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層的地方有一個標準足球場之大,放了很多我不認識的儀器和多到數不清的巨型玻璃瓶。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突然之間,有五至六個穿著醫身袍的人推著一架就像是醫院用的不銹鋼車,車上放著的是………
 
人?
 
只見那個人不知道是已經死亡或是暈倒,雙眼合上躺在不銹鋼車上一動也不動,其他醫護人員於是合力把他抬上一張類似手術床的床上。
 


那些醫護人員想做什麼?這裡是醫療室嗎?
 
那個人是誰?兵?腳還是支?
 
那些醫護人員對於自己的工作十分清晰,每一個人分工合作進行自己的工作,有些人在整理儀器,有些人在檢查手術用的器具。
 
沒有錯,這裡肯定是一個醫療室,他們正在為病人做手術。
 
躺著的那個人是誰?如果是「兵」或「支」的話,我相信他們根本不會花那麼多資源去拯救我們這種死了也沒有所謂的人,那麼躺著的是「腳」或這個地方的管理層?
 


醫生拿起手術刀熟練的劏開了那個人的肚皮。
 
什麼?不用麻醉藥嗎?竟然直接就落刀?萬一那個人痛醒了那怎麼辦?
 
我沒有學醫,也不知道做手術的真實情況會是怎樣,只是我看著那些醫生為那個人開刀的時候,感覺和「劏豬」沒有什麼分別。我估計一般醫生為免病人受若和較快復完,他們會盡量的縮小手術的開刀位置。
 
可是,那些醫生,就像劏豬一樣,好像豪不考慮病人的復原情況,一刀劏開肚皮之後,兩手一拉,把胸骨和所有內臟也外露,另一人則熟練的割下了腎臟、肝臟、心臟………
 
醫護人員小心奕奕的把那些內臟放好,很快,有其他人便進來把那些內臟逐一送走。
 


很快,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身體內的重要器官不見了,只餘下一些沒有用的腸‘吊’在體內。
 
醫護人員隨意的便把那個男人的軀體推到一旁,之後又有第二個,第三個人被送了進來,內臟還是一樣被掏空。
 
此刻,我知道這裡不是什麼手術室,而是一個把人體內臟挖空作器官移植的一個地方,他們把人命看作什麼?我們這些「兵」和「支」最主要的用途其實是提供人體器官給他們移植?
 
我立刻爬過去敏晴的身邊,沒有多說什麼便捉著敏晴的手離開這個CP室。
 
為怕嚇倒敏晴,我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和憤怒,不停的往前跑,我想快點離開這裡,如果我不逃走說不定我的下場就會和那些人一樣,內臟被挖空而死掉。
 
「你做咩咁驚咁既?你頭先睇到咩呀?」敏晴說。
 
「你唔好問,總之我地而家要快啲離開呢度!」我們下了數個樓層,可是手錶地圖還沒有顯示出口的位置,這使我的內心有一點慌亂。
 
我們還是一直不停的穿梭樓層和樓梯。


 
「前面有度門呀!」敏晴說。
 
我看一看自己的手錶地圖,正常情況下,地圖會顯示我們身處的位置和房間或大門的名稱,可是眼前的這道門在地圖內完全沒有任何顯示,門後的地方也再沒有顯示其他路線而只是漆黑一片,即是說門後的地方不再屬於這座大廈的範圍,而我們已經走到了大廈的後門或盡頭?
 
「敏晴,我諗只要我地推開度門就可以離開呢度架啦!」我拖著敏晴的手說。
 
「我預備好架啦,我地推門出去啦!」
 
說完,我便開啟這道沒有名稱的大門。
 
前方,是生路或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