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7豔遇
 
為了盡快逃離現場,我唯有選擇不辭而別,我知道與姚智風等人說要先行離去,他們定必會尋根究底,我不想多費唇舌解釋,而且在這裡多留一會,便多一分危險。
 
離開了酒吧,我致電給姚智風與黎早強,想向他們交代一聲,但兩人也沒有接聽,可能兩人正玩得痛快,沒有空鳥我,這時候我最好還是識趣一點。
 
焰兒道:「嚟,去第二個場飲過。」
 
我問道:「可唔可以唔去disco啊?我覺得好嘈,而且陣味好難頂,坐多陣我都想暈。」
 




「咁煩架!咁去前面七仔買啲酒同零食去公園算喇!」
 
我支吾以對,道:「我覺得咁夜喺條街到…唔係咁好,依段時間公園裡面一定好多飛仔,妳著到咁…靚,會好危險。」
 
焰兒不耐煩道:「依樣又唔好,嗰樣又得,你想點啊?」
 
「一係咁喔!妳想飲酒,我畀錢妳,妳自己一個飲喔!妳要幾…」
 
啪!
 




我還未說完,已經被焰兒掌摑了一巴。
 
這一巴掌打下來,不算很痛,但焰兒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愣住了。
 
焰兒怒道:「畀錢我?你當我係咩啊?你地一個又係咁,兩個又係咁。」
 
我撫著臉,不知所措地道:「我…無啊!」
 
焰兒噗哧一笑道:「你無咩啊無?傻仔!」
 




焰兒的情緒轉變得很快,我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她好歹亦幫了我一次,我好應該答謝她,只好等她說出她的要求
 
焰兒道:「跟我嚟啦!」
 
「去邊啊?」
 
「總之唔落disco,唔去公園咁得喇!」
 
我跟著焰兒走,未幾,她走進了便利店,拿起了購物籃,道:「你唔駛跟住嚟,企晌到等畀錢得喇!」
 
我見她走到凍櫃拿了十多支啤酒,又把不同類型的零食放在購物籃裡,把購物籃塞得幾近滿瀉。
 
「唔好介意,我唔係孤寒,妳覺得我地兩個人可以飲得曬食得曬咩?」
 
「你放心,我唔嘥野嘅!」




 
便利店店員把啤酒和零食放進了膠袋,焰兒指著店員身後的玻璃櫃,道:「要埋嗰支芝華士。」
 
店員把那枝芝華士放進了膠袋內,道:「多謝,五百二十一過三喔。」
 
焰兒道:「餵!阿邊個畀錢喔!」
 
我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但我安慰自己這是值得的,如果不是焰兒,我很可能被朱斌仔狠揍一頓,然後在ICU住上兩三個月。
 
