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聖誕歌唱比賽(上)
 
我訝異道:「咦!妳咁夜都未走嘅?」
 
呂靜宜反問道:「你夠係咯?」
 
「我因為扔書包單野畀人罰留堂,妳唔會又畀人罰留堂啊?」
 
呂靜宜抿唇笑道:「我本來喺到準備緊三日後嘅聖誕歌唱比賽嘅初賽,勉強揀咗Sammi首親密關係作為參賽歌曲,但係硬係覺得表現未如理想,咁咪去厠所洗個面,返嚟就見到你坐喺到自彈自唱,真係睇唔出你彈得幾好,係呢?你都未答我頭先嗰首係咩歌?」
 




「哦!伊申清嘅明年今日,我飲歌嚟架!」
 
「伊申清?明年今日?伊申清嘅CD我都齊曬,但係從未聽過有首歌叫明年今日喎?係啱啱派台架?」
 
糟!我一時口快,居然再次說出了不應該說的話,現在我應該怎去向呂靜宜解釋2002年才派台的歌曲出現在1998呢?
 
沒辦法了,我唯有這樣解釋吧!
 
「哦!其實咁嘅,伊申清係我一個好鍾意嘅歌手,咁我好希望佢可以唱到依一首歌,妳頭先聽唔出我嘅唱腔好伊申清咩?」
 




呂靜宜恍然道:「哦!你咁樣一講我又覺得又幾似喎!咁即係依首歌,曲詞編都係你一手包辦喎?」
 
為了完謊,我只好艱難地頷首,道:「嗯!妳…都可以咁講嘅?」
 
呂靜宜現出有一分詫異兩分敬佩三分驚訝四分仰慕的神色,鼓著掌道:「好厲害啊?曲詞編都完美,係唱就爭啲?」
 
我聞言有點尷尬,雙頰有些微紅,輕咳一聲道:「多謝。」
 
我對不起植爺、對不起少霞、對不起暉洋,高登仔經常說的一句話:「搭時光機返到過去抄襲。」現在我真的應驗了這句話,我回到過去,成了一個文化的剽竊賊匪,把別人辛勞的成果據為己有。
 




呂靜宜續道:「成皇志,原來你咁厲害架,不如你又參加嚟緊嘅歌唱比賽喔!」
 
「嚇!要我喺全校人面前獻醜?我唔掂架?」
 
呂靜宜說服道:「咩獻醜嘖?頭先我見你自彈自唱,沉醉係音樂世界都不知幾咁型!」
 
我指了指自己,訝道:「我型?」
 
我很少聽到異性讚我型,除了有一次上班時,女同事見水機缺水,喚道:「型仔,去換水啦!」
 
呂靜宜俏臉微紅地點了點頭。
 
得到呂靜宜這種校花級的美女讚賞,我有點如在雲端的飄飄然感覺。
 
「咁你係咪參加歌唱比賽嘖!」




 
我搲著頭道:「咁啊!依層…」
 
霍然一種想法在我腦海浮現,就是在平安夜的學校禮堂,在管佳莉面前、在全校師生面前,自彈自唱出那代表我心跡的明年今日。
 
老實說,雖然我開始接受永遠也得不到管佳莉的事實,但管佳莉佔據我內心十多年,我並不可能立刻把她忘記,我就像一個剛經歷了大手術的病人,身體非常之虛弱,距離痊癒還有一段很漫長的道路。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內裡記述了一個母親,因為女兒一出生便夭折,她深受打擊,她的丈夫見狀,便要求醫生允許他們帶嬰屍回家一天,兩夫婦和嬰屍生活了一天,果真讓兩夫婦的精神得到治癒,慢慢接受了女兒逝去的事實。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我要去面對我這精神創傷,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全校的師生面前,透過演繹這首明年今日,作出最深情的告白,我不是希望藉著這首歌曲可以打動管佳莉,讓她回心轉意;而是對多年來深愛著管佳莉的自己一個交代,為這橫跨了十多年、穿越了兩個時空的初戀劃下了休止符,將那個最完美的管佳莉、那份最單純、最真誠的情感封塵於記憶中。
 
我相信透過這一個舉動可以有效宣洩情感,讓我得到治癒,至於什麼名次獎項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我想通了一切後,道:「好,我想參加依個比賽,但係依家報名仲嚟唔嚟得切啊?」
 




「嗰日午飯,同學生會報名就得架。」呂靜宜又道: 「不如我地參加埋合唱組喔?之前我搵唔到partner,依家有你喺度,報埋名啦?」
 
「嚇!依層…」
 
我瞧見呂靜宜熱切期盼的目光,想到她在我低潮時,沒有和我割蓆,單憑這份情義,我已不想拂逆她的提議,而且有她當partner,應該最少有前三吧!
 
