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8 奇蹟之夜(上)

 
之前我失去了管佳莉,過了一段時間呂靜宜填補了部份管佳莉離去後的位置;然後呂靜宜離去,那位酷似柳豔的焰兒如春夢掠過般留下了倩影,不是我可以完全把呂靜宜放下,她離去後,我還是未能適應沒有她的生活,但是對比起管佳莉,這次分手對我做成的打撃要小得多。如果要我作出解釋,可能這不是第一次失戀,第二次總比第一次的傷痛來得要輕;而且我能夠在這時空裡再一次做人,我並不應浪費時間去沮喪,糟蹋難能可貴的重生機會。
 
我沒有再與霍去登等人到co co queen,這些生活不適合我,我還是按照原來的規律去生活。
 
可是展開第二次人生後,麻煩總是會找上我。
 
距離期終試的時間不多,多了很多自強會的成員來到大本營溫習,最近我們還與鄰近的尚天和五釀丸取得聯繫,和他們互相交換各科的試卷和筆記,我們雙方還考慮遲些合辦一些聯校活動。




 
我提出這樣的提議,初時幹事成員之一的管佳莉還有些顧慮,她問道:「成皇志,依啲野唔係應該學生會搞嘅咩?我地咁樣繞過學生會,好似有啲越權咁?」
 
我的長遠目標是把自強會變成一個有影響力的組織,所以現在要積極向外擴展,所著眼的不再只是局限在這間學校內。
 
暫時沒有必要把這番話當眾說出來,我道:「都唔係嘅,同學有咁嘅需要,我地能力上做到就做囉!學生會同自強會都係為同學好嘖!大家互補不足囉!」
 
我這個長遠目標,暫時只有陳依官一個知曉,他當時還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學生會,我道:「學生會一年轉一次,你做得再好邊個記得你啊?」
 
「成皇志,你嘅意思係?」




 
「依官,出嚟依個社會做野,識人好過識字,如果我地可以建立一個有影響力嘅組織,可以幫到我地自己,仲可以幫到其他人。」
 
陳依官聞言嚇了一跳,道:「吓!但係一個學校課外活動小組有咩用啊?」
 
「一個無用,咁如果兩個、三個又點啊?」
 
「吓!你打算喺其他學校都成立自強會?」
 
我點頭道:「無錯,正所謂人多好辦事,如果我地人夠多,其他人就唔可以忽略我地嘅聲音。」




 
「例如呢?」
 
「好似選區議員咁,如果我地為某一區議員站台,影響屋企人嘅投票意向,你覺得就會有人可以無視我地咩?」
 
我見陳依官目瞪口呆的樣子,道:「我打個譬如嘖!可能誇張咗少少。」
 
片晌,陳依官點頭道:「雖然係有啲誇張,但係我覺得你依個諗法有得做喎!你想我點做啊?」
 
我道:「你記得你好似同附近幾間學校啲人幾熟咁,我想你可唔可以睇下有無人有興趣加入自強會,喺其他學校成立自強會嘅分支。」
 
陳依官道:「我試下啦!但係唔知成唔成功架!」
 
***
 




期終試臨近,我除了原來的六科外(已退修了PHY),還選修了中史、中國文學與體育,所以最近放學後,我都是在自強會裡溫習。
 
這天我亦如常到了自強會,由於呂靜宜已經到了英國,楊鳳瑤失去了補習數學的老師,於是便常常向我請教,我沒有呂靜宜的耐性與愛心,有時楊鳳瑤多問一兩次,我便會感到很煩躁,我已經向楊鳳瑤多次講解sin、cos、tan的應用,但是她還是不明白,我苦笑道:「其實教我地數學嗰個丁老師幾好喔!佢好受同學歡迎,個人又建談,佢仲好樂意去解答女同學嘅提問,點解妳唔去問佢呢?佢實講得好過我嗰喎!」
 
