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性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
 

「當然要出去搵啦!」心姐拍枱大喊。

「風險咁高,我反對。」科斯達說。

「你想係到住一世呀?」心姐怒目而視。

她得知有直昇機經過後幾乎跳出牆外追趕直昇機。





「我都反對。第一太遠,唔知道飛向邊。第二唔知道佢有咩目的。」馬松山認真說。

「佢飛向南邊,係我地東邊飛過。應該馬鞍山或西貢一帶。」小靜急忙補充,把她記得的資料都吐出來。

「我地只知道佢去香港南邊,範圍太大,搵唔到。再者,我肯定佢地唔會救人。依家應該唔少人倖存,四散在城市角落。如果佢地要救人就會不斷停。」馬松山繼續說。

「唔通坐係到等死呀?」心姐不滿他們消極的態度,

「我地係到做得好好,只差農場就可以自給自足。」科斯達說。





心姐不屑恥笑。

「阿申你點睇?」馬松山問。

「。。。我冇咩意見。走同唔走日子都係咁過。但係如果決定出去追直昇機最好有周長既計劃。」阿申說。

「只要你跨出牆外就冇保證。你永遠都等唔到一個完美既計劃。」心姐急說。

「小牧,你幾時開始見到蜻蜓?」小靜走到房間的角落,溫柔問嚇得縮起來的小牧。





所有人紛紛凝視著小牧,焦點都放在她身上。

小牧緊張得口吃起來。

「上星期。。。」小牧說。

「幾點?一日有幾多架?有冇咩標誌係上面?」心姐貼到小牧臉上問。

小牧嚇得躲在小靜懷裡。

小靜撫慰她的背。

「乖,話比我地知。」小靜輕聲說。





「我。。。我唔知。。。只係想見到大蜻蜓佢就會出現。」小牧說。

房間裡的人黯然失望。

「聽到啦?可能得一兩架,甚至係接富豪走架咋。」科斯達說。

「不。依個係機會,我地一定要把握。」心姐堅決要追查到底。

「唔好意思。你嚟左唔係好耐,可能唔太熟依到既規舉。」科斯達陰沉說。

心姐站起來走到科斯達面前,她個子跟科斯達一樣高大,但眼神比科斯達更堅硬。

「嗯。我唔熟,恐怕我要建立新規舉。」心姐毫不示弱。

二人隔空對望,寸步不讓。





「等小牧以後見到直昇機就記低時間同方向,收集足夠數據就出去試下搵啦。」阿申說。

「何謂足夠?十次?一百次?」心姐嘲諷。

「足夠我地預計下次直昇機幾時到。到時我地可以想辦法引起佢注意,例如點火,射燈。」阿申冷靜說。

心姐不耐煩踱步。

「今次係一埸狩獵。你要得到獵物就要了解佢既習性。信我,我有經驗。」阿申說。

剩下的人默默無聲,不敢為決定負責,於是會議無聲無息結束了。

小靜拖著小牧回到醫療座探望陳老師。





小牧突然站在原地不敢動,看著天空。

「嗯?又看到蜻蜓?!」小靜急忙抬頭查看。

小牧搖頭,害怕得縮在小靜腰後。

 

