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同居衍生的愛情第二季: 第四十七章:身世
亦寧對於阿儀的狂暴也算司空見慣了,只是輕嗔幾句,也由得阿儀對我"起飛腳"...之後亦寧還主動地將阿儀由副房大廳一直推到主房的主人房,將房門關好之後,才回到房間,輕咬着下唇,望着正在床上撿查傷口的我...
亦寧意欲何為,相信也是路人皆見了吧。
話雖如此,但我們之間的肢體動作永遠不來得突兀,而是由甜言蜜語開始循序漸進的。
「喏,散瘀膏。」定是她剛回來時順便在藥箱拿的。
「唉,我不過是想幫一下她嘛...」我自然不會撒嬌勞煩亦寧幫我塗藥,她的力氣從來沒我那麼好。
「哼哼,活該~儀姐姐想要自己去感受甚麼是愛情,你就偏要當電燈膽。」亦寧站在我身前,居高臨下帶幾分玩笑意味望着我。
「女兒家心事難懂...好好,這次是我枉作小人了。」
「不過嘛~其實儀姐姐還是很感謝你的,但我可不准你對她動歪腦筋!」亦寧作勢拿起拳頭,警告着我。
「唉~又不是我主動去結識她的,是她自己來的嘛...哇!」亦寧受不住我的瘋言瘋語,我還沒說好就撲上我的身子了!
經過互相扭打和擠弄一番之後,滿臉紅潮的二人剛好橫躺在床上,四目交投着。亦寧的呵氣如蘭,亦寧的白裡透紅,亦寧的微微起伏,亦寧的獨特體香...這個空間之中,滿是亦寧。
「...寧兒。」我不自禁地喚着愛人的名字。
「...郎君。」她也如斯回應,頓時氣氛變得曖昧。
「寧兒想跟我一起睡嗎?」唉,馮懿雲你這白痴!都甚麼時侯了?!
「...嗯。」輕如蚊音,卻是重如泰山的應允!
我等着亦寧這句話太久了,故當她應允之時,我就已經急忙將大被一拉而上,將二人蓋住之後...嗯,大家明白就好。
翌晨,我終於可以看見久違的亦寧的睡容。只見她一臉悠然自得,像是毫無壓力的初生嬰兒。全身一絲不掛,卻是不叫我動任何邪念,反而心生憐惜,想要在被窩裡再幫她披一條毛巾,但單是這個舉動也足夠令她醒過來了。
「嗯...郎君你做甚麼了?」亦寧當然不會理解我的想法,她就看見我幫她蓋上毛巾而已。
「怕妳冷着啊,那麼早就醒了?」亦寧在假日通常都會睡比較晚。
「不是說了要早點去魚魚家的嘛...魚魚和清姐姐也會很記掛我們的。」亦寧想要起床,我卻輕按她的小腹示意她別動。
「又要做甚麼奇怪事了...笨蛋郎君。」我不過就想先找來衣服給她在被窩裡面穿...好端端的也被誤會啊。明白我心思的亦寧才知道自己錯怪了我,待她把衣服都穿好之後,便輕輕的雙手扶住我的頭,給我送上一個濃情十足的香吻。
「早安啊,好郎君~」亦寧放開了我,似是心情極好,帶着小跳步去梳洗了。我也在片刻的恍神之後回轉過來,暗自搖頭笑了笑,開始這一天的一切。
「叮嚀叮嚀。」電話?我一看發現是余靜打來的,沒多想便接了。
「阿,阿懿...」余靜的語氣不太正常。
「靜,發生甚麼事了?」
「姐,姐姐不見了...」
1小時後,余家。
亦寧聽見氐清消失的消息後已不可能再慢條斯理,直接借用了家裡的司機開快車接送,在不到10點時已經來到余靜那偌大的庭院。我模仿余靜的方法在大門外高聲叫喊,沒多久紅管家便出來迎接了。余靜和伯母正在田地上種植,聽見紅管家的呼叫,余靜連手也沒洗,便飛快地跑上來緊抱住我。
「阿懿,阿懿...姐姐真的不見了...嗚哇...」一向開朗活潑的余靜,竟然一臉憔悴,比當天那個傷春悲秋的余靜更為可憐,更為令人心痛!天啊!你怎可以如斯摧殘余靜?!
「爺爺...我們去找爺爺,讓他來幫忙。」
「...是爺爺讓姐姐不見了的...」...難怪余靜在悲痛之中更有一份無助,原來是爺爺將氐清送走的?可,可是氐清為何突然會被爺爺送走?這當中必定有甚麼內情...
