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嚇得倒坐在地,連爬帶滾走回鐵閘,他只想逃離這個鬼地方,一手便拉鐵閘,不料,鐵閘竟聞風不動,他用力地拉,奮力地撞,但鐵閘根本沒有拉開分毫,但剛才進來時他不是已經打開了嗎?現在怎地關上了。
 
就在工友驚慌失措,突然,空置的課室內竟透出一絲絲的暗光,從大門上的玻璃窗上,映射到走廊的牆壁,就在被照著的牆上,一隻手的影子,在亂舞,在撕爪,而那種陰森的嘻笑聲,仍然從課室中陣陣傳出。
 
工友的心因驚恐而猛烈跳動,若再逗留多一刻都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工友轉身繼續搖晃著鐵閘,此時,他才留意到鐵閘的鎖竟是扣起了的,他慌忙從褲袋中抽出鑰匙,插入、扭動,鎖頭打開,他顧不了那麼多,用盡全身氣力拉開鐵閘,然後蹤身向前跑,跑回地面,再跑出校園,一直跑...
 
翌日,那名工友沒再上班,校方曾致電給他,詢問曠工原因,但工友在電話中只是神志不清,自言自語般道:「不...不...我不會再打擾你們,我不會再到地下樓層...求你...求求你們別再找我...」
 
接二連三的工友辭職事故,校長雖然不信神怪之說,但為釋事寧人,最後決定將通往校園地底樓層的出入口,用圍板完全封閉。
 




不過,事情並沒因此告終.....
 
新任職的工友,雖得到校方允許不需要進入地下樓層,但仍需要每晚到圍板附近檢查;一晚,新來的工友巡視到這個位置,正想著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怪事之際,忽然,在寧靜的走廊上,聽到一聲「啪...」。
 
他心頭一震,四周張望,沒發現半個人影;他涉足繼續前行,正當他走到通往地下樓層的梯間時,又再次聽到「啪...啪」兩聲,就好像敲門的聲音,工友下意識地側頭望向圍板,本應是密封的圍板竟有少許給推開了,而就在夾縫之中,一隻沾染著泥濘的手竟從中伸了出來,下擺...下擺向他招手...然後一聲痛苦的呼叫從夾縫中滲出:「好辛苦...我被壓得好辛苦...救我...」說罷,忽然又傳出那詭異的笑聲。
 
這位新任職的工友本身已經膽小,為求有份工作糊口才甘願當夜班;此時,他抵受不住驚嚇,竟就暈倒在地。
 
都不知暈了多少時間,當工友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伏在其中一個空置課室中央一張書桌上,他嚇得馬上奪門而走,走到唯一必經的出口;他清楚記得昨晚圍板是被推開了的,但現在圍板竟再次被封死,他只得不斷的拍打,放聲的呼救;幸好,圍板外傳來人聲詢問,聽得出那個人的聲音亦非常恐慌。
 




不刻,校方召集人手,把圍板撬開,將工友救出;但眾人看見工友更加驚訝,只見他全身上下,都佈滿了一個個泥濘的手掌印,就像有無數沾滿了泥濘的手,在拉著他,抓著他。
 
救出工友,原來已經下午二時,學生老師大多仍在學校裡,今次的怪事,校方無論怎也壓不住,除了驚動警方,「不開的課室」的傳言亦在校內不逕而走,成為七不思議事件之一。
 
恩森森和傅珍琴互相靠依,小倩則倒入張文瀚,阿影一面不屑,而志郎和董健師的表情怎為古怪,臉容有點扭曲,彷似在強敢笑意。
 
而余忠看到一眾女生因他的「故事」,無不心寒吃驚,現出一種變態的微笑,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他偷偷的瞥向志郎和健師,表情馬上變得既憤怒又憎恨,是否沒嚇到他倆而不憤,還是另有原因,相信只有他自己一個才能知道。
 
小倩輕輕掙脫張文瀚的懷抱,走到木枱上,為坐下的眾人各拿了飲料分派,然後坐回原位,笑道:「故事很可怕呀!不如大家喝點飲品,潤一下喉嚨再繼續營火會。」
 




余忠老實不客氣,一口已經喝了半支;其他人亦微微的喝了一口,只有志郎仍然在賭氣,只喝自己帶來的飲料,小倩給的飲品卻不加理會。
 
稍息片刻,健師微笑示意,眾人又再次靜下,繼續聽下一個故事。
 
健師道:「說到我們校園的不思議故事,我想說的是....“多出的班號”。」
 
阿影突然很大的反應,整個人彈起,雙眼流露出恐懼的神情道:「什麼!你要說中四A 班的那個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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