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Genosse【長篇】: 【魔人X編】第五章——分別（5）
「他們去得真久呢……」當哉和艾美站在店前，看看四周，又不知道辰彥和未央走到哪裏去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等等，會不會兩個人回去了呢？畢竟辰彥又喜歡未央︰「再等一會兒，不見他們就先回家吧。」
「不是可能會遇到危險，要護送他們回家嗎？」
「可能他們先回家了，所以不用等也行。」
「辰彥不是說過去去就回嗎？那麼他們不會先回家的。」
「也對。」當哉再看看四周說不定這樣與艾美聊着的時候他們就會回來。
「喵，喵喵喵喵，喵！」
貓聲？當哉低頭一看，諾維雅就在腳旁叫着了︰「真是的，為甚麼會來到這麼遠？老闆可是會擔心的啊。」
「咦？諾維雅，為甚麼你會來到這裏的？」艾美蹲下來撫摸兩下諾維雅的頭，今回牠竟然沒有鑽進艾美的懷裏，反而立即轉過身去，給自己打個眼色，就筆直地走了，牠是想帶自己和艾美到別處嗎？當哉看看艾美，她似乎也有着同樣的理解，點點頭便站起來了︰「先跟過去看看吧。」
諾維雅回頭看一看過來，確認自己正跟着走，又筆直走去，走過好幾個店口後，牠的腳步便停了下來，望向旁邊的小巷了，似乎該處就是目的地呢。當哉和艾美也加快腳步，趕到諾維雅的旁邊，牠究竟是想帶自己到哪裏，二人一沿着諾維雅的視線望去，當哉的腦海就閃過了母親當日的樣貌，自己都在做甚麼……五年前不是對自己說過絕不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嗎？
陰暗的小巷，坐在後方，失去意識的辰彥；靠在牆壁，被抓住而無力反抗的未央；一手把未央的裇衫撕開的男人；用魔力絲製成的網。究竟發生着甚麼事情，不用多說，當哉都已經明白，兩手也握緊拳頭了︰「艾美，妳先站在這裏。」
「賤女人，這樣看妳不是頗嫩滑嗎？這樣才有傷害的價值。」男人放開剛撕破的布料，手上便冒出了一把鞭子，果然懂得使用魔力，就如舞所說。「諾維雅，爪我的手臂。」當哉一聲令下，諾維雅就直撲過來，在右臂上留下三條血痕，這樣條件就齊全了︰「竟敢對我的朋友下手，絕不饒恕！」
當哉怒喊一聲，達志便看了過來，未央也恢復一點精神，當哉來了！一定是諾維雅把他帶過來了！
「年輕人，這是神的制裁，別妨礙我。」
「既然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別在小巷那種陰暗的地方進行，跟我出來日光下幹！殺人犯！」當哉把戒指抹在爪痕上，手臂一瞬間就變得漆黑，冒起黑色魔力來，張開障壁也不必半秒，像眼前這種魔力絲，相比起舞的攻擊根本不足掛齒︰「要是像你是神的話，我就甘願當惡魔！」
「惡……惡魔的力量！辰彥剛才說的就是你嗎？」達志放下未央的手臂，讓她靠在牆壁上，正面面向當哉，當哉沒說半句話，張開着障壁就筆直走進網裏，辰彥和未央都得立即送到醫院急救才行，沒有時間跟這傢伙耗！
達志的魔力絲一碰上當哉的障壁就像一般鐵線般輕易地被彎曲，眨眼就變成障壁的形狀，當哉再走兩步魔力絲就斷成了兩半，彎曲得貼在兩邊的牆上，一點殺傷力都不剩。
「那樣的護盾，馬上就破壞給你看！」達志往後一躍，亂舞着手腳，魔力絲就從四方八面射過來，直剌在障壁上，但從當哉來看，那就只是蚊釘一樣的攻擊而已，連割損障壁的皮毛也不能。當哉每踏前一步，他便後退兩步，馬上就要到達辰彥跟前了。
「為甚麼……為甚麼刺不穿！」達志拿着鞭子，直奔過來，發狂般鞭打在障壁上，威力卻比魔力絲更弱。當哉再走前兩步，障壁就把他推倒在地了。「像他一樣的人渣，殺了不要緊」這句話當哉腦海閃過了一下，手臂完全已經被魔力包裹住，只要一拳打下去，就能在他身上打出一個洞，像他一樣的傢伙……
「當……哉……不……行……」
未央，妳說不行？殺掉這人渣有甚麼不行？當哉的臂上再添一層魔力，這樣那傢伙就再沒有生還的可能，連同地面也一起擊穿。
