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你們是在故作怎麼神秘啊?」我按捺不住疑惑,向他們問道,「什麼事關重大的考驗啊?」

 「對了,快說吧!我想知道。」王子軒看來也猜不透。 

 「哈!答案也浮在水面了。」馬雪希盯我一眼,冷傲的道,「你認為人群會服從嗎?」

 集隊?

 對了!在這樣情況下通常人群也會拒絕並且哄動起來,搞不好還可能暴動起來,使這個脆弱的和平崩潰。





 「為什麼我們要集隊!快解釋!」

 我旁邊有人在叫囂,不久便有人附和著他,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勢。

 幸好幾位訓導主任的威嚴尚在,他們大喝一聲,叫囂的人馬上噤若寒蟬。也許他們怕的並不是訓導主任,而是主任身邊狠狠地盯著他們的幾位身材健碩的男老師。

 「所以這是一個學生和老師雙方在此事上的信任度的角力?」我喃喃分析著。

 「都可以這樣解釋的。」李智林一臉認真的道,「但是最重要是老師能否短時間內在學生面前建立威權起來。」





 「單靠幾個樣子兇狠的訓導主任可是幹不出事情來的。」

 「這我可明白。」王子軒自豪地說,「 根據人類的行為歷史去預測,在極端的困境下,人們是傾向不會渴求自由和民主的,他們需要的是安全感和強力的領導。只要性命能夠得到保障,他們大部分都會接受獨裁者的統治。」

 「他們渴望被保護、渴望優秀的領袖指引,以最少的付出來得到最大的保障。」

 「這次你又沒錯,頗有小聰明。」李智林稱讚著王子軒,繼續分析著事件往後走向,「我想那群老師一定是想借迫在眉睫的糧食危機大做文章,從而成為統領眾人獨裁政權。」

 「現在最迫切的是糧食問題,除非老師們能掌握穩定的食物供應以鎮定人心,那才能讓人順服。」





 「可惜他們不是多啦a夢,不能夠用法寶複製食物,真慘。」馬雪希面色一沉,譏諷說著。

 此時,頭上喇叭再次響起,雷主任的聲線又再存入眾人耳中。「請各位立刻到操場集隊,我們之後宣佈的事項,將會是事關大家生存的重要情報,請各位合作。」

 喧鬧的人群漸漸沉靜下來。

 「頗高明,居然用生存作為籌碼。」李智面色林陰沉地說。

 人群並未有好似先前一樣哄動起來,反而是沉思下來,食堂難得寂靜下來。分針轉了五個大圈後,人群究終還是選擇回到操場上列隊。

 這次再沒有人生事。

 「我們……跟隨嗎?」王子軒顯然有點不知所措。

 「去吧!跟大伴兒。」說罷,馬雪希逕自走向操場。





 「我們也去吧!」我對他們說。

 我和王子軒走到4a班的集隊位置,而李智林則到4e班的位置上。

 「肅靜!」站在台上的雷主任喊道, 喧鬧的人群隨即噤聲,靜待他宣佈。

 「好了,現在先點算人數,請各班班長出來點名。」

 「一,二,三,四,五……」這些點算的聲音四處響起。

 「怎辦了……小了幾個人……」我們的班長李韻娜顯然有點手足無措。

 「直接交出去吧!」陳老太婆喝令她,「不要管了!」





 忘了說,陳老太婆另一個身份是我們的班主任。

 「但是……」

 「別說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她一手搶過點名紙,頭也不回地離開。

 「那……怎了……」

 「別管她,你先回來自己位置吧。」女生紛紛向她伸出安慰之手。

 五分鐘的過去,點名的工作終於完成。

 「好吧,我們這裡共聚集了一千一百人,五十一人缺席。」他快速掃視眾人再道,「今日回來參加聚會的畢業生們已經計算在內了。」

 「好吧,接下來我會向你們公開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他大力咳嗽清一清嗓子後再說,「關於這裡的所有資料。」





 眾人沉默著,期待他解答自己心中不斷湧出疑問。

 「相信大家都知道目前為止,是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法離開這裡。」他沉默半晌再道,「我相信大家應該清楚不過吧。」

「然而,那些霧把我們可視範圍以內的景物都覆蓋著,現在我們可以見到的就只有那灰暗的天空和與天空接壤的白霧,幸好它沒有湧入校園,否則我們將會舉步維艱。」

 「根據不同人的口供所知,白霧出現的時間大約是五時十分左右,它是伴隨一場大驟雨。據目擊者所言,白霧由出現到生成現在這樣子只是約十五秒左右。」

「至於它對人體有沒有害,經我們反覆測試,我相信它除了特別濃厚和有股不明力量阻擋我們出外,我肯定它是無害。」

 「所有信號全部失效,信息無法傳遞出外、無法和外界通電話、無法上網、無法連上多人遊戲,總括而言,手機和電腦在這裡已成了一塊廢鐵......希望在場沒人上網或手機成癮吧。」

 「雖然電力和水的供應至今尚有,但是不保證往後的日子會否繼續不斷。」





 「其次,我們將會打開小賣部的庫存,按所需的分配公平予大家,人人平等。然而,食物的量很可能只能撐到五日左右,而這已經是最樂觀的算法了。當然我們也會搜索學校每個角落,希望可以找到一些食物吧。」

 「接下來,我將會把時間交給學生會主席---黃言文。」說罷,他便急步下台,把咪交給黃言文。

 「大家好,我接下來會宣佈一些剛和主任們達成的協定。」

 「首先,往後學生會將會直接管轄所有學生事務,即是學生自治,如非必要校方是不會插手。」 此時,台下一片「嘰哩咕嚕」,討論著這個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的大消息。

 「請各位肅靜,我還有要事宣佈。」

 「最後,為了保障大家安全,晚上十一時後不得在校內遊蕩。」他沉思一會,再說,「另外,所有學生會的幹部請在集會完結後到學生活動中心集合。」

 他把咪再交到雷主任手上。

 「為了學生安全和方便管理,我希望大家今晚盡可能集中在一樓禮堂和地下的學生活動中心,盡量不要分散在不同的班房,這樣即使有事情發生時大家亦可以有個照應。」

 「不過決定權始終在你們手上。最後,我祝各位能順利渡過第一個晚上……」

 「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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