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晚一個來電外傳: 第五章 - 餘暉 (下)
阿欣突然之間問我：如果我係同你地一班，你會揀阿紫定揀我？
我果時聽完呢句之後，飲緊既酸梅湯差ｄ噴左出黎。
大佬！點答呀！無啦啦又問呢ｄ模稜兩可既問題．．．
女仔就係鍾意問呢ｄ．．
我咳左兩咳：嗯．．各有各好，各有各好．．
阿欣：唔得喎，一定要揀一個。
我：咁當然係你啦。你同我比較相近。
阿欣：嘻！算你啦！
Amy：哈哈，有人貪新忘舊啦！
我：所以咪話左右做人難。
不過點都好，呢一餐晚飯，
的確係非常好既氣氛下渡過，
見過好朋友既感覺就更加令我心裡
泛起一股股暖流，加上有埋阿欣陪住，更加錦上添花。
之不過，萬般快樂都蓋唔過暗處一絲絲既婉惜，
我地四人相處既機會，就只剩呢一次。
再見時，又會係何年，何月，何日？
十年後？二十年後？定永遠無法再見？
一剎那既愉快，點都無法覆蓋恆久既遺憾。
食完後，
阿力同Amy都唔阻住我地二人世界，
佢地亦希望阿欣能夠一路平安，
同埋唔好忘記佢地。
離別既時候，阿欣都有點感觸，
我就係鍾意佢呢一份單純既感性。
我就同阿欣，拖住手係旺角漫無目的咁行一陣。
阿欣：樂，應該係我最後一次黎旺角啦，
我永遠都唔會唔記得呢個繁榮又熱鬧既一角，
唔知日後會變成點呢？
我：日後應該會愈黎愈熱鬧，愈黎愈多人吧！
你睇，而家十點幾都仲咁多人，就好似不夜城咁。
阿欣一路講，一路環顧周圍既高樓大廈：嗯，好唔捨得呢！
影幅相先。
我：約定吧，
日後我同你再黎呢度一次，再比較返你呢一張相，
睇下呢度有冇變好嗎？
我輕輕提起手指尾，
阿欣見我咁，就笑住同我勾一勾。
阿欣：嘻，約定囉！
唔單止睇下呢度有冇變，
仲要睇下你有冇變呢！
到底，係我會有變，定你會有變呢？
我只希望，我同你都唔會變，包括大家既感覺。
然後我就摟住阿欣繼續漫步呢一個”不夜的一角”。
佢邊走邊話：
剩返五日，我二十五號走。
不如我地離開城市一兩日，過屬於我地既二人世界好嗎？
近期個心有ｄ亂，我想去第二度散一散心，
比我有好好既心理準備。
我聽到佢呢個提議，出奇咁問：
咁我地去邊．．？長洲？
阿欣：長洲都唔錯呀！近近地，唔太貴。
我：但你媽咪．．唔會擔心你嗎？
阿欣：兩日一夜姐，冇問題既。
我相信佢會明白我。
我：我未試過單獨同女仔．．
阿欣：你指．．過夜嗎？
我點點頭。
阿欣：點同呢，而家我地情侶關係。
況且你敢對我點既話，我頭都斬甩你。
我：哈哈，咁要令你失望啦，
我冇咁諗過呢。
阿欣：樂，你會去嗎．．
同我一齊．．．
我：嗯，我相信呢次會為我地留下美好既回憶。
阿欣有點茫然：嗯．．．
我：我感覺到你近期有ｄ心緒不寧，
係因為日子愈近既關係嗎？
佢：我覺得係．．
愈近，心就愈亂，
係因為我真係好唔捨得你，你知嗎？
我唔知點算，唔知點放低你．．
我到而家先發覺．．先發覺我唔可以話放低就放低。
我停低腳步，捉住佢雙手：
傻瓜，大家都係有感情，
邊個可以話放低就放低？
任何一對熱戀緊既情侶都唔可以。
欣．．．
唔好刻意令自己放低啦，
咁樣會好辛苦，好殘忍．．．
有佢順其自然咁漸漸放低，係最好既方法。
阿欣：但我又點捨得放低呢．．
我：你唔記得左我講咩啦？
如果真係有緣份，大家個心真係互相牽引既，
