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係啩!我間房幅牆有個窿》: Chapter 19
這天晚上,當我在房中玩電腦玩得如火如荼之際,電話震天價的響起來。
我拿起一看見是水靈,心中有點奇怪﹕『夜麻麻搵我做咩? 』
心中是這麼想,但還是接聽了她的電話。
才一接通了就聽到她的求救聲﹕「Raymond救命呀!我搞唔掂啦!你快啲嚟幫手啦!」
我聽到她的背景聲很嘈雜,旁邊還有車聲,於是我問﹕「搞咩搞唔掂呀? 你搵Ron咪得囉。」
「阿靜飲醉咗呀!我一個人搞佢唔掂呀!你快啲嚟幫手送佢返屋企啦!」
「搞咩呀你哋? 無嗱嗱兩個女仔去飲酒,你仲要灌醉埋佢? 」
水靈埋怨道﹕「一日都係你啦!又係你叫我幫你問吓佢家姐啲嘢,睇吓可唔可以開解佢。咁我諗住一齊飲啲酒會易傾啲嘛,點知佢咁易醉喎。」
事緣我前幾天告訴水靈有關Carmen父母的事,並拜託她嘗試問一下Carmen姊姊的事,沒想到她竟然帶Carmen去喝酒。
「喂無人叫你帶佢飲酒喎!唉......你哋喺邊呀? 我而家過來啦。」
「尖咀呀!我一陣send個location比你,你快啲出嚟先啦!阿靜佢發酒癲係咁打我呀!」
「嚟啦嚟啦!你同我睇住佢呀!」
我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十時多。雖然香港的治安還不錯,但兩個美女在街上流連,而且有一個還醉醺醺,我也怕她們會出甚麼意外,於是我馬上出門去找她們。
收到了水靈傳送過來的位置,我下車後很快就找到她們。
我扶著Carmen,望向水靈﹕「喂點呀你? 死得未呀? 」
水靈氣喘如牛的挨著路邊旳欄杆,喘氣道﹕「嗄......你都唔知我一個人幾難先可以將佢抬出酒吧......嗄......佢又打我又推開我喎......」
她說得沒錯,Carmen不斷的扭來扭去,雙手也無間斷的推開我。
我牢牢鉗制住Carmen不讓她亂動,皺眉道﹕「喂佢飲咗好多咩? 」
「飲咗幾杯wine咋嘛,點知佢咁易醉喎......喂我交佢比你啦,你送佢返去啦,我有嘢做走先啦。」說罷她居然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我喊道﹕「喂!你有無問到啲咩呀? 」
她聞言轉身道﹕「無呀!都未傾到戲肉佢就醉咗啦............係喎!我警告你呀!你咪趁佢醉咗抽佢水呀!比我知道咗我唔放過你㗎!」
你當我是甚麼人了? 我是會乘人之危的那種賤人嗎?
我斜眼看著挨著我的Carmen,她醉醺醺的樣子顯得特別迷人,而且豐滿的上圍正磨蹭著我的手臂,那包著雙腿的黑絲......
媽的!又是黑絲? !你可不要逼我做一回賤人啊!
我連忙將目光移開,免得自己獸性大發。然後我伸手截了的士,就將Carmen和自己塞進車廂裏。
還好Carmen一進車廂就呼呼大睡,沒有做出或說出甚麼令我惹人懷疑的行徑,不然的士司機可能會將我直接送到警局吧。
用不了多久,我們已經回到家樓下。這時候Carmen還是沉睡著,拍也拍不醒,我唯有揹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家。
到了家門口,我輕輕放下Carmen再扶她挨著牆身站好,卻發現她根本沒有拿手袋,衣服也沒有甚麼口袋可以裝著鑰匙。
Shit!我怎麼打開她的家門?
