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誰說愛情劇男女主角最悲劇?說到悲劇我們才最悲劇!-如糸  我的好師妹,話不能這樣說,誰讓我們是配角呢?-糸泉





在黃葉被秋風中邀請在空中飄舞的黃昏,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說:「秋棠姑娘,我對妳的感情日月可鑑。如果當初妳是因為不了解我而拒絕我的話,我相信在這十年間也有足夠的時間讓我看清我的心。」飄逸的長髮在風中和秋葉共舞,臉上溫柔的眼神似是能把人溶化一般。

穿著鵝黃襯裙的美麗女子露出了感動而又悲傷的臉容,說:「糸泉公子,秋棠也不是遲鈍之人,你的心思秋棠又怎會不明白?單單是這十年來你對我的付出小女子已是無以為報,而作為天山派弟子的您竟向秋棠這個區區小商之女提親,實在讓小女子受寵若驚。可是,即便如此秋棠還是沒辦法忘記『那個人』,就算那樣,也沒關係嗎?」

「沒關係!我絕不會為決定了的事反悔,不管秋棠娘娘心中是否還有『那個人』,只要妳願意嫁給我,我就會讓妳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糸泉堅定地說。

「那......秋棠明白了。」女子寂然說道。 

糸泉的臉上出現了耀眼的笑容。「我已經跟令尊令堂談過了,雖然我的師父和師母不能來觀禮,但也不礙事反正他們兩個老人家不在意,回到天山時見面都可以,那就是說明天就能拜堂了。」





「這麼快?!」秋棠感到了驚訝,也有一點慌張。

糸泉的臉色黯淡了下來。「因為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只差妳點頭而已。不過別擔心,妳的婚禮絕對不會輸給皇親國戚!」

秋棠緩緩點頭,眼神中卻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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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那個商戶李家的小姐要出嫁了,聽說對方是天山派的弟子!」路邊的花燈小販正跟大嬸聊著八卦。





「我知道啊!聽說那個男子俊美無比,雖喜歡穿黑衣,但身上卻顯有神秘感,而且對誰都謙和有禮是個十分難得的好男人。」

「嘻,是不是好男人誰知道?可只是天山派的名堂就夠厲害了,每代的天山派掌門雖無實權,但威望絕對在夢瓏國君王之上!雖有傳聞說天山派大多時候只娶派內女弟子,但要是誰家的姑娘被看上絕對比做皇后還爽!」

一名背著長劍的藍衣男子站在街上呆愣的聽著兩人的交談,臉上的表情繁雜,既是放心又痛心。

身後跑跳著走來的黑袍妙齡少女一把抱著了男子的手臂說:「東籬哥哥!你怎樣了?」

男子看到少女純真的笑臉,他惆悵地說:「『她』......要成親了。」





「『她』?你是說你的那個心上人秋棠姑娘?你不是說因為自己負了約定,所以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所以我們才會來到這裡來啊!」

「是啊,我是說過我已經派不上她。但心還是......很痛。」他的痛苦在臉上表露無遺。

少女的小手按在了東籬胸口說:「沒關係的,有我在啊!雖然我們才認識了十年,但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放下心結接受我的!」

東籬苦笑道:「我可是一直把妳當作妹妹一般疼愛,而且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配不上妳。」

如系露出不滿的表情,說:「又是這種話!什麼配不配的?東籬哥哥是很好的男人。只不過是因為意外墮山受重傷,為了調理身子才隱居了五年!你又不是故意的!」

「謝謝妳如糸,但是我負了娶她的承諾五年卻是事實,恐怕她早就已經忘記我了。這樣也好,讓她嫁給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

「別人說好你就相信啊?你去看看她啊!」

「去......看她......?」東籬感到有種窒息感。





「因為你跟她也多年感情,就算口裡說造好了心理準備,但這十年來你也一直放不下『她』。這下正好,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過得幸福,你也能安心。」如糸直率地給出這樣的建議。

東籬沉思了半晌,點頭道:「也是......妳說的也沒錯。看來,我是真的還未完全死心。這次來,也總要做個了結。」

「那就說好了!那今晚要陪我看花燈,難得這個村莊正好是花燈節!」如糸拉著東籬的手袖就跑。

「呃,妳別跑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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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姑娘,難得這是成親前的最好一個花燈會,妳有什麼想要的?」糸泉問身前的女子。

「想要的東西......」秋棠沉思著,腦海裡卻突然出現一個令人懷念的面孔,她立刻搖頭想把心中所想拋出腦海。





「秋棠姑娘?」糸泉俯身下去問。

「沒,沒事。」秋棠加快了步速,踏上了木橋,當快要走到正中央時,看到了那個做夢都在掛念的人,那剎那她甚至懷疑那是否花燈造出來的幻影。

走在對面的東籬也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女子,他輕喃:「秋棠......」

秋棠的雙眸蓄起了淚,無法言喻的激動讓她幾乎想就這樣撲過去,但當看到站在東籬身後的女子時,她只覺得萬念俱灰。

而看到突然轉身就跑的秋棠後東籬想也沒想就追了過去,兩人很快就掩沒在人群之中。

到底他們會發生什麼狗血劇情用頭皮都能想得到,但重點不是這裡,而是還在橋上對瞪的兩人。

「師,師兄,很久沒見!」如糸討好的打招呼。

一向溫文的糸泉即是衝了上去送給這個十年沒見的師妹一個爆栗。





「妳還知道很久沒見?!十年前突然留書出走,說是出去歷練卻一直毫無音訊,妳是當妳師兄我死了嗎?」

頭上被打出一個包的如糸抱著頭頂說:「師父和師母都默認我了啊,反正我就是不想讓師兄你知道,要不然你一定會把我抓回去!」

「拜託!如今妳才一百一十歲,在普遍都有千歲的夢瓏國根本還是個小孩,怎能讓妳到處亂跑?」

「我已經成年了好嗎?」如糸吼著,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等等!師兄你在這裡,那就是說要娶秋棠姑娘的天山派弟子是你!?」