我地始終會走埋一次。
我地就當呢一次係一個考驗，好嗎？
阿欣：嗯，係一個好大既考驗呢。
我：所以係考驗前，我地一定要玩得開心ｄ。
阿欣：嘻，好啦！
就係咁，呢個將會係我同阿欣係臨別前最後一次既二人世界．．．
走過旺角大街，小巷，
然而眼見商鋪已經落晒閘，
我同阿欣依然繼續走，繼續走。
相戀過既日子中，
我冇計算過我同佢，走過幾多公里既路。
只覺得，小小既香港，到處都有我同阿欣所留過既足跡。
那家茶餐廳，有我同佢一齊共用過既透明玻璃杯；
那家甜品屋，有我同佢點過既紅豆沙湯圓；
那一塊地磚，有我同佢曾經踏著相擁過。
愛情公路上，我地走得唔遠，攀得唔高。
未能體會過站係頂峰上既感覺，
亦未嘗過一瞥頂峰上既絕景。
眼前既大道，
我只能夠望到一次又一次蜿蜒崎嶇既泥濘小路，
無盡，亦無光。
我亦快將知道，呢一條路，快將變成自己一個，孤身去行。
指南針用唔著，我又會唔會容易迷路？
所以我拖著佢一路走，
希望，走得幾遠得幾遠，
縱然知道黑幕快將降臨，
我地快要迷失。
我一如既往，
送到佢返屋企門口，
吻過，擁過，先捨得比佢走。
唇上既觸感，
對我黎講已經好熟悉，
但就好似水一樣，
每日都缺一不可。
我仲記得佢問過我．．．
阿欣：樂，你成日錫我，究竟一日要錫幾多次先滿足倒你呢？
我：哈哈，正如水一樣，一日要飲七杯，
所以我一日要錫七次先夠呢，咁先健康呀嘛！
阿欣：嘻，你就想呢！
返屋企途中，
考慮著聽日去長洲既事情。
究竟會係一個點樣既地方？
我懷著一個去旅行既心態，
心入面不禁為眼前既未知感到刺激。
因為我同阿欣，
將要開墾屬於大家最後既回憶。
第二日一大清早，
收拾少少行裝，背上一個小背囊，
就出門到中環碼頭等。
天氣好好，萬里晴空，
眼前阿欣一身陽光少女打扮，
就好似將太陽帶到黎我面前一樣，
裝著滿滿既活力。
阿欣：早晨早晨早晨！
我：早晨。
食左早餐未？
阿欣：未呀。
我：拿，買左個面包比你呀，拎去食呀。
阿欣：你真係幾時都咁知我心意。
我：我係知你幾時都想減肥姐。
阿欣：你唔覺得我有ｄ肥架咩？
我打量左佢一眼，然後話：邊忽？
阿欣：邊度都有小小咁囉。
我無好氣話：我真係唔覺囉，
我鍾意你有少少肉地。
阿欣扁扁咀：有肉地即係肥啦！
我：有肉地係好攬，唔係肥！
然後我就用右手摟著佢條腰，
一路話：你睇，咁咪幾好攬囉，係咪？
阿欣：咦～唔理你，食面包啦。
你都食ｄ呀！
買過船票，我並就由中環坐渡輪去長洲。
坐係船上面，吹著海風，
望著眼前徐徐搖晃既海港，
慢慢，慢慢遠離，
將我同阿欣帶到另一個有渡假色彩既地方。
脫離高樓大廈既局限，
脫離香港熟悉既一切，
換成一處陌生，平靜，怡人既小漁村－長洲。
差唔多一個鐘既航程，
眼前景物就好似返回數十年前既香港咁，
冇林立既商業大廈，
冇摩登既大型商場，
冇歡欣既主題公園。
擁有既卻係小樓房，小屋簷，
停泊海岸一列又一列既魚船，
以及海旁各有特色既擺攤，
漁村風味甚濃。
心入面不禁暗嘆：嗯，呢種就係我想要既感覺。
我地坐船後第一步踏足厚實實既地面，
感覺仍然好似懸懸浮浮一樣。
我：第一次黎長洲？
阿欣：係呀！你都係吧？
我：嗯，感覺幾好呀呢度。
簡簡單單，有種講唔出既平靜感。
阿欣：我都感受到呀，就係想要呢種感覺。
好讓自己冇咁亂，成日亂諗野．．