「當……哉，要是下了手，就與他沒有分別了……絕對不可以下手……」
「當哉！雖然我不太清楚，但不要殺他！」
未央，艾美……對了，要是這樣自行下判決，把他殺掉，與他又有甚麼分別？當哉看看手臂，為甚麼會用上了這麼多魔力？這個量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剛才都在做甚麼？
「哈……哈哈哈……果然我是神的使者，是不會死在這裏的！」那傢伙都已經抱頭鼠竄了，還說着那種話。
「還以為有好戲看，卻比想像中無聊呢。」聲音一出，立即就有一隻手貫穿了達志的左胸，究竟發生着甚麼事？當哉的腦海完全是空白一片，當哉還未反應得過來，達志前就冒出了一名男子，而當哉和艾美都認識他，他是昨天自首的男子！而他身後則正關閉着通往「術室」的門，他是通過「術室」過來的？舞又在做甚麼？舞放學後不是立刻去了找他嗎？
「人類的同伴意識實在令人費解。明明都那麼恨這個人，卻又阻止人殺他。」業收回手，往達志的頭一撥，達志就倒了下去，一點力氣也沒有，那已經是屍體了，心臟都已經被貫穿，沒有可能救得回。當哉瞪着業和達志，奇怪地竟然沒有半點憤怒，甚麼感覺都沒有，一切都太突然，一個生命竟然如此簡單就消失，半點戲劇性也沒有。現在先別管那傢伙，先把辰彥帶到醫院吧。當哉收回障壁，一言不發地往業的身後走去，卻馬上就被他笑着臉攔截住了︰「你也是我們的同類？來跟我玩玩嘛。」
「現在沒有空閑理會你，請你讓開。」
「真冷淡呢。他被殺只是因為他弱小而已，你不必多管閒事。還是說你也和人類一樣，有了那種同伴意識？」
「別把我與你們相提並論。快讓開。」
「別欺騙自己了，我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要是那個女生沒有喝止你，你已經下手了。我只是代替你做了而已。醒醒吧。」
「你殺他只是你的意志而已，與我無關。」
「為甚麼你就是要這樣欺騙自己呢？」業的視線忽然轉了過去當哉的後方，而該處有的是……諾維雅、未央和艾美！當哉回頭一看，艾美正扶着未央看着這邊，她們的臉上滿是恐懼，旁邊的諾維雅也弓起背，發出着兇猛的嘶嘶聲，他究竟想怎樣？
「我想着讓你無法做回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她們。要是她們消失了，你會否跟我玩呢？」
「你這傢伙，別想對她們下手！」
「似乎被我猜中了呢。說起來粉髮的那位真的很面熟……我是在哪裏見過她的？也罷了。」業一說完就從眼前消失了，當哉急忙轉過身去，他已經站在二人身前！
「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總之就是那回事了。可以給我消失一下嗎？」
那傢伙，動作也太快了吧！要是現在腳上能用魔力……當哉直奔過去，實在趕不及追上他的動作，又要眼白白看着重要的人被殺嗎？不要……可不想再感受一次那種滋味了！
「那麼，就由妳先開始吧。」業輕輕把手放在艾美的肩膀上，笑一笑，忽然就響起了「啪」的一聲巨響，未央竟然一巴打過去了！「你又不認識當哉，別擅自定奪他的性格！」未央的一掌彷彿已經用盡了剩餘的力氣，手臂馬上就垂了下去，臉色也變得更難看了，受了這麼重傷還勉強自己！但多得這一掌，總算趕上了！當哉把魔力都集中在拳頭上，二話不說就往業的腹裏打，一拳把他打在牆上，弄得牆壁都裂了，儘管是魔人，受到這樣的一拳應該也不會輕傷……
「真痛呢。明明剛才還說着不願意，身體不是很誠實嘛。」業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身體根本沒有多受傷！剛才的一拳可是用盡全力的！當哉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這樣的怪物，怎麼可能敵得過……當哉再看看旁邊的艾美，她的身體就不停地顫抖着，未央也沒有逃跑的力氣，辰彥的性命更不知道能再支持多少分鐘，現在可沒有時間跟他耗啊！
