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只得你共我: 第五章 傷口
兩對腿走到我家門前,她緊緊地挽着我的手臂。
「不如下次先啦。」高小曼以顫抖的聲線說出她的願望。
「乖啦,醜婦終須見家翁呀嘛。」我硬着頭皮說道。
說實話,我也有些緊張。
「入黎啦,呀仔你眼光唔錯喎。」
「當然啦,我係你生嫁嘛呀媽。」
平日沉默寡言的我此時也不得不說些花言巧語去討好母親,我可不想做兩個女人之間的夾心人。
婆媳之間,有如一山不能容二虎,必須由人去化解。
「世伯、世母,我叫高小曼呀。呢份係送俾世伯世母嘅禮物黎嫁。」
「坐低食飯啦。」父親坐在飯桌冷漠地回應。
我打個眼色,示意高小曼去幫我母親端菜。
「你唔好嚇親人啦。」我以祈求的語氣向父親放下自尊道。
父親不予回應。結果整頓飯就只有兩個女人在交談,我與父親卻以筷子和眼神不斷交鋒。
「我咪叫撚左你唔好拍拖,專心讀書囉!」
在我送高小曼到家之後,打開家門便立即換來他的一聲大喝。
其實我自小就甚少逆父母意願,能遷就便盡量遷就,甚至做一些彩衣娛親的事。
但龍有逆鱗,我就只有感情事不能低頭。或許,是只有她的事才不能吧。
「從未低頭」
「呯!」
我大力把房門關上,同時也把他的聲音拒諸門外。
也許此舉會令父子關係有所損害,但我決不準許有人阻止我跟她的來往。
「途經幾百萬傷口」
我在房間內彎着身軀,靜候時間修復男人心中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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