我：有我係你隔離仲駛咩亂諗呢。
行啦，拖住手。
然後我就拉佢隨心挑選一間渡假屋，
因為只係住一晚，
我地並冇咩要求，
只要乾乾淨淨，唔太偏僻同價錢合理就足夠。
反正大部份時間都係外出，
冇必要住得咁豪華吧！
花左一ｄ時間篩選，最後終於揀好。
拎鎖匙上去睇，我地感覺滿意後，
放低少少野，我地就出去四圍遊覽啦。
我一路行話：係咪真係滿意架？
阿欣：係呀傻佬，格局夠晒簡單，又乾淨。
我：哈哈，咁係架啦！夜晚唔好驚呀！
佢聽倒我咁講，即刻大反應：喂呀唔好嚇我啦！衰人黎架！
我：哦？聽聞呢．．．
阿欣：呀！！唔聽唔聽！．．．
你再講我就唔理你！
我：哈哈，好好好！唔講唔講。
我只係想話，聽聞呢度ｄ紅豆餅幾好食，
既然你唔想聽，咁唔食lu。
然後我就行走左唔理佢。
我行左好幾步，回頭望一望，
見佢仲企係原地鼓埋泡腮咁望住我。
望見佢嬲時都咁可愛既樣，我認我輸了，
就回頭拖住佢溫柔咁話：點呀你，咀嘟嘟咁，一陣請你食紅豆餅好嗎？
笑返，笑返。
阿欣係果時微微笑，分明玩野：算你啦，今日我大晒架。
我：你大晒，你大晒。
太后，時候唔早啦，不如起程啦好嘛？
阿欣：嘻，拖住哀家行啦。
我地首先係行左市集先，
道路比香港開揚得多，
車相對上稀少，
行起上黎都比較自在，寫意。
溫暖既陽光，溫暖既小手，
熱情好客既海鮮攤老闊，
一排又一排既海鮮實在令人垂涎。
我：喂，ｄ海鮮真係同香港街市果ｄ冇得比喎！
阿欣：係囉，咁鬼大隻既，你睇下ｄ賴尿蝦大條幾多！
我：嗯．．．我麻麻地好賴尿蝦。
阿欣：驚食完賴尿呀？
我：係呀，今晚你小心ｄ添呀！
阿欣：哼，邊個話比你同我訓架，
你做廳長架咋！
我：好呀，你話架。
阿欣：車，睇下點！
行完之後，我地就挑左一家茶餐廳食野，
兩人隨意挑左碗魚蛋河，牛腩河食。
我：估唔到魚蛋又幾彈口喎！
阿欣：係咩，我又要。
我：錫啖先比你。
阿欣：咁多人望住．．．．
我：咁最後一粒我食埋啦。
佢聽完呢句之後，就義不容辭錫左過黎。
阿欣：成日都恰我既你．．
我：邊係呢，你既嘴唇係最彈口既。
阿欣：你又知～？
我：我咬過嘛。
佢有ｄ難為情，面紅紅咁話：係你成日都咁壞咋。
我：小人豈敢呢，都要有哀家妳容許先得。
佢：嘻，獎一個牛腩比你啦！
食完野後，
我地爭取時間，由西灣開始行，
沿途去張保仔洞，然後向東經南氹灣
到小長城。稍歇後最後向北到觀音灣，
北帝廟等。
大致上遊遍長洲名勝地點已經係傍晚。
身體係攰，體力係有點透支，
但心情卻意猶未盡。
背著背包，拖著手，兩人懷著旅行既心態，
毫無顧忌，毫無煩惱，
踏足一個又一個未知既景點，
睇住一個又一個瑰麗既景色，
以及同有限既時間去競賽，
不斷用兩對手去開拓僅僅屬於我地兩人既回憶，
把握身邊最珍貴既人。
行到肚餓，
就係一家海鮮餐廳點左幾樣海鮮食個痛快，
菜色名已經唔記得，但都係一ｄ大路野。
我：你今日都幾好胃口喎。
阿欣：哈哈，比你見到我大食既一面添。
可能因為行左成日，
我當做左一年既運動量架啦！
我笑住話：冇咁誇張吧！
阿欣：剝左個蝦比你食呀。
我一路食住個大蝦，一路話：
你鍾唔鍾意呢度呀？
阿欣點點頭：當然鍾意啦，可能身處得係大城市多，
我比較嚮往純樸既生活，節奏慢一ｄ，
等我有多ｄ空間做我想做既事。
我：咁你最想做既係咩呢？
阿欣諗左一陣：我最想做既．．．
