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大漲的張新,他對於這個世界和星力的認識同樣是今非昔比了。兩年內,張新的修為暴升幾級,眨眼間

已成就立旋期,擁有了「星旋」。不久後從不收徒的石默師叔竟向昆山劍門上下宣佈正式收張新為直傳弟子




昆山全上下驚異!






一些一直看不起張新的外門弟子,爭先恐後的忙著送晉升賀禮,那些弟子送禮的時候還面帶驚恐,驚是因為

張新的修為暴升;恐是怕張新得勢後會被報復。張新也明白這些細故一二,無論是誰送的禮也紛紛接收。那

些外門弟子見張新笑納這才露出安心的表情來。


外門弟子家境一般,送的自然一般,張新將那一堆小山高的禮物收進戒指後,也遺忘了。






張新的識海也有很大的轉變。不再是白濛濛的;而是相反地漆黑一片。甚至變得沒上下之分,張新立旋後進

入自己的識海便是懸浮著的,倒也嚇了他一跳。


識海像是變得大得沒邊,一顆顆細小得很的光點,如星星一般的東西懸掛在這個黑色的識海,如閃爍的夜空

般。繁星之中央,是在緩慢旋轉著的旋渦,若有若無地帶動著識海裡的繁星轉動。






很美麗......那是張新當時的感受。


當時年很識趣地躲在一邊,讓張新獨自享受那一刻。


美目沒有離開過張新的她以張新聽不到的聲量道:「「星旋」就是那麼美的東西。」


張新成為了石默的首席弟子,他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住處也搬到昆山山頂的一個庭園上。張新還記得搬家

那天太叔還哭著鼻子說要記得探望太叔他。


張新哭笑不得,太叔啊,小張我啊就從山腰搬上山頂罷了,用得著這樣嗎?






庭園環境很好,星力濃度比山腰濃厚很多,星室內的【聚星陣】陣法也比原來的高級很多。石默傳授給張新

的法訣並不是很多,方才那種令他一切像是了然於胸的術便是其中一種,石默叫它作【空明術】。【空明術

】能令施術者短時間內失去除了冷靜以外的情感,令施術者戰鬥起上來時更有效率,實力一上再上。


【空明術】是張新花了最多時間的一種術,石默告訴他這是昆山派──昆陽先祖留下的一種最強之術。最可惜

,張新修的是一種殘缺了的【空明術】,因為完整的【空明術】也經不起歲月的摧殘而缺失了。


所以張新用起上來效果不及完整版的【空明術】之餘,星力的消耗量也更多,一分鍾便要用上張新現在十分





一的星力。


【空明術】,張新花了一年時間在星室閉關頓悟。若張新不花這個時間,只怕修為會比現在更高不只一星半

點。這個速度若其他人知道一定漲紅了面,妒忌得很。


張新原本對這個術有點提不起興趣,但年竟死活要他先學會,張新也只好就範。


小盔的話,張新還沒有什麼好辦法,要修理好小盔,張新必須要有一套完整的精細工具,而且小盔的損壞處

的補用料,適合的張新才找到不過一半,找到也買不到,因為缺星石這一點,張新由兩年前開始到現在也沒





有改變過。


石默看著這個一直低頭,以一副和顏悅色對自己拍著馬屁的小子,沉沉無語。


張新是石默一生裡見過最為妖孽的一個人,回想起那天「煌」星力溢滿於星室之中,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

那麼歷歷在目。


那一夜過後,連石默也抵不住好奇心,跟著師兄向奕道去了張新的住處,想要打聽一二。






卻見到張新的修為由建空初期一下子突破了,比紀若水還快擁有了自己的星旋。


石默很清楚,那是「煌」為他洗滌了身體,改變他從未修真過的身體,令他能更容易地吸收星力。但問題是

,什麼人能得到「煌」如此愛戴?什麼人能令「煌」如此偏心?


