那麼強的聖劍,又沒有布倫的魔法,要抓著勝利的曙光便要拖延一分鐘的時間,而且再使牠無法行動五秒。
格里風不敢輕舉妄動,大概牠也在害怕我們還有沒有那樣強大的招式。從牠充滿憤怒的眼神可以看出,牠在憎恨著我們這些入侵者。其實我們是沒有惡意,真想告訴牠,可惜我不是馭獸騎士而是劍士,不懂得和生物溝通。
來了,格里風疾跑過來,右臂充滿著破壞的一擊,崩開了大地,斬破了樹,直取我的眉中。
「我已經救不到的了,請帶走那個女生。」那男人的聲音又在我腦內迴響。
那又如何?我的妹妹可是在等我呢!
我以劍擋著格里風的爪子,牠的力量之大,使我彈開了幾米之外,連劍上也出現了裂痕。
「布倫,支援我。」
「明白。」布倫口中再唸句咒語,無數的火焰彈同時射向了格里風,格里風以牠的速度一一避開。
「還有多少秒?」
「冷卻時間還有約五十秒。」
切,原來才過了十秒。
格里風又再展開攻勢,牠向我衝了過來,獅鷹獸在咆哮,牠的這一擊誓要撕開我成兩半似的。
「布倫!」
「抱歉,我要留魔力,不可以用那麼多魔法。」
我用點魔力加諸於我腳之上,一躍而上,跳上了樹上,其後向下揮出一道劍氣,反擊那隻怪物。劍氣毫無效果,即使命中背部,也無法對牠做成半點傷害。格里風怒視我,其爪一口氣撕破樹木,我只好跳到地上,但是格里風隨即揮出另一隻爪子,在我臉前掠過,差點兒便命喪黃泉了。
怎麼辦好?要叫維多利亞過來嗎?不,不可以,如果連這隻怪物也打不過,我還如何拯救我所愛之人?
我在樹林中疾跑,格里風沒有追上來,來的只有羽毛的追擊,牠張開雙翼,羽毛隨之化為羽針,化為箭雨,向我展開攻勢。
我一邊跑一邊躲過箭雨,難道我真的沒方法去打倒牠嗎?牠張開羽翼,不但能發出羽針,更使人恐懼,但是在無限的恐懼之中,我找到了曙光,或許能使我逆轉的曙光。
「布倫,時間!」
「四十秒,你想到辦法了嗎?」
「嗯……大概想到了。」
我衝到格里風前,牠停止了羽針,來了是利爪,我轉身閃開牠的利爪,跑到牠右邊,揮出劍氣。格里風用爪子擋下了劍氣,果然如此,我看到了曙光!
右爪再來是又是揮出幾道閃光,殺戮的閃光,我向後一退總算避過;這次來的是拳頭,我再躍上樹上,拳頭落空,只打在地上。
「喝!」劍氣攻擊!這次描準的不是背脊,而是右翼,本受了重傷右翼。
格里風在悲鳴,很痛嗎?抱歉了,我要殺死你!
我跳下來,由上而下斬出一道光刻,直取右翼!
突然之間,格里風用雙腳站了起來,右手一下像拍蒼蠅一樣,打開了我至十數米外。
咳……我吐了幾口血。
「加油,還有二十五秒。」
格里風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再次攻過來,獅鷹獸的瞳孔之中可以看到牠的怒火,牠的憎恨,我要死在這裡嗎?
「喝!」劍氣,我再次用劍氣攻擊牠的右翼,格里風微側身體,輕易地閃過,下一秒,巨爪已經在我眼前。
「你白癡嗎?還不快跑!」布倫提起著我飛上了天空。
「……」
「真是的……」
「還有多久?」
「約十秒。」
「可以一直待在空中嗎?」
「不……一來我體力不夠,二來牠會攻擊……」下一秒,格里風張開羽翼,像自動炮台一樣向我們射出無數的羽針。
「啊……」
我和布倫從天空之中掉到地上。
來了!格里風像化成風一樣,瞬間來了了我們面前,巨爪再次揮下來。
「哈!」我用魔力強化了劍,勉強擋住這一擊。
「喝……」我發了瘋般,不停地舞著我的劍,斬,斬,斬,要斬開牠!
血又濺了出來……不要緊,只要打敗牠便好了。
痛楚又再侵襲過來,但是我不可以在這裡倒下!
我要更強,更強的力量!
要更快,揮得更快,要比光還快!
要更強,變得更強,要比一切還強!
劍斷開了。
「嗚哇……」我被擊倒了。
格里風來了,必殺的一擊,撲了過來。
「時間已到。」我淡淡地說。
我用魔力重新暫時地把斷劍組合回來。
右翼是不可能打的中,所以我要描準另一個弱點。
一般的劍氣威力是不夠的,所以我不可能那麼簡單!
血湧出來,格里風在尖叫。
眼睛是任何生物最大的弱點,突然之間失去了視力,便隨即出現破綻。一般的劍氣是在空氣之中斬出一道劍痕,但是我剛才是把劍氣刺出去,把所有力量凝聚於一點,以攻擊範圍來換了威力,剛好刺中了眼睛。
「英靈殿之槍」
……
「給牠最後一擊吧。」
「嗯。」我揮下了斷劍,結束了戰鬥。
……
「亞瑟?亞瑟!」
我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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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又令我想起來了……
黑色的惡魔。
火海之中,啡髮少年和我的眼前出現了惡魔,漆黑的羽翼,血紅的眼睛,兩手各拿著一大一小的長管,那長管是什麼?是一種我不曾認識的武器嗎?他有一股刺骨的殺氣,即使是我這些非練武之人也感覺得到,那殺氣……我動不了……我是在害怕他嗎?
死亡。
……
▓▓?
我差點忘了▓▓……她沒事嗎?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和她一直相依為命……她……不可以死……
惡魔舉起了短的管子。
「危險!」啡髮少年撲倒了我。
一道紫色的光束在我身旁擦過……這是什麼?
「那可以發出光束,小心!」
「……」
「逃!」少年拖著我的手穿插於瓦礫之中。
「▓▓呢?」
「都說了她不在這裡啊!」
「在哪裡?」
「地獄。」惡魔說。惡魔從天上降下來,站在我的臉前,說:「你也跟她相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