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係啩!真係有個老婆教我追女仔!》: 第十八章
八時五十五分,我來到飯堂,看見Roy已經到了,並獨自的吃早餐。
「早晨。」
「早晨,坐吖。」他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他對面,急不及待的問﹕「小惠佢......」
他截住了我﹕「我噚日追返佢之後,發現佢喊緊......」
然後,他就告訴我昨天發生了甚麼事......
「小惠!小惠!你去邊呀? 」我在她跑到小矮人屋之前,終於追到她了。
她拼命用手抹臉,頃刻,她轉過身笑道﹕「我無事呀。」
我見她雙目通紅,臉上猶帶有淚痕,很明顯剛剛哭過了。
「你...真係無事? 」
「真係無事呀。」
剛才去hall can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哭了? 是因為看見Sam和Fiona......?
這時候Roy問我﹕「你同Fiona一齊咗? 」
我點點頭。
Roy點點頭,又繼續說下去。
小惠又道﹕「Roy,你而家得唔得閒呀? 陪我去食啲嘢吖。」
她的樣子又變得很正常了,好像甚麼事也沒有發生,她是在死撐嗎?
「你想食咩? 」
她笑道﹕「甜品。」
然後她就招了的士,將我拉了去九龍城。
我們隨便走進一間甜品店,然後小惠點了一桌子的甜品。
我笑問﹕「你食得哂啦? 」
小惠對我眨了眨眼睛﹕「有你呀嘛。」然後就一口一口的吃著甜品。
直覺告訴我她是因為看見Sam和Fiona才會變成這樣的,而且她剛才明明哭過了。
我試探道﹕「頭先我好似見到Sam拖住Fiona隻手喎,佢哋拍拖呀? 」
小惠聞言停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吃甜品﹕「我都見到呀,我估係啩。我表哥佢追咗Fiona咁耐,終於都比佢追到啦,真係恭喜佢!」
Roy說到這裏,對我說﹕「唔知點解,我覺得佢係真心恭喜你。」
小惠她...她......
我跟小惠吃完了甜品,就打算送她回宿舍。
「Roy,你聽日得唔得閒呀? 」
「嗯? 得呀。」
「你可唔可以陪吓我。」
「好呀,去邊? 」
「嗯......我都唔知呀,諗住四周圍行吓。」
「好呀,咁約定聽日啦,我今晚諗吓去邊,而家我送你返宿舍先啦。」
她搖搖頭﹕「我唔返去啦,我返屋企。」
「哦,好呀,你住邊,我送你呀。」
她微笑道﹕「唔駛啦,我坐的士返去得啦,你走先啦,我哋聽日見啦。」
屋企? 小惠那來的屋企? 她除了宿舍,還有棲身的地方嗎?
Roy已經說完了,他直視我的雙眼﹕「乜你唔覺得,小惠佢係鍾意你咩? 」
我給嚇了一跳﹕「吓? !」
「乜你唔知咩? 你唔覺佢平時望住你嗰個眼神係唔同嘅咩? 」
知道我是知道的,但我......
「我唔知你係點諗,亦無興趣知道,我只係唔想你令到小惠唔開心。」
我.......我.......小惠............
是我令小惠不開心,是我............
我定睛的看著Roy﹕「Roy,你老實講,你係咪一個好人? 」文中的『小惠』說『Roy』不是好人,確是令我對他有一點戒心。
Roy吸了一口氣﹕「以前,我的確唔係,但我識到小惠之後......」
看著他的眼神,我知道他沒有說謊,所以我沒有讓他說下去。
我狠下了決心,道﹕「得喇,你等一等,我上房攞啲嘢。」
我衝上房間,拿了準備送給小惠的生日禮物,然後回去飯堂。
「嗄......呢個,你送比小惠啦.......」我將一個盒子遞給Roy。
Roy接過盒子,有點不明所以﹕「呢個係? ......」他打開一看,是一枚手錶。
其實這枚手錶,就是小惠在青衣城看上的那一枚,本來想託Fiona幫我送的,但看來現在交給Roy比較適合。
「生日禮物,小惠佢今日生日。」
「咁你比隻錶我......」
「當係你送㗎啦,佢會鍾意。仲有你今日帶佢去海洋公園啦,佢好鍾意玩機動遊戲,但係佢畏高喎,你唔好帶佢坐纜車。仲有佢最鍾意食榴槤做嘅甜品,希望你都鍾意食啦。」這些我都是從故事中得知的。
Roy表情複雜的看著我﹕「你...想我......」
我點點頭﹕「你鍾意小惠呀嘛,你會對佢好,係咪? 」
Roy點頭﹕「我會,唔該你。」
我癱軟在椅子上,長長呼出一口氣﹕「你約咗小惠幾點呀? 走啦,早啲去搵佢啦。」
Roy站起來,離開之前又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走了。
看著Roy的背影,我的心像被掏空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比起讓Gary約會Fiona更甚。
我站起來想要回房,但發現視線有點模糊,眼前就像矇了一層水膜,阻擋住我的前路。
我這才發現,小惠在我心目中的份量,比我以為的重得多。
我跌跌撞撞的回到房中,抱膝坐在床上。
我到底有沒有做錯? 若然小惠真的是我未來老婆,她回來是幫我追Fiona,現在我已經成功了,那她是否就要回到未來? 但若然她是騙我的,那她為甚麼喜歡我,但又幫我追Fiona? 我現在將Roy推給她,她會不會接受?
