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夢》 --- 今夏,讓青春和夢想再次飛翔!: 第五章 三級片女星
以下是上週的選項屬性。
A 為何你會這樣問呢?
(葉曉莎線 ↑)
B 你是我的小說讀者嗎?
(葉曉莎線 ↓)
C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葉曉莎線 ↓)
D 對!我就是鼎鼎大名,大名鼎鼎的網絡小說作者寂寂寂寂寂空!
(葉曉莎線 ↓)
「你是我的小說讀者嗎?」
沒想到葉曉萱的姐姐會知道我的網名。她不自然地深深吸了口氣,突兀地伸出右手。
「你也挺自大。」
「我……幸會。」
未曾介紹自己就詢問她是否我的讀者,也許真的有點唐突。她沒打算回答我的問題,我亦不會追問下去。我與她握手,寒喧了好一會兒。
她們確是親生姐妹,只是姐姐的外表與媽媽相似,妹妹則較像爸爸。
可憐的葉曉萱。
原來,葉曉萱想邀請她的姐姐加入團隊,為《創作.夢》設計服裝和對鏡頭運用提供意見。姐姐年紀不大,卻已經是行內有名的專業平面攝影師和服裝設計師。
我加入遊說,姐姐還是堅決拒絕。
「那麼,我走了。」
姐姐雙手插袋,表情相當冷淡。當我想和她告別時,葉曉萱把我推向她的姐姐。
「姐姐同樣居於荃灣,麥師兄你明天還要上班,倒不如讓姐姐接載你吧?」
「那不太好……況且,我的任務還未完成。」
「我替你去買,不要再推卻吧!你願意出席這個派對,我已經非常滿足,這當是我的小小回報!姐,你不介意吧?」
姐姐依舊冷淡。
「沒所謂,多載一人,隧道費亦不會因此增加。」
說罷,她逕自步向香港大學的停車場。葉曉萱在我耳邊說了句「靠你了」,退到遠方對我們揮手,笑容非常燦爛。
靠我了?
我不認為我能做甚麼。
一路上,姐姐從未主動說過一句話,令氣氛更加尷尬。我被迫尋找話題,她卻只是敷衍著我。
這對姐妹不只外貌迴異,性格也絕不相似。
我自討沒趣,索性閉嘴。
我們進入停車場,越過一輛輛汽車,但她還是不打算停步。最後,她停在一架塗上亮黑外漆的摩托車前,掏出車匙。摩托車的外型與《天地有情》的烈火戰車非常類似。
姐姐拿出一對黑色頭盔,敏捷地把它帶上,再把另一個塞到我的懷內。
我猶豫地停下腳步。
「怕了?」
我連忙否認,不純熟地戴上頭盔。這是我第一次坐摩托車,她扭動握把,刺耳的起動聲令我戰戰兢兢。
她回頭望著我。
「若你害怕,就抱著我的腰,我不介意的。」
腰?
女友會殺掉我的,還是不好了。
「哦,起動了。」
我非常享受在天星小輪感受晚風的吹拂。可是,在摩托車的觸感完全不同,狂風像要割破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二十分鐘的路程,對我來說就像已過了一輩子。她彷彿要挑戰遇到的每一架車輛,不斷加速。
恐懼戰勝了理智,起初我只是將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衝力令我不得不緊抱著她。
亡命小巴似乎想接受挑戰。司機瞄了我們一眼,不屑一笑,踏盡油門。葉曉莎不願落後,無理公路的速度限制,很快便再次超越小巴,還將它遠遠拋離。我幾乎不敢睜開眼睛,只敢聆聽著狂風怒號,感受她的心跳。
狂風驀然靜下。
「到了。」
「呼……」
驚魂未定,我倒吸著大氣,熟悉的西鐵站原來已在眼前。冷冷的眼神,令我連忙鬆開雙手。
「對不起,我……」
「你有女朋友吧?」
我愕然得忘記脫下頭盔。
「你高薪厚職,為何不選擇陪伴女友,而選擇抽時間去幫助妹妹?你有甚麼企圖?」
「你誤會了,我和葉曉萱在巴士上萍水相逢,她向我介紹這個比賽,說我剛巧有這方面的能力,而我又有一定的自信,所以才決定幫忙……我絕無甚麼企圖!」
「嘿,還真的很有自信。」
她嘴嚼著我的說話。
「既然如此,你參加的最大原因是甚麼?」
我沉吟了一會。
「挑戰極限,追尋夢想……之類吧。我不想只是二十八歲,便已被生活鎖死了自己的未來。」
她拋出一絲冷笑,然後替我脫下頭盔,靜靜把它放回座箱。她坐上摩托車,回頭指著我說。
「寂空,你比我想像還要天真。」
亮紅的車尾燈在黑夜遺留殘光,摩托車迅速離開西鐵站。天真,應該是負面的形容吧。然而,在我回到家中,快要進入夢鄉時,葉曉萱致電給我,興奮地說姐姐願意加入團隊。
我苦笑。
霍金說得對, 女人果然是全世界最難理解的東西。
葉曉莎加入後,我們的拍攝團隊好像真是「毫無破綻」。但是,一星期過去,我還沒有接到葉大導的任何通知。無了期的等待,漸漸影響我的工作情緒。
我決定主動聯絡她。
這個決定,卻讓耳朵受害。
「哇,麥師兄,你知不知道……」
她開始長達兩小時的疲勞轟炸,讓我真切認識到電影拍攝工作的難度。