「靜,我可以去找爺爺嗎?他一定知道一些事的。」
「嗯...他讓你吃飯之後去找他,寧姐姐下午跟我去散步吧...」果然,爺爺早就準備好,只等我來找他了。當然了,氐清失蹤那麼大的一件事,我怎麼可能不來?
伯母在不久後也放下農活來帶我和亦寧到大廳,乘着紅管家泡茶的時間,亦寧將一大堆補品,食品和不同的護膚品都放在茶几上,讓余靜和伯母都暫時忘掉氐清失蹤的失落,可以跟亦寧有着愉快的中午。
「唉呀,楊家的亦寧孩兒,妳拿那麼多東西來,我回不到甚麼禮給楊先生啊。」
「沒甚麼,爸爸說你們的茶葉很香,而且我看見伯母妳種的生菜很新鮮,我想拿一點回去給媽媽試試看。」亦寧在長輩面前,盡是大方得禮,配襯着她今天高貴典雅的打扮,活脫就是一個大家閨秀。
「呵,那些菜阿紅也有份兒種的,告訴阿藍的話她定會開心得很。」沒想到伯母和藍秘書見過一次面而已,也已經熟稔得稱呼她的名字。
「原來姨媽也有份啊?那我也想試試用這生菜來做菜~」亦寧一聊起食材,也算是不亦樂乎,和伯母一直來聊的時侯,伯母也不忘讓余靜先把一堆食品送到爺爺那裡。
「靜,別難過...我一定會把氐清找回來的。」我在余靜出發前,嘗試安慰着她。
「嗯...阿懿,我現在只能依靠你了...爺爺和姐姐昨天不知道聊了甚麼,然後我早上醒來就...姐姐就不見了。」看來氐清這次失蹤是她自願的啊,可為何對着余靜也要隱瞞?
目送余靜將東西拿給爺爺時,就算只是一個短暫的分別,我也有極為不捨的感覺。的確,氐清的突然消失,真的令我感到自己的無能之餘,也對於每位女朋友的存在更為在意和珍惜。哪怕氐清明天就回來了,我也不想再放開她們的手了...
「快,跑快點!」突然,一把雄壯的男性聲音響徹走廊,連大廳也聽見了。
「唉呀!又沒人要吃你的東西啦!是寧姐姐全送給你的啦!」...原來是嘴饞至極的爺爺。
話音剛下,一身日式和服的爺爺就如一陣風般闖進了大廳,連基本的禮儀也沒有。爺爺甫一進門,雙眼就四處張望,最後放在亦寧和她身旁的大袋子上,緊緊不放。
「爺爺你太無禮啦!怎可以這樣撞進來的!」沒想到余靜也有說人家無禮的一天,還是教導她禮儀的爺爺...爺爺這才回神過來,先向伯母說句抱歉,然後又繼續望着亦寧...
「爺,爺爺...我帶了很多東西給你吃...」亦寧也知道是甚麼一回事了,皆因上次在家裡,她已經見識過一向沉靜冷漠的爺爺突然抓狂的原因。
「嘿嘿~楊家亦寧孩兒尊敬長輩,是個好孩子!」
「爺爺,我不知道你喜歡吃甚麼,所以都是些魚魚沒過敏的食物,希望你不會介意...」亦寧將一些肉乾,果仁,和蜂蜜拿出來後,爺爺雙手接過,便想放在桌上,在眾人面前大吃一頓!
「喂!爺爺你還想在這吃?!而且現在吃了待會怎麼吃飯?!」余靜邊拖住爺爺的手,邊大聲喝罵,爺爺才有所收歛,不致於失禮於現場...
「好,好,我把東西收下了,亦寧孩兒,我待會讓如靜給妳點好東西...嗯?原來馮懿雲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你午飯之後才來到。」...我想要暈了。
這個老爺爺竟然把我當空氣人了!而且氐清失蹤此等大事,我怎麼可能會午後才來?!
「咳,看來是如靜妳亂說話了吧。也罷,你現在就跟我來吧,算是小清倒楣了。」吓?怎麼我早點知道氐清的事會是氐清倒楣?!
算了算了,在這個資訊極為有限的時侯,我還是不要想太多,浪費心神...
