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你老母係街邊奶叉燒啊!》: 018
18.
那天,伯友在約定的時間去到鎖羅盤村,伯友的妹妹實在太愛世伯,她想也不想就依照世伯的計劃,把親生姐姐殺死。
石頭無情的敲在伯友的後腦,脆弱的後腦頓時流出混和著透明物的血液,可見那女人出手之狠。
世伯躲在一旁,觀看著整個殺人經過。
在世伯的帶領下,他們二人把伯友的屍身切成若干份,幾段屍體都一同放進一個鐵箱內。幾天後,世伯越想越害怕,鎖羅盤村始終是一條頗多人會經過的行山路徑,他為免被人發現屍體,特意找來一隻流浪狗並以亂棍打死,再將狗屍蓋在斷肢之上以作掩飾。
後來在世伯的全力配合下,那女人很快就取代了伯友。
「做乜要搞到咁複雜,搞一輪嘢最後又係搞到嗰個女人變成伯友咁。」
世伯雙無空洞的說:「刺激……」
男人就是喜歡做些刺激的事,也許到頭來完全沒有分別,甚至還要比之前的情況更差,不過在過程中所產生出來的刺激感,卻像一種擁有致命誘惑的毒藥,操控著男人的腦袋。
夜幕低垂,我倆對望,他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哪怕我想報警使世伯繩之以法,手頭上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證他的罪行,而且我亦會因殺警及越獄罪而被拘捕。
「唉……點解會搞成咁嫁。」我搖頭嘆息。
罷了,要來的始終都要來,難道我要一輩子都揹著殺人、逃犯的罪名嗎?
正當我準備拿起電話的時候,一陣陰風吹起。
「我~死~得~好~慘~啊~~」
「伯友?」
胖女鬼在大門凝聚,用她沒有瞳孔的眼睛看著我。
「螞蟻返黎!」
世伯在地上滾動,螞蟻從他的耳洞爬出,回到竹筒內。
「咳咳……」世伯伏在地上,咳嗽不停。
「我~死~得~好~慘~啊~~」
「阿霞?乜你好返可以出院啦咩?」世伯輕揉眼睛,對著胖女鬼問道。
「我~唔~係~阿~霞~」
世伯急忙爬到牆邊,「你你你你係阿嫦?」
「嘿~~」
胖女鬼慢慢飄往世伯之處,世伯緊閉雙眼,褲襠之處有一灘腥臭黃液流出。
「唔好啊……阿嫦……」
「點解~~點解你要殺我~~」
「我無啊!」
「係?等我幫你~~」
「吓……幫咩?」
胖女鬼雙手長出尖長指甲,「幫~你~落~地~獄~~!」
十隻指甲如寒光劃過,朝世伯的頸動脈劃去。
「唔好啊啊媽!」
高俊言飛身而上,撲往胖女鬼的身上把她推走。
「言~仔~~點解?點解你都死咗~~」
高俊言咬唇道:「係嗰個女人,係佢殺死我。」
那一天,高俊言知道伯友可能遇害,就回到家中進行搜證,誰知那女人看穿了高俊言的打算,先他一步用菜刀把高俊言殺死。
「俊言!你係幾時發現……」我問道。
「去鎖羅盤嗰一日,當我望住嗰個小妹妹對眼,我突然之間就知道自己已經死咗……」
我輕嘆一口氣,「咁你條屍?」
「已經比警察拎走咗,」他雙手輕揉太陽穴,續說,「你仲記唔記得你報警嗰一日,其實當日警察已經搵到我嘅屍體,仲搵到嗰個女人條屍。」
那女人跟高俊言糾纏期間,胸口中刀重傷昏迷。當日警察破門而入後,就看到屋內的二人,就召喚了急救車和黑箱車來處理屍體。至於世伯並不是去了澳門,只是為了騙我而隨意編的一個謊話。
「等我送佢去警署。」我說。
高俊言點頭。
「我~要~殺~死~佢~~!!!」
高俊言護在世伯身前,「唔好啊啊媽!」
「點解~點解你唔比我報仇?」
高俊言身上發出淡淡黃光,讓人感到一陣和祥感覺,「如是因、如是果,假如你殺咗佢,只會徒添你嘅罪,無必要為咗一個咁嘅人而令到自己永不翻身!」
「我……我明白啦。」
胖女鬼的氣息瞬間改變,由陰風刺骨的感覺,變成彷如人類的氣息。
「言仔,我去輪迴啦。」
「我哋一齊去。」高俊言拖著自己母親的手。
「俊言!保重。」我說。
高俊言點頭,「依個男人就交比你。」
「放心。」
高俊言微笑揮手,跟伯友一起變得透明,慢慢消失不見。
我的心就像缺了一塊,一位老朋友逝去,他不會再回來,我想找他打籃球找不到、想找他去吃快餐吃不到、想邀請他去我日後的婚禮也邀請不到……淡淡的遺憾開始充斥在心坎。
「世伯,我帶你去自首。」
「唔好!我唔要啊!!我唔要啊!!!」
世伯發瘋似的往大門奔去,我隨即飛身撲去,把他按在地上。
「唔好再走!」
世伯猛烈掙扎,不過他被螞蟻控制過後,身體仍未恢復,要比力氣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
我致電999,警察很快來到。
「咪郁!!」
警察很快就把我們二人拘捕,沒錯,是二人一起拘捕。
……
很快我跟他都被定罪了。
「我無殺人。」
這是我在庭上唯一的抗辯,縱然沒有兇器、證據證明是我殺掉警察,我卻因謀殺而落得階下囚的下場。
監獄,操場上。
我蹲在草地上剪草,每天我就是過著枯燥的生活,我一輩子都只能夠在監獄中渡過。
可以嗎?
可以就這樣一輩子嗎?
不可以……
我要取回屬於我的自由!!
「螞蟻……幫我離開依度……」
螞蟻從泥土中鑽出,它爬往一名懲教人員身上……
……
半年後,我在新界的某圍村內。
「你哋清楚明白任務內容?」一位穿著忍服的少年說。
他是佐藤聖也,日本人,代號為「伊賀」,是齒輪兄弟會的創會成員。
「記得。」眾人說。
少年拉起面罩,把臉容遮蔽,「聯合英雄陣線已經出發前往外太空,地球嘅正常運作就由我哋『齒輪』黎繼續維持。」
* * * 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