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子沒有再找 Katrina , 
自從我被富婆短期包養以後。 

不關於時間分配, 
也不關於富婆的監管規范, 
是我瞧不起自己的醜陋。 
她有打給我, 
三個來電我會接一個, 
知她來意不是求救就草草掛線。 
也沒有見面, 




縱使我其實很想她。 

這年, 
那四千萬的踏腳石, 
成了我事業上一個衡天炮, 
帶來是源源不絕的另一個四千萬和更多, 
縱使公司並不設佣金制, 
職位頭銜也終於攀上岸壁, 
離開水深火熱的 Tokyo Hot 基層。 





職場得意, 
那些也不叫犧牲。 
這年間, 
忙碌的白天、應酬的晚上, 
也抵不過寂寞深夜。

沒有被富婆點燈的日子, 
我只留在家裡看書, 
深夜會翻閱她的Facebook看看近況, 
間中還打開早被她荒廢了的Xanga懷愐當年情。 




即使有多掛念, 
還是沒有勇氣提出見面, 
錢是掙多了, 
尊嚴卻被倍數的貶下來。 

「做咩你好似成日都好忙既?」 

這是她每次打來的例句。 
或許有人會說我這種畸形的自卑感執迷不悟, 
因為我十分明白每一個人也有其價, 
就如我花了一萬五千元聘請一位漂亮的屋村妹回來當一個秘書, 
然後在一次商議中, 
連同合約交換轉售另一位大客人, 
屋村妹願意接受交易, 
她由一個八千元的旺角售貨員變成一萬五千元的中環OL, 




再由中環OL變成年薪五十萬的援助交際, 
我又做成另一宗四千萬, 
客人花錢花得開心又稱心, 
三贏。 

於是,只要大家也有自知之明, 
生活會變得順利、心情自然開朗、世界更美麗, 
至少,四萬三千元的我對這個理論深信不疑。 
於是,我才最沒資格攀上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