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個點心姐過黎,拎左籠蝦餃,放左喺阿心面前

阿心無反應

籠蝦餃慢慢由透住熱氣,變到凍冰冰,皮又巢埋咁

都唔知過左幾耐,有個點心阿姐嘅聲音打破左沉默:「丫,乜你地咁得意,又係望住籠蝦餃唔食。」

「咩叫又係呀靚姐?」我問





「琴日又係有個女人叫左籠蝦餃唔食,淨係望住,然後流眼淚。咁我就埋去問佢做乜啦,佢話想懷念下個女喎。佢話個女好叻,拎倒獎學金之後第一次請佢食野,就係食呢度嘅蝦餃。你地又拎獎學金咩?」

我將食指放喺嘴邊,阿姐就無出聲,取而代之嘅,係阿心把聲

阿心望住籠蝦餃,用力㩒住自己個嘴:「媽咪⋯⋯⋯⋯」

我諗,同佢四年前喺廁所嗰陣一樣

嗰次,佢係為班姐妹喊





今次,佢係為冬姐喊

「嗚⋯⋯⋯⋯媽咪⋯⋯⋯」

後來我先知,阿心喊得咁西利,係因為佢記翻四年前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