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沉悶的工作,聯絡判頭清場,清潔,執爛,小五金,精裝修,漏水等等。
突然又收到電話,這次是8個數字的手提號碼,誰呢?
「喂。」我接上電話。
「喂,阿樹,我係阿姍,Ben今日last day阿,我留左兩件西餅俾你,得閒上黎大堂食啦,拜拜。」她急急說畢就掛線了。
我還未來得及吸收剛才的對話,打錯電話?
我嘗試抑制心裡的不安,把剛才的電話號碼新增聯絡人,然後撥通電話,嘟嘟,嘟嘟,響了兩次,接通了。
「喂,阿姍?我唔食啦,你食埋佢啦。」我說。
「做乜唔食阿?」她問道。
「唔慣食下午茶阿,你地食啦。」我答。
「好啦,我做緊野,whatsapp我吖,拜拜。」她說




「好啦,拜拜。」說畢我掛上電話。
然後接近下午五時,手頭工作都做完了,我走上一樓大堂找她。
遠看她在埋首工作,應該有點忙?
我靜靜地走過去,看到有個紙巾物體放在詢問處的枱上,然後站在詢問處旁看著那個不知名物體,再走向她視線範圍,她見到我了。
「食唔食阿?」她指著。
「你就咁擺係到用紙巾包住?想食死我?」我問她。
「哈哈,專登留俾你食架,個盒俾Ben拎走左,我已經用紙巾包住架啦,睇下我幾好。」她滿顏歡笑說。
「嘩,多謝哂喎。但我唔食啦,我怕肚痛囉!」我諷刺著說。
「是旦啦,擺低等夜間啲保安同事食囉,實有人食架。」她暗笑道。
「乜你咁黑心架。」我再說。




「咩喎,咁無人食費事曬左啦。」她繼續暗笑。
「收工未先?」我把話題轉開。
「差唔多啦,你都收工啦?」她反問道。
「係阿,我返去換衫啦,whatsapp你啦。」我答她。
然後她示意OK手勢作道別。
我走出門口,向後回看,心裡感到有點歡喜。

回到地盤寫字樓後,換好衣服,等待神聖的一刻來臨—收工。
我按下Whatsapp,開了她的對話框。
「幫我食埋佢」我把訊息傳送。




「我叫啲保安同事食啦!食完應該會屙」她附上猴子掩口的Emoji。
我回覆了驚訝的Emoji。
「哈,放左成個鐘啦!」她回覆。
「唔怪得叫我食啦」
「但我知你唔會食架!」
「如果我食呢」
接著我的手機電量已經用畢,看到螢幕中間的圈圈再轉著然後自動關機,蘋果手機不能換電真不方便。

我急趕走向閘機打掌形機下班,然後走上座駕,開動引擎,把電源線接上,等了大概五分鐘,手機終於復活了。
「覆完你機都熄埋」
「部機都知你黑心」我延續話題。
大概晚上七時,她回覆了。
「你第一次打電話黎話唔食就唔食架啦!!」
「哈,我邊有黑心」附上哭笑的Emoji。
「你冇電就冇電啦!」




「賴我」她一口氣回覆。

然後我們持續著對話,當中有談著唱卡啦OK,有工作的內容,有她暗中在兼職的對話,有大家喜歡日本及探討旅行的話題,有說著大家的興趣,甚至有她害怕坐我車的話。
而最重要的是,她說把東京旅行作日本的終點,要留給她的未來丈夫,而且我知悉她有男朋友了。

話題持續到十一點,她也應該睡了,我也結束這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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