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之戀.上半部 Remake》: 〈第26章:忙裡偷閒〉
聲音導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w7E2UGt1ik
接下來的幾天,我所有的空餘時間也被「音樂」兩字佔據,不論是午飯時間還是放學後,也要夾歌或者處理歌唱比賽事宜。連續四天的音樂生活,每日的活動除了彈琴,還是彈琴,好像「與琴同行」一樣。直至星期五的小息,妹妹突然來到6A課室找我,這個「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的妹妹,原來忘記帶錢包,要我請她吃飯。這個衰妹,氣得我輕責她一頓。
「為什麼責備嘉兒呀?」阿Sa將手放在妹妹肩膀,將頭擱在手上。
「阿哥囉,想他請我吃頓飯,他就罵我衰妹了。」妹妹在阿Sa面前打我小報告。
「你說一半不說一半﹗」我有點氣忿說,這不是事情的真相﹗
「哈哈,不如我和阿羊請你吃飯,好嗎?」
「當然好啦,多謝Elsa姐。」妹妹看一看手錶說:「我要上課了,一陣大樹見,拜拜。」她離開後,我有點生氣地坐下。
「你生我氣嗎?」阿Sa坐在我身邊問。
「妹妹只是大頭蝦忘記帶錢包,我可以先替她付錢,回家後她才還給我,為什麼你答應請她吃飯呀?」
「你住院期間,嘉兒真是盡心盡力做代主席。」她頓一頓說:「我覺得,你應該請她吃頓飯。」
聽了她的說話,我知道剛才的反應過大了,我說:「如果是這樣,由我請妹妹就可以,你不用付錢嘛。」
「不打緊,我到你家過夜時也麻煩了嘉兒嘛。」她諒解地笑了笑說。
「傻羊。」榮少狠狠地拍打我背脊,令我咳了一聲。
「你瘋了麼?阿羊剛剛病癒,你就出力打他。」阿Sa叱喝榮少,之後輕輕掃著我背脊問:「你沒事嗎?」我搖著手,但說不出甚麼。
「我用了很輕力,這樣也能夠打死你?」他問我。
「你還說﹗」說罷,阿Sa想出手打榮少,卻被我捉住。
「算吧,這個臭小子是這樣,認識他幾年,我已經習慣了。」休息一會,我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你找我幹甚麼?」
「提醒你決賽之後是聖誕聯歡會,那天我們會交換禮物,你記住買一份。」
「嗄,為什麼我不知道的?」我的表情頓時和哈姆太郎一樣,完全是「=0=""""」。
「之前我有提醒你,可能你太忙碌忘記了。」阿Sa繼續說:「不如這樣,放學後我陪你買禮物呀。」
「你不用練歌嗎?」我問。下星期二是歌唱比賽決賽,理應會加緊練習。
「要喎,我差點忘記了。」
「而且我也要和凱兒練習。」
「咦,我和阿俊他們練習完畢,你也應該跟凱兒練習完畢,到時就可以一齊去買禮物了。」說罷,她俏皮地眨了一眼。
「喂喂,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課室,還牽著手。」榮少示意我們看看自己的手。
「對不起。」我和阿Sa不約而同說出來,並尷尷尬尬地摔開手。其實我察覺自己總是不知不覺間牽著阿Sa,好像變成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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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Sa會合妹妹後,商議去哪裡吃飯。起初我建議去泰皇宮,但阿Sa說吃豬扒檬粉難消化,而且檬粉需要加一些酸味的醬汁調味,所以她反對了。後來阿Sa建議吃粥,但我自從出院後,每次午膳也吃粥,差點令我味覺盡失,所以我大力反對。在我和阿Sa爭吵不休下,妹妹建議去綠野仙踪,她的理據是我可以選擇一些較易消化的食物,而她們又不用陪我吃淡味的東西。兩個原因,後者必定比前者重要。
進入綠野仙踪後,我們選擇了可以看電視的位置坐下。「妹妹,你看看吃甚麼。」我將菜單交給她,將另一份菜單交給阿Sa。
「你知道吃甚麼?」阿Sa把菜單對摺望著我說。
「當然知道,每次來到這裡也是吃相同的飯,喝相同的飲品。」我繼續說:「黑椒牛柳飯,藍莓紅茶加珍珠。」
「不准呀﹗」她生氣地說:「你還未完全痊癒,牛柳難消化﹗還有,藍莓酸傷胃,不准呀。」
「呃,藍莓紅茶不太酸的,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妹妹。」
「對呀,我也喝過。」妹妹隨便說。
「那好了,我信嘉兒。」這句說話,暗示我是「大話精」嗎?「不要吃牛柳飯,改吃金粟魚柳米粉啦。」
「好。」我無奈地說,難道我還可以說「不」嗎?
