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牠們與英軍溝通, 這邊廂 NSA 總部戰略室內幾個高官卻坐在那裡發呆, 他們不知道這事該如何運作下去, 他們雖然相信這些東西最終會將基地交回, 但卻不知道何時交回, 以及將如何交回. 除了命令北美航空司令部進入緊急狀態外, 這些高官也沒有想出太多的對策, 只是坐在椅子上着急等待. 當然他們還是以演習的藉口讓北美航空司令部進入緊急狀態的, 大家都清楚這些事情不宜擴大.

再焦急中等待了大約一個多小時, 基地那裡的信號終於又過來了, 北釋放的基地司令依然用他那四平八穩的聲調仔細地報告了過去大半天發生的事情. 其實也沒有多少可以說的, 就是突然間被人帶著去基地轉了個圈, 所到之處, 所有的士兵車輛仿佛都是被凝固在那裡, 就像一個個彫像樹立在那裡. 同時自己的記憶也是跳躍的, 一時是在辦公室內, 下一個時刻就是在戰略室內, 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己完全沒有了記憶. 他說的很詳細, 但卻沒有提出任何的假設. 最後他說道, 剛才 “醒過來” 後已經聯繫了駐基地的各個部門, 所有的人, 裝備都沒有問題. 他們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身上記時的工具顯示出少了幾個鐘頭. 至於基地戰略室內的士兵, 他已經嚴令他們不得將消息外洩.

總部裡的各人覺得這個司令真的很有能耐, 似乎這些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此詭異的事情并沒有對他帶來絲毫的影響, 而且事前事後的處理什麼縝密, 并沒有半點紕漏.

“你的處理很妥當! 今天的事情讓你受累了, 休息一下後將你所知道事情做一個書面報告. 至於之後該將如何應對, 我們先商量一下然後再通知你.” 中間那個老頭說道.

與基地通話結束後, 老頭禮貌地讓士兵帶那個可憐的 CEO 回酒店休息, 說是明天一早他就可以離開回家了, 并囑咐他今天所見所聞的任何事情都屬於國家機密, 必須嚴格保密, 不僅僅是對外人, 對家人也需要保密. 這對國家好, 也對自身好. 其實不用他警告這 CEO 也明白, 這些東西連軍隊的基地也可以輕而易舉地佔領, 不要說他這間小小的醫藥公司, 要是被牠們知道是自己舉報的, 恐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而且這不僅僅是死活的問題, 就是死也不知道自己會死在那裡! 或許, 連死也死不了, 而是去了地獄受永恆的折磨.





“你怎麽看?” 通話後大家離開了戰略室, CEO 回酒店, 其餘非核心的軍人也紛紛離開, 剩下那個老頭與幾個高級些的人物, 還有那個上校去了一間休息室, 大家不是去休息, 而是繼續他們的會議.

“其實這不正是當初成立我們部門的主旨嗎?” 那個上校認真地回答道, 他說得很慢, 但大家聽得出他難免有些激動. “部門的宗旨就是設法預先發現任何對美國有潛在危險的事情, 如果能合作則進行合作, 如果不能合作則加以摧毀. 這些年我們都是這麽做的, 判別懷疑目標的危險性, 進行有限度的測試, 然後選擇合作或者是摧毀. 這次我們也沒有例外.”

上校說這些的目的很簡單, 首先他表明自己這次突襲行動的合法性, 合理性. 聽他這麽一說, 法身才深刻地明白那時為何他們會派人襲擊商善, 那是爲了測試商善的危險性. 雖然如何, 法身覺得美國政府也有點兒戲, 如果他們所認為的 “威脅” 來自於比人類更加先進的東西, 他們如何能辨別得出來? 對自己是如此, 對這些東西不是一樣嗎? 但反過來想, 如果不是如此, 那該如何面對呢? 在這件事上面, 美國政府採取的策略就像一隻看門狗, 對任何陌生人先亂吼一陣再說, 至於會不會激怒別人, 那就另當別論了.

“既然你明白, 那之後的工作就交給你們部門了. 既然消滅不了那剩下的就只有合作, 最差的情況就是要保證牠們除了我們之外不會與地球上任何其它政府或者是組織合作, 特別是俄羅斯!”  老頭斷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