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之戀.上半部 Remake》: 〈第18章:半信半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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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又是上課日。由於明天是歌唱比賽初賽的第一天,我先向Miss Leung報告準備情況。進入最後階段,很多東西已經準備妥當,欠的只是執行。返回課室,榮少已經急不及待恭喜我將纏繞我和凱兒的事解決了。我聽了後感到十分無奈,他只知道整件事的上半部。我將下半部份的經歷告訴他,他竟然一點同情心也沒有,還認為我是活該的。我有這位好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羊少,早就告訴你今年旺桃花,小心桃花劫,現在應驗了。上星期五被阿Sa摑,星期六就被凱寧摑,這個星期還不輪到凱兒打你?你是不是聽人說被人摑了左邊面,於是右邊面也被人摑呀?」說罷,他立即大笑起來。
「夠了。」痛苦的回憶,我已不想再被提及,「我答應過凱寧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凱兒,你千萬別要告訴她。」
「誰說我壞話﹗」凱兒突然在我身邊出現,把我嚇一嚇,「我還聽到你們提及我家姐喎。」
「哪有呢?」我和榮少交換一個眼色,示意他轉換話題。
「羊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關於……」他說得有點吞吐。
「是不是和紫琳有關呢?」凱兒比我更快答了出來。
「你又知?」榮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凱兒知道他的心意。
「不知道呢。」說罷,凱兒對我眨一眨眼。
「我甚麼也沒有說過,但你做得這麼明顯,明眼人也知道。」我將雙手放在跟前以示清白。凱兒是細心的女生,她絕對不可能察覺不到。
「唔……我想在聖誕節跟紫琳表白,」榮少有點尷尬說:「你們也知道兩個人單獨約會好像不太好,所以要你們幫手想想辦法了。」
「突然要我想辦法……」說實,我不是策略專家,他的要求對我來說有點難度。
「我想到了。」凱兒對我說:「聖誕節假前夕是歌唱比賽,我們可以借慶功為名大伙人慶祝,那就可以約紫琳囉。」
「果然是凱兒呀,如果靠這隻傻羊,十年都想不出任何辦法呀﹗」
「不過,這次歌唱比賽真的能成功舉行嗎?」我有點擔憂地說。
「你、阿俊、阿業三位音樂人合作,我相信可以順利完成。」
「羊少,你學習凱兒給自己一些自信心,對任何事也緊緊張張,早晚會精神錯亂的。」
「呃……」你不是主席,當然可以說風涼話吧﹗
「嘉洋,不如我們一齊吃午飯呀?」說罷,凱兒也對榮少說:「你也應該賞面啦。」
「我也想,但我已經約了紫琳。」
「也可以一齊去嘛,又不是不認識﹗」我不屑說。
「嘉洋,我們不要做『電燈膽』了。」凱兒望著我說。
「你看看,凱兒比你聰明得多,傻羊真是傻羊,名不虛傳。」這時,紫琳和淑儀剛剛返回課室,「不說了,我先找紫琳。」
「臭小子,重色輕友。」我低聲咒罵他。
「算啦,將來你有自己喜歡的人,可能也會跟榮少一樣。」凱兒繼續說:「不如也叫Elsa呀?」
「不用了,排球隊在午飯時間練習,她和妹妹也沒有時間出外。」提及妹妹,我才記起為何不約詩詩呢?「不如我們約詩詩一齊吃飯呀,很久沒有約她了。」
「好呀,我們到4D課室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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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4D課室,看見詩詩背著大門跟其他同學聊天。「詩……」正當凱兒想喚詩詩時,我立即示意她不要作聲。我靜靜地走到詩詩身後,雙手掩著她雙眼。
「是誰?」她捉住我手說:「是不是嘉兒呀?」其他同學也被我的舉動所嚇呆,「你究竟是誰呀,快從實招來。」詩詩的同學想告訴她,凱兒卻示意她們也不要作聲。「是不是凱兒姐呀?」
「你猜對了一個。」凱兒回答。
「哦,那我知道另一個是誰了,一定是阿哥﹗」說罷,妹妹拿開我手,回頭對我說。
「哈哈,算你醒目。」
「如果不是凱兒姐,我更快猜中是你呀﹗」
「為什麼?」我和凱兒也不約而同地問。
「因為凱兒姐身上有陣花香味,剛才就是嗅到這陣香味才猜錯。」