「當然啦,伯母說過你要聽我話的。」
「哈哈,你還是聽Elsa姐的話吧。」妹妹嗤笑我說。下單後,她精靈地望著我問:「阿哥呀,你知不知道下星期是甚麼日子呀?」
「下星期?不是你生日,你是二月生日的。」我知道她所指的是聖誕節,但我刻意裝傻,「我知了,下星期是歌唱比賽決賽,我會看你和詩詩比賽。」
「哎呀,不是這件事呀﹗下星期有一個大日子,學校有聯歡會的,並可以放假。」
「你別再戲弄嘉兒了。」阿Sa代我回答:「聖誕節嘛,放學後我陪你阿哥去買禮物。」
「嘻,幸好有Elsa姐,要不是我又被阿哥欺負。」
「呃,現在誰欺負誰?」我無奈地說。
「當然是你欺負我啦,Elsa姐呵。」
「都是阿羊不好。」阿Sa對我俏皮地眨了一眼說:「既然這樣就要懲罰阿羊啦,你希望收到甚麼禮物呀?」
「我想……」妹妹眼睛一轉說:「可以吃,又是擺設的。」
「這就簡單不過了,買出奇蛋給你,一次過買三隻,三乘三,九重驚喜呀﹗」記憶中曾經買過出奇蛋作為聖誕禮物送給妹妹,那年她唸小學六年級。
「不要呀,我已經收過了。」她呶著嘴說。
「放心,我一定挑選一份靚靚的禮物給你,」阿Sa輕聲地對她說:「之後叫阿羊付錢。」這次錢包將會來個大瘦身了,「飯來了,我們先吃飯。」聽到阿Sa這番說話,除了無奈,還可以有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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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我和阿俊、阿業商量練習場地的使用權,最後決定我和凱兒留在禮堂練習,而他們和阿Sa在音樂室。經過四天的練習,我和凱兒已經有了默契,看來決賽日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由於凱兒要學琴,所以她提早離開,而我則留在禮堂繼續練琴。雖然我能夠流暢地彈奏凱兒的參賽歌曲,但決賽開幕的歌,我還未練好,每次彈到中段也會斷了。另外,有一份怪怪的琴譜,只有和弦,看來不是用鋼琴演奏的,但我仍然不知是甚麼。
「氣死我了,不彈啦﹗」十指使勁地壓落琴鍵,發出了不協調的聲音。突然間,一雙修長的手掩著我雙眼。「妹妹呀,不玩了,這天沒有心情玩。」和我一樣擁有一雙修長的手,就只有妹妹。
「甚麼事令你不快,我可以幫忙嗎?」她坐在我身邊輕聲說。
「就是開幕的歌,彈來彈去也彈不好。」我指著琴架上的琴譜說。
「放鬆點吧。」說罷,她站在我身後,雙手捏著我肩膀,替我按摩。「不如這樣,你陪我練歌輕鬆一下。」
「別說笑,我不懂得翻側手翻的。」
「我已經轉了歌,不是《明愛暗戀補習社》。」
「啊﹗你轉了《女人味》。」我拍拍自己額頭,責怪自己善忘。
「上台啦,我有MMO。」她將麥克風交給我,而自己則帶上無線麥克風。
「要跳舞的嗎?我不懂的。」《女人味》這首歌聽了不下十次,而MTV也看了不少次,但她們的舞步,我卻只記得一半。
「當然要,要不是怎會要你陪我練歌呀。」她將無線麥克風繫穩耳背說:「我唱阿Sa (Charlene) 那部分,你唱阿嬌的。」
「我不會踢腿喎。」
「這個動作你不用做,因為我也做不到。」她按了CD機繼續說:「認真點,音樂開始了。」
《女人味》Cover|雪人也出火xMustc: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YF0qV3NpNc
「合唱:From girl to lady
In love make me crazy
I'm now being lady
Know how to make you crazy
妹:以前得得意意 好似一舊雲 今日開始 我要認認真真
合唱:行為大方 舉止溫文 唔係以前咁天真
我:唔係咁容易傷心 要番D輩份 唔好諗得咁深
合唱:我淨係想試下做女人 扮下女神」
我們仿照Twins的舞步將雙手放在後面,並同一時間左右搖頭。
「妹:開始懂得了怎麼誘惑人
開始懂得了應該怎去熱吻
開始懂得了怎去著長裙
開始懂得了失戀不要自困」站在左邊的妹妹唱畢,示意我要開聲唱了。
「我:行為舉止嫵媚 讓我戒掉稚氣
完成春光明媚 幸福開始儲起
妹:女人味
我:女人味」
她先稍稍蹲下身子,嬌柔地使出蘭花手,我跟著她同樣地使出蘭花手,但我不禁笑了出來。