楊鳳瑤皺著眉,搖頭道:「唔喇!佢望住我嗰陣,我覺得好唔舒服,聽人講之前佢好似同其他舊生做過啲越界野?」
 
「咩啊?師生戀?堅定流啊?有無證據喔?」
 
「我都係聽人講咋!不過我嘅直覺話畀我聽佢肯定係啲鹹濕佬!」
 
我嗤之以鼻道:「唓!咁即係無證據啦!妳依啲叫人格謀殺,我同妳講喔!鹹濕係男人嘅天性,如果男人唔鹹濕,人類隨時好似熊貓咁瀕臨絕種啊!佢又無真係做過啲乜,最多咪見人靚女望多幾眼嘖!不過奇就奇在妳都無咩野值得畀人望…嘩!死妹釘,妳痴咗邊條筋啊?無端端踩人隻腳,好痛啊!」
 
楊鳳瑤向我做了個鬼臉,道:「邊個叫你咁口臭啊?你咎由自取。」
 
正當我想向楊鳳瑤算帳的時候,手提電話突然響起,我只好拿起手提電話走到一角接聽。




 
電話彼端傳來了阿興的聲音,他那邊的背景好像有人在吵架,他焦急地道:「阿哥,榮仔出事喇!」
 
我被阿興的說話嚇了一跳,心想難道朱斌仔和湯仲謀走去找榮仔晦氣?
 
此時,電話彼端傳來了榮仔的聲音,道:「哇啊!我唔走啊!」
 
「阿興,發生咗咩事啊?榮仔佢點啊?」我追問道。
 
阿興急道:「阿哥,你快啲嚟榮仔屋企啦!佢老豆要賣佢返大陸啊!」
 
聞得榮仔爸爸要把他賣掉,我怔了怔,道:「得,我依家即刻過嚟,你地拖延住先。」
 
這是什麼世道,在今時今日的香港還有老豆賣仔的事情發生,如果榮仔被賣回大陸,隨時會被人活摘器官,或者被劈斷四肢在街上行乞,我想到可能涉及人口販賣,立時致電給房侍農,要他和我一同前往。
 