就係攬住你，
同你吹住海風，
望住海景，係你懷抱入面訓一覺．．．
我：食完就同你去！
佢沉默左一陣，良久先發現原來佢一直望住我．．
我：做咩一路望住我呢？你食飽啦？
阿欣：嗯．．唔係呀．．
想多望你一ｄ咋嘛。
阿欣繼續話：樂．．．
我冇咩幾可再見到你，
就比我望你多一眼好嗎？
食多ｄ蝦呀，我剝比你。
眼前既佢，雖然笑面迎人，但雙眼卻夾帶著無奈既憂傷．．
我：阿欣，唔好剝比我啦！
我剝比你，你講過架嘛，
今日你大晒，呢ｄ野點可以你做架呢！
只見佢用甜甜既眼神望住我每一個動作，
目不轉睛既雙眼，就活似一個生命體一樣，
眼窩裡面裝著滿滿既生命力，純真，期盼同真摯。
食完後，係海旁路上散一散步，
經過甜品鋪，就點左兩個外賣，
然後拎住去沙灘果度食。
沿海旁走著，坐係幼沙上面，
聽住海浪聲，
睇住其他情侶走過海岸邊，
享受著海風，共進甜品。
阿欣：ｄ海風好舒服，
如果可以既，我想留係度多幾日唔走．．
點解，點解時間要得二十四小時？
點解唔可以係四十八，七十二？
點解開心既時間又要過得咁快？
係心理作用，定係上天作弄？
我攬住佢話：無論一日係有二十四，定四十八個鐘，
其實都係一樣，到最後仍要離別。
快樂既時間過得快，係要提醒我地，
要珍惜快樂過既每一分每一秒，
要愛護身邊令你快樂過既每一個人。
阿欣望住我：我會愛護，我會珍惜．．
如果可以有永恆既時間，無盡既日子，
我會每分每秒愛護著，珍惜著身邊每一個對我好既人，
點解時間偏偏要有限？點解又要黎得咁快？
點解係要揀中我．．同你．．．
我聽完阿欣既說話後，
開始感覺到阿欣平靜既心境再次被騷擾。
或許唔係被騷擾咁簡單，
或許一直以黎佢只係不斷抑壓，不斷控制自己既情緒，
容量一分一秒咁縮小。
直到而家，出國前幾日，
就再承受唔倒呢一份愛所帶比佢既甜蜜同現實帶黎殘酷既落差，
好似每日不斷游走天堂地獄之差既感覺，
有我陪住時，就係天堂；冇既時間，就被拉進深淵。
我：或者我地呢一段愛情係一開始已經經歷一個重大既考驗，
我地未熱戀既時候，就知道注定要分開。
我地熱戀既時候，就開始倒數。
我地輕嚐到甜蜜既時候，就要一路計住時間既倒數。
我地我地，我地就係同一般情侶有著天壤之別。
最重要既係，雖然我地時間有限，
但我地比起任何一對情侶，都更珍惜大家，
都更想將愛傳比對方，將甜蜜獻比對方，
我地冇正式嘈過一次交，冇對過大家唔住，冇做錯過傷害大家既事，
呢一點已經比人地好，已經係好難得，唔係咩？
阿欣眼濕濕：但我真係愛得你好深，比想像中深，
比想像中快，我唔可以咁灑脫，我唔可以咁豁達，
唔可以放低你，唔可以有一日唔見你．．
我：我都係，我完全明白你既心情。
你唔好喊住啦，我知我幫唔到你ｄ咩。
我又唔識哄女仔，又唔識安慰你，
眼見你一直為我地既野擔心，憂愁，
我就好似咩都幫唔倒你手咁，
有時覺得我真係冇盡到男朋友既責任。
阿欣熱淚填滿小小既眼窩：唔係．．
你對我好好．．
就係因為太好．．所以
所以我先無辦法離開你。
我緊緊抱住呢一個支離破碎既花瓶，
想逐一將佢重新黏好：
就讓我地既愛冰封住先，
假以時日，我地再將佢解凍好嗎？
我會好好保全呢一份愛，
等你黎幫我溶解，又或者等我去溶解你．．
阿欣哭著又笑著口面：
要等到人老珠黃嗎？
我輕輕錫左佢額頭一啖：
老左都照要你呀。
