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成為傳說》: 第七十章-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章
劍與劍之間互相碰撞產生的火花及響亮的敲擊聲傳偏整個廣場,周圍的觀眾也把打鬥深深地刻劃在眼睛中。他們不是單單因為好奇而留下觀看,反而是沒法移開視線不得不留下看著眼前的景色,因為他們正見證一個傳說的誕生。
「這把劍不錯呢,即使是我這個外行人也看得出是一把好劍……咦?這難道是西亞嗎?殘法的配劍竟然會落在現時我的手中,如果他知道後一定會斬死我吧。」法爾亞一邊用手上的擋下峙露的攻擊,一邊細膩地觀察手中的武器說。
峙露聽到法爾亞的說話後不禁勃然大怒說︰「外行人怎可能擋下我的攻擊!說什麼最強的魔法師,其實是混淆視聽吧!根本是故意讓人放下戒心的詭計!」
「我完全沒有用劍戰鬥的經驗,最多也是看著殘法舞劍而已,現在只能算作嘗試。不過現在手上的西亞有點不同,劍上多了一些紋路,而且有點像是……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法爾斯在品嘗西亞的時侯突然大笑起來。
「可惡!完全無視我!兩極之化!!」峙露說出話語的同時,她的身體出現改變,全身被光芒包圍,所有人也被光刺得無法張開眼睛,完全不能看見發生什麼事。
法爾亞也停下手上的動作退後數步,好奇地觀察他也未知的能力是什麼一回事。
光芒消失,峙露的身形在光輝中走出來。
她左右手各拿著黑白、陰陽混合的刀刃,明明是相同的外觀,卻散發出不同的氣息,分別是光明和黑暗,兩種對立的存在。
峙露的身體也出現變化,原先的衣服消失不消,取而代之的是輕巧靈活的鎧甲。鎧甲把峙露的身材線條表露無遺,同時也沒有半點多餘的花紋,只有黑白兩種顏色。
峙露漆黑的長髮半數成為白髮混雜其中,眼睛由黑色深邃的瞳孔變成左右黑白色的異色瞳。
「喔,黑與白嗎?你這個姿態該不會是模彷某人吧?」
峙露沒有回答以行動來表示,她向法爾亞衝刺。
「好吧,我也認真的示範吧。說起來現時的魔法真是愚昧呢,魔法陣竟然完全遺失,明明是何等巧奪天工、簡直就是智慧的結晶。就讓我為在場的人好好的上一堂,名為真正的魔法吧。」
法爾亞利用原先咬破的指頭在空中繪畫魔法陣,令用血液形成複雜的圖案,同時說︰「光明化作黑暗,白晝化成黑夜,日夜交錯,天地顛倒,其名變天!」
本應是白天的時間,在一瞬間變為晚上,改變整個世界。
周圍的人們也因為突如其來的改變,眼前一黑,無法一時間適應,失去短暫的視力。
「大地聽我而動,聞我而生,應我的意志改變,震地!」法爾亞的聲音再一次傳入眾人的耳朵,同一時間大地開始震盪起來。
所有人也因為震動而站不著腳紛紛倒在,他們的眼睛也適應黑暗,開始看見眼前的情景。
峙露因為地面的持續震動而左搖右擺,但依家用驚人的氣勢攻擊法爾亞,可惜威力、速度和準繩也大大的降低,法爾亞輕易地閃避著。
「魔法並不是為了攻擊的目的,而是勝利。」法爾亞說著同時手指快速繪畫出魔法陣。
魔法陣完成的同時,十支冰槍從魔法陣飛出,射向峙露迫使她放棄攻擊,防禦那些致命的長槍。
「詠唱是為了加快魔法的形成,魔法陣是為了由空中抽取魔力減少消耗同時增加威力,因為兩者互助配合便可以獨自輕鬆使出改變天地的魔法,即使魔力量不足也不再是大問題。」法爾亞舉起一隻手指以老師的語氣說,同時也繼續移動閃避峙露的攻擊。
「可惡!大地到底何時才會停止不動!」峙露氣急敗壞說。
「呃,大概半天吧。現時的魔法師幾乎也是詠唱使出魔法,但只要封住他們的嘴巴便完蛋,瞬間被殺,除非你能無詠唱。所以魔法陣便可以解決問題。」法爾亞隨著說話結束也停下腳步。