石默自己就有過一絲「冷」的氣息,他很清楚要得到「二辰七星」的注意是多麼困難。他是苦修了一百五十

年才得到過「冷」的氣息,而且他到現在也搞不清楚那時候,「冷」會注意到他,令他能晉升為成宙期。


石默經常有一種錯覺,認為自己已是很了解此子;現在想來,他對於張新的認知,還只是九牛一毛。


過了許久,石默才說話:「武鬥大會。」


張新這才收起嫵媚討好的臉孔,幸好師父石默提醒了他:「那,師父,徒兒去報到了,加練就忘了它吧。」


看到石默想笑又不笑的模樣,心想這個跟自己相處兩年的師父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對待他這個徒弟是沒

得說的,當然過程是非常嚴厲。


張新祭出飛劍,往昆山劍門的大門飛去了。


紀若水早就在大門那裡等著張新了。張新是去為武鬥大會報到,紀若水則是要到梓牙城幫她的師父鄧清買煉

丹材料。


「走吧。」張新沒有下飛劍,朝下方的紀若水說過就領先飛去。


紀若水點頭,也祭出飛劍,趕緊出發。


梓牙城張新已經不是第一次去,梓牙城是凡崑中最繁榮的城市之一,每每來到張新都不禁要讚嘆昆山劍門的

先祖有先見之明,選址甚佳,有些凡崑的門派弟子想要來一次梓牙城,都需要攀山涉水,歷盡千辛。總言之

,鄰近梓牙城確是好處多多。


一到梓牙,張新和紀若水便先分兩路,一個去報到,另一個去買材料,到時候再集合。


梓牙城內有設有暮會分會,張新這便是要到暮會的分會報到。分會設施簡單,會裡大堂有設有櫃檯,櫃檯內

坐著一個老者。


「前輩,晚輩是武鬥大會的參賽者,特來報到。」張新禮貌道。


老者打量著張新道:「何派何名?」


「昆山劍門弟子,張新。」張新如是答道。


「嗯,選拔初賽會在後卯時舉行,準時出席。這是你的參賽證明。」老者遞上一塊沉黃色的木牌。


張新雙手接過:「謝謝!」


張新實在想不到這個所謂賽前報到那麼簡單,拿個木牌就可以走了。時間尚早,張新便打算先前去找紀若水

,再跟她在梓牙城繞上幾圈,畢竟自兩年前起,張新除了修煉,就還是修煉。


他知道紀若水通常會去的某幾所特定的丹室買材料。張新也不急,慢慢地步行過去。


走了一會兒,他已經聽得見紀若水的聲音了,連忙喊一聲:「師妹......」


話沒有說完,一把聲音打斷了他:「若水!我們終於又見面。你知道不,可想死我了。」


聲音聽起來非常有男子氣概,內容卻完全不搭配。張新好奇一看,發現是個年紀應該跟自己差不多的人跟紀

若水搭話,而且還英俊非常,那英俊的人身後更跟著幾個像是跟班的人。


旁人見到此人,都紛紛退避三分,一一離去。


「我不知道你是誰!請自重!」紀若水厭惡地道,紀若水顯然知道那個人是誰,而且還很討厭他。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個性,但用這個態度對我好麼?我可是陸派。」那個人挺了挺胸膛上衣服的陸字,神色

傲然,他突然伸手,不由他說地拉著紀若水的手。


小手突然被拖著的紀若水慌忙起來,想要爭脫。她更被這個人的厚臉皮弄得語塞:「你......」


這時候張新出來解圍,拍開了那人的手道:「若水,怎麼了?」


「師兄!」紀若水如見救命草。


「正好!你是若水的師兄嗎?我是陸派的陸君豪!要不到附近丁怡樓一聚,相信兩位也知道想要到丁怡樓吃

上一餐是多難的呢,我剛好認識那裡的老闆......」陸君豪絲毫沒有不好意思,一撫被拍開的手,再拱手道。


「陸君豪是吧?算是認識過,你可以走了。」張新無情地下逐客令,他知道紀若水討厭這個叫陸君豪的人,

他現在也很討厭這個人。


被下逐客令的陸君豪簡直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陸派可是凡崑規模最大的門派之一,自己更是陸派掌門陸晉的