「哈,想不到你也有留意。」當我望著凱兒時,她卻顯得有點尷尬,於是我轉話題對詩詩說:「我們約你一齊吃飯,你會不會賞面呢?」
「當然會。」她笑著說。
「詩詩,我剛剛才約了你,你忘記了嗎?」其中一名男生說。
「但我還未答應你嘛,我想跟阿哥、凱兒姐一起比較多。」那男生聽到詩詩的話,失望地離開。
「詩詩真是多男生追求。」凱兒笑著說。
「此情此景,我早就習慣了,詩詩呵。」聽了我的話,詩詩吐吐舌笑了。說實,有兩位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妹妹,這個似是尷尬的情況,我已經見慣不怪。「午飯時在大樹等,一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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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決定到泰皇宮用膳,但詩詩想去椰林閣,於是我們改了地方。「想吃甚麼?」我將餐牌遞給詩詩。
「我要牛柳餐配薯菜,要凍奶茶和紅湯。」
「凱兒呢?」
「一樣,不過要檸檬茶和忌廉湯。」
「OK。」說罷,我揮手示意侍應下單。不消十分鐘,三份套餐已經送到桌上。
「咦,牛柳不是切成一小塊,為什麼會一大塊的?」詩詩望著那塊牛柳說。
「不打緊,我幫你啦。」我將自己那碟菜放在另一邊,將詩詩的放在跟前,之後把牛柳逐塊逐塊切妥。
「謝謝阿哥。」
「要不是我知道你們是甚麼關係,也以為是情侶。」凱兒望著我和詩詩說。
「為什麼?」雖然她不是第一個誤會我和詩詩關係的人,但我也想知道原因。
「幫女生切牛扒的工作只有男朋友才做嘛,怎會是阿哥做的?」
「是嗎?」我沒有想過,可能習慣了照顧妹妹,所以照顧詩詩時亦相同。
「阿哥,你要幫凱兒姐切牛柳啦。」詩詩望著我說。
「呃……我幫你。」我拿起刀叉準備說。
「不用了,如果你幫我的話,你就沒有時間吃飯。」說罷,凱兒對我牽牽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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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我們經過糖果店時,詩詩嚷著要吃朱古力,於是買了一包繽紛樂給她。在課室門口,詩詩向我們道別後,我和凱兒進入課室。
「你對詩詩真是無微不至,好像對待女朋友一樣。」凱兒返回自己座位,坐下來說。
「她是我妹妹嘛,難道待她差嗎?」
「那又是。」她忽然問:「之前你是不是追求過詩詩?很多男生追不到心儀的女生後,就會認了她做契妹。」
「當然沒有。」想不到連她也認為這樣,「早在詩詩唸小學二年班的時候,她已經是我妹妹,程師奶也視她為半個女兒看待,而我和家姐都視她為自己親妹一樣照顧。」
「嗯。」她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難道我的話不可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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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兩節是Miss風的文學課,我有點飯氣攻心的感覺,加上清風送爽,確實令我昏昏欲睡。突然間,中央廣播宣佈:「請6A班程嘉晞、程嘉洋,以及4D班程嘉兒同學,請立即到校務處。重覆一次,請6A班程嘉晞、程嘉洋,以及4D班程嘉兒同學,請立即到校務處,宣佈完畢。」
「嘉洋,你要去校務處。」凱兒搖一搖我說。
「程嘉洋,你到校務處後再回來上課。」Miss風批准我離開課室,但我卻有種不安的感覺。
進入校務處,姐姐和妹妹已經到達。我看見姐姐擔憂的表情,而妹妹更哭了出來。她們告訴我程師奶被送入醫院,情況未明。雖然發生了突發事件,但姐姐表現很冷靜,並吩咐立即我返回課室拿走書包,到大樹跟她們會合。我跑回課室向Miss風解釋後,便拿著書包離開。臨行前,凱兒問我發生甚麼事,我簡單地向她交代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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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醫院,我們到詢問處去查詢程師奶的入院紀錄,便立即往急症室那邊尋找她。
