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期》: 第三章 暗湧2

「你跟我過嚟。」

「點解？」

「5號攻擊佢，你知唔知點解？你以為佢short咗？ 其實係你睇唔透，你又唔係隔住支青島嚟睇嘢，咁簡單都唔明白？你準備好守城啦，我俾你既野都係時候收番喇。」

「但係...」

Ben還未說完，他已虛空一抓，從Ben體內「吸」出兩顆黑球握在掌心，一下子像被抽乾血氣般。





「過嚟。」

沒有理會Ben的痛苦，再次叫藍跟他出去。語氣比第一次更加不善。老師等人在他眼裏就像空氣一樣，完全無視他們，但老師等人卻不敢動，因為他們感受到一鼓若有若無的壓力。

藍因重傷未愈而顯得蒼白的面色此刻更加剎白，她的臉甚至白得像是泛起一陣淺藍。其他人對她或許有懷疑，但眼前這男人像是知道些甚麼似的，像知道她隱藏着的秘密，這令她很不自在，讓她感到如赤裸人前般惶恐無助。

歷的手不自覺放到刀柄上，這是經歷了多場惡戰的習慣，面對強敵不是拚命逃走就是盡力背水一戰，這是不會變的真理。又或者只有握着這堅硬的刀柄把抓得到那一絲飄渺的安全感，還是在提醒自己他們可選擇抗爭？

「究竟點解？」





「一陣睇情況，我或者會講你知。」

一招手，藍已經跟着他飄出去，歷想拔刀卻發現怎麼發力亦徒勞無功，如身體一部分的刀這刻竟如陌路，絲毫不動完全不聽他的指揮。刀不動人動，當歷想追趕的時候才發現，他其實是完全動彈不得，整個空間像凝固了一樣。

「放心，如果佢應該死，我會俾你地陏手既。」

門外傳來黑霧男的聲音，然後空間禁固就消除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更加奇異，Ben尷尬難受，老師等人氣憤無奈，小明惶恐不安，於空氣中互相交織出一種令人壓抑的感覺，房間內只剩下他們粗重的呼吸聲。突然高頻率的鍵盤聲音介入，令這狹小的空間更加古怪，這煩人的聲音像在慫恿着老師等人爆發，又像提醒着Ben他的困局。





「啪啪啪啪。」

用力按下最後一鍵後，年輕男不耐煩地催促眾人：

「填完就交form走啦，唔好阻住晒。」

老師極速寫下些資料後靜靜地放到年輕男的檯上，然後走到Ben身邊望着他。

Ben：「大家跟我過嚟，大家安頓好先，藍嗰邊我會了解下先，明仔唔洗擔心。」

小明只是嘆氣搖頭，不知道他是不擔心還是不能不擔心姐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