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慄】《冥婚:血紅色的裙褂》點解會係我同你?: 四、捉鬼天師
四、捉鬼天師
嘉駿看著唐裝男人,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樣!
「先生!你要幫我地!」嘉駿單刀直入,但唐裝男人並不意外。
「你姓甚名誰?」唐裝男人也直截了當的問他。
「我姓嘉,單名一個駿字,馬字邊果個駿。」嘉駿說,唐裝男人先是一訝,然後開始唸唸有詞。
「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唐裝男人說道。
「咩命中注定?」嘉駿問。
「我叫王玄天,係一個名不經傳既捉鬼天師,本來我已經退出呢行⋯⋯不過早前遇過你贈左你兩句,都算係有緣人,睇來我今次都要幫埋你先得。」王玄天說。
「我地應該要點做好?我地根本唔識果隻女鬼,更加唔知點解佢要殺我地。」嘉駿說。
「呢隻女鬼既力量唔簡單,我感覺到佢既怨氣好強,佢生前一定係受左好大既冤屈,你真係唔識佢?或者諗唔諗到有咩關連?咪住先⋯⋯『我地』?仲有第二個人比佢追殺緊?」王玄天問,嘉駿這時才驚醒過來。
「朗蕎可能有危險!」嘉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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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藍朗蕎早已經下班回家了,因為鄺子仁沒有空與藍朗蕎去逛街,所以藍朗蕎也獨自回家。不過其實藍朗蕎昨夜徹夜未睡,藍朗蕎也想早點回家休息。
她在安慰自己,昨夜只是自己疑神疑鬼,今天她只要早點睡覺便會沒事。
這是她深信的事情。
藍朗蕎回到大廈大堂,她正拿著手機跟鄺子仁What's app。
【就返到去喇!你呢?做完野未呀?】藍朗蕎說。
【就喇,累死我。】鄺子仁回覆道。
【我都好眼訓,琴晚都無覺好訓。】藍朗蕎說。
【做咩無覺好訓?你訓唔著咩琴晚?】鄺子仁問。
藍朗蕎停了停,她知道就算跟鄺子仁說了此事,鄺子仁都依然不會相信她,所以藍朗蕎選擇隱瞞過去。
【無⋯⋯訓得唔係太好姐。】藍朗蕎說。
未待鄺子仁回覆,一條來自新聯絡人的訊息彈了出來。
【朗蕎!我係嘉駿?你而家係邊?】
原來是嘉駿,藍朗蕎便馬上打字回覆,但這時升降機也即將開門。
【我就返到屋企喇!唔講住,我要入lift,出去再同你講。】藍朗蕎按下「送出」的鍵,將訊息傳送出去,然後便踏入升降機,升降機的門也徐徐再次關上。
藍朗蕎看了看熒幕,發現訊號已經斷了,訊息還未送出去。在升降機接收不到訊號,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
電話忽然又彈出一條新訊息,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人,是陌生的人。不過最可怕的是,電話號碼居然是00001111⋯⋯有誰的號碼可以是這樣?而且還可以送達沒有訊號的升降機之中?
【你猜猜今天是甚麼日子?】那人說。
藍朗蕎見狀,也決定試試回覆。
【不知道,你是誰?】藍朗蕎回覆道,可是訊息居然送出了,但看看傳給嘉駿的,卻還未送達。看來⋯⋯這個陌生人並不簡單。
【你不記得我嗎?我昨晚才在你床邊看著你,還在你頸後吹氣呢?】那人回覆道。
藍朗蕎這下慌了,她看了看升降機的樓層顯示,她明明住在31樓,現在卻居然去到32樓卻也不停,還繼續上升!藍朗蕎馬上按35樓,但升降機卻還是沒有停下!無論她按什麼都沒有讓升降機停下!大廈最頂樓是50樓,可是升降機到了50樓的時候,居然還在繼續上升⋯⋯52⋯⋯54⋯⋯58⋯⋯62⋯⋯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藍朗蕎馬上按下救命鐘,可是卻沒有聲音,她慌了的拍打著升降機門,又試圖拉開門,但並不成功!
「救命呀!有無人呀!救命呀!」藍朗蕎竭斯底里的大叫,忽然她手機又一震,卻竟然是那人傳來語音訊息。藍朗蕎只能戰戰兢兢的拿起手機靠近耳邊,卻又不敢太接近耳朵⋯⋯
【無人會救到你,我要殺死你,我來喇。】是那紅衣赤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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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嘉駿和王玄天正奔往藍朗蕎家住的大廈,期間嘉駿不斷的致電她。
「又唔通!搭Lift搭咁耐架咩?早知一開始就打畀佢!」嘉駿說。
「佢而家處境好危險,如果佢入左Lift仲大獲!」王玄天說。
「點解呀?」
「架Lift有其他人都或者安全少少,但個隻女鬼怨氣咁深,都唔阻得佢好多,升降機係一個密封既空間,佢有足夠既法力就可以係呢個獨立既空間為所欲為!」王玄天說,這讓嘉駿更擔心藍朗蕎的安危。
「唔好出事呀!你頂住呀蕎!」嘉駿更出力飛奔過去,他只想藍朗蕎能安全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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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藍朗蕎聽到紅衣女的錄音後,嚇得跌倒在地上,升降機此時已經去到102層,卻仍然在繼續上升!