「可是剛才的拳頭應該沒有多用力吧。那麼，今次就輪到我了。」業笑一笑，下一個瞬間當哉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打在另一邊的牆上，腹裏痛得快要失去知覺，眼前更是一黑，連發生了甚麼事情都不知道，午餐時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他的速度隨時比得上舞，甚至比舞更快！
「喂，我只是用了三成力量而已，別裝痛苦好不好？」
三……三成？現在只是站起來已經很勉強了……當哉按着小腹，想直起身也做不到，可惡！用心看看他的拳頭，不是連魔力也沒有嗎？要是被全力的一擊擊中不就粉身碎骨？
「竟然一拳就腳都抖起來，你會不會太弱了？搞不好連嬰兒都比你強。你就像人類一樣呢。」業失望地嘆一口氣，突然又像發現了甚麼似的，喃喃自語起來︰「你的那隻手臂……難道……」
「你這傢伙，是半調子嗎？」業的臉色忽然就變了，剛才還嬉皮笑臉的他，忽然就變成了一臉的厭惡，這是怎麼回事？「半調子」又是甚麼意思？當哉看着他，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業又道了︰「看來是沒有錯了，難怪你會像人類一樣。看你現在的樣子，大約是兩成左右吧……」
他究竟說着甚麼？完全聽不懂……
「與現在的你戰鬥一點趣味也沒有……」
「武內業！抓到你了！」
是舞的聲音！當哉沿着聲音望，舞就拿着裹住魔力的「奧拉」，從上空直衝下來，以那個速度也許能刺中業！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一瞬間地面就卷起了一陣烈風，看這情況應該擊中了……
「真是的，明明我正在和他談話，忽然就突襲過來。」
「阻礙到你真抱歉呢。不過明明先說和我玩捉迷臟，卻去了找第二個的你也不對吧。」
舞竟然在小巷的另一頭？剛才不是擊中了的嗎？當哉看看舞，再看看業，完全弄不懂剛才發生的事情，望向未央和艾美也當然地一頭冒水，唯一知道的是這場戰鬥已經沒有自己能介入的空間了。
「當哉，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全部都已經知道了，遲到了真的很對不起。接下來就交給我吧。」舞擺出突進的架式，業也已經面向了過來，剛才如此簡單就下了殺手，那麼再也沒有猶豫的必要，是死刑！馬上就終結掉這場「遊戲」吧！當哉吸一口氣，舞的身影就消失在這個空間裏，只見業的身邊不斷出現火光，他的動作也沒有停過，他格擋和攻擊的身影全都變成了殘像，堆疊在一起，完全看不到他的動作，只見火光的密度一直增加，舞的速度依然增加着！
然而，舞也不是業的對手，當哉才看數秒就能如此肯定了，即使火花密度再高，舞的速度再快，業的右腳都未曾動過哪怕一步！再加上業至今都沒有施放過魔力，恐怕現在他連一半的實力都未拿出來。實力太懸殊了！
「膩了。」業手臂往旁邊一擋，舞就用刀身擋在身前，並出現在他旁邊，然而剛才光是衝擊就已經使她往小巷另一頭退了兩米多！再加上她苦戰的樣子，果然剛才她一直身處着下風，那麼曉都裏不就沒有人敵得過他？
「原本還抱有一點期待的，終究人類就是只有這點實力。」
「真是的，完全被小看了。」舞身上又放出強烈的魔力，對付這傢伙真是有一點保留都不行，接下來就是全力了！舞在原位留下一個殘像，以剛才的五倍速度直閃到業的身後，他果然未反應過來，得手了！
舞一刀斬下去，卻立即怔住了。沒有斬中的手感！這是殘像！
「我不是說膩了嗎？」業的聲音一起，舞才發現自己的頭已經貼在地上，地面也裂了，要是沒有魔力包裹住的話恐怕頭骨都碎了，這傢伙很強！比以前擊殺過的四名都要強！這回真的糟糕了！單憑直覺就知道了，一定敵不過他！
「哥，原來你在這裏啊。」
