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體書已出版(師生戀)(女神+老師)《可惜你不夠愛我》: 三十二.
過了那沉悶的學校聖誕派對,終於到了平安夜這一天。這一天她期待已久,潘恩儀從衣櫃裡拿了好幾件衣服放進背包裡,然後拿起放在桌上的禮物盒。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盒裡放了一枝精緻的黑色鋼筆,這支鋼筆可是花了潘恩儀不少錢。
而且花的絕對不是母親給她的生活費,她花的是以前做兼職所賺的錢。 幸好以前有做兼職,不然她也買不到這份禮物。 收拾好東西後,她就立即趕到宋本研的家,一到達他的家就立即按下門鈴,而且她異常心急連按了幾下。
不消一會,宋本研打開了門縫伸出頭來,當他望到潘恩儀那明亮光彩的雙目,因跑來而氣喘和因寒冷而變得紅通通的臉就忍不住笑了。
「妳很心急嘛!」
「我才沒有!」潘恩儀不承認,她拉了拉宋本研家的門,想讓他快點讓她進去。 宋本研拉著門不讓她進去:「明明就很心急,先閉著眼才可以進來,直到我說睜開眼才可以看。」
潘恩儀嘟起嘴巴想著他到底準備了什麼,她閉起雙眼後宋本研就打開了大門,把她帶入家中。當潘恩儀走進宋本研的家後,除了聽到關上大門的聲音外就聽不到任何聲響。
忽然,一雙大手從後揉著她冰冷的臉頰,宋本研靠在她的耳邊低聲說:「睜開雙眼吧。」 潘恩儀慢慢地睜開雙眼,客廳關上了燈也關上了窗簾四周漆黑一片。倏然前方亮了起來,那是一棵聖誕樹,聖誕樹上掛滿了許多裝飾品,掛在樹上的燈飾一閃一閃地發亮,變幻著不同的色彩光芒,熠熠生輝。
「好漂亮… …」潘恩儀小時候都想家中有棵聖誕樹,可是家人都覺得是浪費金錢,除了新年外,其他節日都不會慶祝。 宋本研從後擁著她,靠在她的肩膀道:「記得妳以前說過,我們每年聖誕樹都把它搬出來裝飾好嗎?」 宋本研的話震撼到她的內心,他的這句話像是承諾跟她一輩子似的。潘恩儀轉過身用力地擁著他,然後拉下他的衣領,踮起腳尖印上他的薄唇。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宋本研揉了揉她的頭,指著她的背包問:「妳帶著這麼大的背包,裡面放了什麼?」
「我帶了替換衣服來,我跟家人說我今晚到朋友家玩明天晚上才回來。」潘恩儀想起昨晚吃晚飯時告訴姨姨,葉美斯向她投向那奇怪的目光。可能因為葉美斯知道她在學校沒有朋友,她那時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拆穿她。 宋本研聽到她想今晚在這裡過夜時,愣了愣然後道:「好吧!妳的背包重,快放下來吧。」
他們二人坐在沙發上,互相倚著對方,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這一刻太過美好,使他們二人內心害怕,害怕這一刻是幻象,害怕他們的未來會被別人破壞。
「我沒想過像你這種嚴肅冷酷無情的男人……會為了我買了這麼大的聖誕樹。」 聽到潘恩儀的評價,宋本研爽朗地大笑起來:「哈哈!那麼妳開心嗎?」 話畢,宋本研伸手放進自己的褲袋,拿出了一個禮物盒,他把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心形的閃石頸鏈,十分精緻。 他把頸鏈拿出來替她戴上,潘恩儀撫著頸上的頸鏈,內心激動無比,這是她頭一次從宋本研那裡收到禮物。
宋本研望著她高興地撫著頸上的吊墜滿意道:「我這個嚴肅冷酷無情的男人送的聖誕禮物,妳喜歡嗎?」
「喜歡!」潘恩儀猛然點頭。 她也從背包裡拿出了禮物遞給宋本研。宋本研有點驚訝,他沒想過潘恩儀也買了禮物給他,這是他沒有料到的事。 當宋本研看到盒內的是精緻的鋼筆時就問:「這支筆應該不便宜呀。」
「因為我看到這支筆跟你很合襯,所以沒多想就買了。」 宋本研知道學生沒有甚麼金錢,她一定是花了許多兼職收入才買給他。