想起剛才我拜託Roy的事,我的心又隱隱作痛。
為甚麼我的心在抽搐著? 我就這麼喜歡小惠麽? 但我明明是喜歡Fiona的......
我去洗了一把臉,然後打電話給Fiona。
我盡量將聲線變得溫柔一點﹕「喂,起身未呀? 我好掛住你呀!」
「嘻,起咗啦,冤氣鬼。」
「我...我好想見你呀,不如去又一城食早餐吖。」
「好呀,一陣見啦。」
我在遠處已經看到Fiona在麥當勞門口等待著我,我馬上跑過去將她緊緊擁入懷裏。
「我好掛住你呀!我好掛住你呀!」我雙手用力的擁著她,想把她溶入我的身體裏。
「喂呀!好多人望住啦!」她的聲音,有點害羞。
我放開了手,凝視著她,然後朝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唇分後,Fiona紅著臉嗔道﹕「做咩無端端錫人喎!呢度大庭廣眾嚟㗎!」
「我好鍾意你!我好鍾意你!」我重覆的呢喃著,像是怕自己忘記了。
Fiona甜笑道﹕「知啦,你今日做咩呀? 咁癡纏嘅? 」她拉著我進入了餐廳。
「你唔鍾意聽咩? 」
她白了我一眼﹕「係啦,鍾意啦,快啲去買嘢食啦。」
「知道。」
跟Fiona吃完早餐,又卿卿我我了好一會兒,我才捨得送她回家。
由於我今天都要到不同的地方補習,所以只能約她晚上吃飯。
或許這是好事,工作麻痺了思想,一整天我都沒有再想起任何有關小惠的事。
晚上,終於又回到九龍塘了,我在約定的地方見到Fiona和Gary。
我馬上牽著Fiona的手,對Gary說﹕「真係辛苦哂你呀Gary,幫我陪Fiona去聽管弦樂,我真係對呢啲嘢無乜興趣,如果要我陪佢嘅話,我肯定瞓著!」
Fiona拍了我一下﹕「興趣可以培養嘛,你下次一定要同我去呀!」
我親了她的臉頰一下﹕「係!知道啦女朋友大人!」
哼!Gary,雖然我讓Fiona跟你去聽甚麼管弦樂,但你可別想再有甚麼進一步發展!
我得意洋洋的看著Gary,他則臉色鐵青的瞪著我。
我刻意道﹕「我哋而家去撐枱腳喎,你一唔一齊呀? 」
Gary像是強忍心中的怒火﹕「唔...唔駛啦,費事阻住你哋啦。」
這個時候,Fiona的說話中斷了我倆的唇槍舌劍。
Fiona指著一個方向﹕「喂,你哋睇吓,嗰邊嗰兩個咪係小惠同呀Roy? 」
我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赫然見到小惠和Roy就站在不遠處,Roy的樣子很認真,像是要對小惠說些甚麼要緊的事。
Gary﹕「咦係喎,佢哋講緊咩呢? 我未見過呀Roy個樣咁認真喎。」
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像是猜到將會發生甚麼事。
Roy拿出了我給他的那件禮物,送給了小惠,看他的口形應該是說「生日快樂」吧。
小惠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她有點難以至信的掩著嘴巴,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Roy,然後說了一句話。
Roy回覆了小惠,然後他執著小惠的雙手,向她說了一段話。
Roy是向小惠表白嗎? 他是向小惠表白嗎?
