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少年~潛能混戰與救世粒子》(網上試讀,實體書已出版,請多多支持): 第六章《執着的人和貓》第一回
第六章——執着的人和貓
(本章以高健的視點進行)
第六章第一回
同日早上八時,早餐時間。
單車雖已蘇醒,但傷勢仍未完全康復,需多作休息。今早我靜靜地探望過他,發現他尚未起牀,我也無謂騷擾這貪睡的小豬,讓他多休息一下而沒叫他一起去吃早餐,反正在這基地內,任何時間都有食物供應。
我和小勳取過早餐,就到飯廳進餐。Shirley(其實是凌博士)今早有會議,已先行離開,所以這頓早餐只有我們二人。
吃着早餐之時,我有點心不在焉,因為我總覺得昨日單車的反應有點古怪。不,與其說是古怪,不如說是有點陌生,他好像有話想說,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高健!」
我想不通,都十多年朋友了,他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對我有所避忌呢?難道是有關Shirley或小勳?又或者只是他太累了,才有點異樣吧?我希望是我想多了。
「高健!高健!」
想着想着之時,我突然聽到小勳呼喚我的聲音,只好回過神來問:「小勳,什麼事呢?」
「應該是我問你有什麼事才對。」他以一副既疑惑又滑稽的樣子說:「你幹嗎把茄汁擠上自己的手上?想吃茄汁豬手嗎?哈哈!」
「誒?」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在胡思亂想之際,竟不知何故把茄汁擠到手上及桌上。看着面前一塌糊塗的畫面,我只好向小勳報以尷尬的微笑,把面前的醬汁清理掉,就暫時離開飯廳,到洗手間洗手。
打開水龍頭,水潺潺奔流而出。清涼的水接觸到肌膚,本應給人一種精神一振的感覺,然而我卻高興不了。我只讓水慢慢流過右手,並沒有用手去刷拭醬汁,因為我完全不想去碰那黏稠的紅色液體。我凝望着手上逐漸化開而變淡的紅色,竟彷彿聞到一陣血腥味,也令我不期然回想起我對付Titan時血腥的一幕。
當時我抓着Titan痛毆,以為他很快就會受不了昏倒過去,又或者吐出禁語。然而在我的猛攻下,他非但沒有就範,更突然目露兇光,雙手慢慢靠近胸前。
因着這動作,我想起了凌博士的話,這也是我一定要跟着單車去對付Titan的真正理由。我不阻止他的話,雖然不會立刻致命,但我和單車的人生也幾乎等同完了,我只好二話不說拿出求生小刀,用力刺向他的腹部,期望能中止他的動作。可是,Titan強忍着痛楚,繼續把雙手握在胸前。
我絕不能讓那件事發生!時間緊迫,我別無他法,只好狠心地抽出小刀,再根據早前的訓練,不容有失地、順序把小刀刺向他的雙手手肘筋腱、心臟、肺、頸動脈喉嚨、口腔、雙頰。終於,他喊叫起來,也因着自己的「語言力場」開始無法呼吸。
Titan倒在地上,我以為事情已告一段落,然而他的眼神仍透露絲絲不忿,露出了如魔鬼奄奄一息時,仍想詛咒世人的神情。而且,不知道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事實,我總覺得他的雙腳有異常行動。我着實有點慌張,為免有任何差池,我近乎歇斯底里地繼續用小刀把他的雙腳也破壞得體無完膚。由於他身上的傷口眾多,重要血管、器官及支撐身體的筋腱都被完全破壞,他最終像失去了支撐的雨傘一樣,頹然倒在地上,成了一團難以辨識的肉團。
任務到此才終於結束,我回過神來之時,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沾滿了Titan的鮮血,也因着眼前可怕而血腥的畫面顫抖起來。雖然我訓練有素,但面對這個殘酷的場面時仍感到震撼不已,而且即使事隔多時,我回想起來仍猶有餘悸。
還好,事後我回頭望向單車,發現他已昏倒過去,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否則他看到這個情況,我實在不敢相像會對他造成怎樣的心理影響。難以面對的殘酷場景,就由我獨自承受好了,我亦沒有將此事告訴Shirl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