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始只有結束: (10)
第二天的導讀,
只有首四課,隨後都是空堂。
本想作些藉口以留在學校,
但我想不出一個,
而且她也沒有留在學校。
我,又走著沒變樣的路程回家。
來到第三天,
同樣沒有什麼「明正言順」的機會,
只有通識課的倒影。
「阿仁,有做些什麼嗎?」
「唔...沒有。」
「做點事啊!不動手便沒了。你是否想這樣,快出招!」
「但...」
「但什麼?總言之,動手出招!」
然後浩然又沒再理會我,
2月12日,的確,
應該要做點事,
特別是後天,
很重要的日子。
我,不求我成功改變些什麼,
只求他的失敗,
若是我什麼也不做,
我就真的失敗了。
我,還有什麼可做呢?
「阿仁,我覺得其實你作文真的不差,只是被學校限制著你,所以分數不高而已。」
這番話在腦裡閃過,
其實我不是不信我的朋友,
只是,我真的不覺得自己作得有多好,
總覺得自己所使用的文字,比不上我理想的。
可這次又因這句話,
我想試試,
用文字說出我的話,
「千字文」,另一個想起的名詞。
於是,我一直構想那份千字文,
我想寫出一篇打動人心的文,
但我自問功力未及,
我不知道是內容出問題,
還是技巧運用純熟。
不過,我還是想做得到。
我開始構想那篇千字文,
沒有理會之後的課堂。
直到放學,我沒有特別快的離開,
也沒有特別慢的離開,
用回我的常速。
2月13日,
這天,很重要,
我要想法子取得把文千字文給她的方法。
其實,這天才想怎樣拿得,會否太遲呢?
不知道,
但即使太遲,也得要想出來。
而且,這天很難得有空堂,
應該有機會。
空堂的時候,
她坐在我的位置,
與浩然的女友相坐,
我跟浩然就坐在她兩後方,
看著這個境像,
我想起一個故事,
不過,那個故事的情節,
要待我成功才有機會發生。
看著前方的兩位女孩,
有說有笑的,
有點想加入其中,
不過,她兩聊得開心,
我也無謂打擾她們了。
坐在她們後方的我和浩然,
則暗地裡聊著我的事。
「怎樣?就在眼前,做些事!」
「......」
「唉,跟我說的做。拍拍她,然後大聲地說,"我愛你"。9898」
「......= ="你...」
「=]說說而已,別當真,我知你不會。」
浩然不斷說些我跟本沒膽做的事,
而且,突如其來的說"我愛你",
應該嚇怕人吧,又有老師在場,
根本就茅廁點燈,找屎(死)。
終於都下課了,
班中公認數理最強的同學走過,
她向他問數了。
唉,誰叫自己教錯人呢?
我看著她,聽著他,
其實都很仔細,
不過,說太多了,
我看著她,早就明白了,
又變得不明白。
我心想,其實你只記著明白的東西便足夠,
他,說太多了。
隨後,他走了,
她呆呆的坐著,
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不過,要打擾一下了。
「欸,你剛才明嗎?」
還是沒有反應。
「欸欸...怎麼發呆?」
浩然女友出手了。
「喂,別人叫你啊!」
她終於動了,有反應了。
「啊?!沒什麼,在想些事而已。」
「哦...」
其實有誰不知你在想著些什麼呢?
本打算問問她想什麼,
不過,剎那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也沒問下去,
她亦走了。
對了,還有事要做。
反正用什麼方法也是問,
幹脆直接問她有什麼方法交東西給她。
希望有問她的時間。
或者就在老師剛進來,
大家都忙著拾東西的時候吧。
然後,小息完了,
老師進來了,
她回到剛才的座位執拾東西,
時機來了。
我快步走上,
「欸,我有野想比你,除左學校內聯網仲有咩方法?」
「學校內聯網啦。」
「唔好啦。」
這句我已發不了多少個音。
「那...一陣比電郵你啦。」
電郵,應該會這樣吧,
我提到學校內聯網,會想得到的,
除了電郵也沒其他,
都不可能說電話,
兩者跟本沒有直接關係。
不過,總算有方法了。
第一步成功,
接下來,就剩下我準備的內容,
但其實我什麼也想不到。
這晚要費點時間了。
我一直等待著,等待她交電郵給我的時刻。
可惜,午膳過了還沒拿到。
心裡又是一陣焦急,
若沒有這方法,那我都算是完蛋了。
最後,放學了。
她,整理著老師吩咐要收集的文件夾。
像是離開課室就直接離校的樣子,
那...
不行啊!!
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問了。
「欸,你不是說...」
不知為何,我的聲音愈來愈細,
還沒說完便沒聲了。
站了好幾秒,她就像剛醒過來一樣,
「啊,我...現在寫給你。」
「文件夾...我幫你先拿著吧。」
好了,應該成事了。
說實話,我心裡緊張得,話也說不到多少。
我看著手上的文件夾,
不如幫她拿到簿櫃,
其實早就想幫她這小事,
始終沒理由讓她一個拿這厚厚的文件夾。
「我幫你拎落去啦。」
「唔洗啦。」
「唔怕啦,我幫你啦。」
我幫她拿,結果她又從另一位同學拿回那文件夾。
我幫她,免她麻煩,
她又拿回這些「麻煩」。
或者真的該說她人太好。
踏出課室沒多久,
「阿仁,你凍唔凍?」
「哦?!我唔凍啊。」
話畢,她便伸手幫我把鏈條拉高一點。
其實,我真的不冷。
不過那刻,我心裡發呆了。
差點兒嚇得腳也停了,
亦不知怎樣反應。
若果她是我的女友,
那感覺,相信會更渦心。
只因,在她身上,我品嚐了很多第一次。
最後,我們一聲道別,便各自走了。
其實若不是知道她與其他人一起,
我真想跟著她走。
不過,
我也要早一點回家,
好好的進行第二步。
完成後,心裡不其然不想回校。
而且,愈來愈不想明天上學。
心裡總是害怕著什麼。
其實,只是有些事,
我不想看見。
《你,是時候明白,什麼是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