忽然升降機猛地急停,藍朗蕎更是倒在地上,連手機也滑了在地。眼前一黑,升降機裡唯一的光線只有那略帶詭異的紅色樓層顯示。可是這時已經不是100多層,而是666層⋯⋯
藍朗蕎慌張地摸索,拾回手機後馬上調了射燈,四處照明,可是升降機內依然空無一人。可是,平靜只是惡夢的前夕。藍朗蕎不斷四處照,都沒照到有人。可是寂靜的升降機中,除了她那急迎凌亂的喘氣聲外,還有一把緩慢冷靜的長呼吸聲⋯⋯
那聲音不在遠方,而是她的身後⋯⋯藍朗蕎不敢回頭,卻是把手機燈慢慢照向升降機大門對著的大鏡子⋯⋯
從鏡子的倒影,藍朗蕎看到那紅衣的女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頭正放在藍朗蕎的肩上,緩緩的呼吸著⋯⋯然後她忽然猛地望向鏡子跟藍朗蕎對望!
藍朗蕎嚇得掉了手機,並回頭一看,那女人沒有消失,而是狠狠捏著藍朗蕎的頸子!
「我要殺死你!我要殺死你!點解咁唔公平!點解!點解你會無事,死既係我!點解呀!」紅衣女竭斯底里的瘋狂叫著,她力氣很大,完全把藍朗蕎壓到牆邊!藍朗蕎頓感呼吸困難,她的頸子好痛,頸骨也覺得快要被她折斷一樣⋯⋯好痛苦⋯⋯
還有誰可以救她?
藍朗蕎試圖推開她,可是力氣相差太遠,況且以她的血肉之軀又怎能鬥得過厲鬼的法力?相信只有以法制法才可以擊退她⋯⋯忽然藍朗蕎靈機一觸,就知道她身上還有一樣可保她性命的東西!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藍朗蕎不再抵抗她,而是伸手放進口袋,在探索一樣東西,似乎是塊小木牌⋯⋯是塔拉今早送給她的護身咒!
藍朗蕎用僅餘的意識,將木牌貼在紅衣女的額上,紅衣女的神情由兇狠變得痛苦,木牌的力量遠超於它那平平無奇的外表,木牌的咒術似乎灼傷了紅衣女的額頭,紅衣女痛得放開了藍朗蕎,只能一邊狂嚎,一邊按著額頭退後。
「啊!賤人!賤人!」紅衣女叫道,藍朗蕎喘著大氣,大口大口呼吸著,畢竟她剛剛幾乎就要死了。紅衣女想再襲擊藍朗蕎,但那木牌發出耀目強光,令紅衣女都不敢再接近她。藍朗蕎見狀,馬上用木牌對著紅衣女,紅衣女一聲驚呼,然後化成一縷赤煙,從升降機的頂槽離開了。
木牌的光慢慢消失,藍朗蕎也倒在地上,大汗淋漓,她方知道原來鬼門關原來是這樣可怕。這時升降機的樓層也變回正常,原來是原封不動的G樓。
門緩緩打開,站在外面的是擔憂的嘉駿、唐裝法師王玄天、保安以及幾名居民。
「發生咩事呀?佢做咩?」
「明明都無郁過都可以困lift既,差少少就報左警喇⋯⋯」保安正跟其他居民談論著,嘉駿馬上看看藍朗蕎的情況,並為她抹汗。
「無事喇無事喇⋯⋯唔使驚⋯⋯」嘉駿細心的跟藍朗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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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朗蕎邀請了嘉駿及王玄天到家中作客,藍朗蕎似乎卻是猶有餘悸。
「唔該曬⋯⋯」嘉駿端了杯水給藍朗蕎,藍朗蕎向嘉駿致謝。
「兩位,我諗呢件事已經去到好危急既地步,隻女鬼要殺你地既決心好大,你地到底識唔識佢?唔可以講大話。」王玄天嚴肅的說。
「唔識,我連佢叫咩名都唔知⋯⋯」嘉駿說。
「我都唔識⋯⋯更加未見過佢⋯⋯」藍朗蕎說。
「咁就奇,點解佢咁執意要殺你地?你地同佢有咩關係?」王玄天問,但嘉駿和藍朗蕎都只是搖搖頭。
「咁睇來,答案只有係佢身上。」王玄天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