我心跳加速,不期然踏前了半步,想聽到小惠要如何回答。
小惠緊抿著唇,像是很為難的樣子,她看著Roy,想說甚麼卻說不出口。Roy這時候說了一段話,小惠聽到後呆了呆,然後閉上了雙眼,像是思考著甚麼。
就在小惠閉著眼的時候,Roy慢慢湊過去想要去吻她!
小惠她答允了嗎? 她不是我的老婆嗎? 怎麼會接受別的男人?
我忍不住又踏前了一步﹕「小惠......」
手上馬上傳來一股拉力,我這才醒悟到正牽著Fiona。
縱然我的聲線不是很大,Roy和小惠還是聽到了,Roy停下了動作,小惠則驀然驚醒過來,他倆同時看過來。
小惠看見是我,馬上甩開了被Roy握著的手,口中喃喃自語,她是喚著我的名字嗎?
我的目光跟小惠的雙眸接上,剎那間時間停頓了,整個宇宙混沌一片,只剩下我和她。
小惠眼中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對我細訴,但卻像我一樣,甚麼都說不出口。
Fiona的聲音打破了我們的沉默﹕「Hi!又會咁啱嘅,我哋趕時間走先啦,你哋繼續啦。」然後輕輕拉我的手,輕聲道﹕「我哋唔好阻住佢哋啦,走囉。」
小惠好像終於發現了Fiona的存在,她嬌軀一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Fiona,然後別過臉去,牽著Roy的手,對他說了些甚麼。
這是我最後看到的一個影像,因為我已經被Fiona拉走了。
Gary笑道﹕「睇嚟呀Roy成功咗喎,我見小惠最後都拖住呀Roy隻手呀。呀Sam,呵~」最後他卻意有所指的對我說。
我有點心煩意亂,但Fiona就在身旁我也不能表示甚麼,於是我只是敷衍的回應﹕「係...係囉呵......」
跟Gary分別過後,我就跟Fiona兩個人去吃飯,不過整頓飯我都有點心不在焉,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Fiona聊天。
我牽著Fiona,正在送她回家的路上。
「Sam,你做咩成晚都喺度發吽竇呀? 」
「吓? ......無...無呀......有咩? 」
「你呀,頭先又唔講嘢,問你嘢呢,一係就聽唔到,一係就答非所問。」
「哦.....係...係咩? 可能我補咗成日習,有啲攰啩......」
Fiona停下來,看著我﹕「嗯......你諗緊小惠? 」
我嚇了一跳,怕被她看穿了甚麼,連忙道﹕「唔...唔係呀......」
她卻自顧自的說下去﹕「其實我都諗緊佢哋兩個,頭先Roy佢應該係同小惠表白啦,唔知小惠有無接受呢? 」她頓了頓,又道﹕「你呀,頭先做咩出聲呀!我見Roy差啲錫落去啦,搞到我幾緊張呀。」
Fiona一臉責怪的樣子,她大概沒有看穿我在想甚麼吧。
我順著她的口氣道﹕「咁...咁我頭先都好緊張嘛......咁...咁咪唔小心出咗聲囉。咁話哂佢都係我表妹,我都擔心佢同咩人拍拖嘛。」
Fiona牽著我又繼續走,她若有所思道﹕「表妹呀......係呢,Sam,你細細個就同小惠一齊玩啦? 」
我有點心虛﹕「係...係呀......」我又補了一句﹕「咁佢呀爸,即係我舅父,佢都有同我交帶過要幫佢照顧小惠,所以我頭先緊張過你呀。」
「嘻...講到你好似係小惠爹地咁,佢識男朋友都要問過你呀? 」
我裝神氣﹕「咁緊係啦!」然後開了一個玩笑﹕「而家應該要問埋你添呀!」
Fiona雙頰緋紅,嗔道﹕「咩呀!又關我事? 」
送了Fiona回家,我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剛才連Fiona也看出了我的不妥,她會不會連我心底在想甚麼...也知道了?