我從錢包掏出了六百元,店員找回零錢給我。
 
焰兒道:「拎野啦!」
 
我兩手揪著兩個重甸甸的膠袋跟著焰兒身後,問道:「依家去邊啊?」
 




「跟住嚟啦!就到喇!」
 
焰兒走進了暗巷,我感覺到不妥,倏地卻步,道:「等陣,如果妳唔講去邊,我唔會行架!」
 
焰兒別過頭來,笑道:「行啦!你驚我劏咗你嚟食咩?」
 
焰兒見我止步不前,道:「好啦!好啦!我無諗過劏你嚟食,只係行依條路快啲嘖!」
 
「我唔趕時間,行第二條路啦!」
 
焰兒咕嚕道:「OK!OK!無膽鬼。」
 
我們走了十五分鐘,我拿著重物的雙手感到痠痛酸麻,問道:「咁耐嘅?到未架!」
 
焰兒冷哼一聲,道:「哼,係你細膽,有捷徑唔行,兜大圈,前面就喺喇!」




 
「妳住喺前面架?」
 
「咁大個招牌你都見唔到啊?佩返副眼鏡啦!睇清楚啲啦!乜你以為我會住喺依度咩?」
 
我抬頭一望,一個醒目的霓虹招牌寫著——翡翠小築四 隻字。
 
「仲企喺度仲咩啊?唔係咁削啊?行一陣就攰喇!」
 
我佇立在原地,呆瞧著霓虹招牌,神情有點茫然。
 
「咁…其實依家係咪即係爆房啊?」
 
對於這一疑問,我只是在腦海裡想了想,沒有宣之於口。
 




我跟隨著焰兒步上位於三樓的翡翠小築,焰兒很熟練地與櫃檯的嬸嬸辦妥了手續,然後帶我們走到其中一間房間。
 
那位嬸嬸走前瞟了我一眼,嘴角上揚漾出一個有會於心的笑容。
 
活了三十多年,我從未到過這些時鐘酒店,進了房間,我隨意打量了一眼,設備簡陋的房間、油灰剝落的牆壁、陳舊的床舖、昏暗的燈光,與陞爺電影裡的麗晶大賓館級數相若。
 
室內只有一張椅子,已經被焰兒佔據了,我唯有坐在床邊,但我又想到對上的租客在這床上大戰連場,遺下了不少子孫與體液,不知這裡的職員有沒有更換床單被舖呢?
 
房間裡只有我和那名剛認識不久、長得酷似柳豔的焰兒,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作為男方的我反而有點侷促不安,相反豔兒像在家中一樣般隨意,踢掉了鞋,赤著腳,盤腿坐在椅子上。
 
我有點膽怯,問道:「嚟依度…做咩啊?」
 
焰兒遞了一罐啤酒給我,道:「咩都唔好講住啤一啤佢先。」
 
我酒量絕對稱不得上好,喝完了一罐啤酒已經有點醉意,然而同樣份量的啤酒對焰兒並沒有影響。
 
一罐啤酒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我再也沒有那麼拘謹,我席地而坐,焰兒用腳丫子踢了我一下,道:「餵!到咗依家你都未同我講你叫咩名喎! 」
 
