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復原速度比想像中快,經過大半天的休養後,身體疼痛的感覺已經減少了很多,手腳等關節亦已經可以活動自如。

但我不知道,這會是好事,還是壞事。我是否會有異化成喪屍的一天?我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晚飯過後,我們都只是閒談著一些家庭背景,及一些以前生活鎖事去打發時間,彼此的認識也增加了不少。

不久我們便各自回房休息,Carey 看來很累,上床後已經抱頭大睡。不過我卻輾轉反側,思考著待會的計劃。

這一次我打算單獨行動,一來她們二人不能幫上什麼大忙,二來自己一個人亦方便即時逃走。



確定 Carey 已經熟睡後,我便悄然下床離開睡房。

低層單位的好處,就是屋內不開燈,街上的燈光仍能把室內照亮。至使我不用開燈,也輕易能辨清方向。

這一次我只是攜帶了兩樣主要的武器,一樣是方便近戰用的士巴拿,另一樣是殺傷力大的手槍。

經過昨天一役,我怕一旦與男人遇上,我就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所以,這次我手握槍枝,反將士巴拿插在腰間。

其實,這一次行動雖然冒險,但也是必須。解開鑰匙的迷團還是其次,重點是我不能容許這威脅長期出現在我們附近。



除非他真的如 Coco 所言已經離開,否則我不排除一遇見他便開槍把他擊殺。

那,我真的要殺人嗎?我將要面對的,可不是變異中的人,更不是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喪屍。

那我何時把殺人變得合理,輕鬆?是因為手上所握的強大武力嗎?還是我的心態一早已經改變?人性,已經被一點點的磨滅...

不管了,任何威脅到我的人,都應該消失。

反正,我現在就是有這種力量。



我透過防盜眼去窺看門外的情況。隔壁單位的鐵閘門被打開,意味著很大機會,那男人真的不在屋內。

決定要做便無謂多想,我輕聲地把木門及鐵閘打開。以防萬一,我把門關上後,還將鑰匙擱在鐵閘頂上,然後才悄悄地靠近那單位的門前。

面前單位的鐵閘和大門都已經被打開。

我向單位內一望,大廳內應該沒人。反而傳來昨天嗅到的氣味。

那應該是檀香,夾雜著另一樣的氣味...

是血腥再加上一點腐肉的氣味。這一星期以來,從四處嗅到的屍臭味,好像已經令我習以為常,我對此氣味已經沒有之前一樣敏感。

若不是奇怪的檀香混雜著的氣味,我也可能沒有加以理會。

但這刻意的氣味混合,令我有一種不詳預感。



我模仿電影中主角一樣擎槍內進,快速掃視每個角落,確定大廳及迎面的廚房安全後,便向裡面的房間走去。

越走近這幾個房間,氣味越見濃烈。環顧四周,所有的房門都緊閉。但當我嘗試打開第一度房門時,發現它竟然沒有上鎖。

開門一看,這個小朋友房間沒有異樣。

房間的對面是浴室的所在,與電影橋段一樣,浴室通常是藏屍的好地方。

不出所料,當浴室門打開之際,一鼓臭氣迎面襲來。

但奇怪的是,浴室內除了血漬斑斑外,便甚麼也沒有。哪,血漬的主人去了哪裡?

浴室內實在臭味難當,但由於浴室門緊閉,抽氣扇又不停運作著,再加上大廳曾經燃點著的檀香,才令臭味沒有飄進我們的單位。



我不想再逗留在這惡臭的浴室之中,於是我把浴室門關上後,便打算儘快搜索餘下房間,然後立即離開。

房門打開,眼前主人房的床上,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

那人手腳被綁,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我立刻走近去察看,起伏的胸膛看來仍有氣息。

我嘗試把她拍醒,她雙眼微微張開後,便立刻擺出一副驚慌的表情。

「你係邊個?行開!唔好掂我!」女人情緒激動大叫道。

「小姐妳唔洗驚,個衰人走咗喇,我係嚟幫妳嘅?」我試著安撫她。

「幫我?你有槍嘅?你係差人?我 partner 呢?佢喺邊?」女人抓狂地問道。



「我唔係差人,支槍係路過執嘅。同埋我入嚟唔見有其他人,只係喺廁所見倒好多血漬,同埋隔離房未搵...」不知怎的,我竟然在她的追問下和盤托出。

「妳唔係差人?咁你幫手解開我先!」妳要求道。

我雖然有點猶豫,不過手無寸鐵又弱質纖纖的她應該沒有什麼威脅吧。

於是我便到廚房拿剪刀,然後把綁著她的膠帶剪開。

就作鬆綁之際,她突然把我的手扭在背後,然後把我壓在床上。

「呀」被制服的我,頭部狠狠的被壓在床上,很快我便開始透不過氣來。

我不斷掙扎,不過我完全不能發力,我感到自己撐不了多久。



我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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