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微笑 少年的劍舞: 2.22蘊含絕望的少女
潘朵拉,她是一個人類嗎?
擁有人類般的臉孔,細緻的五官,卻沒有半點人類的感情。過去和她戰鬥的時候,她眼眸之中只有憎恨的黑色,就似是拒絕了希望的顏色一樣。
細心看她那標緻的臉蛋,長著銀絲白髮的她,根本就不會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比我還要年輕似的。十六、七歲這段時間,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過活,帶著期待又不安的心情看著未來嗎?究竟她過去發生了甚麼事,令她不去看未來,而是回首望著自己的過往呢?作為一個十多歲的少女,究竟背負著怎樣的過去呢?
但是,她又不似是人類,長著六翅的她,根本不可能是人類。人類是沒有翅膀的吧,張著翅膀的,不是惡魔,就是天使。
她是天使嗎?是墮天使?感覺又不太像,最少沒有露西或是薩麥爾,甚至是維多利亞的部下--布倫希爾德的那種傲氣。如果說她是惡魔,她那精緻的臉孔又不像惡魔呢。
她,只是在憎恨著王國罷了。
而憎恨著王國的她,這一刻放下了憎恨之心,化作無情的劍士向我揮劍。
和高文那戰不同,潘朵拉明顯憎恨著高文,她每一劍,每一刀,都帶著想要五馬分屍敵人的情緒,希望活生生把高文撕殺似的。
潘朵拉並不是在憎恨我,所以才能放下她的情緒;不過她必須打倒我,才沒有感情的執起劍,以最強的姿態向我挑戰。
我一劍斬過,潘朵拉以雙劍防禦,即使如此被擊退幾步。
我乘勝追擊,雙手執劍,由左至右,衝剌並揮出金光,潘朵拉只能不斷擋格,無法反擊。
我立刻向她掃了一腳,她躍了起來,雙手擲劍,漆黑雙劍快要襲來時,我一個轉身,避開她的攻擊。
她趁此拉開距離,喘著氣。
然而拉開距離卻是愚蠢的想法,當她雙腳碰到地面時,我右手已經編織好一把長槍,用盡全力一擲--
眼看著無比鋒利的長槍飛來,她以雙劍夾著長槍,但長槍那巨大的推進力卻迫使她不斷後退,而我則笑了,然後長槍爆炸。
還未完的,我拋了聖劍上天,再次編織長槍,右腿用力一踏,爆炸煙霧還未散去之時,我的長槍已穿破煙霧。
「放棄吧,你不會是我的對手的。」我笑著說。
煙霧散去,只見潘朵拉用了一片翅膀擋著了長槍的刺擊,鮮血一滴兩滴的流了下來。除了翅膀被刺傷之外,潘朵拉渾身都是傷口,滿頭鮮血的,大概被近距離炸傷了吧。
我笑了笑,放開了手,輕輕後退幾步,然後--
爆炸。
插在翅膀上的長槍爆炸了。
黑煙又再昇了起來,空氣之中散著火焰的味道,再見了,潘朵拉。
黑色的劍瞬間飛來,她手執著黑劍,在黑暗之中掙扎,劍尖與我眼睛只有數微米之隔,再刺深點,大概我已經盲了。
但是,她就是差那數微米。
在她以頻死的爆發力攻過來時,天空之中降下了一道金光,彷如閃電,剛好刷中了潘朵拉的後背,瞬時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我嘆了口氣,走到她身後,拔出我的聖劍。
她倒了下來,倒卧在血泊之中。
「潘朵拉!」高文轉頭,望著那倒地的少女,想要跑過來,但是我揮了一劍,一道金光在高文腳前擦過,於橋上留下一道輕輕的裂痕。
紫色的光束又再射來。
「高文,我不知道你和潘朵拉之間有什麼好恩怨。但是,我不希望你會阻止這次殺死她的機會。」
「嗚……」
轉眼間,潘朵拉已經勉強的站了起來,她一臉都是血,淡淡的望著我。
「潘朵拉!不要!」高文大聲呼喝,但已經太遲了。
「πίθος.盒子」潘朵拉說。
無限的黑氣圍纏於少女的身上,她的眼睛,只有無盡的黑暗。瞳孔之中,那被名為深淵的絕望散發了出來,沒有悲傷,沒有憎恨,沒有憤怒,沒有半點感情的她,眼眸彷若一扇明鏡止水的湖面,一片漆黑的,簡直不像是人類的眼睛。
「潘朵拉!」高文想要跑過來。
「不要過來!」我怒罵,提著聖劍,等待普少女的攻擊。
來了!
