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成為傳說》: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不消一會兒已經追上結奈,一個剛甦醒而且在陌生地方的的人是不可能跑太遠。
「等一下,結奈!」我加速攔住結奈的去路對她叫道。
在我面對的是一臉悲傷的結奈,眼中滿滿是對我的恨意。她毫不留情地瞪著我,彷彿想用眼神把我殺死。
「我……對不起。」原來打算向她解釋一切,但看到她的表情後只有「對不起」這三個字能說出口。
結奈用強忍痛苦的表情大聲對我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死牠?你沒有想過牠只是想保護我?有沒有思考過牠沒有殺我的原因?腦中有沒有閃過對牠來說你們是會害我的敵人?有沒有一剎那認為牠在保護我?你到底憑什麼殺死牠!你說啊!」
這些事我全部也考慮過,但是……
「對你們來說牠可能是殺害冒險者們的敵人、劫走我的壞蛋,但牠是我唯一的爸爸呀!牠即使犯下錯過也只是一時的衝動,可是你連一絲讓牠解釋、補償的機會也奪走!」
在追上結奈的途中明明有思索如何面對她、應該如何向她解釋,但在此刻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如果是擔心我會做傻事的話,請回去你的同伴身邊。我會好好地連同爸爸的份活下去,我會獨自活下去。還有你告訴巴魯哥,我只有一名的親人,就是爸爸。」結奈冷淡地拋下話語便轉身離開,留下我一人在這裡。
我應該立即追上去,這才是我應該做的選擇。但我卻站在這裡動也不動,腦中全是結奈的說話。失去再次面對她的勇氣,讓她原諒我的信心。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背後傳來紅髮的說話︰「大少爺第一次承受黑暗的惡意,被嚇得失去剛才的氣勢嗎?」
聽到這說話,內心的感情一湧而出憤怒地轉身向紅髮揮拳,說︰「明明是你!明明以你的能力可以完美地解決!而且為什麼把責任全部推給我!」
拳頭被紅髮用手接下,一手抓起我的領口說︰「完美地解決?什麼才是完美?別把你小孩的任性推給任何人!」
「你可以不殺牠!直至……結奈解釋一切!」我不甘地反駁。
紅髮輕笑地說︰「就如你所言,當時不殺龍人等待結奈醒來然後帶她們回到城中向大家解釋。最後得到所有人的體諒完美地落幕,大家快樂地一同活下去嗎?」
「難道不是嗎?」
「不可能!龍人殺死多少的人,多少的冒險者因此而喪命,多少人永遠失去親人、朋友、夥伴。你認為城內會有原諒奪走他們重要的人的人類存在嗎?如同那個女的一樣,不會原諒你。按理發展下去龍人一樣會死,甚至那個女也會被當作異端處死,現在殺死龍人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早已經說過,別把想像所有事也跟你的幻想一樣。」
「那你要叫我去追她?」我以接近埋怨、怨恨的語氣說。
「是為了把你狠狠地打醒,讓你好好地看清現實和理想的差距。」
「……」
「讓我告訴你一個可笑而充滿誤會的故事吧。
從前,有一個少女因為身邊沒有與自己類近的存在而感到寂寞,父親和自己是幾乎完全不同的存在。某天她發現外面的世界擁有類近自身的生物,但她的父親卻以那生物很危險而且醜陋的理由阻止少女接觸他們。
少女不聽父親的勸阻,偷偷地溜走跑到那生物的城市。少女每天在城市中也很快速,因為有很多自己相同的存在,直至一天聽到父親出現的消息。於是她便跟其他人一同前往確認是否父親,天真無知的她完全不知道她跟隨的人是為殺死她父親而組成,認為只是去警告對方。
結果發現對方不是自己的父親,同時也被身邊的同伴不由分說便攻擊對方感到恐懼。因為在少女的眼中對方根本沒有被殺的由理,但卻面臨死亡的邊緣。
那時,少女的父親在遠處看見自己的朋友被攻擊,自己女兒也在那群生物中一臉恐懼的表情。於是牠別決定把自己的女兒由他們的手中救出來。
少女被父親出現驚到,而且父親毫不留意地撕殺周圍自己的同類。對從見過眼前如此模樣的父親,少女不由自主地害怕。當少女看到一個與自己相似的女性被父親分成兩半,少女的眼中把自己的樣子和女性重疊了。然後她逃跑了,害怕會被自己不認識的父親殺死而逃回城中。
故事在此結束,結局相信你也很清楚。這是個可笑而矛盾的故事。」紅髮說完也離開,回到離她們的身邊。
現在的我需要一段時間,一段不知多長的時間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