曹醫生被軟禁在一樓的病房,被三個守衛全天候看守。

小靜經過樓梯時曹醫生喊停了她,小靜感到血液在沸騰。

她停下腳步看著他。

「你地全部人都誤會左我。我幫緊你地。」曹醫生解釋。





小靜回頭就走,曹醫生立即上前拉著她,但被守衛擋下。

「你一定要放我走,你地需要我!」曹醫生懇求小靜。

小靜一聲不發帶著小牧離開。

陳老師依然不省人事,小靜想帶小牧回家照顧,但小牧堅持留在爸爸身邊,小靜只好離去。

她站在梯間,一邊向上,一邊向下。

她心裡掙扎著,決定走上去查探霍醫生的情況。

小靜走到該層,發現房門大開,光線透射在地板上,有一個人影站在房中間。

小靜心臟砰砰暴跳,拔出匕首,放輕腳步貼著牆壁走到門邊查看。

Lincoln正站在房中間翻看著霍醫生的筆記。

小靜鬆一口氣,收起匕首。

「你係到做咩?」小靜問。

「check緊佢本筆記。」Lincoln答。

「佢。。。點呀?」小靜看著緊閉的房門問。

「走左喇…」Lincoln唏噓說。

小靜心頭一震,猶豫推開房門。

霍醫生背向她趴在枱面上沒有動靜。

小靜開始緊張起來,掌手冒汗,準備隨時抽出匕首。

「放心,我check過。佢唔會醒。」Lincoln突然在她身後說,嚇得小靜踢上旁邊的櫃門,隱隱作疼。

霍醫生頭側一邊,雙眼緊閉,像睡著一樣安詳。

波浪髮型變得散亂,滿頸都是紅血紋。

「佢有冇。。。留低啲咩?」小靜往霍醫生屍體上的衣袋查探。

「係到。」Lincoln手指夾著四枝血清和一本簿。

「佢。。。自己整?」小靜問。

「唔知。。。」Lincoln看著血清,迷茫回答。

「晞敏呢?」小靜繼續問。

「冇新突破,只好等佢出現。。。」Lincoln沮喪答。

 

醫院天台上。

兜帽男猛然站起來,看著山頂一處。

「係唔係。。。?」兜帽男嚴肅問。

「嗯。。。」兜帽女慢慢站起來,同樣凝視著山頂。

「『墜落』未發生,點解。。。。。」兜帽男大惑不解。

「另一個『夜虹』出現了。。。」兜帽女說。

「另一個?!去睇下!」兜帽男問。

「不,靜觀其變。」兜帽女說。

「如果。。。」兜帽男突然被打斷。

「咪郁!舉高雙手!」一個瘦小的男人出現在他們背後。

他穿著風衣,身後一個遠足背包,他旁邊還有另一個大漢。

他們都用一把削尖的鐵矛抵在兜帽男女背後。

兜帽男女乖乖照做,把手高舉。

大漢把兜帽男女唯一的小布袋搶走,發現裡面只有清水和紗布,還有幾本書。

「你地係唔係住入面?」男人指著橙堡問。

「唔係。我地只係經過。身上都冇嘢食,放過我地啦。」兜帽男哀求說。

男人粗魯扯下兜帽男的兜帽,一頭油亮的黑短髮露於眼前。

兜帽男長得清秀,卻十分憔悴。

兜帽男被搜身,他沒有武器,只有一張地圖。

他轉身走向兜帽女。

「喂!唔好呀!」兜帽男激動大叫,走向男人,大漢立即用鋒利的鐵矛指著兜帽男。

「囡嚟啵!」男人注意到兜帽女斗篷下纖瘦身段,幼長的雙腿。

「帶番去啦!」大漢食指大動,飢渴說。

兜帽女慢慢回頭,幽深的兜帽裡閃著兩顆鮮紅色的眼睛。

紅眼著魔一樣在漆黑的兜帽裡散射波動。

男人瞬間陷入瘋狂的恐懼,嚇得渾身發抖。

那雙紅光讓他感到最原始,被獵食的絕望。

「唔好阿!!!對唔住!!!放過我!!!我知錯喇!!!」男人跪下來痛哭求饒。

大漢看到勢色不對,矛頭發抖。

「喂!咪玩啦。」大漢怒罵。

男人倒地抽搐,滿臉通紅,口吐白沬。

「阿~~~~!!!!!」男人大喊一聲,瞳孔悄悄放鬆,突然軟癱在地上七孔流血。

大漢嚇得扔下武器,轉身就跑向天台的樓梯。

兜帽女踏前一步,兜帽男立即按著她肩膀。

「放過佢啦。。。」兜帽男唏噓說。

「好。」兜帽女手指一撻,大漢的頭顱應聲爆開,腦漿四濺。

「喂~我咪話放過佢囉。。。」兜帽男皺眉說。

「我放過左喇。。。佢唔需要『讖悔』。。。」兜帽女說。

「唉,你都唔比機會佢。。。」兜帽男抱怨。

「世界從來沒有機會,只有因果。。。咳!」兜帽女淡然說,然後咳出少許血絲。

兜帽男立即拿出手帕替她擦去嘴角紅絲。

「你唔挨得幾耐。。。」兜帽男憂心說。

「嗯。。。我心中有數。」兜帽女一陣暈眩,坐下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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