上次的拋磚引玉行動,的確得到大量臨時演員。數天前,她進行面試篩選,頭頭碰著壁,這些大學生不是要趕交論文,就是要泡女孩,不願意付出心血和時間。部份大學生很有決心,但沒有絲毫演技。她進行了七次面試,才初步決定臨時演員的名單。
主辦單位為了公平起見,要求參賽者必須使用統一款式的拍攝器材。葉曉萱是個完美主義者,堅持好電影必須要有優質的視覺效果。這個星期,她與姐姐花了很多時間去摸索這套器材的優劣,還預支大量人情債,借入許多專業的輔助工具。
最難解決的,就是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問題。
葉曉萱希望邀請一個有名氣和演技的女主角。她說,女主角是《創作.夢》的中心點,沒有充足的演出經驗,會讓整套電影都變得失色。她又說,名氣能製造迴響,讓更多評審和市民注意到我們的製作。
可是,著名的演員必定會要求巨額的擔演費。
「嗚啊……就是這樣,我愁了很多很多天,完全沒有解決的方法!我收集了許多經理人的電話,不用半分鐘便被他們狠狠拒絕,面談的機會也沒有!」
我忍耐著無休止的抱怨,收拾房間的雜物來打發時間。這時候,我在封塵的箱子找到一幀微微發黃的照片。照片內的我穿著久違的中學校服,與某個我曾經很熟悉的女同學親熱地搭著膊頭。
想起她,我出神了很久。
「喂……你在聽嗎?」
掙扎十多秒,我才猶豫地回答。
「葉曉萱,或許我會有辦法。」
星期六的下午,我穿著整齊的西裝與葉曉萱坐在四季酒店的咖啡室。我非常緊張,不時望向咖啡室的大門,而葉曉萱則看著腕錶,把玩酒店的純銀小叉,微微皺眉。
「遲到一個小時!她只是一個三級片女星,充甚麼大牌!」
「她是很有才華的演員。」
我再次強調,她卻不以為然。
葉曉萱知道她是我的舊友,不敢表現得太放肆。我清楚記得她剛聽到我的提議時,第一個反應是尖叫,然後是沉默,最後是連聲抱怨。若不是情況緊急,她必定不肯與我在這張沙發上等待她的出現。
「你肯定她會願意?」
「怎能肯定……你把價錢壓得這麼低,她好歹也是一個有名氣的……」
「三級片女星。」
「是『演員』!」
「隨你的便,但我的電影不需要賣弄美色,風格與她的公眾形象不符合!」
「相信我吧,以這樣賤價的預算,你不可能找到一個較她更加適合的優質演員。」
葉曉萱托著頭,晦氣地攪拌凍掉的咖啡。當侍應拿著咖啡壺步近時,遠方出現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推開沉重的玻璃門,四處張看。
「她來了,注意你的態度。」
我舉手吸引她的注意。她立時笑逐顏開,七吋高跟鞋與雲石地板合奏,吸引了在場每一個男性生物的目光。
她的打扮與中學時期完全不同,染上又長又直的金色頭髮,帶著超大號的太陽眼鏡,斗大的鑽石耳環亦非常醒目。她隨意地穿上粉紅色的外衣,配了一條醒目的熱褲,但她刻意解開胸前的鈕扣,不經意露出雪白的北半球,熱褲的小扣亦被鬆開,標致性的長腿因而黯然失色。
「很久……沒見了。」
她走到我們的眼前,笑顏可掬地與我握手。
「希哥,我們也有六年沒見吧!自從你認識了那個相當有香港特色的女朋友後,我們也很難再聯絡了。你沒有很大改變,還是這麼帥,書卷氣中還多了一分成熟……看,還懂得配襯衣服了,是那個女人教導你嗎?」
她坐到我的旁邊,差點把葉曉萱迫落沙發。
她放下手袋,到處張望。
「對了,希哥,我的未來老闆呢?」
她與某個向她揮手的男食客微笑,無視葉曉萱的存在。
「你沒跟她介紹詳情嗎……」
葉曉萱狠力一拍我的大脾。
「若不這樣做,她未必會願意出來的。」
「也不用瞞著我吧。」
「你的爆炸式抱怨,我不太想聽見……」
葉曉萱差點要發作,她卻忽然步到我們的前方,僵硬地伸出左手。
「你好,鍾紫瞳小姐,久仰大名,我是參賽電影《創作.夢》的導演。」
「你是導演?」
鍾紫瞳替那位食客簽名,驚訝得張大嘴巴。她將誇張的名牌太陽眼鏡脫下,露出一對紫色的隱形眼鏡。
她愕然地望向我。
「希哥,你的朋友的腦袋有病嗎?」
「我沒病,我是……」
當葉曉萱想要解釋時,鍾紫瞳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臉色明顯有點不快。我情急之下拉著她的手,她反著白眼,卻不打摔開。
「希哥,你特意約我來四季酒店,叮囑我不要帶同經理人,說會介紹一個很有才華的導演給我。原來,居然,驚訝地,是這位未發育的中學生嗎?我推掉其他預約趕來的,這算是怎麼……」
聽到鍾紫瞳的說話,你的回應會是……
A 立刻道歉,轉身離開
B 立刻道歉,拿出《創作.夢》的劇本
C 使出眼淚攻勢,博取同情分
D 說出「葉曉萱是你的忠實支持者」的謊言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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