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微笑 少年的劍舞: 1.20聖劍 I
西部地區---惡魔侵略率30%
風停了。
我們也絕望了。即使逃得出來,也要被那條龍所撕殺嗎?
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自以為是,亂定下這狗屁不通的策略,那麼大家便不會死。
一切都是我的錯。
死亡要來了嗎?龍張開了口,這境象我已看過好幾次了,我彷如能預知未來般,知道龍會吐息,知道吐息會消滅一切,知道我們會死。
我們會死。
劍己無法再回應到我,我雙手已經失去力量,只可以跪在龍前,等候著死神的來臨。
吐息已經到來,光芒覆蓋我的視線範圍。
我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
……
……
我張開雙眼,眼前站著兩個人,一個金髮少女,一個白色盔甲的男人。
金髮少女轉身望向我,她笑了:「讓你們久等了。」
那微笑,又再出現於我眼前,那是溫暖無比的微笑,能保護著他人的微笑,拯救著我的微笑。
「笨蛋!你也太遲了吧!」布倫對著齊格大罵,她的一腔熱淚不自禁的湧了出來。
「我又來救你了。」齊格笑著說。
「甚麼嘛!我才不用你救呢!」布倫拭淨眼淚,勉強站起來說。
「是!是!你好好坐著便是了。」齊格把布倫按下去,要她好好坐著。
「抱歉,你們上夠這些肥皂劇了嗎?我可以出手了嗎?巴哈姆特!」女孩大吼。
「齊格!收拾那條龍吧。」維多利亞命令道。
「明白。」齊格拿出他的劍,朝向巴哈姆特,一步一步的逼近女孩。
「你傻了嗎?你以為憑你一個便可以打倒巴哈姆特嗎?」女孩說。
「check。」齊格說,將軍的意思。他說得出這句,意味著勝利女神已看他微笑,他能打敗那條龍。
那有這個可能,那可是幻獸級以上的龍種,有著智慧的怪物,一個人怎可能打倒牠!
龍張開了口──
齊格沒有理會他,繼續一步一步的走向女孩。
來了……
吐息的無限光芒,覆蓋著齊格,附近的一切之物,樹也好,鳥獸也好,只會淪為吐息下的亡魂,連大地也會被轟出一個大洞,任何生物也不可能硬接那一擊而絲毫無傷。而齊格,正正硬接了這一擊。
薇兒丹蒂、阿薩辛和我都流著豆大的汗珠。
強大的爆風衝了過來,帶著燃燒的味道,灰燼一一都吹了過來。
「看到了嗎?不知量力的家伙!」女孩笑著說。
煙散開了。
毫無效果……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齊格繼續一步一步的逼近女孩。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女孩驚訝地說,繼續命令龍攻擊。
吐息又來了……
又是毫無效果……
「到我了嗎?」齊格說。
「你究竟出了什麼法術?」女孩問。
齊格沒有回答,雙手拿著他的劍,發出無限的光芒。
樹中劍(GRAM),就是這把劍的名字。這把傳說數千年前,由人類、哥布林、妖精、巨人、獸人、天使、惡魔共同所煉造,集合著世界上一切技術的最強之劍。劍柄是黃金,而劍身是一種失傳煉造方法已久的一種合金。
這把傳說中的聖劍,後來落在神的手中。神參考著這把劍,重新鑄造了另一把聖劍,石中劍(CALIBURN),亦就是選王之劍,王者之劍,有能力拔出石中劍的人便是統治世界的王者,是神所選中者,是騎士王。
其後,神將樹中劍歸還給大陸,把這把聖劍插落在一座名為「兒童之樹」的巨大樹屋之中。和石中劍一樣,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拔出來。拔出聖劍的條件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大概這永遠是個謎。
拔出樹中劍的人是齊格的父親。幾經轉折,齊格菲的父親逝於戰場之上,樹中劍亦失去了神的眷顧,被神所破壞了。最後,被修服了的聖劍,落於齊格手中。
毫無疑問,樹中劍系列的聖劍是立於聖劍的頂峰,是為最強的劍。聖劍所閃耀著的光輝代表著勝利。聖劍把主人的魔力、精神轉化為光,化為最強的光之劍,鋪上強光的聖劍能斬斷一切,能斬斷一切的最強聖劍。
「幹掉他!巴哈姆特!」女孩大叫。
「樹中劍.GRAM」齊格拿著聖劍衝向巴哈姆特。
吞噬一切的吐息對上斬斷一切的聖劍。
光芒分開了,被斬成兩半。
那是連光也可以斬開的聖劍!
無限的光芒散發開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龍問。
「齊格菲,這是我的名字。」
「是嗎?原來你就是齊格菲。你那把劍……果然是把好劍呢。」
「我的劍,只會為我所愛之人而揮。」
龍,消失於光芒之中。
光芒也消失了,只餘下小女孩驚惶地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居然連巴哈姆特也輸了。」
女孩驚慌的望著我們,失去了召喚獸,禦獸騎士便和一般村民無異了。
阿薩辛嘆了一口氣,他也無餘力發瘋了。
齊格菲……一擊便把那怪物打倒了,究竟他是什麼人?
聖劍,那把樹中劍比起我的格里風,是完全不同的級數,主人也是一樣,他是最強的,我這一刻深深的理解到。我可以變得像他那麼強嗎?
……
眼前一黑,我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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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還對這把劍不滿嗎?我鑄的所有劍都被你弄壞了,只有這把劍,雖然只是把破劍的碎片重新組合罷了。」
「不,不,雷金師傅,總覺得這把劍,有點親切感。」
「當然了,那是你父親的劍。」
「父親的劍?」
「沒錯,你父親,齊格蒙的聖劍。」
「是嗎?原來是這樣……」
「我們到了。」
眼前的不是什麼,而是一條龍。
「雷金……你因何而來?」龍說。
「哥哥,你回來吧……」
「你為的不是我,而是那份財寶吧。」
「不!由始至終,我始終都想你回來!你不要再被那份寶藏所迷惑,你回來吧!」
「不,被迷惑的人是你。」
「不,你已經被那寶藏變成龍了。」
「少說廢話了!」龍在咆哮。
「抱歉了,既然你執迷不悟,我只好……齊格菲!」
「明白。」齊格菲拿出了樹中劍。
吐息與聖劍的光芒交織,血四濺,空氣在燃燒著。
人類怎可能打倒龍呢?
渾身是傷的齊格菲倒在地上。
失敗了嗎?我就只能到這裡嗎?齊格菲想著。
眼看著師傅-自己的恩師,沒有了他,自己大概早就死了吧。沒錯,既然師傅有恩於我,我豈能如此就放棄呢?他想著。
聖劍之光,化為了太陽,如太陽般的聖劍-樹中劍(gram),太陽之劍,斬斷一切的太陽之劍。
龍被消滅了,龍濺到齊格菲身上。
不死身,大概自己變成了不死身吧,不過背後有塊樹葉,阻隔了那裡的皮膚與龍血。
大概自己也聽到鳥的聲音吧。
「雷金想殺你。」
望向雷金,他已用劍刺著齊格菲的心臟。
血一滴一滴的流出來。
感情,那些不過是無意義之物。
唯有金錢才是最重要的。
由一開始,收留流浪的齊格菲,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為他鑄造聖劍,都是為了這一刻。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不過,齊格菲已經是不死身了。
聖劍揮下,這次四濺的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