十五分鐘後,我們來到了榮仔居住的大廈,瞧見一對中年男女在大廈門口拉著榮仔離去,而布正麗與阿興則在另一面拉著榮仔,雙方在角力,榮仔則哭喊道:「好痛啊!」
 
另一名中年男人,應該是榮仔的爸爸(在琛琛的葬禮時曾與他有一面之緣),他指罵布正麗道:「死靚妹,我地屋企嘅事關妳咩事啊?妳咁多事做咩嘖?」
 
布正麗瞧見我與房侍農,忙道:「喂!你地咁遲先嚟架!佢地要帶榮仔走啊!」
 
我指著房侍農,道:「嗱!我趕過嚟依度,其實十分鐘內一定到,係等埋佢先遲咗咋!妳要怪就怪佢啦!」
 
房侍農看見布正麗一臉不爽,立時道:「維持香港嘅治安就靠晒我地依啲警察,好忙架!我已經盡量趕嚟架喇!」
 
榮仔瞧見我,立時呼喊道:「志哥,救我啊!」
 
房侍農展示了胸口上的警員證,道:「警察,你地咩事喺條街到拉拉扯扯啊?」
 
那對拉扯著榮仔的中年男女瞧見我與房侍農,立時鬆開了手,齊齊望向榮仔的爸爸。




 
榮仔的爸爸驚覺房侍農是警察,臉上現出錯愕的神情,結結巴巴道:「咩…咩事啊?阿SIR。」
 
「咩事?阿SIR依家問你晌度做緊咩?你問返我轉頭,係咪玩野啊家陣!」
 
那名中年婦人以普通話向中年男人問道:「這是香港的公安嗎?」
 
那名中年男人點頭,以普通話道:「看來是吧!」
 
房侍農聞言,向我輕聲道:「咦!普通話人嚟嗰喎!」
 
我瞪了房侍農一眼問道:「咁又點啊?」
 
房侍農輕聲道:「無,我唔係好識普通話。」
 
榮仔老豆道:「阿SIR,依啲喺我地啲家事嚟!細路仔扭計嘖!」
 
布正麗指罵道:「你爭人錢,要賣榮仔畀佢地。」
 
房侍農是警察,榮仔老豆一時間不好發作,他道:「唔係賣仔,阿SIR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榮仔阿媽同家姐去咗,我上面有頭家,香港無乜親戚,咪諗住接埋榮仔上去住囉!依兩個係我遠房親戚,有錢人嚟架,晌上面做生意架!佢地膝下無兒,一定會當榮仔親生仔咁錫架!我話晒都係佢老豆,自己唔好,都想佢好架!」
 
布正麗怒道:「你食屎啦!由細到大,你都無畀過好日子佢地兩姊弟,賣仔仲講到自己好偉大。」
 
房侍農亦罵道:「人做老豆,你做老豆,你都做到幾仆街喎!你老老實實喇!究竟爭佢地幾錢啊?」
 
榮仔老豆舉起三隻手指,吃吃傻笑道:「好少嘖!三十萬。」
 
布正麗道:「佢賣仔啊!快啲拉佢啦!」
 
房侍農打了個手勢,道:「得啦!靚妹,阿SIR識點做,唔駛妳教。」
 
房侍農走去盤問那對中年男女,他不太懂得普通話,我的普通話只是比他好一點,亦很難與他們有效溝通,站在一旁的布正麗看得不耐煩,道:「你地雞同鴨講咁,等我嚟啦!」
 
出乎我意料之外,布正麗居然說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她道:「你們為什麼要帶走榮仔?他不願意跟隨你們回去大陸,你們還是就這樣算吧!」
 
中年女人指了指榮仔老豆,搖頭道:「那可不成,他欠我們三十萬,他說要把他的兒子變成我的兒子,我們雙方已經答應了。」
 
布正麗激動地指著榮仔老豆道:「欠債的是他,干榮仔什麼事?這樣對榮仔不公平。」
 
中年男人插言道:「父債子還,天經地道。」
 
布正麗道:「這個男人只顧慮他的新家庭,並沒有履行父親原本的責任,他的債務為何要榮仔去償還?」
 
中年女人道:「丫頭,妳也說榮仔他爸爸對他不好,那麼便讓他跟隨我們兩夫婦,我們會把他當作親兒子般疼的,他一定會衣食無憂的。」
 
布正麗激動得緊攥拳頭道:「怎麼你們還不明白?現在是榮仔不願意跟你們回去啊!」
 
房侍農見他們三人激烈地爭吵,便要布正麗替他們翻譯,最後那對夫婦顧忌房侍農的警察身份作出讓步,中年男人拿出了欠據道:「那三十萬是我倆夫婦辛辛苦苦賺下來的,你們把三十萬還給我們,我們便算了吧!」
 
房侍農接過了欠據端詳一番,點頭道:「欠債還錢,天經地道,阿榮仔老豆,你快啲將三十萬畀番人啦!」
 
榮仔老豆聞言怔了怔,道:「吓!之前我岳丈個肝有事、我女人個細佬個腎有事,嗰三十萬用晒喇!」
 
布正麗怒道:「嗰兩個人同榮仔一啲關係都無,點解要榮仔為佢地負責啊!壇蘇州屎你搞嘅,你自己搞返掂佢。」
 
布正榮向那對中年男女道:「是他借了你們的錢,要他當你們的兒子來補償。」
 
中年女人聞言吃吃笑道:「那怎行,他太老了,怎可以當咱們的兒子?」
 
中年男人搖頭道:「我們夫婦是希望當我們百年歸老的時候,我們的後事可以有交托的人,如果榮仔不願意跟我們走,便把三十萬還給我們。」
 
我見雙方談判陷入僵持,便問房侍農道:「喂!房沙展,你係警察嚟架!出句聲啦!可唔可以拉佢地返差館算數啊?」
 
房侍農用手搔頭道:「吓!緊係唔得啦!依啲佢地家事,我真係搞唔掂啊!佢老豆有權帶佢返大陸,返咗上去,到時佢老豆要賣仔,我地都管唔到啊!」
 
那對夫婦如果拿不回三十萬,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但榮仔爸爸絕不會把三十萬交還出來,那如何是好呢?
 
