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紀封神: 第二十五回:艾比安
驚呼、狂叫、奔跑,片刻又變得寂靜……無數個恐慌與痛苦扭曲的表情,僵硬不動,他們永遠不能解放,永遠不能再展示喜悅與笑容,皆因,所有人都變成「石頭」。
就在人型石群之間,一對母女隱匿間中;母親雙手遮掩著女孩的眼,人間煉獄的影像絕不能讓女兒看到,柔聲在她耳語道:「女兒,別怕,別出聲,聽母親的話繼續閉緊雙眼,惡夢很快就會過去。」
女孩聲音顫抖道:「媽媽……爸爸呢?我要爸爸……」女孩不禁嗚咽起來。
母親慌忙摀住女孩的口,但已經太遲了,微弱的聲音,吸引了不遠處身影,只見那影子詭異地在蠕動,既修長又柔軟的軀體靈敏地穿梭,口中不時發出「嘶嘶」的異響。
背脊生寒,將被捕獵的恐懼彌漫全身,但母親對兒女的愛卻能超出一切;母親輕輕吻了一下女孩的臉道:「女兒答應媽媽,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未等女孩回答,母親一蹤而起,大聲喊著救命,一邊跑離女孩所在之處。
好像……是先聽到一陣女性的獰笑後,接著竟換成一把雄壯的男子叫道:「我。妻子;我。愛女;我。回家了。」
雖然心知是陷阱,但母親還是回首;女孩喜牧牧從石像後跳出,只叫了半聲:「爸……」眼前一陣強光刺痛神經,很快便失去一切的感覺。
石像是沒有感覺。
「轟……」一聲響徹天際的巨響;
「啊……」加上如猛獸的咆哮;
在一個深陷的大土坑裡,突然伸出了一條手臂,手臂一使勁,竟爬出一個人:艾比安。
艾比安帶點恾然,看看雙手,又回望一下身處的土坑,口中呢喃道:「夢。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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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說,當天艾比安進入試練之房後,約十小時便出來;觀音大使就在門外在等候,她知道就算問都不會得到好答案,只簡單地道:「要走了嗎?」
艾比安沒正視觀音大使,簡單回道:「去報仇。」
觀音大使嘆道:「會回來嗎?」
艾比安開始邁步,掉下一個字:「不。」突然,他卻停下續道:「但。我。不與。創世。為敵。」然後繼續踏上自己的路。
觀音大使望向艾比安逐漸遠去的背影,感覺很不一樣,很平靜,很安穩,和初次來到創世神殿那頭隨時失控的艾比安簡直判若兩人。心想:「可能這個是最好的結果。」
離開創世神殿,艾比安確認了太陽的方向後,便筆直向西邊前進。對!是筆直!為免迷路,艾比安採取直線行走,有路便行,有山便爬;由於他不懂游泳,遇到大海時,他便吸一口大氣,沉到海底繼續前行。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返回非洲大陸的老家,回到一個已然沒落的部落,回到親人長眠之地,那裡一定留下屠殺全族人兇手的線索。
就在一處山崗休息時,迴夢中竟又看到那一幕最錐心之痛,一時怒氣爆發,雙拳將躺卧的山丘轟成沙礫,而自身亦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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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海路踏回非洲土地,再走到內陸深處,一處地勢險峻的山區,往叢林眺望,便看到一座倒崩遺址;艾比安輕輕撫摸遺址上的石柱,這裡曾經是一族人避世的桃園,現在只餘下頹垣敗瓦,滿目瘡痍。
突然,一陣寒風颳起,驚動了仍棲息的飛禽,樹影搖曳,就像一雙魔爪將艾比安圍在中央。當風停下,重歸平靜,艾比安留意到有些細碎的腳步聲,緩緩接近,並停在遺址牆邊後,一個小小的人影探出半來個頭窺視,就在樹冠之間射出的一條曙光照耀下,兩個人都呆了。
一個小女孩從遺址後大哭跳出,喊著道:「爸爸……爸爸……你終於都回來。我很害怕。」
艾比安雖然一臉木訥,但已經半蹲在地,張開雙臂迎接女孩。
應該是夢寐以求的父女重逢,可是,一陣血霧飛淺,染紅了艾比安平邊臉;女孩身體停在半空,痛苦呻吟,勉強吐出一句:「爸爸……為什麼?」只見,艾比安本來張開的雙手,瞬間握拳,就在女孩正要撲到懷中前,重重欄腰夾擊,清脆的骨骼碎裂,女孩向後轉曲軟癱在地。
是早已安排的埋伏,幾乎在女孩倒地的同一時間,從四方八面如潮水般湧進一班穿著和艾比安一式一樣的男女,每人手上都執起武器,刀刺槍矛說得出的都有。其中一人排眾而出指罵道:「你這禽獸,連親生女兒都殺,那就來殺了我這個妻子吧。」所有人一陣吶喊。
艾比安睥睨著這個女人,冷冷地道:「妻子?妳。不。配。」
殺聲震天,眾人如著魔般毫不留情地衝向核心中的艾比安;眼見最前的尖矛就要刺入艾比安的胸膛,一連串的金屬交擊聲鏗鏘作響,武器紛紛落地,而最前排的人,更被逐一拋出圈外。
八條影子盤旋在艾比安身上,八極大蛇咒發動,自行對抗來襲者,而艾比安竟沒有發狂,雙手差於胸前,冷冷掃視在場的人,低沉地道:「滾。雖假。都。給我。滾。」
可惜發狂的族人沒一個將話聽進,不斷的捨身猛攻,然後一個個被拋出摔倒,直至所有人都無法再站起來。
此時,傳來鼓掌聲,一個美艷的婦人從一棵樹後轉出,擺動著娥娜多姿的豐滿身軀,嬌艷一笑道:「噢!艾比安,我可愛的奴隸,沒想到你將我賜給你的八極大蛇飼養得不俗,看來你真的很恨我哦。」
八條鎖鏈全數俯伏在地,就像向美艷婦人朝拜一般。
艾比安迴身望著美艷婦人,然後就笑了。
美艷婦人一呆,他笑?
艾比安道:「太好。太好。太好。我怕。還怕。找。妳。不。到。美杜沙。」昴首暴喝一聲,本來躺在地上的族人屍體,竟全都化作一段一節的蛇殘骸。
美艷婦人,傳說中的蛇妖美杜沙,眼神一變,發出青綠色的光,依然信心十足,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創世那班破舊窮酸竟然將你封神。艾比安你封的是什麼神職?」
艾比安咀角一翹傲慢地道:「我。創世。盤古。一生。唯一。職階……誅滅。美杜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