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青山醫院做看更幾年,見盡曬香港既痴線佬: 第三章
嬸嬸佢見到好似夠皮啦,叫個女人返入去。
「喂,夠鐘入返去啦。」呀嬸好兇咁兇佢。
佢用毫無神彩既眼神望住佢,原來佢都仲聽到野。
佢個表情真係世界級,無表情......
佢聽到「返去」呢兩個字,就變得好敏感。
「我...我唔要...我唔要!」然後不停咁loop呢3個字。
「你唔要都要入去架啦大佬。」佢捉住佢隻手。
然後呀恩就開始爭扎,我見到我都唔知點好,一碌木咁企左係度。
「喂,你醒水d啦,企係度做乜呀?幫幫手啦!」呀嬸佢喝住我。
我先識得反應過黎,幫手捉住佢,然後拖佢返病房。
途中佢死纏爛打,係咁郁黎郁去,我都俾佢抓左幾條痕。
估唔到第一日返工就見到有人發癲。
成功放返佢入病房。
「係咪晚晚都係咁架?」我驚以後晚晚都係咁,如果唔係痴線既真係會係我...
「咁又唔係,你將就下,佢地就唔會發癲搞你架啦。」
「你自己執生啦,有咩事大嗌就得架啦,我地聽到就會過黎幫手。」
咁都好d,呀叔我雖然一把年紀,但呢d事情都係第一次見。
平時你係街上見到痴線佬,你會唔會行埋去幫手?話要捉佢入青山呀?
你唔會,你會走遠d,敬而遠之。
但依家你日日都要做捉人果個,同呀叔以前既習慣唔向左走向右走同喎!
一時間習慣唔到......
真係要慢慢黎。
然後我係度都見過幾風平浪靜,接落黎呢一個月都無好似第一日咁。
係夜媽媽既時候,都慣左自己一個巡房。
問落先知,個嬸嬸原來叫儀嬸,咁我就叫佢做二嬸既。
周不時巡房既時候都見到呀二嬸放個女人出黎散步,好似放狗咁放。
仲要好L準時,準時12點放,有時見到我會同我一齊捉佢入去,有時就無啦。
有一次唔小心揸到個女人個波,當然佢又係無著衫啦,HI,我寧願唔摸呀!
之後好長時間我都係看更亭度過,睇下報紙,玩下手機,果度又有得叉電既。
但就係唔敢訓教,我怕一訓唔知發生咩事就死啦。
有時我眼訓既時候,就會出去巡下,等自己清醒一下。
有一晚我去巡房,如常咁見到呀二嬸。
其實做看更真係好多野都係重複,悶到死,日日做果d野,真係用時間黎換錢,無挑戰性。
但我今日卻無見到呀二嬸拖住條女,於是我上前問佢啦。
「二嬸,果條女呢?做咩唔拖佢出黎既?」
「佢病左呀嘛,林伯呀,咁凍有出黎,仲要唔著衫,佢個腦有事姐,但個身體無事架嘛。」
「下?佢病左咁要搵醫生睇住佢?」
「有看護睇住佢架嘛,我依家就要去照顧佢啦。聽日再叫醫生黎啦。」
佢講完,就轉左走左去,向廁所既方向行。
行到一半既時候,佢擰轉頭同我講。
「林伯,一陣你幫我去睇下A03果間房呀,我岩岩行過聞到個門口勁臭。」
「我唔知入面發生左d咩事,你幫我開門入去睇下啦。」
又搵我黎搞?我諗住求其巡完房就返去睇波架喎。
「二嬸,無事既,入面衛生唔好姐可能。」我求其搵個籍口俾佢就算數。
「咪玩啦,有事咩去睇左先,如果唔係出事就大鑊,去睇下又曬你幾多時間姐?」二嬸佢無我咁好氣。
佢仲伸隻手出黎,指住地下,講道:
「呢度係醫院,唔係屋苑呀,記住呀!」然後就走左入廁所。
佢都講到咁囉,唔通唔去咩?