很快!
和剛才相比,根本不是同一個水平!
潘朵拉那無情的黑劍於空氣之中亂舞,在那黑暗之下,雙劍恰似變為數千把劍,每一劍都是機械的,不再是生命能揮出的劍舞。
她對著我,對著人類,對著高文再沒有憎恨之情了嗎?
一瞬之間,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右手的劍被她擊了起來,插在地上。
潘朵拉再來的一劍於我臉上擦過。
再來一劍要刺向我的臟,而我,則用右手硬硬的接著她的劍。
右手的血一滴兩滴的滴了下來,潘朵拉想要把劍拔出來,我則用力緊緊抓著她的劍,不肯放手。
潘朵拉逼於無奈,放開左手的劍,一躍上天。
「Anesidora.送上禮物的少女」
她於空中右手握著劍,劍於空中充斥著漆黑之氣,如魅影般的襲來。
劍於空中龜裂,長出一道又一道的倒刺,於我眼中,就似是只有半對羽翼的可憐黑鴉,向著不能戰勝的存在,作出最後的咆哮。
我望著右手,充滿著鮮血,還拿著黑劍的右手。
我拋開了黑劍,張開血肉模糊的右手。
看著黑鴉的襲來,我右手閃耀著光芒,插在地上的聖劍化作一道光,來到我的手中。
來吧!潘朵拉!
我雙手握著劍,劍鋒之中昇中神聖而輝煌的金光,和潘朵拉的黑暗,立馬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是絕對的黃金之劍。
上吧!趁這一刻先幹掉潘朵拉吧!
來吧!
黃金的光芒昇華為絕對的斬擊,來了,必殺的一劍!
「Caliburn·石中劍」
把所有的希望傾注下去,那是最強,最鋒利的神聖之劍。希望的金光在閃耀,幻化出無盡的光束,集中成削鐵為泥的劍刃,對著那黑鴉作出反擊。
短短的數分之一秒內,兩股光束的洪流互相交錯,光與暗,希望與絕望,神聖與深淵,是矛盾般的存在,兩者互相吞噬,同時互相填滿整個空間。
但是,勝利早已定下來了。
從潘朵拉使用奧義那刻開始,勝負早已定下來了。
彩虹橋上留了一個大坑,一個少女跪在大坑內。
只有一個少女跪在大坑內。
「嘖……」潘朵拉喘著氣道。
「潘朵拉!」高文想要趕過來,但潘朵拉卻報以一個無情的眼神,或許她,連憎恨的力氣也沒有了。
那無情的眼神怎可能擋得住高文,高文看見那眼神,不由自主跑快兩步,想要走到去潘朵拉的身邊。
潘朵拉沒有說話,反之以劍來回答,但是--
「……」
「……」
「嘖……我的右手……」
潘朵拉驚訝的望著右手,本來想握劍砍高文,但是現在才發覺,右手不見了。
沒有了右手,正當她陷入不安之中的時候,望著高文跑過來,她不其然想張開翅膀,逃離這個現場,可是……
她的六片翅膀,每一片都插著長槍,血都殘流在每片羽毛之上,張不開來。
究竟是何時被刺到的呢?
曾幾何時,潘朵拉以為自己贏了,把那世界上最可愛的美少女給打倒了。
但那終究是妄想吧。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兩者的實力差太遠了。
我走了過去,用長槍指著她的喉嚨。
「再見了。」
「嘖!是嗎!即使犧牲了一切,踐踏在生命之上,還是不能成為女神嗎?我,還是討厭人類。」
「甚麽意思?」
她閉上眼淚,沒有回答。
「不要!」高文大喝道。
「哼!」我笑了。
突然之間,銀白色的子彈射了過來,我只好用長槍擋下。
這個時候,數隻黑鷹飛了過來,把潘朵拉叼走。
「可惡!別跑!」
正當我想追上去時,另一顆子彈又再射來。
可惡,眼白白給她跑了。
但是,我們擊潰了他們於彩虹橋上的防線。
敵人隨著潘朵撤退而開始撤軍了。
「追!」我再騎上獨角獸,帶著大軍奔馳。
「還有,高文,你不用參與這場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