「傻瓜,下次不用買禮物給我。這份禮物我會好好珍惜。」 他們二人互相擁著,親吻著對方。他們二人約好了明天會一起出外看燈飾,一起出外吃飯,做著普通情侶約會會做的事,這些日常事看似普通,但在潘恩儀心中卻是如此特別。
吃過晚飯後,他們坐在客廳看電影,可是潘恩儀並沒有專心地看電影,反而腦子裡想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著晚上入夜後他們睡覺時會發生什麼事,想起了方洋差點想對她做出的事情。
而宋本研他可曾想過對她做出情愛的事情嗎? 她的思緒漸漸遠去,心臓也因為緊張而猛跳,手心也漸漸冒出汗水來。忽然宋本研拍了拍潘恩儀的肩膀,讓她嚇了一跳。
「電影播完了,趕快梳洗睡覺吧!」
「喔… …」潘恩儀回應道。 潘恩儀拿了替換衣物就到廁所洗澡,洗澡後就立即跑進宋本研的房間,掀開被子就往被窩裡鑽,只露出腦袋望著門外的方向。這是她第二次走進宋本研的睡房,跟他交往的這些日子中,每次到他家溫習和約會時,他們都只逗留在客廳中,不曾走進過睡房。
潘恩儀有想過宋本研是不是避免跟她獨處在睡房內,避免與她接觸那禁忌。
潘恩儀想起了差點被方洋侵犯的事,緊張得抓緊了被子。她想如果對象是宋本研的話,她會不會拒絕。 她想她應該不會拒絕。 忽然她聽到了廁所開門的聲響,她像驚弓之鳥一樣整個人神經繃緊變得僵硬起來,望著他從廁所走望睡房。 宋本研掀起被子也躺在床上。
他們二人沒有說話,一股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漫延。宋本研聽到潘恩儀要在他家過夜時,他內心有掙扎過,他有想過晚上時該睡在客廳還是睡房中。 他想了許久。
假若是他睡在客廳的話,潘恩儀會不會因為這樣而胡思亂想?最後他還是選擇到睡房去。
宋本研躺在潘恩儀的旁邊嗅到了陣陣香氣,那是她洗澡後的少女體香。他緊閉著雙眼控制自己不要想去別的方向。
倏然,一雙手慢慢撫摸上他的胸膛,宋本研立即睜大雙眼望著一旁的潘思儀。他用著沙啞的聲音問:「妳想做甚麼?」
潘恩儀臉紅著,微張紅唇不知該把話怎樣說出口。宋本研理解到她想做什麼,他伸出了手輕敲下她的額頭:「是誰教妳的!」宋本研的聲線並沒有一絲責備,反而有一些溺愛。
潘恩儀雙手捂住額頭,有點委屈:「是葉姑娘教的呀… …」
聽到葉姑娘他就想起了兩星期多前的性教育講座,完結講座後學生們都紛紛議論著。宋本研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道:「所以剛才妳就一直很緊張嗎?傻瓜我不會這樣做的。」
從看電影的時候,宋本研就留意到她有點奇怪。
「為甚麼?」
「因為妳年紀太輕了。」 「
我十六歲了。」 宋本研把她拉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背道:「到妳讀大學時才算吧!如果我現在對妳出手的話,妳也該考慮和我分開。」
他吻了吻她的髮頂在她的耳邊呢喃道:「因為我很珍惜妳呀。」 潘恩儀也緊緊抱著他,聽到宋本研的說話內心十分感動,她感到十分窩心,內心暖烘烘的。跟他交往前她曾以為他是一個嚴肅冷酷無情的男人,以為跟他一起會是無趣的。可是跟宋本研交往後,才發現情人身份的他完全不同,他細心溫柔,總是照顧她疼她。
潘恩儀覺得她的選擇,喜歡上老師並沒有錯,在他的懷中,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這一晚他們聊了許久,談了潘恩儀明年生日該怎樣慶祝,將來讀什麼大學做什麼職業。她說她想跟他一樣當一個好老師。他們談著以後,規劃他們的未來。他們聊至深夜,良久他們二人閉上眼一同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