「合唱:女人的身份這樣美 不再兒嬉」我們同時間伸出右手豎起食指,向右轉了一圈。
「妹:我著的高爭高過人 要愛得比當初勇敢
天空海闊不似舊時懷念插班生
我:我噴的香水香過人 我著出一身好女人
合唱:現在就讓我驗證女人怎去笑看風雲」
我跟著妹妹用右手在前面打圈,一模一樣的動作。到音樂過門,我已經按捺不住,蹲下身子哈哈大笑起來。同一時間,台下傳來另一陣笑聲,是阿Sa、阿俊和阿業。
「阿羊,你……很厲害呀﹗」阿Sa抱腹大笑說。
「簡直是Good Show,果然是兩兄妹。不是,應該是兩姊妹才對。」連有「冷面笑匠」之稱的阿業也大笑出來,看來剛才的表演絕對是「Good Show」。
「你錯了,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阿俊裝作冷靜說:「阿洋沒有穿著女生校服,如果穿了就perfect了。」
「難道妹妹要求也不幫忙嗎?」我抿一抿嘴說。
「倒又是,不過呢……」阿Sa對我說:「你和嘉兒無論身型還是高度也差不多,如果你們一齊唱這首歌,比她和詩詩合唱更加好看,更加似Twins。」
「我也覺得,因為我跟阿哥的外型差不多嘛。」
「夠了。」我認真地說。雖然自己也感到可笑,但也會尷尬的。
「好了,不說就是。」阿Sa卻噗嗤笑了一聲。「可以離開了沒有,我們還要去買禮物。」
「我要收拾禮堂。」
「你們先走,這裡由我和阿俊他們收拾就可以。」妹妹繼續說:「媽咪說七時半開飯,不要遲到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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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數碼天地去買禮物,其實需要買三份。說實,如果要我買禮物,簡直比考試測驗更慘,可謂「難於上青天」。所以,我決定將這個重要任務交給阿Sa。「那三份禮物我想由你替我拿主意,我相信你的眼光。」
「三份禮物?」
「嗯,一份妹妹、一份詩詩、一份聖誕聯歡會用的,聖誕聯歡會那份不用太貴。」我補充說:「差點忘記告訴你,妹妹喜歡跳跳虎,而詩詩喜歡大口仔,你可以挑選這兩款卡通人物的精品給她們。」
「連嘉兒她們喜歡甚麼也記得,那我呢?你記不記得我喜歡甚麼呀?」我認真地思索,但腦海卻一片空白,「算吧,沒事了﹗」說罷,阿Sa進入其中一間精品店,而我也跟著她。
她一直物色禮物,而我則繼續思索她所喜歡的東西,「Hello貓?」我問。她沒有回答,繼續在擺放跳跳虎的精品架上選購禮物,「是……麥兜?」她不耐煩地走前數步,仍然沒有回答。「我知道了,一定是米奇老鼠﹗」
「你就米奇老鼠呀﹗」她大力地叩了我額頭說:「我不喜歡任何一個卡通人物的,衰羊﹗」
「呃,被騙。」
「哼﹗只是你沒心肝。」說罷,她將音樂盒放在籃子,便移步到擺放大口仔精品的架前,繼續選購禮物。
這時,我看見對面玩具店的陳列架,更被它吸引過去。「大天使號喎,已經發售了。」我盯著盒子的簡介,造型精緻仔細。整艘戰艦以1比1700的比例仿造,起初也有衝動買的,但看了價錢牌後便沒有這個意欲了。
「喂,你在看甚麼?」阿Sa拿著兩袋紙袋,望著我手上的模型說:「玩具﹗你還是小孩子麼?」
「人家喜歡嘛,這間公司很久沒有製作戰艦。現在推出大天使號,造得很美。」
「想不到你連名字也記得……」她牽牽嘴角沒有好氣說。「既然你喜歡,買了它吧。」
「不會啦,要三百多元的﹗」我將模型放回架上,看看她的手錶,已經是六時四十五分,「我們走了,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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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她阿Sa到住所樓下,這個地方,她曾經在這裡吻過我的,她會記起嗎?當她進入大廈,我曾經喚回她,希望再次吻我。但她像忘記了,忘記了那一吻。那一刻,我真的感到失落,是我希望越大,所以失望越大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