榮仔哭道:「志哥,布甸姐,我唔想返大陸啊!」
 
布正麗見狀,以普通話道:「等一下,那三十萬我替榮仔還。」
 
我聞言立時道:「妳痴咗啊!大拿拿三十萬妳點還啊?」
 
布正麗道:「咁有咩辦法喎!我應承咗琛琛要睇住榮仔,大不了我代替榮仔跟佢地返上去。」
 
中年男人現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上下打量著布正麗。
 
我道:「妳係咪傻咗啊!妳跟佢地返上去,妳畀人溶咗都唔知咩事啊!」
 
布正麗道:「咁一係你借三十萬畀我喔!我爭住你先啦!」
 
「妳都痴線嘅!我讀緊中四咋!點可能有三十萬借畀妳啊?妳問都問我隔離嗰個啦!」
 
房侍農見我們瞧著他,他愕然道:「我爭人三十個就有,邊度有能力借畀你地啊?」
 
我看了榮仔與布正麗一眼,榮仔身世讓我可憐他,布正麗的情義亦讓我敬重,如果我有三十萬,我會拿出來幫助榮仔,可是我現在的戶口只有三四萬
 
正當我為此惆悵之際,突然靈光一閃,道:「布甸,妳幫我同佢地講,可唔可以畀三日時間我。」
 
布正麗聞言一臉詫異,但她還是向中年夫婦轉達我的說話。
 
未幾,布正麗道:「佢地話會留晌香港一個星期。」
 
我點頭道:「得就三日,唔得嘅話,三個月都無用。」
 
布正麗問道:「你有方法籌到三十萬?」
 
我沒有理會布正麗,向房侍農問道:「後日歐冠決賽,邊到有得賭啊?我要多玩法嘅,最好有波膽同即場畀我賭。」
 
布正麗聞言訝道:「唔係啊!成皇志,你籌錢嘅方法就係賭錢?」
 
房侍農道:「如果要多玩法又信得過,就要去孖腸到,你怕唔怕喔?」
 
雖然我並不想遇見朱斌仔和南乳等人,但是事到如今亦沒有辦法了,我道:「你陪我去,我就唔怕。」
 
房侍農壓低聲音道:「喂!阿志,係咪師父報夢過啲料畀你啊?」
 
我點頭道:「係,你帶定錢,嗰日你跟我買,我地翻身靠依舖。」
 
布正麗道:「成皇志,你傻咗啊!賭錢無前途架!」
 
我沒好氣道:「妳放心啦!我唔會輸架!」
 
「個個賭仔都係咁講架啦!不如我地再諗其他方法啦!」
 
「得啦!我有分數架喇!妳唔好煩啦!唔該。」
 
***
 
一九九九年五月二十五日,這天下午我與房侍農相約在布正麗工作的樓上CAFE等候,我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五分鐘,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正在工作的布正麗瞧見我,立時走過來,她勸說道:「喂!你真係諗住今晚搏一舖啊?啲錢咁辛苦賺番嚟,萬一輸晒就唔抵啦!我地不如諗下有無其他方法啦!」
 