法爾亞站著不動,峙露也毫不放過這機會正要斬下去時,身體突然沉重起來,倒在地上不動,甚至連抬起指頭也辦不到。
此時,峙露發現地面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是法爾亞在移動閃避攻擊時用腳刻劃的,峙露卻懵然不知,只是一味想著斬下對方的頭顱。
「這便是魔法陣的運用,現在的是重力魔法,大概是正常的百倍,所以峙露妳沒壓死已經很厲害了。」
峙露死死的瞪著法爾亞,無奈嘴唇也接重力影響不能張合,舌頭也動不了,無法說話,所以只能瞪著對方。
「咦?為什麼大部分人也在嘔吐,小小的震盪也承接不了,真弱。反正也將死,把變天和震地解除吧。」
黑夜再次回復成白天,大地也回歸平靜,眾人也舒一口氣,但周圍的建築物卻被地震破壞倒塌成為廢墟。
第七十一章
「其實首兩個魔法的作用是拖延對方,所以有很多更方便的代替方案,只不過我是為了展示一下實力而已。」法爾亞暫時一下再說︰「現在來真的,讓法爾亞理解自己的能力。」
法爾亞隨即解除峙露身上的重力魔法,峙露獲得自由的一瞬間毫無猶豫地刺向法爾亞。
在沒可能失手的距離下,他必死無疑,峙露是這樣想的。
「系統化︰情報分配,以戰鬥相關優先,其餘分類處理。情報處理,接收資訊先由系統處理,再轉到主體上,減少主體負擔。情報處理,由系統化把相關資料整合,再推測出正確的未來並以簡潔方式呈現。啟動《解析》,把視覺內的一切解析並且由系統負擔。」法爾亞默默念出這些意義不明的說話。
然後,法爾亞單手接下快刺穿眉心的黑白長刀,法爾亞的手在接觸刀身的一瞬間化成漆黑並有藍色的紋路,但出現的時間短得連峙露也察覺不到,用不可能的速度魔力化手掌化解不可能失敗的一擊。
法爾亞說說︰「這樣才是正確的《解析》使用,完全不需要用自己的腦袋處理這複雜的程序,《系統化》是為《解析》而誕生,兩者是必須同時運用才可以,缺一不可。」
「怎、怎可能……」峙露驚訝地說。
峙露這一擊不是單純的偷襲,是把一切的力量也注入這一撃拚死的偷襲。雖然不是什麼堂堂正正的一擊,但無疑是峙露的全力了。
峙露明白到眼前的法爾亞身體能力可能比自己低,可是技術卻是對方高自己一個次元,不是同一個世界的級別。
已經不可能勝過對方。
峙露的腦海中閃光這個絕望的念頭,同時她感覺到某種的力量覺醒。
希望之光是指在絕景中保持希望便能引發超越一切名為奇蹟的力量。相反絕望之暗是指沉入無法逆轉而徹底絕望時,獲得毀滅一切、破壞所有事件名為絕對之惡的力量。
峙露同時擁有這兩種的能力,因此她沒有任何輸掉的因素。
正當峙露打算動起來把周圍化成地獄的時候便失去意識昏倒,因為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人將峙露擊昏了。
「你大意了。」
「喔,是嗎?沒辦法,我完全不知道年輕人會如此麻煩,明明已經連同她的心一同擊潰,但竟然也可以死灰復燃,真是麻煩死了。紅髮,你到底為什麼要教出一個變態怪物出來?」
「明明救你一命,竟然還向我說教。」
「誰叫你把怪物放出來。」
「你明知現在的我最多也是間接地干預世界,這孩子已經是世界重要的一環。」
「哦,也就是說你察覺到自己的時間吧。」
紅髮沒有回答法爾亞的問題便消失了。
法爾亞環顧周圍,最後仰望天空,說︰「啊,想再見妳一次,只是一次已經足夠。但是,現在我必須走,為了成為完整的法爾亞。」
法爾亞用沒有人聽到的聲音說後,把西亞抽出插在地上雙手握著,西亞的劍身上的文字散發出光芒,然後法爾亞的意識開始遠去。
在失去意識之際,法爾亞看見銀髮少女跑向自己。
「啊,能見上一次已經滿足了,離。」然後意識便與黑暗融為一體。