這把聲是誰的？相當沉穩，聽都沒有聽過……舞用當哉旁的眼睛一看，額上的汗就流個不停了。是魔人！剛才業提及過的另一位魔人！樣貌與業差不多的魔人！他看起來比業高一點，肌肉也較發達，也只是業一個已經夠棘手了，還要來多一個……
「宗吾，不是叫了你在裏面等我嗎？」
「之前你不是說見到個很面熟的粉髮女生嗎？我剛剛想起在哪裏見過了，是通緝令。」
「你這樣說一說我就想起了。好像只是偷走了某貴族的東西，賞金卻高得驚人的吧。」
通輯令？貴族？那是甚麼回事？記得近日新聞裏沒有登過類似的東西，這裏又不存在貴族……是指他們的世界？舞看看當哉的樣子，果然是一臉莫名其妙，不過似乎都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艾美，已經擋在她身前，給她造障壁了。待業放開手，自己就跟着行動吧。
「宗吾，就是那張臉沒有錯了吧。」
「對。另外通緝令裏好像寫着要活捉的。」
「活捉？那麼無聊？我們又不缺金錢。」
「只當作賣個人情也不壞吧。」
「也對。」業放開舞的頭，直起身，聳聳肩，笑一笑便道︰「就如你們聽到的一樣，可以乖乖把她交出來嗎？」
「哥，我看他們似乎不會呢。」
「那麼就沒辦法了。」業一說完，當哉眼前數米的距離就像不存在一樣，他已經站在自己身前了，身體還未來得及反應，胸口已經感覺到無數的衝擊，二十拳？三十拳？已經不知道了，只感覺到肋骨一條條被折斷的聲音，肺部也被震得回不過氣來……腳也在不知不覺間離開了地面，衝擊一停止，背脊就撞上了身後的障壁，跌坐到地上，連一根手指也動不起來……再不站起來，艾美就要被帶走了……
「當哉！」艾美使勁拍打着障壁，看着地上的當哉，那可是前所未有般的傷痕，再看看旁邊的未央，不遠處的辰彥，全都快要死了，不要……不要啊！不要大家死啊！是因為自己嗎？是因為自己在，所以大家都要死嗎？艾美再拍打一下障壁，業一拳頭就直打過來，障壁一下子就穿了個洞，他也對自己作出邀請的手勢︰「小姐，乖乖跟我來吧。」
「別想！」
「礙事。」
雖然舞的速度依然是電光石火，但被業掌上的魔力一震就震飛了……這樣的攻防在數秒間就不知發生了多少次，業卻沒有看過她一眼，未央只是站着也已經是極限……
「小姐，來握住我的手吧。」
「喵！」
「臭野貓。」
竟然連面對諾維雅都不手不留情，直接用魔力震開了……
「你這傢伙，給我適可而止喵！」
又有不認識的聲音……今次又是誰……諾維雅被震飛的方向忽然出現了個少女，身穿黑色背心，只穿着一條黑色內褲，黑色過膝襪，手戴着黑色長手套……咦？雖然無法動，但自己應該仍然清醒才對……那是……黑貓尾？當哉再往上望去，在雙馬尾的上方是貓耳？
「原來如此，不是野貓，而是魔獸。但也是同樣的事情。」
野貓是魔獸……諾維雅是魔獸？她是諾維雅？當哉、未央、舞和艾美都怔住了，但與此同時，一直以來牠都能在最有需要時出現的謎團就解開了。可是……她也太性感了吧！
「記得是叫作當哉的，我們都支持不了多久，請只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諾維雅說着，漆黑的魔力便包裹住她的手腳，進入作戰狀態了︰「主人被帶走也可以喵？」
主人是指艾美？那麼答案無需多想︰「不行！」
「想繼續作戰喵？」
「想！」
「想保護主人喵？」
「想！」
「你現在最強烈的感情是甚喵？」
「即使死掉也要保護大家！」
「那麼就甚麼都不要想，一心只想着它！」
「知道了！」當哉一喊，身體裏忽然就充滿了力量，感覺就像風見爺的時候一樣！
「這樣就對喵。」
當哉握一握拳頭，現在的話一定使用得到白色魔力！當哉抬頭一看，馬上就把魔力都放出來，果然成功了！業的視線也終於轉過來了！
帶着這副身體不知道能支持多久，可能是一分鐘，可能三十秒，說不定更短，能做到多少就多少吧。當哉用白色魔力包裹住全身，然後就是拳頭！在左拳注滿所有黑色魔力，右拳則是白色，雖然不知道能否傷害到他，但有一試的價值！身體啊，為了保護大家，請再支持一會兒！「諾維雅！舞！掩護就拜託了！」