我苦笑道:「妳都幾長氣喎!我問妳喔!妳諗到咩方法啊?」
 
「不如…去問靜宜媽咪幫手喔?」
 
我搖頭道:「之前琛琛件事,我地仲未還晒錢比呂伯母,無謂再麻煩佢地啦!」
 
我和呂靜宜分了手,實在沒有顏面再請求呂伯母幫手。。
 
布正麗皺了皺眉,道:「咁又係,之不過賭錢真係唔係一個解決問題嘅好方法。」
 
我瞧著布正麗,布正麗有點錯愕,問道:「你望住我仲咩啊?」
 
「無,越睇妳越似我阿婆,佢成日都『鵝』我千祈唔好去賭錢,如果妳地見到大家,應該會好投緣。」
 
布正麗道:「咪係囉!你阿婆都咁講,你就乖啦!聽下佢老人家嘅說話啦!」
 
其實回想起當日如果我牢記婆婆的叮囑,我便不會投資倫敦金,那麼我便不會跳樓,但如果我不跳樓,便不會回到1998年,展開另一次人生。
 
布正麗還想再度勸說,房侍農在此時推門而進,他手執數份報紙,在我對面的位置坐下,他向布正麗道:「喂!靚妹,整個焗豬扒飯、炸髀、紅豆冰多奶多紅豆。」
 
布正麗白了房侍農一眼,道:「嘩!房沙展,你個肚好似人地陀緊九個幾月咁,仲食埋依啲咁嘅野,你唔驚爆血管啊?」
 
房侍農翹起二郎腿,翻開了體育版,道:「超,阿叔我依啲大富大貴相仲有排玩,妳少擔心啦!」
 
布正麗搖了搖頭替房侍農下單,房侍農邊翻閱各大報章的體育版邊道:「今晚場波好多講波佬都睇好拜仁喎,尋日讓球盤拜仁讓平半低水,今日變咗讓半球,聽講真技安龍頭蔣天誅仲買咗二百萬上盤添!」
 
我呷了一口咖啡,瞥了房侍農一眼道:「定啲嚟喎!之前師父報夢畀我,你跟住買都嬴錢。」
 
「係,之前係贏錢,之但係今晚場波,曼聯中場堅尼同史高斯都唔出得,對賽就不嬲德國佬食住英國佬,拜仁嗰邊人強馬壯啊!」
 
我見房侍農有些舉棋不定,於是奪過他手上的報紙,安撫道:「定啲嚟,我地要對師父有信心,次次師父畀料都係中架啦!依啲所謂專家食屎啦!佢地咁準嘅話,晨早發咗啦!駛鬼晌報紙到鳩UP咩!」
 
房侍農道:「唔係喎!今晚我地賭身家嗰喎!做多啲功課好喎!」
 
我不讓房侍農奪回報紙,道:「你依啲叫關心則亂,越睇越亂啊!總之就信師父,我買乜你就跟住買,咁就最明智喇!」
 
布正麗奉上了炸雞髀,問道:「喂!你地今晚去邊到賭波啊?我又去。」
 
我白了布正麗一眼,道:「關妳咩事嘖?妳都唔識。」
 
布正麗嗔道:「邊個話我唔識啊?我知今晚場波有碧咸。」
 
我問道:「咁對面有咩球員啊?」
 
布正麗聞言,遲疑道:「對面…對面…有嗰個肥仔,朗…朗拿度。」
 
房侍農笑道:「妳有無攪錯啊?朗拿度邊到係踢拜仁啊?妳諗下係咪克林頓同查理斯?」
 
「克林頓同查理斯踢波嘅咩?」布正麗瞧見我與房侍農捂住嘴巴,知道房侍農在作弄她,怒道:「唔識咪唔識囉?好好笑啊?」
 
我道:「咁妳都唔識,睇嚟都無用啦!」
 
「唔識唔可以睇架?你第一次睇波識晒兩隊所有球員架?」
 
「OK,咁妳搵人陪妳睇啦!我地今晚去嘅地方唔係好啱妳架!」
 
「唔係好啱我?」布正麗現出疑惑的神色,未幾恍然道:「你諗住去8座賭錢?」
 
我苦笑道:「咁妳明點解我唔想妳跟嚟啦!」
 
「去8座你咪仲危險過我。」
 
我愕然道:「咁…有房侍農保護我喔嘛!」
 
布正麗道:「咁佢都可以保護埋我咯!」
 
房侍農訝道:「嘩!你地兩條友咁睇得起我啊?有起事上嚟,我都唔知可唔可以保護到自己嗰喎?」
 
我與布正麗異口同聲道:「你得嘅!你係神探嚟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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