我咕嚕道:「妳之前都無問,我咪唔講囉!」
 
「你講咩話,我聽唔到喎!」
 
「哦!無,我叫做成皇志,成功個成、皇帝個皇、志向個志。」
 
「哦!成皇志,個名咁怪嘅?係咪有啲咩意思啊?」
 
「嚇!改名我老豆改嚟,我都唔知有咩意思,妳叫『豔兒』,係邊個豔?邊個兒啊?嬌豔個豔,兒童個兒啊?」
 
「兒童個兒係啱?但唔係嬌豔個豔,係火焰個焰。」
 
「哦!兩個火嗰個炎。」
 
「欸!唔係啊!死蠢,攞隻手嚟寫畀你睇。」
 
我攤開了手掌,焰兒以食指在我手心刻劃,道:「一個左邊火字,右邊做個臽字。」
 
焰兒的手指在我手心撩動,使我感到酥酥癢癢的,我道:「哦!原來依個焰。」
 
「係喇!你第一次落嚟玩架?」
 
「哦!係啊?啲同學帶我嚟見識下。」
 
「同學?你嗰樣睇落好似好細過咁,有無十八歲啊?」
 
「我下個月就十六歲。」
 
焰兒訝異道:「十六歲都未夠,就落嚟溝囡,真係人細鬼大。」
 
「咁妳又幾多歲啊?妳好似對依度啲地方好熟咁,成日落嚟架?」
 
焰兒以食指戳了我的額頭一下,道:「多事啦你!人仔細細,咁多問題,之我就大過你幾年啦!」
 
焰兒的輕視,讓我有點惱怒,我的真實年齡可是要比對方年長,我冷哼一聲,道:「咁又未必。」
 
「未必?你唔係覺得我未夠十六歲啊?咁樣嚟讚我。」
 
「我嘅意思係…我思想成熟過妳。」
 
焰兒嘲笑道:「你有幾熟啊?你地依啲細路成日覺得自己看透世事,心境蒼老,其實就咩都唔識,你頭先買野洗嗰五百幾蚊咪又係屋企畀你,你識賺錢咩?」
 
「我已經無問屋企人攞零用錢喇!啲錢係我自己賺架!」
 
「你十六歲都未夠,可以做得啲咩喔?麥噹噹?上校雞?嗰啲工都係十幾蚊一個鐘,隨時要返四五日,先有五百。」
 
我聞言有點氣結,道:「我無做麥噹噹同上校雞,我係做生意架!」
 
焰兒嗤一聲笑了出來,一臉不相信地道:「做生意?做咩生意啊?你毛都未出齊可以做到咩生意搵錢啊?」
 
焰兒從外表看來應該大約二十歲,與柳豔相若,我被一個年輕十多年的女生這樣看扁,不禁心中有氣,為了挽留男人的尊嚴,我鉅細無遺向她道出我之前做生意賺錢的經過。
 
我一邊說,焰兒的神情漸漸流露出驚訝之色,我說畢後,焰兒的目光裡再沒有大姐姐看小朋友的戲謔神色,她皺著眉道:「你講得頭頭是道,又唔似講緊人地嘅野喎!」
 
「依層緊係啦!我連細節都可以講得一清二楚,緊係自己嘅親身經歷啦!」
 
「嗯!從外表睇唔出你個人原來咁醒喎!」
 
「唏!男人靠睇樣喎!得個殼嗰啲咪呃到你地依啲無知少女囉!」
 
「哼!牙斬斬,人仔細細講野咁沙塵老積。」焰兒忽然問道:「係呢?頭先你做咩唔同我行暗巷啊?你驚啲咩啊?」
 
「嚇!咁夜行經依啲地方,點知會唔會畀人劏死牛架?」
 
焰兒瞪著我,道:「你驚我搵人伏你。」
 
我被焰兒看穿我當時的想法,我有點不好意思,道:「咁…我地識咗無耐,有警覺都好正常嘖!」
 
「哦!咁你知道依度係時鐘酒店又跟上嚟!你依家就唔怕我捉你黃腳雞咩?」
 
我聞言立時 塞。
 
焰兒白了我一眼,嗔道:「你地啲男人無論三歲定八十歲都係咁鹹濕。」
 
沉默只會讓尷尬的氣氛延續,我話題一轉,道:「係呢!妳有無家姐細妹啊?我學校有個學姐同妳好似樣,佢叫柳豔,都有個豔字,不過佢係嬌豔個豔,妳就係火焰個焰。」
 
「咩啊!你又借啲意起我底啊?」焰兒呷了一口啤酒,才道:「係咪你暗戀學校嗰個學姐?佢唔接受你,你覺得我好似佢,所以希望我做你代替品。」
 
我搖頭道:「我無同佢表白,反而係佢同我表白。」
 
焰兒冷笑一聲,道:「哈哈,你講啲大話唔係以為呃到人啊?如果嗰女仔同我咁似樣,即係索女一名啦!佢溝你,你會唔受?」
 
「因為佢係全校年齡最大嘅學生,廣東話又講唔正,所以佢好自卑,睇唔到自己嘅優點!其實我覺得如果同佢一齊應該幾好,唔會有壓力,我地可能會維持一段好長嘅時間,不過當時我已經有女朋友,我地唔可能一齊。」
 
焰兒冷哼一聲,道:「堅定流啊?你又唔係靚仔,身邊會有咁多女?等陣先,你有女朋友仲落嚟玩,睇嚟你都唔係咩好人啦?」
 
「我幾日前散咗,所以今晚跟同學落嚟散下心。」
 
說到這裡,我有一點鼻酸,焰兒見狀拿了一罐啤酒給我,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唔好喊,飲啖啤酒先,再慢慢將啲唔開心野講畀姐姐聽,我地有大把時間。」
 