我道:「好喔!如果妳唔怕我拖累妳,咁我地參加啦!」
 
呂靜宜雀躍道:「YEAH!咁我地揀咩歌參加比賽啊?」
 
我想了想,道:「咁就揀會過去的喔?」
 
「嚇!會過去的?邊個唱架?」
 
我訝異道:「會過去的喎?魯樹安同車近近嘅經典合唱歌,妳唔會未聽過啊?」




 
呂靜宜瞪大了雙眼道:「我真係未聽過喎?等陣先,依首歌係咪又係你想作畀魯樹安同車近近嘅歌?」
 
我在心中叫苦,想道:「乜依首歌又未面世嘅咩?我真係記唔起依首歌係幾時推出街喎!今日我究竟攪咩啊?」
 
我迴避呂靜宜的目光,道:「不如我自彈先唱一次畀妳聽下,睇下合唔合妳心意先。」
 
我十隻手指在琴鍵上律動,響起了暉洋作曲的「會過去的」的旋律,我唱出歪雲所寫的歌詞:
 
「早知一定與你分手最愛往往難以相廝守
愛過你之後我怕沒然後…
…沒有這犧牲怎可讓你我得救
每個劫數時間會善後…
…從前共你講不要分別不要歸去明明還流過一點眼淚…」
 




一曲唱畢,呂靜宜現出驚為天人的神色,讚嘆道:「天才,你真係一個天才,你未夠十六歲,點可以作出咁好嘅曲?同填出咁靚嘅詞?」
 
我對呂靜宜的稱讚感到受之有愧,我轉移話題,道:「有無紙同筆,不如我寫低啲歌詞,講畀妳聽我唱邊段,妳唱邊段。」
 
我抄寫了整首「會過去的」的歌詞,指著第一段,道:「第一段妳唱先。」
 
呂靜宜皺著眉道:「等陣先,早知一定與你…跟住係咩啊?」
 
我聞言感到有點尷尬,我的字跡一向如狂草一樣,曾被不少老師投訴過看不清我所寫的字。
 
於是我讀出了歌詞,呂靜宜則作出筆錄。
 
花了一些時間,呂靜宜補寫了「會過去的」的整首歌詞,她的字體端莊秀麗與我那鬼劃符的字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係呢?你係咪作咗好多歌架?有無啲歌啱我唱架?其實我揀嗰首歌好似唔係好適合我咁?如果你有啲適合我嘅歌,我想轉。」
 
今天,我已經侵犯了兩次知識產權,正確一點來說,應該是知識文化的逆權侵佔;但正所謂一件污、二件穢,我亦不介意當第三次的文化竊匪,於是我微微點頭道:「我諗依首歌應該啱妳唱。」
 
因為這首歌挺冷門,加上先前我又不是經常演繹,所以我想了想,彈奏了幾次,終於彈奏出這首歌的melody,我邊彈邊唱道:
 
「~在那天寧願乾旱地死不沾一勺水
逃避釀成眼淚…
…曾將身體髮膚隨便北風宰割~」
 
我將胡姬妮的「生命樹」彈奏了一次,我瞧見呂靜宜用雙手摀住嘴巴,帶點激動道:「點解你可以咁厲害嘅?三首歌風格都唔同,你究竟個腦裝咗啲咩啊?可以填出咁靚嘅詞嘅?」
 
我心想:「緊係唔同風格啦?三首歌嘅詞出自三個唔同嘅作詞人。」
 
呂靜宜不斷地給予原本不屬於我的讚譽,讓我羞愧得臉紅耳赤。
 
呂靜宜問道:「係呢?依首歌你原本打算寫畀邊位歌手架?」
 
 
呂靜宜這個問題再次考起了我,這首歌是由胡姬妮脫離少女組合迷你飯煲後,獨立發展的作品,現在這個時候連元祖少女組合九個飯煲都未正式面世,我亦不知道現今胡姬妮身在何方,我真的不知怎樣去回答呂靜宜這個問題。
 