阿欣扁扁嘴：老左仲要黎做咩喎。
我：老左緊係要黎同你共渡餘生，
得閒跳下社交舞，去茶樓飲茶啦！
阿欣：嘻，只會比人笑架咋．．
我：邊個敢笑我地，
呢ｄ叫恩愛。
阿欣變得開懷左一點：
樂，多謝你．．
抒發左出黎已經好好多。
然後，見天色已經好夜，
為安全起見，我地就沿路返返去渡假屋。
沿住海旁路返渡假屋，
熱鬧既人群已經漸漸散去，
商鋪亦漸漸落下冰冷冷既閘門，
遺留下冷清清既道路。
眼前既夜色，
清風撫月，樹影婆娑，
一輪皎月難以掩蓋心底暗處落寞既心情，
清風難送走眼前既悲傷。
我冇心機再欣賞夜色，
只想留意身邊既阿欣多一點。
返到渡假屋後，
阿欣同我講話想沖涼先。
我就係小小既房間中，
靜靜咁坐係度，
腦海不禁想著以後既事情。
冇左阿欣既生活又會係點？
會唔會好似上一段感情咁，
再次一厥不振？
我知道我自己唔可以太倚賴愛情，
甚至只以愛情為自己動力既主軸。
如果係咁既話，一但感情決了堤，
動力亦盡失，又會墜進愛情懸崖。
我知道我應該要好好調整心情，
去面對黎緊既學業，去達成媽咪既願望。
中四既生活唔可以再好似以前初中無憂無慮，
每日嬉皮笑臉，得過且過咁去過日子。
會考第一個關口實在不容有失，
如果唔係以後更加談不上實現咩願望。
但，阿欣既出現，的確係真實可鑑，係深刻入骨，
我唔可以無視我地大家既感情。
我究竟何去何從？
有邊個可以令我清醒？
有邊個可以解答倒我？
係我沉思緊既時候，聽到阿欣係沖涼房入面叫我：
樂，你過一過黎呀！
我有點失神，沖緊涼無啦啦叫我做咩？
我個心亦開始緊張起黎．．
我戰戰兢兢咁行到浴室門口，
阿欣佢開左小小門同我講：
樂，你可唔可以幫我係袋度拎支洗面水比我？
我唔記得拎呀．．
我：哦，原來係咁咋，你等等啦！
搵到之後，我就遞過去比佢：
拿，大頭蝦，拎住啦！
阿欣：嘻，唔係你認為我叫你做咩？
我：我點知喎．．
阿欣：你又諗埋一邊啦！
我：你再嘈我就即刻打開道門！
阿欣大叫左一聲，即刻閂埋鎖實左．．
真係痴鬼線，鬼得閒同你玩呢ｄ無聊遊戲咩真係！
等我試下開先，呀！點知又真係鎖左喎！
等左半個鐘，個心開始有ｄ煩，
電視又冇野好睇。
女仔沖涼都唔知沖咩既！
咁既速度，我沖左三次啦！
沖咁耐唔甩皮就假！
又唔係特別肥，邊有咁多面積沖呀！
無幾耐，佢終於開門出黎。
第一次見佢沖完涼出黎既模樣，
雙手一路輕輕用毛巾擦住黑珍珠般亮麗既頭髮，
出水芙蓉，一瞥傾心。
感覺上就更加比平日清純，
出泥不染，可以一戰。
但我等左咁耐，都忍唔住話話佢：
喂！你好肥咩，沖咁耐，等到變人乾啦！
阿欣：咁人地係女仔黎架嘛！
係咪等下都好難為你先。
我：都幾架，電視又冇野好睇，
又冇野好做。
阿欣：哼，而家咪比你沖囉。
睇電視，唔鬼理你呢個死人頭。
然後我就拎ｄ乾淨衫褲，
沐浴露洗頭水去沖涼。
沖完涼出黎，總算心情好一ｄ，
成個人頭腦都清晰左，
冇咁多負能量。
眼見坐係床上抱膝攬住cushion睇電視既阿欣，
感覺就更加似一個天真無邪既小女孩。
我稍稍坐係床邊時，
佢就話：
邊個比你坐埋黎喎。
好明顯，阿欣呢個傻妹為頭先沖涼既事而鬥氣。
我：咁你想點呢？
阿欣：鬼叫你頭先咁話我，
罰你只可以訓梳化。
果時其實我已經好攰，
之前係海灘又安慰左阿欣好耐，
心入面既負能量又冇辦法完全清得走，
而家佢又無啦啦要玩鬥氣。