回到1998,我 靈魂雖然是三十多歲,但在愛情的道路上,我只不過是一名初哥,呂靜宜是我回到這裡的初戀,這段情的結束讓我感到既無奈又傷心,我沒有和其他人提及,因為我發現我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經過歲月的洗禮讓我與昔日的朋友走得越來越遠,有時有些不堪回首的傷痛,我們不願和熟悉的人提及,反而會對毫無關係的陌生人暢所欲言,心裡的哀傷屈在心內,會憋得很辛苦,找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作傾訴對象,部份傷痛宛如落花隨著流水送出大海一樣,而得知你秘密的人卻湮沒在茫茫人海裡,並不會出現你隨後的生活裡,所以為什麼有很多人打上電台,對電台DJ盡訴心中情。
 
我們一邊喝酒,我一邊說,她一邊聽,夜色正濃,醉意漸濃,不勝酒力的我,迷迷糊糊靠在焰兒身上。
 
焰兒用手撫著我的臉,輕聲道:「小朋友唔開心,等姐姐呵返。」
 
胃內一陣翻騰,我不禁吐在焰兒身上。
 
我半夢半醒間,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道:「哇,對…唔住…」
 
焰兒眉宇間浮現出一絲厭惡,但轉瞬便變得不以為然,道:「真係討厭,污糟曬,我去沖涼先。」
 
酒精讓我整個人很倦,我不禁爬上了床,但沒有入睡,我背向浴室躺著,一陣陣流水聲從浴室隱隱傳來。
 
過了一會,流水聲斂去,房間的燈光被關上,焰兒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道:「餵!你瞓咗張床我瞓邊啊?」
 
我聞言酒醒了一點,我意識到現在是一種什麼狀況,但我真的很累,不願離開被窩,我道:「唔…我真係…好攰,起唔到…身啊!」
 
未幾棉被翻開,我感到有人鑽進了被窩,焰兒輕描淡寫道:「咁一齊瞓喔!」
 
焰兒離我很近,她呼來的氣息噴在的頸項上,她的大腿碰到了我的身體,這種肌膚之親讓我有一股觸電的感覺,雖然我背對著她,但剛才這一碰,我察覺到她現在很大可能是一絲不掛,想到這裡,我驚慌得把身體挪開了點,全身肌肉繃緊。
 
焰兒抱怨道:「餵!張被你霸曬咩?」
 
「哦!唔好意思。」
 
焰兒奪回了大半張棉被,我的身體只是版被角半掩。
 
房間內的冷氣開得很大,我有點冷,不禁捲曲著身體。
 
焰兒把身體靠向我,然後雙手圈著我,在我耳邊呢喃道:「兩個人俟近啲會無咁凍架!」
 
我感到她的雙胸壓在我的背項,那種溫熱、那種質感是假不了的,我緩緩地翻身,街燈透過窗簾打在焰兒身上,我猜得沒有錯,她現在真的是一絲不掛。
 
嘭!嘭嘭!
 
門外的人快要把門搥爛,一把嘹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道:「餵!夠鐘交房喇!」
 
微熹的辰光透過窗紗映在我臉上,我的意識從朦朧的混沌裡漸漸凝聚,雙目的焦點由鬆矇漸趨清晰,兩邊太陽穴傳來陣陣的刺痛。
 
「唔唔,嘩,個頭…好鬼痛。」
 
門外再次響去一把老女人的聲音,道:「餵!要交房喇!裡面有無人啊?聽唔聽到啊?」
 
我用手搓著頭,感到煩厭,向門外吼道:「得喇!知喇!轉頭出嚟喇!唔好嘈喇!」
 
我下意識把手拍向身旁,可是拍了個空,床上只有我一人,我一臉詫異地向四周張望,還走進浴室,最後確認這房間只有我一人。
 
焰兒呢?焰兒在那?
 
我穿好了衣服,坐在床沿整理一下思緒,昨晚我和焰兒…
 
我曾經做了多個關於柳豔學姐的綺夢,昨晚那個酷似學姐的焰兒…會不會亦是一個夢呢?
 
