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紀封神: 第二十八回: 靈魂能量
由神話時代一直演進,當今的神祇已經由高高在上的地位,回落到只會在閒話家常,娛樂消遣時才會提及的超現實角色,導致依靠人類的虔誠心而獲得能量以運作的神殿,正面臨空前絕後的衰退情況。
創世神殿的方針,不知是尊重傳統,還是食古不代,來到現今世代仍然堅持採取最原始的方法,以信仰、庇佑、守正辟邪等,又老套,又惹笑的方式,吸納人類由靈魂衍生出來的「靈魂能量」以作營運。
就在羿紅音堅持要進入試煉之房後,東方烙與姚舜冰來到觀音大使的房間;在救世企業的多次挑釁下,東方烙不得不正視這個惡意的企業,故此,他要求觀音大使,對世界的現狀作出解譯。
觀音大使道:「雖然,我們採集『靈魂能量』的方式,較緩慢,容量亦異常的稀少;不過,以質量來計算,我們所收集的能量卻非常精純。」嘆了口氣,續道:「然而,救世企業為採集足夠不斷託展企業的能量,以育成培養的概念,從小向小孩灌輸敬愛天神,奉獻博愛,令信徒的靈魂充斥著近乎偏激的能量。本來,這程度的宣傳,我們亦不曾干預,但是……在上一個世紀初,人類之間發生了史上最龐大的戰役『第二次世界大戰』。」
東方烙道:「這段歷史我熟識。學校剛在教。該次大戰與兩殿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觀音大使道:「那次大戰,人類的死亡數字連神祇都驚嘆;但問題在於到陰間報到的靈魂卻出奇地少。當時創世和救世的神殿管理階級互相指責,均說對方獨佔了靈魂,借機壯大勢力以圖不軌。我們創世的大事典中,稱那此兩殿交惡事件為『大量靈魂失踪懸案』。」
舜冰驚道:「那麼,真的是救命企業將靈魂,搶奪過去嗎?那些靈魂會遭到怎麼的處置?」
觀音大使搖搖頭,思忖一會,回道:「上代的管理亦不敢莽下判斷,所以才用懸案記錄;不過,如果當時的靈魂真被救世的私奪,以現時他們的手段,可能都拿去分解成為『靈魂溶液』。」
靈魂溶液,這個名字雖不知什麼鬼東西,但一聽到就令人起著一身雞皮疙瘩。舜冰不禁拉著東方烙的衣袖,身子都抖震起來,然後,她想到了輝夜亦曾經提過靈魂、分解……等字眼,馬上留心繼續聆聽。
觀音大使接著解釋:「人類死亡,靈魂會脫離肉身,依從生前的信仰取向會去到不同神殿所設立的死亡辦事處報到;創世的稱為陰間,而救世的則稱為冥界,其他異國神殿都有不同名稱,大概功能是殊途同歸。」
原來如此,世界上有很多死而復生的人,他們所描述的亡者之國都盡不相同,皆因他們因應自己的信仰,去到不同的死亡辦事處。
「創世的死亡辦事處負責人閻羅王會逐一替亡者登記,依從他們生前所作的一切,分別投放到六道處理。基本就是投胎、復生(時辰未到者)、煙消雲散;不過,救世的冥界,自從那個負責人繼承了『哈蒂斯』神職,竟研發出直接將靈魂分解,無論是靈魂能量、信仰、虔誠的正面能量,就算是七宗罪中七種人類的極負面能量都分解出來使用。更甚的,若果有一段時間死亡數字未如理想,哈蒂斯會派出他一手培育的『獵魄死神』將彌留之間的靈魂,無視信仰直接帶回冥界。那就是,舜冰當日在試練之房前遇到那名黑衣人。」
突如其來的大量名詞和事件,東方烙難以明白,只是憤憤地道:「不太明白,就是為了能量就將靈魂分解來榨取能量……不明白……」
此時,舜冰哀傷地道:「我明白。」眼眶一紅,幽幽道:「我們神祇,原來就是一個渴極的浮流者,救世為了解渴,不顧後果的飲下海水,越飲越渴,深知道內裡充滿鹽份和雜質,卻無法停下;創世的雖然一直脫水,但為了可以繼續生存,依然耐著性子,蒸餾著海水才飲用,很廢功夫,極耗時間,不過,得到的『水』才能真正活命。」
生命之源的水,這個解譯連觀音大使都呆了,卻是直接了當分析出兩殿對靈魂能量的需求。
東方烙雙手抱胸,略有所悟,說道:「無論如何,我們兩人現在該做什麼?」
觀音大使定神,將桌上大型顯像管屏幕,轉到二人方向;屏幕上顯示的類同一個電郵系統,她解釋道:「為了幫助世人,我們有職階同事負責接收來自生物的不同祈願,以這電郵形式顯示出來,而我則視乎內容,派遣不同神祇去執行。」
東方烙凝視屏幕,不禁脫口道:「怎麼了,只得六個祈願嗎?」
只見觀音大使額角的青筋又再活蹦蹦抖動;舜冰馬上笑笑站起,插言道:「對了,對了,阿烙不如我們都幫忙啦。」接著有拉著觀音大使道:「那個……那個……觀音大使,可否給予一個祈願讓我和阿烙去嘗試處理。」
舜冰心中叫苦,自己的職階是秘書長,難道工作就是協調神殿的和氣嗎……
東方烙輕輕點頭,視線未離開過屏幕。
觀音大使則移動滑鼠,在其中一項主題中頓住了,心想:「營業部和秘書……雖然是很合適組合,但……這個祈願對新人來說,恐怕有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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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空間中,少年的金髮依然展露奪目光芒,在他跟前三個懸浮著高科技半透明電子屏幕上,各自出現一個影像,正中央的屏幕裡,一名皺紋滿面,但眼神炯炯,依然具有鎮攝群雄氣魄的老人低沉地道:「你在打什麼主意?近年來,你的自把自為,已經挑戰著我們三人的底線。」
少年依然微笑以對,說道:「我所做的事,一心一意為了救世。」
左邊屏幕上,一位束著高髮髻的女仕,一邊搖著蕾絲摺扇,邊笑道:「我說你呀……被叫作『救世者』,就誤以後自己真能主宰一切啦。」語氣尖酸帶刺。
右邊屏幕另一人,臉孔僵硬,明顯是套著一塊皮質面具,未見他咀角有任何牽動,已發出聲音道:「你只是由我們創造出來的虛擬偶像,這一點,你要好好記住。」
少年抬頭環視著三個高高在上的屏幕,然後開朗地道:「我當然知道,不過,世人現在需要偶像,我的利用價值應該還可以耗多一點時間。」
屏幕裡三人同時冷哼一聲。
少年續道:「三位大人懇請不要懷疑我的忠誠。現在伏羲、盤古和那個快將出來的神,我已安排適當的人選去接觸,而餘下的女媧……請批准我親自行動。」少年恭敬地低下頭。
一陣寂靜,接著三個屏幕轉換成漆黑一遍,只殘留下三個相同的答案:「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