「是我沒錯,那你呢?怎會跟那個人在一起?」想到那個消失十年的男人和秋棠的反應,他卻氣不起來,反而有種認命的悵然。

「我......」如糸露出了青澀的笑容,臉整個通紅一遍。

糸泉瞬間察出不對勁的地方。「妳該不會跟我一樣......!」





如糸點頭,而糸泉即是一臉的黯淡。「我們到底是作了什麼事,老天要這樣耍我們呢?」

「師兄......」如糸拉拉糸泉的衣擺,「不如消失婚禮吧?」

「妳說什麼?!」糸泉緊抓著她的雙肩。

「師兄,很痛耶!」如糸用內力把他的手甩開,說:「因為啊,再這樣下去對我們四個人都沒好處。你也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反應了吧?就算你娶了她,一切都不會改變的......」說著說著連她都有想哭的衝動,「我也很喜歡東籬哥哥啊!當年我遇到了奄奄一息的東籬哥哥原本也只想以一個醫者的身份治療他,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想一直待在他身邊,明知道他已有一生無法忘懷的心中人,但還是希冀著那小小的可能性。我喜歡他,希望他能幸福啊!」

因兩人的對話他們四周已逐漸有人在竊竊私語,糸泉見狀拉起如糸就走。一邊走一邊說著也不知是想讓誰聽見的話:「我又何嘗不是那樣,在十年前的這個河邊看到美得淒然的她,不自覺就想待在她身邊,直到她展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明知做得再多也勝不過她心中的那個人,卻還是毫無怨言的,只希望她能夠幸福。」

內力驚人的如糸當然把這番話毫無遺留地聽了進去,她停著了腳步使糸泉面向她,輕輕的喚:「師兄......」

糸泉歎了口氣,說:「我知道妳想說什麼,可是,我不會取消婚禮的!」

「師兄!」一時著急的如糸叫。

糸泉摸著她的腦袋以帶點惡作劇的笑容說:「我是說不會取消婚禮,可是我沒說新郎不能換人。」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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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翌晚的婚禮上出現了令人驚嚇又圓滿的『意外』。新娘在拜堂的那一剎突然悔婚,對著新郎不停訴說對心上人的愛意,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早就不是那個總愛穿黑袍的糸泉。直到新娘揭開了紅紗,看到對方的臉,新娘才帶著幸福又疑惑的淚和一臉感動的新郎好好的拜了堂。而在離李府不遠的小別院,某個悲涼的黑衣男子正默默的灌酒。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糸泉一臉黯然的把手上酒杯中的烈酒喝光,然後當他想再添一杯時才發現酒壺已空,他重重歎了口氣。

這時門被「啪」一聲被踹開,抱著兩個大酒瓶的如糸走了進來,把酒瓶「噹」一聲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圓椅上開封灌酒。

「師妹,作為女性實在不應做出灌酒這種不得體的事啊。」明明已半醉的糸景還記得要苦口婆心地說。

酒量一向不好的如糸在灌掉半瓶烈酒後已經醉得滿臉通紅,毫無儀態地大吼大叫:「管他什麼得體不得體!反正也從來沒人把我當女性看待!每個人都只會說我像妹妹一樣可愛!誰要做你妹啊混蛋!」

「那是因為妳年紀還小嘛,再過些年一定會有一~大~堆的追求者。」因酒醉而變得極為妖魅的糸泉用手托著頭看著如糸深情地道。

如糸呆呆的看著糸泉數秒,移動了身子往她家師兄的大腿上蹭去,雙臂圈著對方的頸子問:「真的嗎?」

早已神智不清的糸泉點頭說:「當然,因為妳是我可愛的小師妹啊~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絕世大美人。」

「我才不信!我喜歡的人都不喜歡我,我不要再愛人啦!」如糸賭氣地說。

「沒關係~就算妳不愛人還是有師兄我啊,陪妳一輩子浪跡天崖又有何妨?」

「真的?」如糸的眸中閃動著誘人的光芒。

「當然~」糸泉忍不住親了親她可愛的師妹光潔的額頭,「在妳一百歲的生日師母不是為我們算了一卦嗎?說『兩糸必成圓』。」

如糸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這回事,可是『兩糸必成圓』是什麼意思呢?」

「嗯......」糸泉用著殘存的思緒思考著,「大概是說,我們就算走開了多遠,總會再次連接在一起的!」

「聽上去很好耶~所以說師兄也會喜歡我嗎?」大大的眼中閃耀著期待的光芒。

「這個嘛......恐怕得花些時日呢。」

如糸不滿的拉著糸泉早已鬆開的衣領。「那到底是要多久呢?我可不要再等十年!」

糸泉抬頭哈哈笑了兩聲,拍著她的背說:「就算是那樣也沒關係~因為我們有千年的時間啊~」

就這樣,他們兩人一夜的瘋言瘋語好像做了什麼預示,但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又有誰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