床舖還殘留著焰兒的香水味,枕頭上還有幾根很長的頭髮。
 
我把頭髮放在手心細看,發現頭髮不是金色的,而是黑色的,這頭髮的主人不是焰兒?還是她帶假髮?
 
這時門外再次有人拍門,我走去開門,站在門外拍門是昨晚那位為我們登記的嬸嬸,我問道:「唔該,我想問下同我一齊嚟嗰個女仔喺邊啊?」
 
「晨早走咗啦!」那位嬸嬸嘴角上揚,道:「嗰個女仔都食得幾雜喎!今次就同你依個毛都未出齊嘅死靚仔,之前就同個中年男人嚟,嗰個男人帶眼鏡、高高大大、斯斯文文,不過中年發福,個肚腩都幾明顯。」
 
我聞言怔了怔,有些失望,但我旋即安慰自己,大家不過是逢場作戲,彼此溫存過後,各走各路,沒有任何羈絆關連,對方的過去將來又與我何干呢?
 
想歸這樣想,但我回到1998後的處男之身,居然如此隨便地丟給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我斷片了,對昨晚的事記得不太清楚,只隱約記得她好像騎在我上面。
 
我沒有再在這裡多作停留,因為今天要上學,現在已經七時多了,時間很倉促,我需要趕回家換校服。
 
乘搭的士回家換校服、拿書包,然後我再乘搭的士去學校。
 
的士經過童子街時,我瞧見柳豔急匆匆向學校走去,便叫司機停車,敞開車門,道:「學姐,唔好跑喇!上車啦!」
 
柳豔上了的士,邊喘氣邊拭汗,我察覺到柳豔今天噴了香水,我道:「學姐,妳噴咗香水啊?」
 
「哦!上次行街啲人派嘅試用裝,夏天出汗多,噴啲囉!」
 
「哦!原來咁。」我道:「學姐,平時妳好早就返到學校架?今日咁遲嘅?」
 
「哦!係啊!我尋日…溫書溫到好夜啊!唔知醒啊!就嚟終期試喔嘛!係呢?你又咁遲嘅?」
 
「哦!係啊!我…都係溫書夜咗瞓,遲咗起身,要搭的士啊!哈哈。 」
 
我再問道:「係呢!學姐,妳有無家姐細妹架?」
 
這時的士在校門前停下,司機道:「吳林紫娣,到喇!」
 
柳豔道:「得返兩分鐘咋!快啲啦!唔係就遲到喇!」
 
司機找回零錢給我,柳豔已經走進了校門。
 
因為柳豔在預科的課程選修了兩個AL和一個ASL,所以今天的第一堂柳豔是空堂,她走進了盛傳鬧鬼的四樓女厠,把自己關在其中一個厠格內,她拿出鏡子,道:「點解啊?焰兒,點解妳要咁做啊?」
 
鏡子裡的焰兒道:「阿豔,妳唔係一直鍾意嗰個成皇志咩?我幫妳咋!嗰陣佢就話有呂靜宜嘖!依家呂靜宜都去咗外國咯!妳仲有咩藉口畀自己啊?」
 
「我…配唔起佢架!我無資格愛佢啊!我咩都畀唔到佢,連女仔最重要嘅野我都無咗架喇!我覺得自己好污糟啊!焰兒,妳知架!」
 
此時,女厠的大門依啞一聲敞開,然後傳來了一陣皮鞋踏在地磚的答答聲。
 
柳豔立時噤聲,這個四樓的女厠因為盛傳鬧鬼,一直很少同學使用,加上現在其他同學都上課中,更加沒有同學會來到這裡。
 
咯咯!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柳豔驚道:「邊個啊?」
 
一把男人壓低嗓子的聲音,道:「柳同學,我啊!開門先啦!」
 
柳豔顫抖道:「老師,依度女厠嚟架!」
 
「我知啊!所以妳開門先啦!畀人見到就麻煩喇!」
 
柳豔感到很害怕,但發顫的手還是把門打開。
 
一名架著眼鏡油頭圓臉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柳豔面前,柳豔垂著頭想離開,那名男人把她推回厠格內,柳豔跌坐在馬桶上。
 
