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鈴......

上班族最悲哀的星期一,我被鬧鐘吵醒了。

連忙梳洗換衣服後,就拿著公事包出門。

啪喳。

就在我打開大門準備離開的那一刻,我居然聽到鄰居開門的聲音。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連忙放慢了動作,緩緩的踏出家門,並慢慢的關上鐵閘。

我用眼角瞄過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小巧的行李箱。行李箱旁,是一雙修長的,穿了黑絲的長腿。

我的心怦然跳動了一下。

難道月老聽到我愛的呼喚,專門派了一個黑絲天使來拯救我?

我的目光向上游移,首先入目的是緊繃在及膝裙裏的大腿與臀部。



我「骨都」吞了一下口水。

眼睛再向上移,是穿著一身空姐制服的嬌軀。那窄小的制服看來包裹不住她傲人的身材。

不是吧!制服誘惑? !

我體內像有一團火,從喉頭一直燒至下腹,整個人燥熱不安。我不自覺鬆了鬆結在喉頭的領帶。

我的視線最終定在她那冷豔的臉容上。



她只比我矮了半個頭,烏黑的秀髮盤成一個髮髻放在腦後,一雙明亮的眼睛配著小巧豐盈的嘴唇,直把我的魂魄也勾了出來。

這個女的會不會太正了點? !

啪喳。

直到她關上鐵閘的聲音響起,才將我的元神打回體內。

我回過神來,努力裝上若無其事的模樣,向她展現了一個親切的笑容(現在回想起來也許她認為這個笑容很猥瑣吧......),打了一聲招呼﹕「嗨,早晨呀!」

她瞄了我一眼,然後冷冰冰的回應﹕「早晨。」然後拉著她的行李箱走到升降機前等候。

What? 這個女的會不會太酷了點? !

我走到她身旁,向她親切道﹕「你好呀,我新搬嚟㗎,我叫做Raymond,你係......? 」



我們靜默了五秒左右,正當我以為她高傲得連回應我也省下的時候,她才向我看了一眼﹕「嗯? 咩話? 」然後又將目光回到升降機的顯示屏。

可惡!這個女的竟然直接無視了我。

我深呼吸一下,將洩了的那一鼓氣吸回來,再將剛才的對白說一遍﹕「你好呀,我新搬嚟㗎,我叫做Raymond,你係......? 」

叮!升降機到了,她逕自走進升降機裏,然後轉個頭來淡淡回應﹕「Carmen.」

我走進升降機的同時,微笑道﹕「你好呀Carmen。」

她略點一點頭當作是回應,之後就一直凝視著升降機門了。

Shit!這個女的還真是冷漠得可以。究竟怎樣才可以將冰山劈開呢?



在我苦思著的同時,「叮」的一聲,升降機已經到達了地面那一層(忘了說,我們只是住在五樓,所以數秒已經到達地面了)。

Carmen還是沒有看過我一眼,冷冷的道﹕「拜。」然後就逕自拉著行李箱離開了。

「早晨。」「嗯? 咩話? 」「Carmen.」「拜。」我心裏默默算了一下,她的對話總共只有七個字,而有意思的僅僅是她的英文名罷了。嗚......!看來要推倒這妞的難度很高啊......

我可沒有給嚇怕,說到底大學裏的系花也曾給我追到手呢,區區一個空姐我又怎會放在眼內。於是我打電話給鐘點女傭拜託她幫我做一件事。
 


沙啦沙啦......

下班時一直下著大雨,我下車後冒著雨跑回地下大堂,但這短短的路程已經足夠讓我渾身濕透了。

看更陳伯看見我狼狽的模樣,將一盒紙巾遞給我﹕「出面好大雨喎,石生你無帶遮呀? 」



我道了謝,隨手拿了幾張抹著臉上的水珠,道﹕「今朝出門口無睇天氣報告,點知落咁大雨......」

陳伯道﹕「呢排好似日日都會落雨呀,帶定把遮傍身好啲。」

我敷衍了兩句,正想快點回家洗澡,驀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回過頭問陳伯﹕「係呢陳伯,住喺我隔離B室嗰位小姐姓咩㗎? 」

陳伯想了想,道﹕「你話幾靚女,做空中小姐嗰個? 佢姓楊㗎。」

我又問道﹕「係呢,佢返咗嚟未呀? 」

陳伯道﹕「未喎,你搵佢有事? 」



我隨便編了個理由﹕「今朝出門口見到佢入lift,但佢又跌咗啲嘢,諗住比返佢啫。」

陳伯恍然大悟﹕「哦...駛唔駛我幫你比佢? 」

我微笑道﹕「唔駛啦,反正我住佢隔離。有lift啦,我上去先,拜拜。」

回到家中,我打開了雪櫃,鐘點女傭果然不負所託,幫我買了近來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那一款迷你蛋糕。

雖然陳伯說Carmen還沒有回來,但可能是他看不到罷了,我決定還是碰一下運氣。

我先在鏡子前整理一下儀容,然後拿著蛋糕走到Carmen的家門前。

我深呼吸後,然後按了她的門鈴一下。

叮噹。

..........................................

等了好一會兒,我又再多按一下。

叮噹。

..........................................

看來她真的不在家。

於是我將準備好的小字條卡在鐵閘上,希望她回家看到後會過來找我吧。

我回家洗了個澡,感到身子好像熱熱的,不會是淋雨感冒了吧?

我馬上吃了顆感冒藥,坐在床上看書。看了一會睡意襲來,於是我關了燈就歪倒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