我硬著頭皮胡謅道:「嗯,依…依首歌,我無諗過作畀邊一位歌手,上年聖誕歌唱比賽,我聽過妳嘅歌聲,我覺得依首歌由妳去唱…係好適合架!」
 
呂靜宜訝道:「你…你嘅意思係依首歌寫畀我嘅?」
 
「嗯!妳覺得可唔可以?」
 
呂靜宜點頭道:「雖然我未唱過,但係頭先我聽過個melody就覺得好適合我,我想到時用依首歌參加比賽。」
 
其實我覺得呂靜宜的唱腔、音域、聲線與胡姬妮有六七分相似,所以我才在呂靜宜面前奏出這樂曲。其實我個人認為呂靜宜在技巧、高音、假音方面比九個飯煲中公認唱功最好的胡姬妮還要更勝一籌。
 
我道:「妳覺得啱妳就最好喇!但係三日後就係初賽,妳依家先換歌,時間上好似好倉促,怕唔怕啊?」
 
呂靜宜沈吟了片刻,喃喃道:「我真係覺得我同首歌好夾啊!好想將依首歌做參賽作品啊!點算好呢?」
 
呂靜宜霍然間像想通了什麼一樣,道:「我諗住兩手準備,首先趁依幾日記熟、唱熟首歌,到咗初賽嗰日我應該發揮到六七成,離平安夜嘅決賽仲有一個星期,到時我應該可以駕馭到,如果到咗初賽嗰日同首歌未夾,我就用番本來嗰首歌參賽,就咁決定啦!」
 
平時的呂靜宜嫻雅文靜,話也不多說半句,像個小家碧玉的知性文青;但當她談起音樂時,我隱約從她眼內看到一團火,此刻的她整個人像發出光芒一樣,非常有熱誠和幹勁。
 
此時,校工滿叔敲門道:「餵!兩位同學,依家六時半喇!你地唔放學,我都要收工架。」
 
和呂靜宜聊天、唱歌不經不覺間已經到了六時半,我見呂靜宜走出音樂室時現出落寞的神情,我臆測她是想把握時間去練好那首「生命樹」,但已經到了閉校時間,那亦是沒辦法的。
 
我們離開了學校,我向呂靜宜揮手道別:「妳喺嗰邊落和宜合道搭車,我行依邊落光輝圍,拜拜!」
 
呂靜宜拉著我的衣袖,道:「等陣啊! 」
 
我別過頭來瞧著她,問道:「咩事啊?」
 
「成皇志,雖然我地係競爭對手,但你會幫我嘅?」
 
我明白呂靜宜的意思,我笑道:「我知妳心急,但係學校都關咗門,妳唔係想我同妳偷偷潛返學校去練歌啩?妳諗都唔好諗啊?人地話吳林紫娣以前係亂葬崗嚟!夜晚陰氣重,嗰啲野好猛架!」
 
呂靜宜現出沒好氣的神色,道:「緊係唔係叫你依家返去啦!」
 
「等等先,妳唔係要我同妳練歌咩?如果唔係返學校,咁去邊度啊?練歌起碼要有個唔畀人騷擾嘅地方、有鋼琴或者結他。」
 
呂靜宜道:「你講得啱,依三樣野我屋企都有。」
 
我膛大雙目,指著呂靜宜道:「妳…妳嘅意思,唔係要我依家上妳屋企啩?」
 
「係啊!你唔會唔得啩?」
 
「嚇!咁突然…我未有…準備喎!」
 
呂靜宜奇道:「你講野奇奇怪怪嘅?我屋企有鋼琴、有結他,你仲要準備啲咩啊?行啦,235埋站喇!」
 
呂靜宜握著我的手腕,拉著我向巴士站跑去。
 
我瞥了呂靜宜的手一眼,真想不到她會這麼大膽?
 
我們坐上了開往荃灣的235號九巴,我以手機致電給阿婆,告訴她我今天不來吃晚飯。
阿婆的聽力不太好,我重覆了數次,她才聽得明白,結果我被阿婆臭罵了一頓,她道:「你個衰仔,唔返嚟食飯,又唔早啲打電話返嚟!煮咗你米,又嘥曬!你真係嘥曬啲米飯啊!」
 
「哎唷!阿婆,我都係啱啱先知返唔到嚟食咋!下次我會早啲打番嚟架喇!係咁啦!拜拜!」
 
呂靜宜以手掩著嘴巴偷笑,道:「電話嗰個係你婆婆啊?佢鬧你鬧得好好笑啊!」
 
我白了呂靜宜一眼,道:「妳仲笑,我畀阿婆鬧都係因為妳,原本我已經返咗去食飯喇!嗱!我唔理啊!妳叫我陪妳練歌,今晚餐飯無得走啦!我唔要麥噹噹架,起碼去老人雞叫個桶餐。」
 