正苦惱之際,我的電話響起來了,是水靈打來。來得正好,我正想問她該怎麼辦。
「喂? 水靈? 你知唔知Carmen條屋企鎖匙擺喺邊? 佢無手袋跟身嘅? 」
「哈!就係想打比你話你知,佢擺咗的電話銀包鎖匙落我度,頭先我又唔記得比你,sorry。」
「唔係啩? 咁我點開門呀? 」
「你帶佢去你度瞓一晚先啦,反正喺隔離啫,我聽日先過嚟比返啲嘢佢啦。」
「喂唔係好方便喎,話哂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咁咪益咗你囉!你唔係鍾意佢咩? 比個機會你照顧佢囉!講明先呀,你咪趁佢醉咗抽佢水呀!比我知道咗我唔放過你㗎!」
「喂你講第二次啦,煩唔煩呀你? 你信唔過我咪過嚟比番條鎖匙嚟囉!」其實我也有點信不過我自己,水靈你最好現在來幫我開門吧。
「唔信你就唔會將佢交比你啦,係咁。」她說完就將電話掛上。
What the......!這個不負責任的女人!
我看著搖搖欲墜的Carmen,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嘆氣,還是先將她安置好吧。
我打開了自己的家門,再扶著她進去,然後讓她躺在沙發上。
我呼了一口氣,然後到浴室洗了把臉,再順道弄了一條冷毛巾,幫Carmen擦了一下臉。
「嘔......嘔....嘔......」Carmen被冷毛巾弄得清醒了點,但卻嘔吐大作,頭一側吐得我一身以及地板都是酸臭的液體。
我也沒有阻止她,反正也來不及扶她到浴室,而且要髒的都已經髒了,就讓她吐乾淨好了。
頃刻後她已經停止嘔吐,我替她抹了抹嘴巴,清潔好地板然後狼狽不堪的走進浴室。
極速洗乾淨身體之後換了乾淨的衣服,又弄了一條熱毛巾。回到客廳,卻見Carmen坐起來,我連忙道﹕「你醒啦? 敷一敷條毛巾先啦,會舒服啲㗎。」說話的同時,我將毛巾遞給她。
她接過隨手抹了抹,就將毛巾丟在一旁,然後一直嗚咽的哭著。
我被她嚇得有點手忙腳亂,拿起紙巾就想幫她抹眼淚。
她卻一手拍開我,駡道﹕「臭男人!走開呀!你哋無個好人呀...嗚......」
我知她只是喝醉了亂說話,也沒有怪她,一邊和應她道﹕「係...係......我哋無個好人......」一邊幫她抹著眼淚。
她突然抓著我的手凝視著我道﹕「係咪個個男人都咁衰㗎? 點解佢哋一個二個都唔負責任? 」
甚麼? Carmen她到底有著甚麼樣的過去? 她這麼討厭男人,難道不單是因為她父親拋妻棄女,而且也因為她過去被男人不負責任過嗎? 那麼,那個要負的責任是......
我盯著Carmen的肚子,腦裏開始胡思亂想的同時,Carmen繼續哭著發牢騷﹕「點解爸爸唔要媽咪? 點解家姐又要比人呃? ...嗚......點解呀......嗚......」
呼.....真的嚇壞了我,我還以為是Carmen被人始亂終棄了......
Carmen一邊搥打著我,一邊嚷道﹕「嗚......如果唔係個衰人家姐就唔會死...佢就唔會丟低我同媽咪......嗚......」
原來Carmen的姐姐是因為一個男人而死的,而且因為她爸爸的事情,難怪Carmen這麼討厭男人了。
我輕輕的將她擁入懷裏,安撫道﹕「無事喇......無事喇......有我喺度,唔會有人蝦你㗎啦。」
她的嗚咽聲漸漸變成了悠長的呼吸聲。我低頭一看,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我慢慢讓她靠在沙發上,走到房間換了乾淨的被鋪枕頭,然後小心奕奕的將Carmen抱到床上。
幫她蓋好被後,我關上了門逕自的睡在沙發上。
睡得矇矓之際,我感到身上好像蓋上了一件東西,我揉了揉眼睛,原來已經早上了。
我聽到一把輕柔的聲線﹕「sor...sorry呀......我...整醒咗你呀? 」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Carmen,她正靦腆的看著我。
我看到身上蓋著被子,原來她剛才幫我蓋被。我連忙道﹕「唔係,唔關你事,我個人醒瞓啫。」我看到天色早已大亮,又道﹕「其實都天光啦,起身都差唔多。」說罷我已經坐起來。
Carmen坐在我的旁邊,輕聲道﹕「噚晚......係你送我返嚟嘅? 」
