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你去左邊去咁耐呀?...做咩面色咁差?”
 
番到病房,
恢復左好多既Jenny笑住咁望住我,
我望住佢,
久久不能說話,
佢嘻嘻一笑: 傻佬, 做咩眼定定望住我呀?
 
如果係幾小時前,
我一定會答: 吹咩, 我仲會望住你一世架.


但我講唔出口,
所有情情愛愛既說話,
我再講唔出口.
 
我深深咁吸左一口氣, 問:
“你係咪有野瞞住我?”
 
Jenny閃過一絲慌張, 隨即:
“發生咩事呀? 冷? 我冇野瞞住你呀….我都唔會呃你….你有咩事即管可以問架….”
 


我苦澀咁笑左一下,
“你個傷口…係點造成?”
 
Jenny:我唔係好記得喇….我好似係俾把刀吉到架….吉完之後我好痛….之後就暈低左啦….係….係….”
 
我搖搖頭, 極為沉聲咁問:
“老實答我, 係咪Angela?....”
 
Jenny呆左一呆,本來一輪嘴講野,到最後只剩番"我...我...我..."
突然間, 安靜落黎,


雙眼,
流下莫名其妙既眼淚.
 
然後,
我知道真正答案了.
果晚我打俾Angela,
但已經完全接唔通,
我直接去到唐樓,
 
當日既凌亂不再,
所有野都執得好乾淨,
但沙發上,
再冇Angela既身影.

"所有事….都唔係我做."


 
人永遠都係失去之後先識珍惜,
我諗起好多好多事,
我走到每一個角落,
懷念住同佢既生活,
直到口喝打開雪櫃,
忍唔住再喊出黎,
我見到既係一個蛋糕,
上面寫住"冷,生日快樂"
 
當日佢既"有事,晚上見"
係咪就係想,
簡簡單單,
同我慶祝一次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