唉......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Fiona,我是一直喜歡的,到現在我也沒有改變過對她的心意,Gary要來搶走她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擊退。但小惠......我是嫌她有點煩,有時候又很囉哩囉唆,但...她一心一意的來幫我,而且...跟她吵吵駡駡的這段日子,可以說是我這輩子來最快樂的時光。
難道......我變成了我從前最討厭的那些賤人? 得一想二? 坐這山,望那山? 手裏拿著一個,嘴裏吃著另一個,眼睛還要瞄著桌子上的一個? 嗚呀!我不是!我不是這樣的!我喜歡Fiona!我想令她快樂!但我也喜歡小惠!我也不想令她傷心啊!
我迷迷糊糊的回到宿舍,然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翌日起來,小惠還是不在,看來她昨晚也沒有回來。她又「回家」了嗎? 到底她在哪裏留宿?
今天我還是要去不同的地方補習,本來想跟Fiona在晚上約會的,不過她說有約,那我只好回家吃飯了。
吃完了飯回宿舍,在途中我又忍不住思考我跟小惠和Fiona的事情,直想得我頭昏腦脹。
「唉哎!」正當我想得萬分苦惱時,我不小心碰到了別人。
「Sor...sorry呀,你無事嘛? 」我扶起了跌倒在地的女生。
「Sorry......咦? Sam? 」我碰跌的,原來是Jodi。
「做咩你個樣咁苦惱呀? 」Jodi問我。
我回她一句﹕「你夠嗱口嗱面咯。」
「係咩? 唔係呀。」Jodi抹了一下臉,然後問﹕「諗咩呀? 諗到行路唔帶眼? 」
「無...無乜嘢呀......」我怎麼能將我的苦惱說出口......
「真係? 」Jodi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我,然後突然拍了我一下﹕「喂!恭喜你喎!你終於追到Fiona啦!」
「你又知? 」是誰告訴她的? 小惠? Mandy?
「我啱啱喺街撞到Fiona同小惠呀,跟住同佢哋傾偈嗰陣咪知囉。」
Fiona和小惠? 她們是碰巧還是約好了的? Fiona是因為約了小惠所以沒空嗎?
我有點急燥﹕「佢哋講咗啲咩呀? 」
「冷靜啲,你咁緊張做咩? 」
「係...係咩? 無呀......」我深呼吸一下冷靜下來,道﹕「我哋坐低先講啦。」
我們坐在飯堂外的椅子,Jodi開始敍述剛才的事。
咦? 在那邊coffee shop聊天的,不正是小惠和Fiona嗎?
我走進咖啡店裏,向她們打招呼。
「Hi,又會咁啱嘅? 你哋一齊行街呀? 」
她倆看見了我也有點愕然,但瞬間Fiona就笑容滿面的向我打招呼﹕「Hello!又會咁啱嘅,過嚟一齊坐呀。」
我坐下後,問道﹕「你哋行完街呀? 」
Fiona﹕「係呀,本來諗住去食飯嘅,但周圍都好多人,咪諗住喺度食件蛋糕飲杯咖啡算囉。」
小惠她今天怎麼了,鬱鬱寡歡又有點沉默寡言,她平時都是最多說話的那一個的。
「小惠,你唔舒服呀? 」
「唔...唔係呀......我無事呀......」
「嗯? 但你平時好多嘢講㗎,點解而家粒聲唔出嘅? 」
「可...可能係行街行得有啲攰啩......」
Fiona俏皮的笑道﹕「我就話唔係喇,我諗小惠掛住緊某個人。」
小惠有點慌張﹕「邊...邊係喎......」
Fiona她是甚麼意思? 她指小惠正在想念的,是我? 還是Roy?
「咁跟住呢? 」
Jodi看了我一眼﹕「咁我咪問Fiona小惠掛住緊邊個囉。」
Fiona笑了笑,向小惠噘噘嘴﹕「你自己問佢啦。」
我以眼神詢問小惠,小惠接觸到我的目光馬上迴避,並慌張道﹕「無呀!我無掛住邊個呀!」
Fiona道﹕「無? 我噚日同呀Sam見到呀Roy好似同你表白喎,你最後仲拖住佢隻手添!」
「原來真係呀Roy......係呢,Fiona,呀Roy噚日點同小惠表白㗎? 」
Fiona微笑道﹕「你自己問返當事人啦,我嗰陣企得遠,都聽唔到佢哋講咩。」
小惠繼續矢口否認﹕「無呀無呀!我哋無一齊呀!」
Fiona蠱惑的指著她戴著的手錶,笑道﹕「仲話無? 呢隻明明就係噚日呀Roy送比你嗰隻錶,你連定情信物都收咗,咁都仲唔認? 」
小惠馬上慌張的想遮掩著手腕,不過給眼明手快的我早一步抓著﹕「睇吓......係幾襯小惠喎,呢個呀Roy啲taste都唔錯。」
小惠有點語窒﹕「我...我同佢......唔...唔係......」
我聽到這裏,不禁問道﹕「佢話唔係? 」
小惠她接受了Roy的禮物,還已經戴上了,這是不是代表她接受了Roy? 但她為甚麼要否認跟Roy的關係呢? 還是只是因為臉嫩?
