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有一隻黑毛毛正係到望住我地,口內既口水不斷咁滴落黎。
我地三個人都感到相當既壓逼感。

我地而家好危險,生命受到威脅,於是我望住黑毛毛,同佢講
”你流緊口水喎,你睇吓地下,一滴、兩滴、三滴。”

呀強問我
”你做乜春?”

”我將佢催咗眠。”





”明嫁啦...唔洗幾耐佢就會受你既催眠跳落黎追住我地...”

話口未完,陳強就已經拔足狂奔,而我就梗係走埋一份啦,揚惠就係到址住我件衫尾跑,
而黑毛毛真係死追住我地。我地一路向樓下跑,開始聽到有少少腳步聲,
我地再加快速度,希望同黑毛毛拉開距離。

終於見到啦,係一班便衣警察,睇黎我地既計劃成功,班便衣警察應該係想上樓拉人。
但佢地見到我地跑,就同我地講
”你地三個細路係到做咩,而家即刻停係到!”





陳強就講
”救命呀,有人係後面追殺我地!”

警察佢地聽到之後,立刻拔出佢枝槍,而我地就穿過人群向下跑。
但係,唔夠幾秒,已經聽到警察既慘叫聲。
不過,幸運既係警察們幫我地爭取咗數十秒既逃走時間。

跑到接近第十層,我地既身體都就快負荷唔到,於是,我地毅然進入十樓果一層,
又重新回到演奏廳。







踏入十樓既走廊,又傳出熟識既演奏曲,
”突特得,得特特,突特得特突柒...”

點解毛毛佢地仲可以肆無忌憚係到演奏呢?
實在令人太過好奇啦,唔通佢地唔驚比警察捉?定係佢地完全冇將警察放係眼內呢?
於是我就同呀強仲有揚惠講
”我過去睇吓到底發生咩事,你地兩個留番係到。”

揚惠好緊張同我講
”小心啲。”

佢地兩個都冇反對我既提議,可能因為都對哩件事覺得怪,




而且,去既剩係得我,要出事既,都係我先。
我打開少少門,從門既隙縫望入去。而我見到臺上既景象,我問自己
”點解?點解會咁?”

我唔相信企係臺上面既居然係大叔!佢哩一刻就好似指揮住毛毛佢地演奏,
唔通大叔一路都係扮搵仔?如果係既話點解要花時間咁做!
唔得!我要問清楚大叔。

我推開大門,陳強同揚惠都估唔到我會咁做所以嚇親。我企係門口呼叫企係臺上既大叔
”大叔,你係到做咩?”

演奏緊既毛毛佢地見到我無端端沖入黎,就馬上跑過黎捉住我,用佢地啲毛將我綁係觀眾席,
而觀眾席當中都有幾過係之前人質房間既面孔。
大叔從臺下行過黎,坐係我身邊。







從大叔急速既呼吸聲聽黎,佢應該係啱啱落到黎哩層冇耐。
大叔從我褲袋到拎出Nokia手機,聽二十樓既情況。
電話內傳黎多下槍聲,冇估錯就係警察上到二十樓後,發現黑毛毛而射殺佢地。
只不過佢地並唔知道佢地射殺緊既哩一班毛毛其實就係佢地既一班伙記...
過咗大概一兩分鐘後,電話傳黎幾把男人聲

呀乙:”哩一啲怪物係咩黎?”

呀甲:”唔知道,不過既然佢地攻擊得我地,我地就一定要出手...”

呀乙:”望真啲,哩啲怪物都幾似媽咪麵果隻藍毛毛。”

呀丙:”呀頭,唔似媽咪麵果隻,似怪獸公司果隻。”





呀乙:”唔係喎,你望吓,有毛嫁喎。”

呀甲:”我夠有啦,你要唔要睇吓。”

呀乙同呀丙:”No sir! Thank you Sir!”

呀甲:”不過啱啱由大廈走出黎果班人又話捉佢地既人係二十樓,到底而家去咗邊呢?
仲有就係我地黎之前咁多重案上咗去,但點解人影都冇隻呢?”

呀乙:”呀頭,不如我地封鎖哩棟樓先啦。”

呀甲:”好,地面既剛仔收唔收到,Over...剛仔同蛇仔明收唔收到,Over...”
冇人應既,點解會咁?軍叔同粒六你兩個留係到,其餘既跟我落樓下。”





大叔將手機袋返入我褲袋內,面上仍然係冰冰冷冷,好似已經將我完全忘記。
我望住大叔,但係佢一眼都冇望過黎,究竟佢係想迴避我定係玩弄我呢?
大叔吩咐橙毛毛去電梯大堂,佢話

”你去負責停住佢地部電梯,差唔多去哩層話比我知...”

大獲啦,陳強同揚惠係出面,希望佢地識走啦。
奇怪啦,點解黃毛毛唔係到既?佢去左邊到?
唔通黃毛毛比大嬸佢要脅,所以大叔先逼於無奈同毛毛佢地一伙?
冇錯!一定係咁,我識既大叔絕對唔會係咁既人。



”大叔,我知你一定比大嬸要脅先咁做。”

”......”

大叔佢企返起身,遠離我之後從褲袋拎出香煙,
哩一個模樣既大叔始終都係我印象中既大叔,
或者,我只係認知大叔既一少部分...

橙毛毛從門口行過黎,向大叔表示"OK"既手勢,
而大叔都番返上台,開始指揮住毛毛佢地演奏。

”突特得,得特特,突特得特突柒!突特得,得特特,突特得特突柒...”

佢地演奏得愈黎愈大聲,節奏更加快,而大叔就拎住包媽咪麵當指揮棒。
突然,走廊既腳步聲愈黎愈多,步速更快,相當接近我地。
我擰轉頭望住大門既位置,見到好多既軍裝警察入緊黎。
當佢地見到台上既情況都實在嚇左一跳。

果一個類似隊長既中年男子,佢話

”點估都估唔到藍毛毛演奏會係真既...”

正當去到首歌最高潮既時候,大叔佢做咗一個暫停音樂既手勢。
毛毛佢地放低手上既樂器,相繼企起身,走到台前,用兇猛既樣對住警察佢地。
而警察隊長同佢班下屬就立即舉起佢地枝散彈槍、衝鋒槍同盾牌,有一觸即發既危險。

毛毛佢地分開兩邊,而大叔從中間行過黎,佢露出一種令人生畏既笑容講,
”歡迎大家黎到我既演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