「食咩炸雞喔!咁熱氣,到時比賽失聲就弊喇!」
 
「嚇!呂大小姐,妳唔係諗住老人雞都慳番唔請啊?」
 
「飯實要食,我屋企煮咗飯,我媽咪煮餸好叻架!你嚟度加雙筷嘖!」
 
我訝道:「妳媽媽喺屋企?」
 
呂靜宜點頭道: 「唔止我媽媽,仲有爹地、阿哥、Daphne同埋Mariana。」
 
「嚇!乜咁齊人啊!Daphne同埋Mariana喺妳邊個啊?」
 
我初時還以為只有我和呂靜宜兩人獨處在她的家中,想到待會我要面對她的家人,我便感到有點緊張。
 
「佢地係我屋企請嘅菲傭,我六七歲嗰陣已經喺度喇。」
 
「嚇!菲傭都有兩個?妳間屋好大架?」
 
「又唔係嘅,爹地話Daphne離鄉別井好慘,就請埋Mariana陪佢。」
 
我豎起拇指讚道:「嚇!世伯真係唔話得,直頭可以叫得上做良心僱主,連工人嘅心理狀況都照顧埋。」
 
「我地從來無當Daphne同Mariana係工人架,我地當咗佢地係一家人嚟。」
 
我笑道:「打妳地工都幾幸福,我都想做啊!仲請唔請人啊?」
 
呂靜宜笑道:「咁你識做啲咩家務喔?」
 
「吸塵、洗衫、煲飯、煎隻蛋都得嘅,但妳叫我煲湯、煮餸就真係唔得喇,我阿婆煮餸好好食架,佢成日話佢幾歲就要落田幫手,十歲未夠就煮曬成家人嘅飯,話我咁大個人連炒碟菜都唔掂,話我好無用。」
 
呂靜宜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你點會叫無用啊!我就真係無用喇!細細過就學彈琴、唱歌,畀歌唱老師讚幾句就以為自己好有天份,但係頭先聽到你作嘅歌,我先知道咩叫天才。」
 
「妳…真係唔好再讚我喇!其實我…」
 
「睇你成塊面紅曬咁,人地讚你,你會怕醜?」
 
我不知怎去向呂靜宜解釋,我盜用了別人的作品,得到了不屬於自己的讚賞,我是感到羞恥和不安的。
 
呂靜宜續道:「不過我頭先見你彈琴嗰陣,啲指法唔係咁正確咁。」
 
此時,235號九巴到了力生廣場門口,下了車,我跟著呂靜宜走。
 
步行了十分鐘,我們到達了愉景新城。
 
呂靜宜的家在頂層的一個複式單位,聽她說她的家面積達二千多尺,即是我石梨貝的家的八倍面積。
 
她以鑰匙打開了大門,一名菲藉女子以半鹹淡廣東話道:「小姐,返嚟喇!」
 
呂靜宜應道:「係啊!Daphne。」
 
此時,另一名菲藉女子上前為呂靜宜遞上了拖鞋,呂靜宜道:「Mariana,唔該曬!」
 
Mariana說著半鹹淡的廣東話問道:「小姐,依位係邊個嚟架?」
 
「依個我同學嘅架!佢今晚會喺度食飯架!」
 
此時,一把綿韌甜美的聲音響起,道:「baby,返咗嚟喇!」
 
我循聲瞧去,一名黛眉如畫、杏眼如星,體態曼妙無比,步姿裊裊依依,端的是一副風情萬種模樣,驟眼看最多三十歲,但那騷在骨子裡的女人味,讓我覺得她實際年齡應該並不止三十。
 
那女人瞧見我,微微吃驚,道:「靜宜,你帶咗朋友返嚟啊?」
 
呂靜宜應道:「媽咪,佢係我同學嚟架,佢叫成皇志。」
 
我聞言感到詫異,眼前這個有七八分像水野朝陽的女人,居然就是呂靜宜的母親?外貌那麼年輕怎麼可以誕下呂靜宜?等等,呂靜宜還有一位哥哥,按照這樣推算眼前這女人隨時有四十歲以上。
 