咁就費事同佢嘈，
既然咁都要罰，我順晒你意。
我：咁好啦，我訓梳化．．
佢閂左房門，
我就自己一個係果個狹窄既客廳，
電視仲係淒涼地開著，
但冇人注意過佢一眼。
我熄左電視，熄左廳燈。
一瞬間變成寂靜，
變成孤單。
黑漆漆既環境，
我無睡意，一直凝視住天花板良久。
我並唔係嬲阿欣ｄ咩，
我心知道佢只係想我哄多ｄ佢，
佢只係想好似小朋友咁係大人面前撒撒嬌，
好令佢個心好過一ｄ。
愈愛得深既愛情，
愈令人無法保持理性。
縱然再堅強不過既阿欣，
都會有疲憊既一刻，要係另一個人上身
尋找心靈上既慰藉，尋找無形既安全感。
過左十幾廿分鐘後，
聽到房門一開，係阿欣．．．
果時我訓既方向係背住房門，
阿欣出黎有ｄ唔開心咁話：
樂．．你訓左未呀．．．
我：未呀。
阿欣：我．．我自己一個係房有ｄ驚呀。
不如你入黎，好嗎．．
我：你唔係話要罰我既咩？
阿欣冇回答。
然後我起身望向佢，
只見佢原來訓覺果時換左小背心，
胸前抱住一個cushion，
雙眼依然沾左小小眼淚。
唔通，佢又係房喊過黎？
我見佢咁，都費事再難為佢：
我陪你啦，我陪你啦．．
唔好再唔開心啦！講過話要開開心心架嘛。
阿欣佢連埋個cushion攬住左我，
同我講：唔好再離開我身邊啦．．
我面對住缺乏安全感既阿欣，
心酸得將我溶化：
唔會啦唔會啦，乖。
入到房，我熄左燈。
我幫佢蓋被，然後問：
你著得咁單薄，唔凍咩？
阿欣：我平時訓覺都係咁著住訓架。
我：嗯，冷氣凍呀，我比多ｄ被你蓋。
阿欣：我唔要蓋被呀。
我：嗯？
阿欣：我攬住你就夠。
然後佢就攬住左我，果一份柔軟而強大既觸感
我分唔清楚係cushion定係佢既雙峰。
我攬住佢，單薄既小背心令雙手既觸感比之前既更加透徹。
佢體溫有ｄ熱，係因為頭先激動過嗎？
定係因為沖完熱水涼既關係？
阿欣溫柔咁話：樂，能夠攬住你訓，
係最幸福既事。
我有ｄ難為情：嗯，我都係．．
得一次同女仔一齊訓。
阿欣有ｄ霸道：你只可以同我訓，唔准同其他女仔。
我：係既係既。
阿欣：樂，你望住我好嗎．．．
雙眼已經逐漸習慣漆黑既環境，
我亦睇得清楚眼前既阿欣，
包括佢望住我果一副可憐無辜既眼神，
就更加惹人憐愛。
阿欣：我唔敢合埋雙眼去訓．．
我：點解？
阿欣：因為我怕合埋後，一打開原來已經係第二日朝早，
八個鐘既時間就係咁白白流走，
我實在唔想．．
八個鐘頭，可以有好多回憶，可以做好多野啦．．．
我撫摸住佢頭髮：咁你點都要休息架嘛傻瓜，
行左成日唔攰架咩？
佢搖搖頭：唔攰，有你係身邊就唔會再攰．．
我：咁你想點呢？眼光光咁望住我到天光？
阿欣：如果可以，我唔止想望天光，
我想永永遠遠都可以見住你。
我：嗯，我都係。
果時我好自然攬得更緊，更緊。
阿欣：你咁大力攬住我，係咪表示你唔想我走？
我：當然唔想．．
阿欣：咁你再攬緊ｄ好嗎．．
我好想要呢一份安全感．．
我：我再比多ｄ你．．．
然後，我就同佢接吻起黎，
我想用盡一切肢體語言去比晒所有安全感佢。
我地深深咁吻著，
唇，頸，耳仔，心口．．
不停地來回，
反覆咁去用自己雙唇為佢肌膚留下刺熱既吻痕。
舌頭與舌頭之間既挑逗，纏繞，
亦比以往更為激烈，更為快速。
果刻既我，
好想為係佢身體每一吋肌膚都留低自己愛過既證明，
等佢知道佢係屬於我，永永遠遠．．
我用手撫摸住佢大腿，
