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說】 謝謝你的45% (實體書現於各大書店有售): Chapter 15 單戀的兩個人
因為我輕聲的呼喊而收起腳步,回眸的那一秒鐘,對我報以莞爾一笑差點把我的心俘虜掉;徐步地走上前,我嗅到芬芬淡雅的香水,是Vivian熟悉的記認;
今天她的妝容大概化得很淡,素顏比化妝後的她更為清純,輪廓沒有多大的變化,證明她的化妝不是喬裝,現在的她添了一份樂天的稚氣,卻拋開了一份成熟堅強的艷麗,顯出她本來的柔弱,惹人憐愛的眼神,簡直是完完全全變了另一個人。
由於今天的氣溫和暖,她穿上了一件單薄的灰色外套,白色的T-shirt,配上一條熱褲,穿上一雙帆布鞋,挽上一個平凡的米白色布袋,戴上一副粗框眼鏡,簡單純情的女文青裝扮,卻因為Vivian的一雙白哲比例均等的纖腿而變得引人注視。
眼見我一步一步地走上前, Vivian掩著半臉垂底頭,含羞答答對我說道,
「喂呀,唔好咁正面望住我啦。」
「點解呀?」
「今日無化妝呀,唔好望住我啦。」
我還故意仔細的凝視著她,害得她迴避著我的視線,弄出一個不知所措的模樣,
「唔係呀,幾好睇。」
「唉呀,總之唔好咁望住我啦。」
有見及此,我好奇地問道,
「咁…..點解唔化妝?」
她尷尬地側著臉回答,
「因為…..親戚到…..好難上妝。」
噢,這個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見,長知識了!
我呆呆地全神貫注地瞪著她點頭,換來Vivian撒嬌地嚷著,並企圖以手掩著我的雙眼,
「喂呀,唔好咁望我…..」
我認真地說,
「唔係呀,素顏真係幾好睇。」
她使勁地搖頭,
「我係唔會信你嫁。」
「我答應過唔會呃你。」
就這樣我們討論著這個話題,我讚嘆她的素顏,她找出觀點反駁,周而復始地說,又再依舊滔滔不絕,然後她把長長的秀髮放下咳了一聲,對我嚷道,
「我肚餓啦,去食野啦。」
話音未落,我的肚子恰好咕嚕咕嚕地響起了,畢竟剛才的嘉頓雜餅確實不能填飽肚子。
「咁你想食咩?」
Vivian假裝一副奸笑的模樣,接著靈機一動跟我說她有一個好地方,猶如上一回無異,引領著我前往她口中的好地方。
最終,我們到了一間連鎖式餐廳-Pizza Hut。
在門外我訝異地問,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好地方嗎?
她笑了一笑點頭,然後想也不想的走進去。
雙雙安坐後,Vivian二話不說點了許多東西吃,一個至尊薄餅轉了芝心批,兩碗酥皮龍蝦湯,一碟八件原味雞翼,一客雞皇焗飯,一客肉醬意粉,後來再追加一個小食拼盤,侍應見狀亦報以一個吃驚的樣子。
不知道是Vivian的肚子餓壞了,還是今天所點的餐很好吃,她吃了很多,而我一邊吃著一邊觀賞眼前女生把美食一口一口放進口裡去滿足的笑容,我知道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醉在她的嫣然一笑。
此時我才察覺到,她微笑帶來淺淺的酒窩像個黑洞,只要把焦點放在她酒窩裡的話,便會被一道無形的引力吸進。
不但是她的酒窩,她的胃也跟黑洞無異,她吃得比我多,但無論如何亦不會胖,她的存在就是如此惹人羨慕。
「你係咪好好奇,我點解會突然間想食pizza hut?」
她突如其來的提問,把陷入沉思的我來不及反應,
「嗯?」
當我回過神來,Vivian本來滿足的笑容漸漸地退卻,堆出一臉苦笑,
「因為我第一次同佢約會食飯,就係食pizza hut,我同佢講話好難食,佢就專登同我講,既然係咁既話,即係呢一個地方令你對我既印象變得深刻啦,咁…..以後Family Day我都要同你去Pizza hut度食野。」
聽到Vivian說的話後,心底不禁一酸,揪心的感覺瞬間湧至,而她則苦苦地笑著,眼睛卻緩緩地紅透,
「我都忘記左同佢一齊幾耐,但…..佢連一次Family Day同我去食Pizza hut都做唔到。」
有時候好奇心會使我想偷探Vivian跟她的情人戀愛時的經歷,但當由她親口說出來之際,原來我的心底絕不是味兒,我會感到酸溜溜,會感到妒忌,更會羨慕那個男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
我裝出一臉輕挑,心裡實情難過得很,
「咁…..你想食既,以後我陪你去食。」
她用手輕輕拭去停留在眼眶的淚水,哽咽地說道,
「多謝你,多謝你陪住我。」
縱然她跟我道謝,但全無半點喜感,畢竟我心知肚明她希望把這句話說出口,對她信誓旦旦許諾,然後付諸行動的人絕不會是我。
難受的感覺,讓我知道我輸了,我喜歡上她,我迷上她,我單戀上她,但單戀的代價就是失去方寸的自我。
大概我們都是同病相憐的人,我不知不覺單戀她,她單戀著那個玩弄著自己有家室的男人,兩個單戀的人也許會有一些相同的磁場互相吸引,明暸對方心中所思,不知實屬可憐還是可悲,只知道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她接著說,
「我明知道呢啲只係一開始未得到手時候既甜言蜜語,但我就偏偏記係個心度。」
「明明我就好憎人地對我講大話,但我憎佢唔落……為左佢,我失去曬自我。」
我假裝笑得瞇上雙眼,希望借合上雙眼來掩蓋眼神中的憂鬱,過了一會讓心酸的感覺沉澱,欲言又止地道著,
「其實……我明白你既感受。」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接著喝下一口凍檸檬茶,她說這杯凍檸檬茶很酸很苦很澀,我回答她既然難喝的話有兩個選擇,你懂的。
她點頭後皺上眉頭繼續喝著,我見狀靜自嘆喟。
他說,愛情是給予,不是索取,想要一直改變對方,何不自己先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