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正身處城內最高的房間內,區內美景盡收眼底,聞到紅酒的香氣,但她並不懂酒,不知道眼前那瓶深紅如血的液體是價值數十萬的佳釀還是數十元的平貨,地上有一灘乾渴了的酒水痕跡,是這王者心情欠佳而引致的結果嗎?

也可能只是因為這是一瓶差得難以入口的酸酒?

「決定人生死既事,我好少會做,不過我唔介意做,只要有需要既我就會做,等我睇睇你應唔應該死?」

「你想點?點解要捉我嚟,要殺我,你頭先就可以殺,你捉我嚟想點?」

「我某程度算係仁慈,我講過你要死既,我會交俾你朋友,由佢地落手,而決定你生死既人唔係我,係你。」





「咩意思?由我決定既話,我決定自己唔洗死!」

「我意思係你係乜野就會有咩結果,係人既就冇事,係鬼既就...」

「我係人!我肯定係人!」

藍憤怒地望着他,想站起來卻發現動彈不得,連一根指頭都舉不起來。而那男人卻在褲袋拿出一塊黑色石頭,慢慢地放到她的額頭上。她非常害怕,不知道這是甚麼,接下來他又會做甚麼,把她劈開一半?還是殘忍地折磨她?她卻連扭動身驅爭掙都做不地,這讓她更加恐懼。

「哦,咁大既力量,平常人一定冇...





原來如此戴住嚟淹蓋變化...

傷害性應該冇咁大㗎喎。」

藍想動想得快要瘋了,肌肉再次開始撕裂都渾然未覺,只感覺到血從自己的口鼻流出來,可能地上的根本不是紅酒,而是人血或怪物之血。

感覺到強烈既電流在她全身流過,一遍又一遍,痛楚與麻痺相糾纏,疼痛得異常難受,而身體被禁讓她連唯一能發洩的途徑也沒有。

也不知道多久,痛楚終於消失,額上的黑石亦不知所蹤,汗沾濕了所有衣物,現在她能動了,但她卻已經不想動,她想就這樣睡並一直睡下去,她很累了,隱藏與等待,謀算和規劃,一切都讓她累了很想休息。





「啪啪啪。」

男人輕輕拍着藍的臉。

「喂!醒喇。」

「你究竟想點?」

「你戴番好先,我送你落去。」

望着眼前的物件,藍有氣無力地問:

「咁即係我洗唔洗死?」

「我地洗唔洗死,要睇佢想點。」





雖然黑色把這男人的頭部遮蓋了,但藍覺得他正在望着天空,像要望穿雲層一像。

……………...

城內最高的房間再次剩下一個人,雖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但他仍然沒有撤下黑霧,別人眼中陰暗的霧氣在他眼中有如清水般清澈,而這雙明目見到的未來卻又比黑暗更令人絕望。

當人以為災害能夠對抗時,他知道那些鬼怪亦只是開胃小菜,遠方傳來的噩耗警告他不要妄想食下那一碟小菜,因為他亦只是卓上的餐具,當使用不當時隨時會被回收。

他發覺越知道得多,就越覺得無希望。

敵人太過強大,根本難以想像,連製造人的人都被消滅,天使之國被掃平,惡魔深淵被抺去,人類還可以靠甚麼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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