並由大腿外側漸漸溫柔掃落，
來回幾次，然後遊走至腰間，
直接黎到佢腹部，再到胸前。
我稍稍用力擠壓住佢雙峰，
隔著胸圍依然能夠感受到胸前迫人既觸感，
以及比任何一吋肌膚都要剌熱既奇妙感覺。
心跳亦不斷不斷加速。
我有節奏地撫摸佢胸部，
時溫柔，時稍稍用力，
佢係我耳邊吻著，輕喘著。
我毫無顧忌咁伸手入去，
終於能夠觸感到佢乳頭．．．．
阿欣係我耳邊輕聲：
你又伸入去啦．．
我：．．．．．
阿欣：不過今次我比。
經佢咁講，我就更加忍唔住，
想將我所有既愛都填滿佢個心，
直至滿瀉。
我個心一直猶如鹿撞，緊張到不得了。
但切切實實用手心每一條神經去撫摸佢隆隆既胸部，
感覺比頭先隔著胸圍黎得截然不同。
今次係首次最大尺度既碰觸，
頭腦一直被一股又一股奇幻而激動既情緒埋沒住理性，
手心被填充著滿滿既壓迫感，
阿欣胸部亦因為我多次既撫摸而變得愈黎愈熱，
彷彿我地既愛一直燃燒著，
一直升溫，一直沖到沸點。
我用手指一路撫弄著佢乳頭，動作帶點挑逗意味，
一路繼續輕吻著佢耳仔。
阿欣身體開始有著微微觸電而不安份既扭動，
佢雙眼一直合緊，表情帶含蓄咁有節奏地喘息。
我：你又話想一直望住我，而家又合埋眼既？
阿欣：只係．．有ｄ難為情．．
我故意加大動作去搓揉佢渾圓既乳房，
佢喘息聲即時增大左，然後身體亦隨住我動作配合律動。
佢輕聲話：樂，你蝦人既．．
然後佢就主動壓係我上面，
我果時就順勢起身幫佢除左佢件小背心，
露出黑色有花紋既胸圍，
係胸圍既承托底下佢既雙峰就變得更豐盈。
我係第一次目見女仔既胴體，仲要係一個清純而美麗既女仔。
黑暗既房間雖然無半點光，
但阿欣既身體就好似一塊
會吸收月光皎潔而牙白光線既夜玉一樣，
肌膚係漆黑中泛起絲絲既銀光，
好比一個經精心雕琢既夜明殊。
望住呢一塊天外來物，
我成個人都被怔著。
眼前既阿欣，秀髮因為纏綿過後帶點凌亂，
美得惹人憐惜。
雙眼依然似黑洞般勾引著我既心，
吸著我既愛。
佢：樂，你．．眼定定咁望住人架。
我：因為你，實在太靚。
果時既我坐低左，而佢就坐上我大脾上面，
我一邊吻著佢膊頭，一邊伸手向後想解開佢既胸罩。
因為第一次，我實在唔識點樣去解．．
阿欣攬住我係耳邊話：慢慢黎，我知你得既。
用左良久既力氣終於解開，
我同阿欣一路吻著一路訓返低，
佢仍然壓係我上面一直錫著。
地心吸力既底下，阿欣雙乳就變得更大，
我雙手伸向上繼續撫摸著佢乳房，
然後開始輕輕係佢乳頭吻著，用舌頭挑逗著。
阿欣佢好似軟左咁成個人卸晒力去我身體度，
我繼續用力吸吮佢乳頭，
佢開始抵受唔住，除左我件衫，
係我胸膛上面用手輕撫住，
然後低頭輕吻。
我右手亦不安份咁漸漸除左佢條短褲．．
繼續係大腿外側遊走到臀部，再由臂部撫摸到大腿內側。
然後開始移到佢內褲私處度，
我手指輕輕掂到，
佢突然身體一震，
發出聲音：嗯．．．
我：我整親你嗎．．？
阿欣搖搖頭，然後繼續同我舌吻著。
我手指其實已經感覺到佢內褲已經濕左，
我稍稍用力係佢私處範圍輕撫著，
由上而下，由下而上，
但我卻無任何經驗，只係憑感覺作驅使。
隨著我時輕時重既動作，
佢下身亦開始漸漸配合不其然扭動起黎，
佢整個人都好似軟左咁趴係我身上，
呼吸極其急速。
而我下身已經硬到石頭都可以扑得爛，
隨時蓄勢待發既模樣。
我果時反過黎壓上阿欣身上，
