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住若有所思既阿琪,問佢:「咩事都可以話我知架⋯⋯如果妳當我係朋友既話。」其實我仲想係朋友前面加個「男」字,但係現階段應該無咁快可以做到。

佢望住個海,嘆左啖氣,「其實,我係未唔好對人咁好?」

「點解會有咁既諗法既?」我問。

「每當我覺得識都一位新朋友果陣,見佢同我好岩傾好夾,我就會對佢好好,但係當我想進一步為佢付出既時候,往往都會比我知道原來佢會背全我話我係一個好易呃既人。」佢笑左笑,我睇得出佢呢一下笑,唔只帶有恥笑,仲有失望,「我係一個好易心軟既人,有一個好易覺得尷尬既人,我不停對身邊既人好,係因為我想佢地知道有咩事情發生都好,我都會第一時間係佢地身邊⋯⋯但我呢,如果我有事的話,又會有咩野人係我身邊出現。」

阿琪講講下,就喊左出黎,「我以前既男朋友,口頭上就話要對我好好,但行動上呢?大難臨頭各自飛,甚至到分手後,仲不停傷害我。我爸爸,由細到大一飲醉就會搵我出氣,每次我同媽媽都驚到走入房避,係媽媽既懷抱入面,我只係不停諗有咩野人可以救到我地。」



晶螢既眼淚一滴、兩滴咁落下,佢擦一擦眼淚後繼續,「到我而家大個左,佢有時飲醉左都會捉我起身,叫我跪成晚,就係咁不明不白比佢罰,我成日都問自己,到底做錯D咩點解我要受呢D苦⋯⋯不過,就算佢點對我差,佢始終都係我爸爸⋯⋯」

聽到呢到,我摸一摸佢個頭,然後話:「辛苦妳拿,以後有咩事,可以搵我。」

佢望一望我,然後挨左個頭係我膀頭,「⋯⋯所以,我係未唔應該對人咁好?」

我深呼吸左一口氣,「呢D係妳天生既性格,改唔到。」

「所以注定成世比人欺負。」佢喊中帶笑咁話。



「如果⋯⋯」我唔知點解好認真咁講左以下呢句話:「⋯⋯妳比人欺負既話,我會保護妳,甚至妳想搵人欺負返轉頭的話,就搵我啦。」

佢聽到後笑住講:「痴線。」

看似好傻既說話,但我從來都未試過咁認真。