我回復意識張開眼睛,自己在仰望的天空是一片灰白,不是以往熟悉的湛藍天空,風聲也在耳邊呼呼作響,一陣的煙火味瀰漫在空中。
我用手支撐上半身坐起來,眼前是一片受戰火摧殘的平原,屍體、斷劍、旗幟散落在四方。按在地上的手感受到濕潤的觸感,低頭一看卻是已經快凝結的暗紅色血液。
現在我的視線也比以往來得高,手腳也變得修長,身上沉重的鎧甲壓在身體無法靈活行動,一切也是陌生的環境,甚至現在的身體也感到陌生。
唯獨現在握住的長劍是熟識的物品,西亞。
我緩緩地站起來,看著滿佈屍體的戰場,心內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看到的事物也不再是小孩的高度,世界對我來說也好像縮小一樣。
難道我一夜間成為大人嗎?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中,於是我查看自己的身體。長長的黑髮隨著我低頭檢查自己身體時滑落,我的髮色是棕色而不是這種深邃的黑色。
不屬於自己的身體、不熟悉的地方、不能理解的發展。
到底是什麼的一回事?
第七十二章
一直在走,跨越屍橫遍野的戰場,踏足的地方全部也是屍體、屍體、屍體和屍體,是沒有有半點生命的亂葬崗。
身上沉重的鎧甲早被我強行柝下扔在一旁,奇怪的是鎧甲並不是完整,心臟位置上有一道明顯的缺口,是被貫穿的痕跡,和我的被峙露用劍殺死的位置巧合地相同。
我清楚地記得自己殺掉菈藍、救不了父親、被峙露殺死。
可是現在的我卻活著,應該死去的人還活著,這裡是地獄嗎?
非也,吾主。
西亞突然出聲把我嚇一跳,我也快忘記西亞在這裡了。
「那麼這是在哪裡?」我低頭詢問西亞的同時,發覺西亞劍身上的紋路消失不見。11
中央平原。
「中國平原?等下,我腦袋有點混亂,可是詳細地說明一次嗎?」
現在是距離吾主時代的一千五百多年前,位置當時的中央平原。
一千五百年?中央平原?
先整理一下,在我的記憶中只有中央海峽,沒有什麼平原。但如果歷史沒記錯的話,中央海峽是因兩人大戰所造成,所以曾經是陸地,因此這裡是中央平原,身處一千五百年也是有可能。
但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千五百年前,假如是為了改變失敗的未來不是應該回到一、兩個月,甚至半年前嗎?那麼一千五百年前未出生的我又是誰?
「西亞,為什麼我會出現在此時?」
是為與吾主相遇而生、引領吾主而生、守護吾主而生。
呃…又一次重複剛相遇時的說話。
現在煩惱也只會無補於事,唯有現步行步,而且要好好習慣現在的身體,總是有一種的不協調感,沒法好好地按思想活動。
現在這副身體應該不是我的吧,因為身材、髮色也不同,沒可能是原來我的軀體。
啾!
一枝箭矢擦過我的臉頰,劃出一條傷痕鮮血緩緩地流下。
我望向箭矢射來的方向時被人撲倒,胸前傳來哭泣的聲音和不斷重覆「太好了」的聲音,我一時也不知應該如何辦。
在我胸膛前用重量壓在我身上的是一名嬌小的女性,擁有一頭棕色的長髮,容貌被淚水所沾染,大約是少女吧。
「唉?那個……我們認識的嗎?」我試探地問著。
少女猛然抬頭驚訝地看望我,然後轉頭向後方的青綠髮色的男性慌張地問︰「怎麼辦?法爾亞。」
法爾亞?!我頭腦突然一遍空白。
他是我?
「冷靜點,靜草,先把他帶回城中檢查再吧。不過他的眼睛原來是紫色的嗎?」法爾亞用他清澈的紫瞳看著我。
「不重要!來吧,殘法,我們回去吧。」少女向我伸手笑著說。
「喔。」我呆呆地伸出手回應她。
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他是法爾亞,那麼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