那名男人色迷迷地由柳豔的腳跟向上打量,然後那張圓臉湊近柳豔,用力嗅了嗅,輕聲道:「柳同學,妳今日好香啊!」
 
柳豔害怕地用雙手架在男人的胸前,男人視之為欲拒還迎的情趣,反而把身軀壓在柳豔身上,他的手由柳豔的小腿一直向上撫摸,經過膝蓋再向大腿外側,那隻手按捏著著柳豔的臀瓣。
 
柳豔掙扎,但推不開男人的龐大身軀,哀求道:「唔好啊!老師,依度學校嚟架!」
 
男人舐著柳豔的臉頰,道:「柳同學,我地都唔係第一次啦!唔駛怕醜喎!」
 
柳豔驚羞道:「學校啊!我地依家喺學校啊!」
 
男人咬著柳豔的耳珠,道:「學校咪啱囉!都唔知有幾多阿SIR想喺學校搞學生妹啦!」
 
男人老實不客氣,對柳豔上下其手,柳豔以大腿夾住男人的手,急道:「老師,你再係咁,我會叫救命架! 」
 
男人色怒攻心,反手摑了柳豔一掌。
 
柳豔眼眶內瑩光波動,撫著被摑的臉頰瞧著男人。
 
男人指責道:「妳成廿歲人仲讀緊中六,廣東話又講唔正,如果唔係我推薦,妳做到學生會會長咩?仲有啊!當初係你勾引我先架!」
 
男人瞧見柳豔淚水潸潸,亦害怕驚動了其他人,事情鬧大,他的下場不堪設想,但當他瞧到柳豔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心想這麼身材驕人的尢物放棄甚為可惜,對方性格單純、自我形象低,只要略施心計,定能把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中,今後成為自己言聽計從的禁臠。
 
男人摟著柳豔,撫著她的臉頰,柔聲哄道:「柳同學,妳知老師一直最錫就係妳,打在妳身,痛係我心入面,我老婆大肚,我同佢無做好耐,男人發洩唔到,脾氣好躁架!妳幫下老師啦!」
 
男人握著柳豔的手放在自己的褲襠處,柳豔感到男人的那話兒已經充血筆挺。
 
男人掀起了柳豔的裙子,手沿大腿內側掃向柳豔的私密處,柳豔如觸電般身體微微哆嗦,身體微妙的變化給予柳豔一個清晰的信號——她很想要,她感到快要失去控制身體的能力,她緊守最後一點理智,她掘強道:「你再…唔停手,我會將我地啲野講曬出去。」
 
男人咬著柳豔的耳珠,呢喃道:「柳同學,妳唔會嘅!我知妳心地善良,妳講出去,唔單止令我身敗名裂,無咗份工,我老婆知道依件事隨時會一屍兩命,我個大仔就會無咗媽媽,妳就變成破壞我屋企嘅狐狸精,雙手沾滿我屋企人嘅血。」
 
男人打開錢包,內裡有一張他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道:「柳同學,妳睇下我個仔幾得意,佢依家先三歲,妳講出嚟,就會害到佢無咗媽媽,無咗家庭溫暖。」
 
柳豔受不了男人的挑逗,嘴裡不禁發出一聲呻吟,男人的手指隔著內褲磨擦她的私處,她的體液漸漸 濕了內褲。男人一臉淫邪,道:「柳同學,其實妳都好想要人安撫,何必咁樣抑壓自己呢?」
 