我點點頭﹕「噚晚水靈打比我,話你醉咗要我幫手,咁我咪去送你返嚟囉,但嗰個水靈又唔記得比返你啲銀包鎖匙我,咁我唯有帶你嚟我度先囉......」我怕她有甚麼誤會,連忙道﹕「噚晚你瞓房,我瞓廳,咩事都無發生過。」
她噗哧一笑﹕「我唔該你就真,又送我返嚟,又做咗成晚廳長。」她頓了頓,又道﹕「我......係咪嘔到周圍都係呀? ......對唔住呀...搞到你......」
我有點不好意思,搔頭道﹕「其實好小事啫......係呢,你肚唔肚餓呀? 我整早餐你食吖。公仔麵啱唔啱呀? 」
「等我整吖,你去刷牙洗面先啦。啲嘢係咪喺廚房呀? 」
我呆了呆,沒想到她會給我弄早餐。我連忙將材料及廚具的位置告訴她,就到浴室梳洗。
待會要不要主動提起昨晚她說過的事呢? 但這樣好像有點多管閒事,但不說的話就無法解開她的心結......嗯,還是說吧,不說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會這樣,還是盡我能力開解她吧。
梳洗完畢,我先替她沖了一杯參茶讓她解酒,然後就坐在餐桌上等她。
「Raymond,食得啦。」Carmen捧著兩隻大碗從廚房走出來,感覺就像妻子給丈夫做早餐一樣,我是在做夢嗎?
她放下碗筷後發現了我呆呆的看著她,問道﹕「嗯? 我塊面有污糟嘢呀? 」
「無無無!無呀......呀!我沖咗杯參茶比你,你有無頭痛呀? 飲咗會舒服啲喎!」我連忙將手上的參茶遞給她。
她接過杯子,呷了一口後輕輕道﹕「唔該你。」
我覺得是時候開解她了﹕「你噚晚做咩飲到咁醉呀? 」
她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我。
「唔開心? 」
她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沒有回答我。
「有咩唔開心可以同我講喎,我都算係你朋友吖,鬱埋鬱埋對自己唔好㗎。」
「我......」她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說﹕「無嘢喇......」
她還是不肯說出來,我決定拋磚引玉﹕「其實你噚晚都講咗啲出嚟,係咪因為你屋企同你家姐嘅事? 」
Carmen有點驚訝的看著我,但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她馬上就要說出來了,所以我沒有催促她,只是靜靜的等著。
果然,她說話了﹕「喺我中一嗰陣,我爸爸喺大陸包二奶,跟住就丟低咗我哋。媽媽佢因為呢件事得咗精神病,之後又無咗份工,好彩嗰陣有家姐撐住頭家......」她吸了一口氣道﹕「我家姐佢大我十年,喺屋企有事嘅時候,佢好努力咁賺錢養家......」
原來,她姊姊那時候認識了一個男人,一個以為會待自己很好的男人。但數年前,這個男的騙光了她姊姊的錢,又將她棄如敝屣,這個時候她姊姊卻發現懷有身孕,最後她受不了打擊自殺死了。
Carmen眼睛紅紅的,淚水靜靜的滑過臉頰。我拿起紙巾,輕輕的替她抹著,歉意道﹕「sorry呀,要你諗返起啲唔開心嘅事。」
她搖搖頭笑了笑﹕「其...其實......我講咗出嚟舒服好多啦....多謝你呀......」
我微笑道﹕「咁你以後有咩唔開心都話我知喎,我好樂意聆聽㗎。」
Carmen笑著點點頭,然後又有點靦腆道﹕「Raymond呀......你嚟緊個星期六得唔得閒呀? 」
星期六? 要幹甚麼? 想跟我約會嗎?
我壓下心裏的狂喜,淡然道﹕「哦? 得閒呀,做咩呀? 」
「我...我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呀......」她的樣子像是難以啟齒的。
她這個很難開口的樣子,她要是我陪她去甚麼地方?
不過反正就算要上刀山,下油鑊我也會陪她去的,我也沒有問她要去哪。
我馬上答應﹕「好呀,無問題。」
Carmen笑意盈盈﹕「咁星期六朝早10點喺調景嶺站等吖。」
調景嶺? 到那裏幹甚麼? 為甚麼不一起出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