「三人一起上嗎？有趣！」業收回在障壁內的手，轉過身來，似乎今回他是認真的，但這邊有三個人，應該敵得過的！「舞！」當哉一喊，舞立即就開始高速移動和斬擊作為佯動，接下來就是諾維雅！當哉還未出聲，諾維雅已經行動起來，緊貼着業，亂舞起手腳上的利爪，不時把利爪伸縮，破壞業的距離感，動作也靈活得無法與其他魔獸相比，業面對着二人的攻擊，臉上都開始失去從容了！
胸口痛幾乎動不了，也不知道肋骨甚麼時候會刺進內臟，但現在要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把業打倒！速度和力量同時強化！當哉在兩拳上再添一個檔次的魔力，無須半點保留！「諾維雅！」
「喵！」諾維雅再倒爪業一腳，順勢就把尾巴鎖在他的雙眼上，交叉着雙手往地面一掌，身體就直扭向上，緊緊地鎖在業的頭部，如此他面對舞的斬擊就要費上更多的集中力，前方便出現了一瞬間的大破綻！當哉直閃到業的身前，連同衝力一起全都打上去！當哉的兩拳就像機關槍一樣，馬上就在業的身上卷起一場暴風雨，把業直打到牆上，再把一切魔力轉換成力量，補上最後一擊，隨即造成爆炸般的巨響。
「今回應該醒不過來了吧。」
今回……真的沒有力氣剩了……胸口也痛得很，肋骨該沒有刺進肺部吧……當哉雙腳一軟，不知不覺就已經跪在地上，接下來未央和辰彥就交給舞護送了……
「等等喵……還未能大意喵。」
「今次真的痛死……還以為骨都要斷了……」
「小心喵……」諾維雅還未說完，身體就被震飛到另一邊牆，原本站在他身旁的舞也不例外，現在他身前就只有不剩半點力氣的當哉而已……這樣的聯合攻擊也造成那點兒傷害，今次真的無計可施了……
「該怎樣處置你們呢？」業站到當哉的面前，當哉卻一動也不動，他已經連動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業一手抓住當哉的頭顱，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提了起來︰「要不要先在他身上開個洞呢？」
「不要再傷害當哉了！」
艾美……？
「你們的目標只是我一人吧！那麼就再不要傷害大家了！」
艾美的聲線是顫抖着的……她正害怕着……絕對不可以過來……不要到他們身邊去……
「妳終於願意過來了嗎？可是他們都兇神惡煞的，該不會忽然襲擊過來吧。」
「是不是只要大家不襲擊你，你們就不會傷害大家？」
「不會傷害他們，我能跟妳保證。」
「明白了。」
艾美的腳步聲靜止了。停下腳步了嗎？該不會是真的吧……不要……不要去啊！
「舞，諾維雅，妳們都呆在那裏不要動。」
「當哉……」艾美的腳步聲又響起，今次靜止的時候她的臉孔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了，這是假的吧……快說這都是假的啊！
「當哉，昨晚我不是說過嗎？我的直覺是很準的，這一刻的畫面全都如我見到的一樣。似乎這就是我們分別的時候了。這段日子真的愉快極了。」
艾美，昨晚不是對妳說過嗎？那直覺是假的，妳可不必跟他們走啊！一定有其他辦法的！一定會有！
「說實在，對我而言這樣子一點也不有趣。不如在最後讓我們玩一個遊戲吧。我在這裏留下一條極簡單的謎題，然後由你們解開，並在謎底上的日期和時間到達指定地點，那麼我就會與你們進行一場盛大的遊戲。要是你們勝出了，這女生就還給你們，要是我勝出了，這個城市就要毀滅。一定會有趣的，你們沒有拒絕權。」業一說完，伸出一隻手指便開始在牆壁上寫，當哉看看舞和諾維雅，她們都真的沒有再行動，這算是怎樣……難道妳們都不介意艾美被帶走嗎？為甚麼不行動！可惡……要是自已有多一點力量……
「好，完成了。我可是期待着大家過來的，到時候請務必變強一點喔。」業一手握住艾美的手，眨眼間就打開了通往「術室」的門，帶着艾美和另一位魔人進去了。
這算怎樣啊……等等啊！究竟要把艾美帶到哪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