男人拉下了柳豔的最後防線,再脫下自己的褲子,全身乏力的柳豔只能任對方擺佈。
 
男人以短小醜惡的那話兒,挺進了柳豔體內。
 
男人單一乏味的動作持續著,一滴淚珠從柳豔的眼角滑向下頜,她的靈魂在抗拒,可是她的身體與靈魂感覺並不一致,快感如浪潮般從衝擊處蔓延到全身。
 
五分鐘後,男人達致了高潮,他滿足了慾望,把載滿自己子孫的安全套丟出窗外,再放下了五百元,道:「去買啲靚衫,妳對腳咁長,著絲襪會好好睇。」
 
每次他完事後,總是會放下錢給對方,當作掩口費又好、肉金也好,從前他亦光顧很多不同種類的色情架步,但礙於自己身份,加上那些妓女的風塵味重,感覺又不太乾淨,還是這些思想單純的學生妹好得多。
 
男人鬼鬼祟祟地打開女厠門,發現沒有人在外面,便急急離去。
 
柳豔淚眼婆娑地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見男人給她的五百元,她感到很羞慚,打算把五百元撕碎,焰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傻咗啊妳!錢嚟架!」
 
柳豔哽咽道:「焰兒,點解妳要咁做?」
 
「阿豔係妳欠我架!妳要還啊!講開又講喔!嗰個中年男人又短又細,真係唔夠喉,反而尋晚成皇志…」
 
柳豔斷言道:「唔好再提成皇志!」
 
「點解啊!妳唔係好鍾意佢嘅咩?」
 
柳豔搖著頭道: 「求嚇妳唔好再提起佢,我好污糟,我配佢唔起啊!」
 
***
 
夜遊一晚,我只是睡了四個多小時,整日上堂都在偷偷補眠,除了我之外,霍向登等人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頻頻打著呵欠。
 
到了午飯的時候,黎早強問道:「餵!大鳩志,尋晚你半路唔見人嘅!去咗邊啊?」
 
黎早強這樣提問,林海原與何敏傑均把焦點放在我身上,我有點猶豫應否向他們坦承昨晚的豔遇。
 
姚智風插言道:「依層仲駛問咩?佢緊係見無囡埋身,覺得無癮,一個人返咗屋企啦!不過粒聲唔出,走咗去就好無交帶囉!」
 
「咩啊!我廢事阻住你地HAPPY咋,而且我都有打畀你地,不過無人聽咋嘛!」
 
還是不要把焰兒的事告訴給他們知曉較為好。
 
我又問道:「係呢!你地尋日有無下文啊?」
 
姚智風搖頭道:「唔好提喇!同你一樣食白果啊!」
 
我聞言感到有一點優越感,心想:「我先同你地唔一樣,我尋晚過咗一個好精彩嘅夜晚。」
 
霍去登抗辯道:「你咁講野啊!姚少,我本來有著落架!不過你飲到貓曬,我要睇住你咋!」
 
黎早強道:「係啊!條友尋晚飲醉咗,係咁打畀人叫人起身屙夜尿啊!」
 
姚智風瞪了黎早強一晚,不滿道:「餵!有無搞錯啊!你應承咗我又話唔講嘅!」
 
陳依官訝異道:「哦!原來係姚少你,半夜三更打嚟我屋企。」
 
郭左傑道:「咦!我都係喎!尋晚四點幾屋企電話突然間響,搞得成屋人醒曬,原來係你條醉貓玩電話。」
 
姚智風滿臉通紅,猛向陳依官與郭左傑道歉:「唔好意思,我唔小心撳錯掣嘖!」
 
「唔小心撳錯掣依啲咁嘅理由都講得出,唔得喇!睇嚟我地要施行宮 刑喇!」話畢兩人追逐著姚智風。
 
我沒有理會他們打打鬧鬧,心神飄到了昨晚那個很真實的綺夢,不知我和那個酷似柳豔的焰兒會不會再次遇上呢?


=15.6px以下是小弟的FACEBOOK專頁,內有更多精彩內容,如各位對小弟的作品感興,不妨到此留下讚好,給予鼓勵,你們每一個支持,均是給我做得更好的動力,謝謝
https://www.facebook.com/vc907907?ref=hl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