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污糟邋遢嘅呂布去咗附近公廁換衫,衫雖然換咗,臭味仍然撲鼻,但叫做可以接受嗰隻(我自己接受到咋)。


望望錶,已經四點鐘,天都就嚟光,元朗出名多嘢食,不過凌晨四點,可以選擇嘅嘢都唔太多,記憶中教育路有間開通宵嘅茶餐廳,橫掂至在吹下水都冇乜所謂,就同呂布行過去。


話近唔近,話遠唔遠,喺安寧路行過去十分鐘左右,我一路行一路留意呂布,見佢仲係唔想開聲,右手就不停鍊實個拳頭,呢個小動作代表佢有啲解決唔嚟嘅心事,對上一次見佢咁,應該係十年前嘅事,有一日佢忽然同我想去割包皮,我好記得當年同佢嘅一番對話。


「阿東呀!著咗二十幾年樽領,改番冇領,我驚會唔慣,但冇領個人又好似精神啲、醒神啲,唉 ~ 典好啊?」






「布,其實呢啲嘢冇對與錯嘅,只要用到,唔痛,做唔做真係冇所謂㗎喎。」


「但係我聽人講,做咗會耐啲、勁啲喎!」呂布個樣淫賤中帶點自信。


「咁你咪做囉!」我對割包皮真係冇經驗同冇呢個性趣。






「但二十幾歲做又好乸奇怪喎,聽講要帶個紙杯仔同休息成個禮拜,畀人知道咪七到冇朋友?」


「我依家咪知囉!」


「屌!你唔撚同吖!唉 ~ 真係巧苦惱!」






就係呢個包皮問題,令我留意到呂布不停鍊拳頭呢個小動作,最後佢有冇做?我唔知,亦冇去深究。

不知不覺就行到餐廳附近,呢間茶餐廳有個好處,就係唔一定要坐喺入面食,即係可以開張枱坐路食,吸收咗坐的士嘅經驗,為免再發生不愉快事件,都係安全啲好。


一坐低,唔洗講嘢,一定嚟兩支大啤先,男人食飯點都要啤啤佢,加上呂布想講唔講咁,酒後肯定吐真言。


點知呂布一係唔出聲,一出聲就嚇我一驚,佢一手撳住個侍應本簿,一邊同我講


「阿東,唔好飲酒啊,酒真係好撚可怕㗎 ..... 阿哥呀,幫我寫杯熱朱古力得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