咁我巡埋剩底既房,都無咩大問題,係有時候你望一望入面咩環境,突然間有個痴線佬伸個頭出黎嚇你姐。
佢除左嚇你,咩都做唔到。
咁係有時候無啦啦俾癲佬嚇親姐,我有時候都會扮嚇親,嚇返佢地轉頭,不過有d唔嚇得架。
試過有一次,我嚇返果條友仔,同我一樣都係呀伯黎既。
佢嚇到係間房度勁跑,我隔左兩個鐘去睇下佢啦,佢仲跑緊,跑到我收工都仲跑緊。
有d就無咩野姐,傻下傻下咁樣囉。
我未到A03房,係間房附近炸,離遠都聞到陣臭味。
我拎條鎖匙出黎,搵到A03既number。
我行到門口已經覺得頂唔順,超臭!你想像唔到有幾臭。
好似有人痾屎落d腐屍度,兩陣味加埋一起咁臭咁。
我一打門口,我摙住自己個鼻,然後即刻開牆上面既燈。
哇!我一睇真係嚇向左走向右走親我,唔係講笑。
佢成間房都係屎!而佢,就坐左係d屎既正中央!
我行前一步就已經「踩屎」。
佢見到我開燈都無反應先好野,一直望住d屎。
連佢張床都有好多屎跡,佢究竟點樣痾架?咁短時間內可以痾到咁多屎?
我頂唔順,即刻關上門,跑左出去。
我係閉氣跑出去!吸返d新鮮空氣先得。
我跑返去看更亭,哇,Hi,真係想嘔。
好玩唔玩你條Hi Hi玩屎......
果一個場境唔係人人都接受到,如果我黎清潔既話,十個口罩都唔夠用啦大佬。
跟住我飲啖水就衝去搵二嬸。
要去搵二嬸就要經過果條友仔間房,我專登兜大個圈,就係為左唔好聞到陣味。
痴向左走向右走線,黎遠都聞到陣屎味,真係好惡趣味
我記得果條女咩房,係C區既07號房。
我直接過去搵佢!
我到左門口,入面係有開燈,我敲一敲到門,「喂,二嬸!」
「咩事呀?」佢係入面大嗌。
「喂!出黎幫拖啦,有人玩屎呀!」我就黎想報警架啦。
佢開一開度門,「Hi,又有人玩屎?」佢探一探個頭出黎。
我唔小心偷窺左一下入面,原來佢幫緊個女人著返衫。
「下?又?姐係之前有人玩過?」唔係掛?
「係呀,半年前度啦。」
「係咪同一條蛋散呀?」
「我要去睇下先知,我唔係好記得。」
「快啦!快d去幫手啦,我頂唔順啦。」我好急,係咁催佢,因為我真係接受唔到。
「好啦,幫佢著埋衫先啦。」
咁我係出面等啦,等左5分鐘,我不停係門口出面來回踱步,過一陣佢先出黎。
「咁耐啦,搞野黎呀?」我真係想開佢波。
「你係咪女人?女人整野係慢架啦,男人等下女人洗死咩?」二嬸佢都不甘示弱。
就係因為佢呢句,我今生不娶!
「算,唔同你拗,快d行啦。」
未去到間房炸,黎遠都聞到陣味。
我依家好想收工,返屋企沖個涼,洗走d臭味。
「哇,真係好臭喎。」
「我都係第一次遇到呢d情況炸。」我同二嬸都擰住個鼻。
「喂,你有無口罩呀?」
「不嬲都唔用呢d野架啦。」
算啦,死就死。
於是我忍受住惡臭既煎熬,即刻開門,開燈,跳返出去,隔住幾步路黎睇入面。
二嬸見到咁樣都嚇親,「唔係掛?玩咁大?」
總之唔好叫我清,我唔理邊個清啦,我既職責就唔包括清潔既。
但我望一望入面,頭先果個男人無再坐係d屎既中央,而係訓左係張床度。
而張床係充滿曬屎!!!!
佢條衫同頭髮都係屎,Hi Auntie!究竟你點樣痾咁架?我諗黎諗去都諗唔明。
佢比上一次好,今次係有反應。
佢見到燈亮,刺痛佢隻眼,於是佢起身啦,就問我地「咩事呀?」
見佢好似一臉疲倦咁,緊係啦,痾成咁,點會唔攰呀大佬?
