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派仙術奇譚》之《毒撚•女神•百鬼夜行》: 31. 往事如煙
話說二十年前,九叔屢破奇案,平步青雲,在警隊裡風頭一時無兩,勢將成為一哥的接班人。
而木仔的爸爸,林冬,正值壯年,智勇雙全,是警隊裡的明日之星,深得九叔的償識。九叔不但加以提拔,更納他為入室弟子,授以秘傳的仙術。
之後,在因緣際會之下,九叔也收了當時只得十幾歲的Lily為徒。這個天才美少女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盡得真傳,同時聰明伶俐的她也甚得林冬這個師兄的歡心,實在讓九叔喜出望外。
可是,九叔萬萬都沒想到,他錯就錯在自己千挑萬選的這兩個徒弟實在是太優秀了⋯⋯
當英俊瀟灑的林冬遇到風華正茂,剛從大陸來到香港的阿玲,很快他們就墮入愛河,更未婚生子。當時股市和樓市熱火朝天,聰明絕頂的林冬無往不利,越賭越大。
好景不常,一場股災後,林冬從家財萬貫變成負債累累。萬念俱灰的他怕妻兒將來生活困苦,最後決定趁她們熟睡時放煤氣自殺。當九叔發現林冬有輕生的念頭時,馬上趕到他的家裡,使出「天外飛仙」,一次過把林冬、阿玲和木仔都帶到屋外。可是,就在一剎那間,去意已決的林冬用「天外飛仙」回到屋裡,燃點了滿屋的煤氣⋯⋯
「砰!」
九叔打點好林冬的喪禮、擺平了林冬欠大耳窿的街數後,他不但安頓好阿玲和木仔的住所,還把她們日常生活的費用一力承擔下來。
然而,過了幾年後,當時只得十九歲的阿玲漸漸覺得長路慢慢,不甘心就這樣帶著木仔守寡,浪費大好的青春。於是,就在木仔剛滿三歲時,阿玲就忍心的把他遺棄在保良局的門口。為了徹底地與前塵往事割清,她在離開香港前把木仔的出生證明都銷毀了。
繼阿玲的不辭而別後,七叔的疏軟和Lily醉心於「旁門左道」接二連三地打擊著九叔,使他開始重新思考自己的前路。最後,他決定放下事業,藏身於警局的飯堂裏,過著退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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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人在墳前你一言我一語,總算把廿年寒暑的事情弄明白過來。
「木仔,上柱香俾你阿爸啦。」九叔點燃了三根煙交給木仔。
木仔接過三根煙放在墳前。
九叔對著墓碑感慨地說:「阿冬,你個仔好生性呀,好過你個衰仔好多倍呀⋯⋯佢D仙術仲學得好快添呀。」
Lily恍然大悟道:「我明喇!你第一次救佢之後,D仙氣就喺佢體內運行左廿年,形成內丹,所以你前排再救佢嗰陣就咁易打通佢嘅經脈喇。如果唔係,以佢嘅資質有排都學唔識啦。」
「佢可以有幾叻就睇你喇。」九叔語重深長地說。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做好師父的本分,總是耿耿於懷。
阿玲接著說:「Lily,真是想不到你會當了初一的師父呢,謝謝你喇。」
這時,木仔已經冷靜下來,他嚴肅地跟阿玲說:「初一三歲時已經不存在了,我們還是各走各路吧,保重!」
「颯!」
木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了墳前的一溜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