爺爺和我穿過田地和中堂,來到他的起居室。
爺爺停在大門前,打開大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印有古代戰爭場景的屏風。
「知道這是甚麼戰場嗎。」爺爺突然問道。我仔細端詳,除了看見數之不盡的軍隊圍着一座日式城池之外,便無所收穫。
「不懂...我不懂日本史。」
「能看出是日本史,算不錯了,走吧。」不像上一次那樣侯宣進殿,這次爺爺自個兒帶着我來到上一次見面的房間,也親手揭起簾幕讓我進去,然後自己坐在室內茶几的另一邊,卻沒有要泡茶的意思...呀,對了,這是晚輩要做的事。
「不用了,剩下的茶葉我全送給亦寧那孩子,你去倒一壺滾水來吧。」爺爺虛手指了指,便開始在抽屜找物事。
「咳哼...馮懿雲,坐吧。」罕有地,爺爺竟然再次招呼我坐下。
「關於2個丫頭的事,其實你已經知道很多了,我能告訴你的,截至昨天為止,也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爺爺將一堆信件,飾物都放在桌上,然後拿起他專用的日式茶杯喝了點滾水之後,便要開始他的發言了。
「然而,昨天小清又跟我說了很多事情,很多連我也無法想像的事情。」
「記得剛剛那屏風嗎?那座城池。」我點了點頭。
「小清,就是來自那裡的人。」
爺爺一臉認真,絕不似是開玩笑呢--其實爺爺從來也沒開過玩笑...等等,可是他在說氐清從屏風裡走出來?!
「小清就是那座城池最後的主人,北條氐政的女兒。」北,北條氐政?!那,那是甚麼人?!
「這北條氐政是...」
「我知道你心裡面的疑問,但我所知的也極為有限,何不先聽我說完?」爺爺喝乾杯中的水,清了清喉嚨,又再開始他的話。
「這都是小清回到自己的身體後記憶甦醒,然後再告訴我的。那張屏風上面的是公元1590年小田原城戰,城主是北條氐政,也就是小清的生父,而攻城方則是豐臣秀吉...」1590年?!400多年前?!氐清怎可能活那麼久?!
「豐臣秀吉?!那是多古老的人物了?!」
「唉,我也不想相信,可小清真的是北條家的人沒錯...她在那個時代的記憶只到6歲,之後便不明原因地被低溫冷凍,直至我對她做了那件事才醒過來...」就是將氐清的"靈魂"強行放進余靜身體裡吧。
「其實小清是哪裡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的身份。本來以她寄居在如靜身體多年而不出現排斥反應,絕對是這裡的研究人員的珍貴實驗品,就連我這顧問也沒有隨便取消研究的能力,故此小清原本根本不可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當然,在取得足夠數據之後,研究重點便由穩定的原因,轉變為不穩定的原因。哪怕是沒有排斥,但一個身體兩個意識,仍然會有大量的不穩定,例如神經訊號傳送。故此,那時侯我一直要讓如靜吃一種壓抑體內不穩定的藥物,除了能幫助她們之外,也可以藉着因副作用散發出來的體香,來找尋適合她的人。而光是這些不穩定的研究,也可能足以研究一生...
「然而,馮懿雲,是你拯救了她們,是你讓小清可以重獲自由,這件事上我必須致於我最真誠的感謝。」爺爺站起身子,對着仍然呆坐的我90度彎腰鞠躬!
「爺,爺爺,我仍然不懂...」爺爺又坐下身子,我馬上為他添滿溫水。
「簡單來說,就是你拿走了如靜的處子,令原本仍然會有不穩定的如靜身體變為平伏,再沒有任何基因上的改變,連大腦的電波也再沒有任何異常。這雖然是很有價值的結果,但也因此失去了往後一切的實驗價值,也就是說如靜的身體對於龍隱寺來說已經沒有甚麼用了。這時由我出面保住她們,就容易得多。」一堆科學名詞...總而言之,就是余靜和氐清不用再被狙殺了吧?!
「那她們以後都會安全了嗎?」畢竟我最關心的還是她們的安危。
「安全了,至少在我仍然在生時,還是安全的。」唉,其實爺爺受到的壓力想必也不少,畢竟是國家需要到他,抗命就是跟國家作對...至於爺爺身故之後,自然是由我來保護了吧?
「當然,光靠我的話不可能事事兼顧,所以你也要有所貢獻。」
「求之不得...可我怕我沒那樣的能力。」
「正確,故此我要助你一臂之力。」爺爺將茶几上的一本殘破古書向我推來。
「從今天開始,你就按裡面的功法修練吧,以你的資質不出3個月便可立竿見影。」我這才仔細看了看那古書的封面,上面寫着:易筋洗髓經?!
「爺爺,這些東西,不是在遊戲中才有的嗎...」我不太相信那種武俠小說的東西呢!
「真正的武功,都在龍隱寺,自然不可能讓大眾都來學,所以情報人員都糊弄出一堆假的功法,以免武學亂傳時,也可以讓外界對此失去興趣,也減低大眾對龍隱寺的注意。」
「還有一件事,你們現在住的地方,要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