而最勁既係,佢好似當咩事都無發生咁喎!
佢行落床,佢踩住d屎,哇!見到都覺得噁心,咁都得?
「請問有咩事呢?」佢仲咁鬼死有禮貌。
「你唔覺得你間房有野咩?」二嬸一黎就問佢。
「間房有咩野呀?」佢擰轉頭望一望周圍,真係好似咩都睇唔到咁。
我同二嬸對望,大家既眼神都明白,出事了。
「我地岩岩係你間房門口聞到陣臭味,你覺唔看有異樣?」我婉轉d問佢,但我地仍然摙住個鼻。
「無呀,我岩岩食完飯返黎就訓教啦,訓醒就見到你地啦。」
我無講野,我一直觀察佢既表情,睇下可唔可以係當中搵到d誅絲馬跡。
可惜,佢既表情好真,唔似講大話。
於是二嬸就話,「無野啦,我地聽日會查清楚,你返入去訓啦。」
於是我地就關門,拿拿林離開呢間房......
我同二嬸走開左,我地去看更亭度傾點樣解決呢件事。
「呢度真係無辦法用正常人既邏輯去諗佢地。」成件事除左用傻的嗎黎形容,我諗唔到其他更體形既形容。
「你諗下啦,佢無事咪好,唔通你好想佢有事咩?」二嬸又串勁我。
「佢聞唔到咁臭係好事,佢聞到同見到仲Hi Hi添,咪當我地唔好彩囉。」佢睇化曬。
「咁依家點好呀?你去清曬佢d野?」
我仲想同佢講,你都睇得咁化啦,不如你入去搞掂佢呀?
不過我都係收埋左無事,我知我一講出黎係咩後果。
「你傻左呀?緊係叫其他人清架啦,叫早更d人黎清,我地呢d夜更既緊係唔搞架啦。」
「咁你不如調去早更啦。」
Shit,口快快講錯野添,我見到二嬸用好兇狠既眼神望住我。
如果係靚女用咁既眼神望住我,我會望多佢兩眼,但眼前呢個係呀嬸黎。
而二嬸就好似美杜莎一樣,望到佢隻眼就會變成石頭,所以唔好望。
「講笑姐,咁認真做咩姐?」講笑呢句野真係無向左走向右走敵。
「通知下早更既英姐,聽日叫人帶佢出去沖個涼,然後清左間房佢好過啦。」
終於都有解決方法,不過都唔關我事,又唔洗我清,係旁邊食下花生,可惜真係太臭,頂唔順。
我驚我返去發夢會夢返呢個場景,唔好話聞呀,見到都覺得噁心呀。
果d咁既屎跡仲要夾雜d尿,兩種味既混合,哇Hi
係我收工前我都無再去巡房。
到我第二日返工,我再去A03度睇既時候,已經咩都清曬。
包括個男人都乾淨曬,謝天謝地。
於是我敲一敲佢度門,個男人聽到有聲,就望一望個門口。
我做手勢示意佢出黎。
因為度門中間有個窗口仔,可以睇到入面既一舉一動,又可以用黎同人傾計。
隔住個玻璃,我問佢,「你今日有無異樣呀?」
「無呀,但今日有人幫我沖涼,沖得幾舒服喎。」
佢講完呢一句,眼神透露出一絲異樣既目光。
搞到我覺得事情好似唔係咁簡單。
「係呀?有無人同你講間房發生左咩事呀?」我係咁旁敲側擊佢。
「有呀,佢話我間房廁所既屎渠爆左,所以成間房都好臭。」
「咁你聞唔聞到陣臭味呀?」
「咁我又聞唔到喎,可能果陣時我訓左啦。」
「訓左都可以聞到既姐。」當下覺得奇怪......
「我一訓就咩都唔知架啦,我都唔知點解我聞唔到。」佢眼球係咪轉,唔知佢想做乜,
「咁好啦,你早上d休息啦。」
突然間我聽到有把女人聲大嗌,把聲仲要好熟,好似係果條裸女恩。
於是我急急腳咁走去睇下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