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左老友，我將佢女神變成我女友】: 【第二十三回：車禍後】

※※※※※※※※※※※※※※※※※※※※※※※※※※※※※※※※※
【第二十三回：車禍後】

「同佢插喉……」

「佢ＢＰ（血壓）跌緊……」

「個傷口止唔到血呀……」

我好像發了一場很長的惡夢。





因為肥龍，我被逼和小玲走在一起。因為肥龍，我和小玲開始相愛。因為文憑試，我和小玲分開了。但仍是因為肥龍，我和小玲又再續前緣。

雖説萬物皆互為因果，但這些事明顯地並非出於自然的結果，而是人為。

肥龍，一直以來的關鍵。

我還記得，某天肥龍我説他有了新的女神。

之後他鼓勵我去接受她的女神，並威脅我。當我和小玲分開的時候，肥龍不但沒有乘虛而入，更打醒了我，替我製造機會和小玲復合。這些行為被解釋作因深愛而讓愛，似乎也十分合理。





但及後他為我和小玲的每個約會提供建議，甚或考妙地精心佈局，而他毎次的設計也甚得小玲歡心。我一直以為這是因為他太留意小玲了，但是一向醉心於淇淇的他縱然性情大變，又如何能夠有充足的時間去了解小玲的一切喜好呢？

事情發展太快，才遮蔽了這太多巧合罷。

到底是我多心還是以往一直忽略了這些蛛絲馬跡呢？

我沉思着，試圖在腦海中搜索其他關鍵，以解決我心中的疑竇。

低頭沉思的我察覺到身處的地方有點怪。我站在剛才出事的公路上，車子和貨櫃車雙方也對對方虎視眈眈，雙方以靜制動，誰也沒有動。更甚者是一旁的車輛和行人也靜止不動，街燈也靜了下來。世界忽然變得一片寂寥，看來就只剩我一人可以任意走動。





「咪住！」我忽發奇想，驚叫起來。

「如果呢一刻係真實既話，咁我咪即係可以番去撞車前嗰一刻，咪即係我可以救番小玲囉？」我興高釆烈地向這沉默的世界宣告這個沒頭沒腦的「喜訊」。

其實我內心很明白，這個「喜訊」大多數只是我的胡思亂想。

不過這個希望聊勝於無。

我一個箭步，跳到車側，察看車內的狀况。可惜相隔一塊反光的玻璃窗，根本沒可能確定車內的情形。情急之下，我不斷揮拳擊向玻璃。但玻璃並沒有碎裂。相反我的拳頭如中鐵石，不但打玻璃窗失效，反而令手隱隱作痛。

「我一定會救番你出黎㗎！等我呀，小玲！」

我不知道何時車子會撞上貨櫃車，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打破玻璃窗救人，只知道我真的很想拯救那身陷險境的她。





我努力地拍打車窗，打得手掌也泛紅。

「你咁做冇用㗎。」一把低沈的聲音在後方響起。

我回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肥龍。

「肥龍你嚟得岩喇，一齊幫手救小玲啦！佢……」我期待着肥龍的拳頭，一個跆拳道黑帶旳拳頭把小玲救出。

想不到，每次也需要肥龍才能維繫我與小玲間的關係。

沒有肥龍的話，我和小玲也不可能開始。

一切的關鍵，肥龍。





「唔得。」肥龍斬釘截鐵道。

「咩呀，肥龍？小玲佢係入面㗎，我地可以救番佢㗎。」

「佢呢家唔係入面。」

「你又點可以咁肯定呀？萬一佢係入面咁點算呀？趁架車未撞埋去就快啲救佢出黎先啦。」

肥龍笑了一笑，沒有回答。

我沒有再理會肥龍，改為繼續敲打車窗。

「好似，真係好似……」





我回頭望向肥龍，看見他噠了一下手指。

一瞬間，車子撞向貨櫃車。貨櫃車車頭和車子嚴重變形。爆炸，碎片飛散，火花四濺。我雙腳無力，跪倒在地上。

「點解呀！點解呀？點解唔畀我救番佢呀？」我向肥龍嘶喊着，為無法逆轉的結果而內心爭扎。

我失去了小玲，再也不可能再碰見她了。

「小玲無事。」肥龍忽道。

「咩話？」

「呢一刻佢唔係嗰部車入面。」

「呢一刻？」我一臉不解地看着肥龍。





「冇錯。」

我呆呆地望着肥龍，等待着他的解釋。

「你啱啱所見既只係回憶，唔係呢一刻既時空。」

「回憶？但冇啦啦……」

肥龍打斷了我，說：「我地三個撞車之後，我地就嚟左依度。係我令你回顧番你同小玲既回憶既。」

我張開口想問肥龍問題，卻被種種不解嚇得説不出話來。

肥龍續道：「我知你有好多野想問，好多野想問。你放心，我會向你解釋清楚。嗯，你仲記唔記得你問過我做咩唔同小玲發展？」

我點點頭。

肥龍説：「自從我做左肥龍之後，我真係有諗過同佢發展㗎……」

什麼「自從我做左肥龍之後」？我很想提問，但肥龍伸手阻止了我。

「或者我係時候由我既角度講一次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