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內一時鴉雀無聲,然後便是外出者家人的哭罵聲。

近四十人的團隊,回來的竟不足十人。

「你做乜呀?開門呀!」「你係咪痴線㗎!」「人渣!」「爸爸!」哭罵聲不絕於耳,連有份參與是次行動的男人們,都不齒於鋒哥的行為。

大夥兒向鋒哥趨前,迫得他提刀大叫,「咪過嚟呀!係咪想開門一鑊熟呀!」

「比番過老公我呀!」一女人不由分説便向前衝,被鋒哥朝面門一刀砍下來。



女人跌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出面啲人已經冇得救㗎喇,係咪仲要開門比啲喪屍入嚟呀?發生咁嘅事大家都唔想,你哋冷靜啲好冇?」鋒哥激動地説著。

「係囉,大家冷靜啲再諗辦法啦!」另一男亦和議道。

只見他的手被身旁的女伴環繞著,這已經説明了他支持鋒哥的原因。

人,總是自私。只怪外面的人運氣不好。



「兄弟們,除非你都想出去,如果唔係就幫手叫佢哋返埋去!」鋒哥看見有人支持,更加放膽向其他人作出命令。

其他有份外出的隊員們,都開始幫手把圍在大門附近的人驅趕。

其他手無寸鐵的人,也只有聽從命令向後退,返回自己休息的地方。

雖然此戰損失了他們的大部分戰力,但由於酒家內大部分的老弱婦孺並沒有外出,故店內仍然有近百人在場,糧食短缺的問題仍沒有得到解決。

沒有辦法下,鋒哥只有召集幸存的隊員和廚師商討解決方法。大家分別提出再組隊外出,要求部分人離開,甚至是集體逃亡等方案。



鋒哥、廚師、及沒有親屬在店的五個隊員,都贊成將酒家內的人數減少,強制要求一部分人離開。不過另外兩名有家人逗留的隊員,卻認為大家應堅持到最後,然後大家一起突圍逃跑。

而大家眼中年紀尚輕的富仔,沒有意見決定棄權。

沒法達成共識,大家只有先維持現狀,但明顯地,意見不同的兩方好像已經有各自的打算。

晚飯過後,大家都開始入睡。直至半夜,鋒哥偷偷叫醒與他意見相同的隊員、廚師及富仔,走進廚房內研究下一步行動。

討論之中,廚師大膽地提出以外面的人作為食糧。他提議鋒哥與隊員先把意見不合的隊員制服,然後再禁錮其他小孩婦女以作食糧,最後把比較少肉可用的老人家趕離酒家。這個方法,應該足夠廚房內各人生存數月,甚至半年以上的時間。

隊員們初初聽到這提議時,都顯得十分驚訝。但大家細想之後,竟也一致贊成這個變態的方案。

但當他們討論完畢,打算離開時,卻發現廚房門被外面堵住不能開啟。

他們從廚房門上的小窗窺看到,與他們意見不合的兩男,正安排著在廚房外面的人,偷偷從後門離開。



廚師看見此情景,立刻拿起菜刀帶領我們從廚房後門追出去,剛巧在後樓梯遇見其中一名帶頭逃跑的男子。

廚師二話不説便向他揮刀狂斬,鋒哥亦帶領其他隊員,把走在後頭的十多人攔住。

逃跑男的女伴看見男人遇襲,便折返打算幫忙,結果卻被廚師擊暈拖入廚房中。

被攔住的人竭力呼救,但已經逃出生天的人卻繼續頭也不回的逃跑。

於是鋒哥便喝令大家返回酒家內,然後命令隊員把餘下的十多人綑綁,鎖在休息室內。

之後,廚房傳出女人的呼叫和男人的呻呤聲,但由於廚房門被廚師上鎖,單從小小的窗中,我們無法窺看內𥚃的情況。

當然,大家都對廚房內的事心裡有數。



可能在浪叫聲和心情的影響下,隊員們亦突然像發狂一樣失去了理智。他們就地推倒一些較為年青的女性,在眾目睽睽下把她們強暴起來。

鋒哥當然沒有阻止這一切,因他明白這也是令眾隊員樂於跟隨他的一種手段。

面對眼前的情景,富仔亦沒有錯失這個機會,逕自選擇了一個比他年長的姐姐,便幹起瘋狂的事來。

那天過後,被禁錮的人彷彿已經失去求生的意志。而隊員們亦按照廚師的要求,在他需要食材時,便把一人帶進廚房之中。

之前在大門口被鋒哥砍死的女人,在後樓梯被廚師亂刀斬死的男人,通通都被我們抬進廚房。而那個怪廚師亦整天把自己關在廚房裡面,需要食材才伸出頭向我們要求。

剩下的日子,大夥兒便靠廚師烹調出的食物為生。被禁錮的人也獲得我們適量的餵食,以延續生命。

聽到這裡,華叔突然緊張地取出手機問道,「咁你有冇見過呢個人?」

富仔想了一想後説,「呢個好似有啲面善,我好似曾經見過,之後一大班人走咗之後就再冇見過佢... 你知啦,個個大嬸都差唔多...」富仔一邊説,一邊搔頭。



「不如比我睇吓?」此時 Suki 媽媽説起話來,她對相片看了一會後説,「我見過佢,佢當時係著住一件黑色外套同牛仔褲,佢應該同其他人走咗...」Suki 媽媽停頓一會後説,「我之前唔舒服,佢主動借藥油比我搽,所以我好記得!」

「咁就好喇,即係話佢有可能未死...」華叔眼泛淚光地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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