兒子!再加上自己修齡輕輕已有一身不錯的修為,在梓牙可算了能橫著走也沒有人敢管。


「你說什、什麼?」陸君豪面有難色,嘴角帶點抽搐,笑容開始有些掛不住了。


張新有點不耐煩,他皺著眉頭,心想這個人難怪這麼厚臉皮,原來是耳朵出問題。好心的張新為怕陸君豪聽

不清楚,聲量加重,一字接一字清晰地說:「我、是、說、你、可、以、走、了。」


還敢把本少爺當白痴看呢!陸君豪青根暴現,似是就要爆發。


陸君豪狠狠地盯著張新。這一盯令他發現這個張新來了後,紀若水的視線便沒有再離開過張新。陸君豪一看

,竟也發現張新臉相不錯之餘,配上一身白衣更是仙氣忽現,有氣質得很。


這令一直對自己的外觀有著盲目信心的陸君豪更為氣憤。


「你這區區小門小派的弟子,竟敢戲弄我派陸少爺?」陸君豪身後的跟班道。


「別這樣對待若水的師兄!我們走吧。」說話間陸君豪轉過身子緩步退去,一支細小精緻的水晶針,出現在

陸君豪的指縫。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水晶針從他的指縫消失不見。


水晶針悄然出現在離張新不到兩丈之遙!更衝著張新的喉嚨處去!水晶針不斷吸收周邊的光芒,再折射出周

邊同樣類似的光芒,令水晶針與周邊的環境同化,肉眼難以所見。


水晶針往往能殺人於無形,這一點陸君豪已經嘗試過無數了,連修為比他高的人也發現不到水晶針而被這支

不起眼的水晶針刺殺過,陸君豪對此可是屢試不爽。


背對著張新的陸君豪自顧地笑呵呵,水晶針其實他也就只用剩20來支,少一支算一支,他平時可寶貝得很

。用來對付張新,只想讓張新死得毫無徵兆,因他想欣賞紀若水絕望的反應。


這可是用折光怪皮膚上的折光晶制成的水晶針!是他從他父親軟磨硬泡,花費了近一百顆二級星石,死活要

他從拍賣行買給他的法器。


折光怪是怪域的一種生物,因為他皮膚長有折光晶,能折射光芒,達到隱身效果,極難被發現。怪域入侵修

真界,折光怪經常性擔當偷襲部隊,往往令修者方死亡慘重。


其實陸君豪也不是沒有腦筋,殺人前他也會斟酌會不會為他帶來麻煩。


他不怕殺死張新,他的背後是強大的陸派,掌門師叔加起來就有五尊歸空期修者,是其他門派不敢瞰視的存

在。再說,他殺的人只是個沒幾個人認識的昆山劍派中的一個小小立旋後期的修者。


這個年紀還在立旋後期,修為只能算是不錯,殺死他應該是不大問題。


只不過,精明的陸君豪,畢竟是算漏了很多。昆山劍門的實力,比陸派只強不弱,只算成宙期的石默一人便

已能戰勝陸派的五位歸空。只是昆山不喜紛擾,從沒有四處張揚,別人才把它當成小門派。


而且張新是兩年前才開始修真,陸君豪亦不得而知,才有這樣的判斷。


「嗖!」突然聽見嗖一聲,陸君豪扯動嘴角笑了,每每水晶針擊中人後就會發出像風飄過的「嗖」聲。


陸君豪知道張新是活不成了,他真的很想看到師兄突然在身邊斷了氣的紀若水是有什麼反應。


他轉回身子大笑,他教訓跟班:「殺了他就好了!用得著跟他廢話嗎,哈哈哈!」


不過,事情當然不如他所願。


他只見張新以一隻拇指及食指輕輕地挾著那支難以看見的水晶針,水晶針只離張新喉嚨零點幾公分,差一點

便會刺上去,奪取張新的性命。


此該的張新眼光茫然,臉容上無喜無悲,眼神像沒有溫度,看著陸君豪的時候就像在看著一個死人,令陸君

豪整個人很不舒服,有種自己的性命被別人掌握住的感覺。


張新怒了,他兩年來是第一次那麼生氣。竟有人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動了殺心而殺人?這種心性也能算是修

真者?


張新一手捏爆水晶針,一把雪白的長劍徒然在他手上。沒有給陸君豪準備時間,銀白色的劍氣圍繞著劍身,

華麗非常,配合張新一身打扮,整個人英氣得很。


【空明術】狀態下的張新不喜說話,他向紀若水說了兩隻字:「退後。」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