「係呀,佢係咁答。」然後Jodi流露出一個很複雜的表情,也不知她在想甚麼。
Jodi又繼續她的敍述。
我又轉過頭問Fiona﹕「係呢,咁你呢? 你同呀Sam又點呀? 」
Fiona刷地耳根發紅﹕「我...我哋一齊咗啦......」
我訝道﹕「一齊咗? 幾時嘅事呀? 」
「都差唔多一個月啦。」
我笑道﹕「成個月喇? 估唔到你兩個都收得幾埋喎。」
Fiona﹕「咁我哋又唔係話專登唔比人知,只係無咁張揚啫......你又知我同佢啲嘢嘅? 」
「呀Sam晨早就講咗我知要追你啦,仲叫我幫佢添!小惠都知㗎!」
Fiona有點訝異﹕「小惠你都知? 」
小惠點了點頭。
Fiona沒有再說話,好像思考著甚麼似的。
「無喇? 」
「跟住講嗰啲係女人嘢喎,同你無關係。」
Fiona和小惠,在Jodi出現之前有沒有說過甚麼呢?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Jodi出現後才開始說感情事。但她們為甚麼今天會約好呢? 純粹逛街? 還是......
「喂!你知唔知小惠點解好似唔開心咁? 」
她不快樂,是因為我和Fiona嗎?
「吓? 我......我唔知呀......」
Jodi直視我的雙眼質疑我﹕「你真係唔知? 」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起來了。
「咦,Fiona打比你喎。」
「吓? 哦。 」還好Fiona剛好找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怎樣回答Jodi。
「喂? Sam,我返到屋企啦,你而家喺邊呀? 」
「我...我啱啱行到返hall。」
「你掛唔掛住我呀? 」Fiona的聲音甜得滴出蜜來。
我瞄了瞄Jodi,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說這個「掛」字。
「嗯? 」Fiona在催促我了。
「掛......」我只好掩著嘴輕聲道。
不料Jodi還是聽到了,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用食指輕輕摑著臉頰取笑我。
「嗯,算你啦。我今日同咗小惠行街呀。」
Jodi向我揮手道別,然後逕自的回房去了。
「哦,係呀。係呢,小惠同呀Roy係咪開始咗啦。」
Fiona笑道﹕「做咩呀? 你都咁八嘅? 」
「咁...咁小惠係我表妹嘛,咁我八吓都好正常啫。」
「咁又係。但佢無認到呀,但又戴住Roy送比佢隻錶喎,我諗佢怕醜啫。」
嗯......我也想不明白。
我回到房間,小惠還是不在,她不打算回來了嗎?
我洗完澡後,有點坐立不安,在房中踱步。
總覺得好像有甚麼事情沒有做的,到底是甚麼呢?
我看了看鐘,現在是十時四十分。
對了!小惠每天晚上都是這個時間給我電話的,現在沒有收到她的電話,弄得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陡然醒起,我是不是中了小惠的「心錨」? 從我每晚定時找Fiona開始,小惠也是在差不多時間找我的,這兩個多月來從沒間斷過。
我猛搔頭皮,沒想到現在輪到我中招了,我現在倒十分清楚Fiona那晚找不到我的感受。
Damn!小惠為甚麼要這樣做? 她要我想念她嗎? 好吧!你成功了!快點讓我找到你吧!
我忍不住打電話給小惠,但卻沒人接聽。
夠了!盧家惠你別再耍我了!快點聽電話吧!
差不多每隔一小時就撥她的電話一次,又whatsapp了她好幾次,但還是沒有任何回覆。
我瞪著眼看著天花板,差不多到了凌晨四時才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