我微微點頭道:「Hi, Auntie。」
 
呂Auntie微笑道:「喔!你好啊!你叫成皇志啊!靜宜喺我面前提起過你幾次架!我仲以為係好似吾言早嗰啲高大靚仔嘅類型添!不過都叫五官端正。」
 
我聞言不禁瞥了呂靜宜一眼,呂靜宜兩頰各昇起了一片紅暈,嗔道:「媽咪啊!」
 
呂Auntie笑道:「baby ,比上一次有進步架喇!依個好過上次嗰個大雄,下次帶個出木杉番嚟!」
 
我趁著呂靜宜母女聊天的時候,偷偷地打量了呂Auntie一眼,呂Auntie身材很兇,上圍目測最保守估計達f cup,再加上一條沒有多餘贅肉的黃鋒腰,豐盈而緊緻的長腿,家有這樣的尢物作嬌妻,我相信呂世伯天天上班應該都會精神不振,希望天天早點回家。
 
我微微一笑道:「Auntie,其實我地喺嚟練歌,因為我地參加咗歌唱比賽,時間倉促,所以要上嚟打擾妳,唔好意思。」
 
呂Auntie聞言微微現出錯愕的神色,然彼笑道:「喔!原來你都係玩開音樂架?嗯,好喔!大家都有共同嘅嗜好,好投契哦!」
 
「我都係玩票性質嘖,呂靜宜先係高手嚟!」
 
呂Auntie笑道:「唔係我讚自己個女啊!靜宜喺音樂方面好有天賦,佢上年已經考到鋼琴嘅演奏級喇!好多音樂老師都讚佢。」
 
呂靜宜道:「媽咪,唔好再讚我喇!成皇志,先係真正嘅音樂天才。」
 
呂Auntie現出喜出望外的神色,道:「真係架?乜原來成皇志,你係一名音樂才子嚟架!」
 
今天我接連被兩名大小美人謬讚,雖然讓近來跌至谷底的我重拾了少許自信,可是一而再得到不屬於我的讚美,我內心的罪惡感卻同時增加。
 
我轉移話題道:「Auntie,頭先第一眼見到妳,妳唔講我仲以為妳係呂靜宜家姐添!」
 
呂Auntie笑逐顏開道:「嗨嗨,成皇志,你真係識講野,把口浪過油,平時係咪講好多甜言蜜語咁氹我地靜宜啊?」
 
呂靜宜嗔道:「媽咪啊!我地係朋友嚟咋!」
 
呂Auntie捏了呂靜宜的臉捏,道:「細路女,面皮嫩,媽咪唔講喇!入去準備埋晚飯,等爹地返嚟就開飯啦!成皇志,你都係度食飯啦!」
 
「我上嚟正要試下Auntie嘅手勢,呂靜宜話Auntie你煮嘅餸好好食。」
 
呂Auntie風情萬種地甜甜一笑道:「我保證一定食到你舐舐脷。」
 
呂Auntie走回廚房後,呂靜宜道:「 BAND房喺二樓,你跟我嚟喔!」
 
呂靜宜領我走上了一條螺旋形的樓梯,到達了第二層。
 
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我騙阿興上格床的天花有度暗門,打開了會有一個遊戲室,內裡擺放了超任和世嘉,那時候天真爛漫的他很易騙。
 
「我媽咪佢成日講笑,無嚟正經,你唔好理佢啊!」
 
我笑道:「我睇得出妳地關係好好。」
 
「嗯,我地關係好似朋友咁,所以我有咩都同佢講嘅!」
 
我試探道:「Auntie都見過戴建雄?」
 
「嗯,我同佢講同戴建雄分咗手,佢驚我做傻事,要我成晚同佢睇碟,我話眼瞓都唔畀我返房瞓,其實我都無唔開心。」
 
我聞言笑了笑,道:「聽妳咁講,Auntie真係好鍚妳。」
 
經過一個偏廳,我瞧見有一部投影機,還瞧見一部剛推出不久,世嘉最後出產的家用機dreamcast。
 
我不禁上前打量一番,問道:「咦!呂靜宜,乜妳都鍾意打機咩?」
 
呂靜宜道:「麻麻地啦!我多數都係睇我阿哥打嘅,部機係佢上個月託人去日本買嘅。」
 
我撫摸著DC那個笨重的手掣,喃喃道:「真係令人懷念啊!DC有好多正GAME,莎木1、2、生化聖女密碼、人面魚、 PSO等,不過可惜…」
 
「可惜啲咩啊?」一把男聲響起。
 
我別過頭去,一名身形高大、皮膚白晢、留有一頭浩南哥長髮,有幾分馮德倫影子的青年站在我身後。
 
呂靜宜喚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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