「媽咪。」妹妹立即摟著坐在輪椅上的程師奶。
「傻女,為什麼哭呀?」她撫著妹妹的頭髮安慰說。
「剛才校方通知我們你被送入醫院,就立即趕過來。」姐姐看見程師奶平安無事,心也定下來。
「我已經吩咐魏太不要打電話通知你們,免得你們擔心。」
「他們是你的兒女,難道你被送入醫院也不通知他們嗎?」魏太是我們的鄰居,在我們三姐弟妹唸小學時,她已經照顧我們。
「對了,醫生說你什麼?」我蹲下身子問程師奶。
「我回家時在家門暈倒,已經說了沒事,但魏太堅持要送我入醫院。」
「程太,你年紀也不小了,暈一暈可大可小。」魏太轉身對我說:「醫生已經檢查過,他說你媽媽只是操勞過度,休息後就沒有大礙。」
「不用留院嗎?」
「不用,現在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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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和姐姐放下書包,便扶程師奶上床休息,她嚷著休息一會後便起床上班,我們當然反對。經過一番商議後,今晚由我代替程師奶上班。原因無他,我是程家的唯一男丁,家中發生甚麼事,我有責任去承擔。臨行前,姐姐叮囑我不要勉強自己,太倦的話就休息。
當我到達便利店時,我接到凱兒的來電,「嘉洋,auntie沒事嗎?」
「沒事,醫生說她操勞過度,休息了就會好。」
「那就好了。」她的語氣也放鬆了,「你去了哪裡?剛才打電話到你家,嘉兒說你外出了。」
「我要替程師奶上班嘛,現在身處便利店。」
「那要通宵工作囉。」她擔憂說:「明天我們有體育科考試,還要跑圈,我怕你身體支持不了。」
「放心,沒事的。」這時,程師奶的同事歡姐示意要開始工作,催促我掛線,「不說了,我要開始工作。明天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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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是替工,歡姐不放心我做收銀員,於是我被調去搬運和擺放貨品。不要小看這些工作,尤其是在冷凍房排放飲品時,真的很冷,我開始明白程師奶工作的辛勞。當我將薯片擺放上架時,穿上牛仔褲的女生站在我跟前,「想不到7仔的制服跟你也很合襯喎。」
「凱寧。」我抬頭瞥了一眼就認出她。
「咦,你怎會一望便知?」
「小姐,現在是凌晨三時多了,凱兒不會這麼晚外出的。」
「那又是。」她點了點頭說:「趁現在人不多,不如聊一會呀?」
「不可以,我還有貨未放上架。」我望著那箱薯片。
「我問過那邊的嬸嬸,她說會幫你的。」說罷,凱寧拉著我離開便利店。臨離開便利店前,她對歡姐說:「嬸嬸,謝謝你唷。」
「你跟男朋友先聊一會,不過要盡快放他回來。」真相大白,又是凱寧略施小計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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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海旁,凱寧從膠袋掏出一盒飲品。「柚子茶,合你心意的。」說罷,便拋了給我。
「多謝你。」忙了一整晚,終於有時間稍作休息。
「你跟Gillian、Elsa怎樣,相處得好嗎?」
「幾好,今日才跟你妹妹一齊吃午飯,」我好奇地問:「為什麼這樣問?」
「沒有,只是問問而已。不過你就好,我卻丁點也不好。」我疑惑地望著她,甚麼我好她不好?「唉,給Gillian知道我約你一齊見阿威那件事。」
「不是一件壞事呀。」
「最糟糕的是,她知道我摑了你呢。」她吁了一口氣無奈地說。
「嗄,我沒有提及過。」
「孿生姊妹嘛,有些事情騙不了對方的。」突然,她語氣一轉說:「嘉洋呀,有件事想跟你說。」我咬著飲管回頭望向她,靜待她開口,「其實Gillian這個傻妹很喜歡你,但她一直不敢對你說。這個傻妹只懂得待你好,但你這個傻人又照單全收喎。你知不知今天你幫詩詩切牛扒、買朱古力時,她吃醋呀?」
「我……我真的不知道……」聽到凱寧這番說話,我沒有反應。
「你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了,你知道了沒有?」
「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