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意思,啱啱嬲得制,我平時唔係咁架......」我剛出門口,就向阿詩解釋,佢任務完成鄭裕玲,飛鳥盡良弓藏,今鋪MolaMola......

  阿詩鬆開我的手,道:「你捉得我好緊囉,識唔識拖手架。」然後摸著自己的左手。

  「Sorry......但係啱啱......」仆街了......唔好呀......

  「唔洗講啦,其實我都想鬧個八婆好耐。」咦?

  我沒聽錯吧?阿詩會講這種說話?我擦了擦眼睛,打了自己一掌,可是阿詩仍然在眼前,一切都是真實。





  阿詩見我愕然模樣,在我眼前揮揮手,笑道:「好出奇咩?佢好煩架。」

  「我咁粗俗,你唔嫌棄我?」

  「唔通學佢咁做斯文敗類就好好咩?」

  「呃......」

  「仲有呀,你拖女仔手係咁拖架......」她說罷竟過來輕輕拖起我的手......





  剛才怒火中燒,雖然拉著她的手卻仍想著臭西的西樣,完全忘記了感受和享受!原來女人手掌是這樣軟綿綿有質感!是呀我不懂拖手,請你親自教我,直到我學懂為止!請原諒我這個不解溫柔的漢子!

  「你無嘢嘛?」阿詩拍拍我道。

  一個麻甩佬在初次拖手時,靦腆的模樣其實和後生仔沒有分別,我就像在玩真人版心跳回憶,もしもし,僕のこと、どう思う?いつまでも一緒でいたい!!!!

  「無嘢無嘢......我哋去邊?」

  「反正咁早,不如行陣街先囉。」這個提議直情說出了我的心底話,不如我們行街行商場睇戲食飯,以後相約每個周末一起失憶,無需思想的周末,無須將冰水再潑,無願望也可過活......





  就這樣,我們牽著手一路離開。途沿我嘗試說說笑話逗她笑,可是她的手使我心如鹿撞,頭腦轉不動來,最後卻變成了她跟我展開話題,說三道四,七上八落,不亦樂乎。

  「最近你有咩最想做?」她猝不及防的問。

  我最想做?咪想同你拍拖......「想問下黎明咩係Sugar in the marmalade......」

  「下......」

  「諗住買樓,結婚囉。」

  「你有女朋友咩?」

  「無呀。」

  「你係咪未拍過拖?」





  「係......」

  「咁點結婚?」

  「隨緣啦......哈哈。」

  「哦。」

  她問這些問題目的是甚麼?難道對我有意思嗎?這樣問人真的令人尷尬......

  「話說呢,下星期五你得唔得閑?」

  「我要睇下先......」
  




  「我約咗班朋友一齊打邊爐,你都一齊啦。」

  既然她不嫌棄我的身份,又不怕朋友目光,這樣是否證明了我能正式融入她的圈子呢?試想像一桌都是學生,中間竟坐了一個地盤佬,場面是如何荒謬!可是我仍會厚面皮地落麻辣湯底,麻辣就是你的標記,我不怕熱氣,晚晚要與你競技!!!!

  「會唔會唔太好,我驚嚇親佢哋......」欲拒還迎的回答是最好的。

  「唔會嘅,我向佢哋介紹下你就得啦 。」

  「咁我睇下嗰日有無假,再同你講。」YESSSS!

  說著說著,我們來到一間牛雜店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