右手慢慢伸入佢內褲裡面，
穿過叢林到聖地，
天國既門隨時為我打開，天國既鑰匙就係我手指上。
然而天國大門尚未開啟，
滿滿既聖水已經淋到我手指上，
做好洗禮既準備。
係理性忘記得七七八八之際，
我留意到阿欣仍然緊緊閉著雙眼，
表情好明顯非常緊張，
而且帶住幾分害怕，幾分婉拒。
我：阿欣．．你．．好緊張？
阿欣稍稍睜開雙眼，我見佢眼睛有ｄ濕濕地，
然後話：嗯．．唔緊要．．唔緊要架．．
只要阿樂你鍾意就得．．
我見住佢一副可憐而且懼怕既眼神，
好明顯佢係非常緊張，
實在唔忍心係佢咁樣既時候再強行繼續，
加上我回過神黎先知道我根本冇任何安全措施，
咁樣咁衝動實在太過不負責任。
如果一個女仔唔係完全願意，
又或者已經超越左佢自己底線，
放開唔倒心情去繼續，
你又點會忍心再做落去？
我：傻啦，你唔願意我係唔會繼續落去架。
我幾時都會以你既感受行先，租約上面寫明架嘛，
你唔記得啦咩？
阿欣：對唔住呀．．阿樂．．
我唔係唔願意．．
我只係冇心理準備，只係覺得好似太快．．．
一時間超越左好多自己既底線所以變到有ｄ驚．．
我撫摸住佢臉頰話：
冇所謂，我都覺得自己過份左．．
太過心急，令你咁樣，係我唔岩就真。
阿欣果時好感動：
樂．．
多謝你體諒我，多謝你愛惜我，
你的確係一個好好既男朋友．．
果時既我，聽到阿欣上以呢句，
比起肉體上既滿足，更黎得快樂，
因為我知道自己無做錯，
無因為自己而受傷到阿欣既感受。
有時愛情，冇話你冇得做就代表係蝕底左，
係做果時，更加要先學識尊重同體諒對方既感受，
唔係同強姦有咩分別？
我果時停底我手上所有動作，
理性亦恢復得七七八八，
然後話：
欣，你駛唔駛著返Ｄ衫？怕你凍親。
阿欣搖搖頭：唔駛，我鍾意赤裸裸攬住你果種感覺。
我：咁我幫你蓋好被。
佢回復昔日既笑臉：樂，我今晚更加愛你多點了．．．
我面向佢訓：點解？
阿欣：因為，我體會到你既尊重，真真正正體會到你愛我。
係出國前，你的確切切實實咁比我感受到你既好，你真係做到左。
我：嘻，又冇咁誇張既，
只要真心愛一個人，就自自然然會做到架啦。
然後，我同阿欣就黎一個good night kiss，
大家赤裸住上身攬住大家訓一覺。
到第二朝起身，
我睜開眼睛時，發現到阿欣原來已經醒左，
並用手輕輕撫弄住我頭髮。
佢見我醒左，就甜甜笑住話：
終於起身啦傻佬，訓得好甜喎。
我唔慣比人地見我訓醒個樣，
就用被蓋住自己個頭，唔比佢睇。
佢就拍拍我：喂呀，阿樂怕咩醜喎。
我揭返開張被：你．．望左幾耐？
阿欣：嘻，十五分鐘倒啦。
我：哇呀！
阿欣：哈哈，怕咩醜姐，尋晚又唔見你怕醜。
我比佢咁講一講，塊面即刻紅晒，
細望之下，原來阿欣都仲未著返衫。
陽光瀉入房內既阿欣，
蓋住被子，露出雪白既香肩，
感覺很唯美。
我：．．．．
阿欣：不過呢，望住你訓覺，
的確係一種幸福，一種溫馨。
然後佢縮左入黎胸口上面，
聽住我心跳，一路話：
你既心跳，我會永永遠遠都記住，
因為，係屬於我同你相愛過既心跳。
依然赤裸住上身既阿欣，
果時對我毫無尷尬，毫無忌諱。
我知道，係出於佢對我既信任。
果時我亦無對呢一個漂亮既胴體起色心，
因為我知道，
我愛佢，多過肉體上愛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